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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那购进,二十几年前他去世了,家人也从此失踪,所以应该说是国家的,我只暂时收藏而已。”沈默然笑道:“难得欧阳先生如此高风亮节,既然这是国家的,你有没有考虑把它们献给国家?只有这样才是对文物最安全的保护。”欧阳雅夫斩钉截铁说:“好啊,索性就让国家去保护,也省得外国人惦记,可是我没有这方面的渠道,沈先生如能帮助,鄙人立刻可以拿出来。”沈默然望了望边连友,说:“这样吧,我去安排,有消息马上通知你。”边连友警惕的问:“沈先生是打算运到延安这块不毛之地去,你们有能力保护那么金贵的东西吗?”沈默然也无所谓,没有这方面的任务,笑笑说:“如果边先生有渠道,运到重庆去甚好。”
最后他们商量明天先将这两座‘自鸣钟’转移至军统上海站,边连友向欧阳雅夫出示了军统的证件,说:“我是负责上海的副站长,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会私吞。”指指沈默然又笑言,“他是老共,可以证明我是好人,呵呵。”欧阳雅夫抱拳道:“真没想到二位是国共两边的人,失敬失敬,欧阳能够结识二位三生有幸,绝对放心,绝对放心。”
白敬斋受了一肚皮委屈回到家,三姨太笑脸相迎招呼道:“老爷今儿个回来的早,很累吧,让贱妾为你捶捶背,一会早点开饭早点睡觉。”她扶着白敬斋进客厅大声喊佣人:“翠儿,快给老爷泡壶龙井茶。”白敬斋心里烦,眼睛一瞪骂道:“喊什么喊,神经兮兮的,我去躺回。”
三姨太将他扶到房间里伺候着,茶泡来凉在床头柜上,搬来电风扇对着他,嗲嗲地问:“老爷,你看满身汗的,何不脱了凉快些,让贱妾光溜溜的身子替你败败火气。”白敬斋不耐烦的挥挥手说:“走开走开,别来烦我,你这黄脸婆看到就反胃,还败什么鸟火。”
女佣从进来禀报:“老爷,外面郝小姐求见。”
白敬斋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盅吹了吹热气刚要品,听这一声郝小姐求见,手抖了抖差点掉下,三姨太并不知道他们两闹翻的事,这厢说怪话道:“郝小姐什么时候来这里需要通报,矫情什么?”白敬斋跳起身说道:“有请。”整整衣服准备出去迎接,又一想,始才在她家楼栋里被这个女人扇了耳光赶出来,这回倒主动前来求见啥个路子?又退到床上躺下,懒洋洋的摆起铺来说:“把她带到这来。”
等了几分钟,女佣又进来禀报说郝小姐你进来,让你去客厅,三姨太积极的跑出见过郝允雁阴阳怪气地说:“吆,今儿个郝小姐,不,白太太怎么客气起来了,老爷的房间你又不生疏。”郝允雁板着脸说:“告诉他,我有急事,他要不出来我就走啦。”白敬斋出来满脸堆笑道:“别走别走,白某出来就是。”说着朝三姨太使了个眼色道:“你走吧,这没你事了。”
白敬斋太师椅上一坐,说:“你想通啦?坐坐。”
郝允雁仍然站着,说:“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托你办,行就行,不行我立刻就走。”
白敬斋眼珠子一转,说:“让我帮忙?好,你说吧。”装腔作势的抬起手欣赏着那只翡翠戒子,吹了吹灰尘又抹了抹,郝允雁话到口边似乎梗住了,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身体的准备,可是就在刚才不久还重重的打过他的脸,他能轻饶吗?白敬斋抬起眼皮问:“你怎么不说了?”郝允雁终于开口道:“关洁被警察抓走了,她失手砸死了哥哥。”白敬斋听了也吃惊不小,他对关洁不陌生,站起来问:“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郝允雁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问:“你能把他弄出来吗?”
“这个……”白敬斋抓抓头皮,因为这是杀人案,不是普通犯罪。
郝允雁说:“到底能还是不能,爽快些。”
白敬斋怕她走,到嘴的鸭子飞走,他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来谈条件的,忙说:“能,能,没问题,关键是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郝允雁冷冷地回答说:“只要你把关洁放出来,我会回报你。”白敬斋阴险的笑笑说:“好吧,明天一早我抽空去找我的朋友上海警察局张局长,应该不会有难事。”其实他根本没有把握,只是想留住郝允雁过夜,过去拍拍她的手臂说,“走,我们进屋去谈。”郝允雁甩掉他说:“事情已经说清楚了,等你明天的消息吧,一定关洁放出来,我兑现承诺给你一次满意的回报。”
白敬斋很不满意,说:“只回报一次?还要等事后?”
