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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裔?她怎么不知道他华裔?在自己的记忆中,爷爷曾经告诉过自己,毛毛是南方人,是周家旧相识家的孩子。那时候的毛毛黑黑瘦瘦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总是不安的眨着,很认生的样子。他是华裔?那为什么爷爷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起。
“真的假的?华裔?你?”周清迈上下的打量了他一圈,怎么看也没有一点华裔的那种异国风情的气质,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平时说起话来就轻浮的很,不靠谱到了极点,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周清迈严重质疑它的可信度!
“ sa-wa-dee,精 精 / léaw / póm / chòb / k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间有略微的停顿。简洁又自然。
周清迈只听到sa-wa-dee的发音,便一下子反应过来。“萨瓦迪卡,是泰语你好嘛!”她惊讶于纪云端竟然是泰国华裔的同时,也有点小小的窃喜,旅游界不是白混的,各国语言她也都是都略懂一点!但刚刚他说的那段话,她也只是听懂前半句,后半句就不得而知了!
纪云端对着她挑了挑眉毛,以示鼓励。尽管搞错了泰语男女适用的语法上的区别,但看她笑颜如花的样子,突然不想去解释,这样明媚的笑脸让他怎么忍心去打断。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的说着从前的事。纪云端到周家的时候清迈4岁,他6岁。四岁的周清迈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小魔女,小脑袋一转总会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恶作剧。
记忆比较深刻的一次是在他刚到周家不久,小清迈说服了一众家长美其名曰带着他去熟悉环境,却不想将他带到了十字路口的一处院墙边。她让毛毛同学一个人爬上院墙,耳后自己站在下面指挥。“现在你是交通警察了,你要站在上面指挥交通。”一脸天真的小女孩酷爱角色扮演的游戏,安排还毛毛的角色自己在下面扮演一会司机就丢下他和其他小朋友玩捉迷藏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毛毛童鞋一个人在院墙上站了半个下午,等到小清迈跑回来找他早已是头晕眼花,再加上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的吓唬了他一下,直接导致了男孩从上面一个不稳踩空摔了下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这家的院子里种了一盆一人多高的仙人掌,而可怜的毛毛同学在应激反应的推动下竟然一下子抱住了那颗仙人掌。浑身上下扎了一百多根刺,到处浮肿,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才好的差不多。当然,小清迈也没有逃过妈妈的惩罚,在密闭的储物间整整关了五天才重获自由。
“毛毛?我记得当时曹信临家养的一只萨摩也叫毛毛,我拿这件事取笑你,结果被爷爷说了一顿。那时全家人都疼你,就和现在一样。”她单手支颐,因为喝了酒面颊晕的粉红,眼神都有那么一丝迷离,在闪烁的灯光下竟是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
“你就是个小魔女,看似亲近,却总是在大人不在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他轻哼了一声,自嘲似的笑了起来。手里握着的杯沿上凝结了一层水雾,他将酒晃了晃,透过液体看她薄醉微醺,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的样子眼神专注:“为什么总是丢下我一个人?”
她从来不喝洋酒,这次仿佛是喝醉了,眼神越发空洞,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不理会纪云端。
人在酒精作用下很容易将所有所有的感官知觉放大,此刻的周清迈就是如此,她觉得浑身燥热,整个人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带到了云端,飘飘的感觉真的可以让她忘记原本刻骨铭心的事。
手机在桌子上突兀的响了起来,周清迈已经喝的注意力涣散,看到手机一闪一闪的亮着只是盯着它发愣。
“接电话啊!还是我帮你接!”纪云端已经在她犹豫的空档拿起了电话。“是曹信临!”他还是清醒的,看了一眼来电显将名字念给她听。
“……”周清迈低垂着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桌子上,放佛手机并没有被拿走一般。
纪云端叹了口气,见她依旧没有要动的意思,径直将手机扔进了沙发里,原本嘈杂的铃声顿时变的闷闷的。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每每在真切面对曹信临心的时候她都是如此固执不前,她害怕若有似无的试探,怕回过头重新来过那个人已经动摇。亦如今天,白羽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眼神,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没有人会一直等你,尽管是青梅竹马的曹信临也不能……
“我要跳舞!”她抬起头一脸的若无其事,“走吧,我们去跳舞!”
