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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违禁品生意时私自开具过通行证给别人过,慌忙“嗨”的一声立正,说;“请副机关长原谅。”川岛芳子掴了他一个耳光道:“以后再让我发现从你上军事法庭,现在你马上去路边的电话亭打给稽私队,传达我的命令对驶出吴淞口的一切船只进行全面检查,火车站和公路出口通知七十六号蹲点,但不要兴师动众,一旦发现文物立刻向我报告。”
宇喜多井退出去打电话了,川岛芳子刚才用力过猛手掌火辣辣的,甩了甩脱衣去浴室冲澡。
边连友返回军统妥善的藏匿完两尊‘自鸣钟’后,打电话给沈默然要求见面,他们在茶楼商量对策,火车运输一开始就被排除,‘自鸣钟’内部结构精细禁不起颠簸,只留下公路这华山一条路了,可是从公路走风险太大,虽然这张通行证仍然有效,公路的关卡多,环境复杂而具有不确定性,不仅有日本宪兵和警察,还有七十六号的特务,除非车内有位与日本人关系笃厚的知名大人物,这样只要有特别通行证就不敢贸然的为难他们,符合这条件的人选中他们一约而同的想到了白敬斋。
沈默然说:“白敬斋最佳,今晚我去白府一趟,正好他赔偿郝小姐的钱还未去拿,他看到我害怕,想必不敢跟我说声不字。”
和平饭店川岛芳子的房间,静悄悄的,仿佛里面没有人,只有马路上叮叮当当驶过的电车从窗口传进来,清晰的犹如就在车内,却死一般寂寞。宇喜多井完成任务回来敲门,飘出一声软弱的声音:“门没有关。”宇喜多井刚才挨了个耳光变得特别谨慎起来,做惯了上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他,突然被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上司掴耳光毕竟是无趣的,他带上门疾步穿过走廊转了个弯到正房,没有看见川岛芳子,叫了声走进另外一件卧室,只见她全身裸体跪趴在地上,这是日本妇女服侍丈夫上床的礼节,她虽为满清人但同时又拥有日本国籍,可她心里是不塌实的,行为处世刻意的按照日本的礼仪,并以为荣。
他们上床的前奏都是这样的,宇喜多井已司空见惯,直了直弯曲的脊梁走进她,脸仍然有点麻,踩住她的头摩挲着乌黑的发丝,慢慢挑起她的脸,川岛芳子脱去他的袜子将脚指头含在嘴里,她喜欢这样,在外面是强人,很多男人对她奴颜婢膝,可她并不想在床上也是个让人害怕的魔头,她需要宣泄,当一个真正的女人被男人在床上欺凌。
宇喜多井很受用,特别是刚刚被她训斥或体罚后,激情因而让他六十几岁就像是个年轻人一样的迸发,他喜欢脱光了的她,收起了凶狠的面孔又隐隐的残留在一丝半缕在眉梢之间,让他一点点的抹去,变成温顺的绵羊任他宰割。
川岛芳子需要性来达到她的目的,无论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获得重要情报,笼络有价值的男人,还是为了把宇喜多井掌握在手中,她无疑是成功的,宇喜多井在床上对她撒野,在工作时依然岁这个矮个子女人面前战战兢兢。
完事后,川岛芳子起来穿衣服,对在床上喘粗气的宇喜多井冷冷地说:“可以了,我去趟吴淞口,你马上回松江仓库,细菌研制进程要抓紧。”说完一阵风似的去卫生间补妆了。
她一个人先走了,不会与他同行,宇喜多井懒洋洋躺在床上,四周的空气依然散发着这个女人的奶香,他在胡思乱想,也许满族人从小就是这个味道。
他离开宾馆房间后原来是直接去松江仓库,半路想起昨天打电话到宝顺分行找白老板,职员说他有几天没有来上班了,又将电话挂到宝顺洋行,也是好几日没有见他踪影,便晚上往他家里打电话,从他话语中得知他刚出院,车子开到霞飞路就顺个道去洋行慰问慰问。他到那的时候沈默然刚好推门进去,因为洋行进出的顾客不少,并没有引起宇喜多井的注意,他退了出去,改在晚上前往白府,那是掌灯的时间,白敬斋早早上了床,遭遇到郝允雁的抛弃和三姨太无情的凌辱后,他的意志彻底崩溃。