郝允雁的脸仍然保持着严肃,回答说:“那你要几次?当然是成功后了,肯就这样,不肯拉倒。”她这不是纯粹的威胁,来的时候一心想做好这件事,看到白敬斋这张厌恶的面孔不觉打起退堂鼓来,白敬斋见她态度坚决,想了想使出花招来,说:“你不信我会帮忙是吧?好,我现在当你面打电话给张局长。”客厅里有电话,他使劲摇了摇对电话公司接线员说:“请接警察局张承亮局长,我是宝顺洋行的白敬斋。”
电话接通了,张局长粗犷的高嗓门,郝允雁也依稀可以听见:“哎呀,是白老板,上次您给我换的金条行家都说成色非常好,谢谢啊,对了,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说,只要我张某能办到的一句话。”白敬斋似乎很有信心,扭头朝郝允雁点点头,她凑了过去,白敬斋乘机抓住她的手,郝允雁没有动让他捏着,只管盯着他打电话,看他那张早已熟悉的脸上黑黝黝的麻子随着说话在起舞,直到决定离开他的时候,才无法想象这张丑陋的脸,自己居然陪伴了八年。
122。重蹈覆辙的折磨
白敬斋对着电话筒一本正经地说:“张局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太太在你这犯事了,好像是杀人,其实也是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听说死的那个人是个强奸犯,替国家清理败类嘛,你看能不能放了算了?”张局长问:“犯人叫什么名字?”白敬斋说:“关洁,关系的关,清洁的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蛮标致的。”张局长传来惊讶的叫声,为难地说:“白老板,这恐怕张某无能为力了,不是兄弟不尽力,日本人在管这件事,说一定要判刑,这牵涉到另外一个影响很大的案子啊,请白老板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其他事情尽管说。”
白敬斋咯噔了下非常失望,不是因为办不成这事薄了自己面子,而是郝允雁的回报就要泡汤,这是他们重归于好的机会,他这么认为,在过去的八年里,玩这个女人犹如自家的太太,几乎是随叫随到一点不希奇,经过下午的那场争吵,自知将永远失去她,电话那头张局长不停的打招呼解释其中的要害之处,白敬斋对此不感兴趣,为了欺骗郝允雁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好,那就谢谢张局长了,过段时间我听你的好消息,到时候我请你吃饭,这就不打扰你了。”他放下电话捧起郝允雁的手闻了闻,说:“小K司,没有我白某办不成的事,张局长说办下手续,过段时间就放人,这下你放心了吧?”郝允雁信以为真,抽出手微笑着说:“那就谢谢白老板,我先回去了,关洁放出来那天,我一定到白府来兑现承诺。”
郝允雁也是说说而已,虽然她做好了最后献次身的准备,但等到关洁放出来怀她未必会真的兑现承诺,白敬斋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本来张局长放人就是个谎言,连忙抓住她说:“不要走啊,我都替你办妥当了,今天就留在这吧,提前提前,呵呵。”他嬉皮笑脸着要去抱她,郝允雁猛然感觉他很恶心,挣脱他严肃地道:“别这样,白老板,我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但是如果关洁放出来,我会回报你一次,你不要有其他非分之想。”白敬斋见此计不成一拍桌子威胁道:“你这个女人把我当戆大啊?关洁放了你还会给我吗?现在我已经把事情办完了,只是时间问题,你要是翻悔,我马上打电话给张局长取消。”说着悻悻的回到房间里,对于郝允雁的弱点他心里摸得非常清楚,她从来就禁不起威胁。