拉起他一瞬间有些僵硬的胳膊,两个人就朝着舞池走去。嘈杂的音乐从各种设备中流泻而出,带着刺穿耳膜的力量。她放开他,放任自己跟着重音不断的扭动娇柔的身躯。想的太多终是会心力交瘁的无法前行,可以放纵的年强生命,我们都不能为太多的过失买单,肩膀太窄,也扛不动负累的泪水……
周清迈不太会跳舞,但此刻却有一种放纵的快乐,她只需跟着一群人,做着差不多的动作就可以消耗掉多余的能量,有人在舞池里尖叫、有人在调情、有人在疯狂的舞动,有人却留下了隐秘的一滴泪……
“你在干什么?给我回家去!”她正跳的忘我,还没看清楚,就已经被一闪而过的身影用力的朝舞池外面拉。音乐声太大,她只听见那人说‘回家去!’
“我不要,我要跳舞!”她用力挣脱开来,闭着眼睛继续。
“周清迈,这是好女孩该来的地方吗?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那人用力过大,将她拉到舞池边缘,一个没留神脱了手,让她一下子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他的脸一点点清晰起来,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满是心疼。
“曹信临……”周清迈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并不太敢确认,而是眯着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哇哦~英雄救美?这个戏码真不错!”从另一角走出的人对着曹信临挑起了眉毛。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一脸迷茫的周清迈,紧接着弯下身来,拦腰将她扶起,动作自然,一气呵成。 “曹信临,还记得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5。爱是迷失
纪云端明显耐心不足,他一只胳膊拦着周清迈的腰不让她再次坐到地上:“看样子清迈还没来得急和你提起我回来的事情!”
纪云端六岁的时候遇上周清迈也遇上了曹信临,那个时候对新环境完全陌生的他,在心理上所有的依靠就是小清迈。她热情好动,会说有趣的故事、知道很多小秘密、有不少玩伴……她是他在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全部的依靠,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稍稍放下沉重的负担。
然而小清迈却不知道他的想法,毛毛的存在不过是让她有了新朋友,新朋友对于她来也就是一个新鲜点的玩具,她总是喜新厌旧,但独独对曹信临小盆友不离不弃!所以就有了之前的故事:带着毛毛玩不多时的她,只要遇上了曹信临,就会毫不犹豫的放下手上的一切,乐颠颠的拉着曹小盆友玩去了!尽管这样,曹信临还是在小清迈的家遇见了毛毛,那个看上去黑瘦的的男孩有着一种特有的孤傲,除了清迈,他不和任何其他小朋友说话,极度不合群,有时候甚至会莫名其貌的和其他小朋友打架,然后清迈的叫喊中一个人跑开!
“呃~我不太喜欢小时候的那个名字了,你知道,它和你们家那只萨摩耶重名。叫我纪云端!”依靠在他身上的清迈神智还是有几分不清醒,攀着他的胳膊对着曹信临傻笑了起来。
“毛毛……他是毛毛,看看……看看现在是不是长的比你家当年那只毛毛还大!”洋酒后劲很大,周清迈明显已经酒劲儿上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曹信临眉头皱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纹,不自觉的朝前迈了一步,想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然而一直揽着的人根本就没有放手的意思,“小丫头没喝多少,就是喝的有些急,睡一会儿就好了!”趴在他胸前的人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看了看曹信临,有抬起头看了一眼纪云端,小脑袋晃了像拨浪鼓一般!
“纪先生,带清迈来这种地方还喝这么多酒是不是不太妥当!已经很晚了,她该回家了!”他伸手就要从他的手中将周清迈拉过来,却不想纪云端早有准备,长臂一勾,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怀中。
“她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不应该你来告诉我!因为你们早就分手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纪云端脸阴沉了下来,握在清迈身上的手丝毫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一只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也许这才是她要的生活也不一定!”