秋香沏了杯茶后,坐在床沿替白敬斋按摩被损伤的关节,说:“老爷其实吃完饭应该到院子里自己甩甩手散散步,别老是躺着不运动。”白敬斋骂道:“你这佣人门槛倒精的,想偷懒还说出个大道理来,老爷要是有力气还需要你吗?我现在连起床的劲都没有。”他突然想起个事又叮嘱道,“这件事情最近有人在议论吗?”秋香答道:“按照您的吩咐没有人提这事,放心吧老爷,您的丑事也是我们下人的丑事。”白敬斋狠狠拧了她一把说:“就你敢当着老爷面胡说八道,我看你屁孩儿一个且饶过你,不过晚上罚你陪我睡觉,不许寻找借口。”
下人慌张的闯进来禀报,门外来了一个姓沈的先生,白敬斋猛的跳起身,想起要给郝允雁五万元的事,这是笔不小的数字,人都没了还让他破费有心不给,无奈挡不住这个姓沈的威胁,忙说:“请他客厅里见。”
白敬斋显得十分客气让秋香倒茶,沈默然此番有求于他自然也温和了些,彼此分宾主入座,婉言道:“今天沈某来有两件事情,其一是前些日子你答应给郝小姐的赔偿金不知是否准备好?”白敬斋忙应付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这就给你去拿。”一会工夫手里捧着几叠百元大钞过来,恭恭敬敬的往桌上一放,说:“您点点。”沈默然目测了下笑道:“应该不会错。”说着往带来的包里收进,道:“这事就算到此结束,希望不要有下一次啊。”白敬斋频频摆手道:“不会了,不会了,请沈先生放心。”
气氛仿佛很好,沈默然开始道出今天来的目的:“这其二嘛,白老板之前曾经为抗日做出过贡献,我党一是一,二十二分得很清楚,我沈某也是讲政策的,所以你上次对郝小姐的那档子事,我是手下留情的,按照他们的意思……”说着故意手伸进口袋里握枪的样子,白敬斋是明白人,忙站起身作揖道:“谢申先生不杀之恩,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的谢您。”沈默然抬手示意请坐,笑道:“白老板坐下说话。”突然又问,“你最近替日本人酬过不少军费吧?”白敬斋脸顿时刷白,吞吞吐吐说:“我也没有办法,在日本人手下做生意身不由己啊,再说了,您也许不知道我这宝顺分行其实并非我白某一人的,开行时有日方参股,白某不过是具体管理而已。”沈默然敲敲桌说:“中日两国正在交战,你帮助敌国筹措军费难到不是资敌吗?”他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可以戴罪立功,这个……”他猛然觉得不应该让白敬斋知道太多,笑笑,装出很神秘望望客厅外有无闲人,说:“其实我有个私货想麻烦白老板……”拉关系白敬斋内行,能够帮沈默然办私事,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再也不用怕他了,忙说:“什么私事说出来,包在白某身上。”精神头足了起来。
沈默然兜了个大圈子终于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托我兑了点烟土要送出去,这不国家看得紧嘛,我呢,也有特别通行证,就是怕路上遇到小鬼纠缠不清惹上麻烦,白老板是上海滩呱呱叫的人物,有你护驾万无一失啊。”白敬斋呆呆的望着他,心想,这个赤色分子居然也干伤天害理的买卖,正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考虑了一阵,他很想帮忙,但在鸦片生意谁摊上是要坐监的,即便是他,若批量大的话那就是个大案,恐怕自己也保不住,便问:“量不多?”沈默然说:“不多,小轿车后备箱里放得下。”白敬斋松了口气,说:“小K丝,能为沈先生办事是我白某的荣幸。”沈默然起身抱拳道:“那这件事情就有劳白兄了,出发之前我会来通知你的,我有车不用你的。”白敬斋激动的也叫起他沈兄来,含笑送出白府大门口:“再会再会!”