白敬斋靠在床架偷眼望着门口,他确信她会进来却仍怀着忐忑,又坐起身对着电风扇敞开香羽纱衣襟,露出白白嫩嫩的胸脯吹着,他正在思考是否要出去强行把她拖进屋,这个女人外表看似沉稳,只要背一沾床或者身体敏感部位被人触到,就会马上束手待毙,就像拍苍蝇一拍子下去,要么不动了,要不飞不起来翅膀吱吱的在颤动。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正当白敬斋以为她离开了白府后悔不已时,郝允雁怯生生走了进来,他面前站着完全换了一张卑微的面容,心里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身体骤然被抽空成一具躯壳,轻飘飘的不能站稳。两人僵持了几秒,郝允雁直勾勾看着白敬斋抬手去解衣服上的钮扣,衣服如舞台的幕布徐徐打开然后滑落,白敬斋张皇的望着,坚挺的乳 房犹如悬崖峭壁上突起的两块风浊的巨大岩石,延伸下去几株水草掩盖着半湿的洞穴,静静的等待着探险者,此刻他好像是一个初识世事的懵懂少年,突然来到这个陌生之地紧张得不知所措,郝允雁以为他还在生下午那一记巴掌的气,慢慢合上眼睛说:“下午我打过你,且让你打还吧,打完了气就消了。”
白敬斋摸了摸自己脸,曾经的屈辱瞬间爆发出愤怒之火伸手重重扇了过去,郝允雁呀的一声半边脸泛起红晕,扇去了她全部的自尊心,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以前她一直是这样的,在白敬斋面前她没有尊严,所以今天下午她狠狠的扇了白敬斋的脸讨还了属于自己的一切,而现在她恍然之中又回到了过去。
缓过劲来的白敬斋重新找会了失去的角色,决定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跑到客厅让三姨太拿绳子来,三姨太刚才并没有走远,躲在客厅的走廊上听他们的对话,似乎从中也明白了些两人目前所处的紧张关系,内心从未真正熄灭的复仇之火顷刻被点燃,两人把郝允雁吊在房间的横梁上。白敬斋问三姨太:“你的绣花针呢?”三姨太心花怒放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拿来叫给他说:“老爷今儿个还是贱妾替你做吗?”白敬斋光了膀子说:“老子今天要亲自动手,好好的挫挫这婊子的锐气。”
晚饭时,刘秋云搬了饭菜到郝允雁家陪着王月韵一起吃,王月韵很没胃口的一粒一粒往嘴里扒着米饭,刘秋云问:“囡囡身体不舒服吗?”王月韵没有吱声多吃了几口又停下来,打起了嗝,刘秋云说:“囡囡勺口汤喝喝。”王月韵手忙脚乱的拿起调羹,扑哧一声哭出来,调羹掉落在地。
郝云雁的脚尖勉强可以触到地上,白敬斋手中的绣花针雨点般扎向她的身上,穿透她的乳头,郝允雁的咆哮声在整个房间里震荡,不停的求饶:“老爷,我再也不敢了,我永远是你的女人,求求你别扎我……”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时候,郝允雁在噩梦中醒来,昨天被白敬斋折磨了一晚,望了望乳 房上被针扎过的几处红点,沾了些吐沫涂在上面,按上去隐隐的痛,体内蔫呼呼很不舒服,她想去洗洗然后回家,白敬斋醒着一把抓住,问:“上哪去?”郝允雁冷冷地说:“已经回报过你了,我要下去洗个身回家。”白敬斋露出凶相说:“关洁放出来起码要一个礼拜后,这些日子你要每天来,不然要你好看。”郝允雁气愤地说:“你怎么说话不算数?”白敬斋很清楚释放关洁根本不可能,张局长说得很明白了,所以骗多少时间就多少时间,等到了放不了关洁拿他也毫无办法,便耍起无赖来,说:“我说好帮你忙还要怎样?一个杀人犯喔,你想看到她掉脑袋啊?不想的话乖乖的。”郝允雁既已为此作出牺牲只能坚持下去了,又回到床上,躺着任凭他的作弄,不一会自己也禁不住迷茫起来。
沈默然约边连友在亨达利钟表店门口等开门,欧阳雅夫开车来上班,职员连忙下门板,打开店堂的照明灯,边连友惊呼:“行啊,欧阳老板的店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身价不菲。”沈默然夸奖道:“欧阳老板在‘一二八事变’后积极参加了募捐活动,据说捐过不少款啊。”欧阳雅夫笑笑,谦虚地说:“我这点钱算得了什么,比起你们在敌后与日本人斗争才伟大。”
他们将两尊‘自鸣钟’小心翼翼的打包搬到车上,三人同往边连友的军统站,沈默然调侃边连友说:“边先生要觉得我不适合去可以明说,我立即下车。”边连友打趣说:“改天你也让我参加你们的联络站就行。”沈默然大笑起来,道:“国共本是一家人,其实彼此不应该对对方保密,我们的敌人是共同的。”边连友叹口气说:“但愿如此吧,真不知道抗战胜利后会是什么样子。”沈默然沉默良久,说:“我们还是不要去枉评政治吧,眼下我们就合作得很好,那件事就按照计划行事,我可能要准备几天,你联系不到我。”
‘自鸣钟’藏匿完毕他们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