周清迈像是被两个男人之间不太友好的对话吵到,吸了吸鼻子从纪云端胸前抬起头来。她看着面前的曹信临皱了皱眉,眼神中有几分不确信的样子“你怎么来了?”周清迈很少这般放纵自己,她从来都是会把分寸把握的适当,二十几年的森严家教,纵然性格外向开朗,骨子里仍有着她所坚持不能逾越的信仰!
曹信临没说话,眼神中的神采一点点暗淡下去。
“毛毛总是粘着我,你说他会不会爱上我了!”她只皱着眉不到半分钟,然后突然巧笑着开口“不对,不对!毛毛,你来说,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啊?从小时候开始?”她的脸在舞池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明艳的光采,说话的时候眼眸深邃,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她亦如振翅蝴蝶般长长的睫毛。
因为音乐声很大,周清迈刚刚那两句话都是故意扯着嗓子说的很大声。绯红的面颊,明亮的双眸,似乎一下子让曹信临回到了那个晴朗的午后。十六岁的周清迈涨红了脸,对着捧着一大玫瑰站在讲台上上的李晟慌乱的没了章法。她急急的回过身看向自己,然而他却不敢抬头~
那个心尖儿上的人儿、她太玲珑剔透完美无瑕,她是他所有的梦想却也终被梦想压的望而却步。握在手里的笔被攥的湿滑黏腻,掌心出了一层汗,将一张数学试卷印上湿痕!他甚至有那么几分哆嗦,矛盾的不敢抬头去回望转过身一脸质问的女孩……年少的他就已然懂得,誓言是最最轻浮的东西,父母历时7年的分分合合、争吵不休让年少的他带着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去为每一件事做决定。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让他根本不敢轻言承诺!
一分钟、两分钟……他一直看着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却生生被一脸巧笑的人挡了回去。“曹信临,你回去吧!我和毛毛还没玩够呢!”她的手顺势勾住纪云端的脖子,纪云端也只是稍微愣了几秒钟就极为配合的揽住她的腰。
“你回去吧!”她又重复了一遍,嘴角却有着一丝僵硬的弧度。
他似乎叹看口气,眼睛张颌的瞬间放佛终于下了决定。“清迈,无论多晚都记得要回家!”
曹信临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人潮涌动的人群。伏在纪云端肩头的清迈轻轻的哼了一身,然后搭他肩膀上的手就放了下来。
“你利用了我!”纪云端依旧扶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带着她一个转身进了舞池。舒缓的音乐才刚刚响起,一对对亲密的爱人相互依偎踩着轻柔的舞步。
“我喝醉了!”她的声音软软的从肩头传来,跟着他的脚步一点点的挪动!
“我真喜欢你的方式,就这样?死心了?”
“…………”不疾不徐的舞步,摇曳的身姿,周清迈乖顺的附在他的身上,肩头上传来温热的液体。
“对不起~”她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微弱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纪云端猛然停住脚步,双手抓住她的肩头将她和自己分开一臂的距离。清亮的眼眸蒙上一层雾蒙蒙的泪水,她像是破碎了的布娃娃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你说什么?”他试图晃醒半醉半醒的人。
“我说对不起,可是我不应该现在才说,晚了,太晚了,他都已经走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抓狂的朝他喊,一直都是她的错,她任性自私,所以丢了最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试探,保全颜面的遮掩,时至今日她都渴望他会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如果就在刚刚,在自己攀上纪云端脖子之后他能用力将自己拉开,再多在乎她一点,一切是不是都变得不一样。她会再一次选择义无反顾的拥抱她的小爱人,即便这一次同样需要自己主动勇敢她也不会放开他。没有彼此的日子太累了,累到即便可以外表伪装若无其事,却仍旧是看着他便心疼的无法自拔!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相爱太难了,那就让她去爱他就好了……
周清迈摇了摇头,然后像是一下子想到什么似的用力挣脱开的纪云端的手。“我累了,别叫我坚持了。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他根本听不懂的话,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