沈默然连夜把白敬斋的五万元交到郝允雁手上,临近九点钟的时候,同泰里弄堂里稀稀拉拉的坐着一堆堆乘凉的居民,板凳竹床都出来了,有几家干脆席子铺在地上一家三口全睡着,全是摇扇子的,一个胖女人握了把破芭蕉扇摇得最起劲,发出吧嗒吧嗒的吵声,旁边听鬼故事入神的女人嫌烦,说:“朋友,你能不能轻点,或者换把好点的扇子,这生煤球风路的扇子也拿出来做啥?”胖女人白了她眼回击道:“管你什么事啊?嫌烦回家睡去。”那女人也不示弱站起来大声道:“你这只女人到结棍的,吃过炸药啦?买不起扇子我可以送一把给你。”胖女人不乐意了,挖出那女人的丑事来,一口苏北话嚷道:“哎呀喂,算你家有钱,呀呀呸,谁稀罕你的卖身钱。”那女人是私娼,这片的街坊都知道,是个狠角色,啪的耳光上去,两个女人瞬间相互拉头发扯衣服,本来大家乘凉秩序很好,一下混乱起来,胖女人块头大但没力气,睡衣被撕下个大口子白花花的乳 房露出半只来,郝允雁的女儿刚才在听鬼故事的圈子里,吓得拿起小凳子退到大楼边,正好撞见沈默然,她认识,喊了声:“叔叔。”沈默然望望混乱的场面问:“你妈妈不在这吗?”王月韵说:“我姆妈在陪我爹爹呢。”沈默然喜欢的摸摸她的头顶说:“那我们上去吧。”王月韵说:“不,还早呢,我还要听鬼故事。”沈默然自己上去了。
大楼里很安静,底层周太太在弄堂里乘凉,这回看人家打架起劲着,她儿子和儿媳妇抱着小孩去兜风了,沈默然觉得万幸,他也不喜欢这家人总爱打听别人的私事,二楼门紧闭着,伍侯正与刘秋云在房间里恩爱着,儿子他们说出差去了,两人见缝插针把前段时间憋的那股子劲全部撒了出来。
大楼黑着灯很静,楼梯上只有微弱的光线从小窗口射进来,郝允雁家,一只带着灯罩的白灼灯将屋子照得黄灿灿的,门开着通风,电风扇发出呜呜的马达声,这是整个大楼唯一的动静。沈默然来到门前,一眼望见郝允雁侧着个身弯腰在地上的脸盆里湿毛巾,那件无袖的睡衣卷到胳肢窝,刚才她发现丈夫在出汗便积了盆凉水给他擦身,然后自己也擦擦,反正这回也没外人来就图方便快速给自己擦几下完事。
127。国宝转移
沈默然慌了神连忙转过身去,郝允雁发现了他,放下衣服尴尬地招呼道:“吆,是沈先生。”沈默然转过身脸红红的,这跟上回在白敬斋家的情况不一样,怕她误会自己在偷看,忙说:“我刚上来。”郝允雁笑笑说:“进来吧,您找我?”沈默然没有进去,轻声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刚才我去了白老板家把那钱拿了过来。”郝允雁忙拉他进屋说:“这钱我不能要。”沈默然问:“为什么不能要?事已至此这是你应该得到的赔偿金,我听说你也正非常需要用钱,拿着吧,这推来推去的被人瞧见不好看。”
刘秋云和伍侯完事后两人躺床上在吹电风扇,猛然她听到隔壁郝允雁家有男人声音,第一反应会不会又是白敬斋不死心来纠缠,这可是个新动向,她望望身边的伍侯,似乎睡着了在打呼噜,爬起来移开木板墙壁上的镜框露出细缝,这是她与伍侯确立关系后特意挂上去一副画遮盖住,她看见沈默然从包里拿出几叠钱在说什么,便也想起这回事来,不料,伍侯发出声音:“你在干吗?”她吓了声:“啊,魂灵头也被你吓掉了,没什么,你睡吧。”伍侯来劲了,问:“可以看到隔壁郝小姐家啊?让我看看。”等他上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郝允雁无奈的收下钱正将沈默然送出房门,说:“谢谢啊,还让你特意跑来一次,这大热天的,以后风凉些的日子沈先生来玩啊。”她这是客套话。沈默然说:“嗯,今天晚上确实很热,我看到你女儿在楼下乘凉啊,两个女人在打架,她躲在一边叫她上来不上来,说听鬼故事,呵呵。”郝允雁笑着说:“这孩子,沈先生这回下去让她上来,说姆妈叫她睡觉,我就不下去了,还要给丈夫擦身。”沈默然问:“你丈夫病情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有好转吗?”郝允雁脸上露出微笑说:“应该是有好转的,前几天我给她打扇子,炉子上正烧着开水出去看看,扇子顺手放在他身上,等我回来时居然掉地上了,是不是我不在的工夫他动过?”沈默然提醒道:“能够动说明是好的开始,不过是否你匆匆忙忙的出去,扇子没有放稳自己掉下来的?”郝允雁肯定地说:“不是不是,我放好还跟他说过几句呢,再说那扇子自个滑下来也应该就在床下,不会掉在桌子边。”沈默然心里是不信的,认为这是她心有所愿的错觉,忙附和道:“那就是动过了,哎呀,恭喜你了郝小姐。”郝允雁也挺高兴的,因为终于有人相信了她的发现,这件事情刘秋云也不信。
“啊,原来是沈先生来啦?!”刘秋云在墙壁缝里看不到他们,又不见郝允雁回来有点着急,穿上衣服出来看究竟,伍侯也跟出来,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