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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杀人抵命,她这个姨太太与白家一拍两散,根本继承不到财产,要杀也只能等到他与二太太离婚后,偷偷的派人干掉,想到这,她轻轻推开枪,和颜悦色地向白敬斋进言道:“老爷,你是上海的社会名流,亲自杀他怕脏了你的手。”
白敬斋经她提醒觉得有道理,若要杀她不在此时,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处理离婚的事情,并将他们这对狗男女打发走,然后再秘密处理掉,不会连累到自己,他瞬间想好了解决这件事情的步骤,收起枪态度温和了些对二太太说:“你把刚才说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写下来,算是不的悔过书吧,这样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如何?”
二太太听了一楞,好像连自己也觉得这样不打不杀太便宜了,疑惑地问:“我罪孽深重,老爷当真会原谅我吗?如果一样是个死,还写什么?”白敬斋又举起枪点着她道:“你难道想死吗?”二太太忙回答道:“不不,老爷,这个世上谁愿意死?但我今儿个要想老爷掏心里话。”她抹了抹眼泪,又止不住外外冒着,凄楚地哽咽道,“其实我是爱老爷的,这七、八年来,除了这次我鬼迷心窍,想借此嫁祸给三姨太,做了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其它时候都本本分分,一心向着老爷的……”她还想说下去被三姨太打断,不让她继续煽情,气呼呼道:“你仅仅是因为我鬼迷心窍吗?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用其它更多的方法,我要是想整你,不会连累老爷的前程,更不会给他带绿帽子,我告诉你,归根结底你是恨老爷对我好,所以要报复他。”二太太被说得哑口无言,白敬斋不想听这些,如何处理二太太他心已决,就等她一纸供词可以拿到江苏省民政厅起起诉离婚,他朝二太太摆摆手说;“你别说了,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写不写是个态度,当然你不写也可以,但我想,不久你会后悔没有听从我的建议的。”白敬斋话里有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杀她,这点老宁波听明白了,忙对二太太说;“二太太你就写吧,说也说了还怕写下来?你要不听老爷的,怕我和你都得没命。”
老宁波想的是保命,放他离开白府回老家宁波,二太太不仅想活命,还奢望继续当她的二太太,老爷上不上她房间无所谓,甚至三姨太可以接受欺负她,但是她在法律上还是白府的太太,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她担心老爷拿了她写的悔过书后提出离婚,这样她将一分钱也拿不到。老宁波见二太太不写,急了,说:“你不写我写,老爷我写。”
白敬斋想想,对三姨太说:“你去拿文房四宝和几张指来,对了,敲图章的印泥也带上。”
三姨太托了个盘子进来,东西放在中间的圆桌上铺好指,往砚台上浸了点水,很积极的磨起墨来,她完全理解白敬斋的意图,事实上这也是她的意图。
老宁波以前念过几年书,事情经过写得头头是道,一方红印泥盒在桌上打开着,他懂什么意思,写完主动大拇指按上手印,恭恭敬敬的递给白敬斋,三姨太接过仔细验看,朝白敬斋点点头,然后晾在一边。二太太的思想在激烈斗争中,不写怕过不了关,写的话怕离婚把她赶出白府,此时,包括老宁波在内所有人望着她,白敬斋设了个圈套,对老宁波说:“好了,老宁波,虽然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白某人念你这几年来勤勤恳恳的为我开车,就饶过你,一会我支些钱让你回乡去吧。”老宁波喜出望外,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说实在如果让他继续留在白府开车,他倒担心自己哪天会没命,激动得跪下来连磕了几个响头道:“谢谢白老板大人有大量。”白敬斋朝他挥挥手,示意站一旁,然后对二太太说:“老宁波得到了我的原谅,你怎么样?”
整个房间像没有了空气一样令人窒息,白敬斋把玩着手中的驳壳枪,退出弹夹,将子弹取出放在桌上,自言自语道:“你看这真奇怪,那么小一颗东西就能爆掉人的脑袋。”又问三姨太,“像二太太这么漂亮的打烂她的脑袋怕太不怜香惜玉了吧?”说着漫不经心的将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夹,啪的一声装进弹仓,二太太哆嗦了下不敢去看。白敬斋有气无力地道:“把头抬起来。”二太太失魂落魄的两眼盯着黑洞洞的枪管,慢慢向她逼来用力顶在嘴上,最后捅进口中,白敬斋没有再废话,打开保险盖开始报数:“十……九……八……”二太太本来估计老爷不敢真的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杀人,但是上了膛的枪万一走火,那是一枪毙命,三姨太见白敬斋红着眼,也吃不准老爷到底会不会开枪,提醒道:“老爷消消气啊,把枪拿出来嘛。”她这样一喊,反倒给二太太增加了压力,感觉真的要开枪似的,她顶不住了,当白敬斋数到三时,含着枪连连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白敬斋目的达到,其实他不会开枪,一抽手拔出枪,问:“愿意写了?”二太太喘着粗气,咳嗽了半天答道:“我写,我写。”
第二十七章 背叛丈夫的下场
白敬斋拿到二太太写的亲笔供词后,阴笑着问她:“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二太太忙说:“只要老爷不赶我走,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后一定洗心革面。”白敬斋耸耸肩膀问:“洗心革面又如何?你说你都背叛了丈夫还有资格当白府的太太吗?”二太太跪下恳求道:“老爷,看在我们七、八年的夫妻情分上给我次机会吧,这辈子我给老爷当牛当马。”三姨太在一旁忍不住讥讽道:“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当畜生的,前日说要当我的狗,现在要当老爷的牛马,我们该如何对你定位啊?”二太太红肿着眼睛也害羞的笑起来,说:“三姨太休要取笑我了,对老爷我是真心的。”三姨太故作惊叹说:“你的脸皮好厚,还说对老爷真心,你身为白家二太太,肚子里却怀的是别人的种,你还好意思当白家的女主人?”三姨太极力将话题引向离婚事宜上,白敬斋晚上睡觉时跟她道出过要与二太太离婚的打算,他虽然证据在手,但想尽量协议离婚,让二太太主动提出,那么白家的丑闻就不会轰轰烈烈的通过法院解决而被报刊记者捅到社会上,在二太太面前他不方便劝,所以三姨太心领神会的跟老爷唱起双簧,白敬斋喝着茶看二太太的反应。
三姨太扭着腰走到二太太跟前说起风凉话来:“要是我做了这种缺德之事,早没脸呆下去了。”
二太太怕的就是被赶出去,她还记得老爷说过,你要是离开白府,就是当妓女怕也没有人愿意要。这是事实,她认真想过这问题,也意识到留住太太的位置不大可能,而且老爷掌握着她的供词,真要告到法院自己会输得很惨,与其这样不如退而求其之,主动要求降为姨太太作为惩罚,只要留在白府不怕没有翻身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生活也有了保障,所以她说:“老爷,我自知做了对不起白家的事不配当太太,情愿改当老爷的姨太太,终身服侍老爷来赎罪。”说着转向三姨太讨好道,“对了,三姨太对老爷好,以后你就当白太太吧。”白敬斋心中暗喜,表面上装着很镇静,敲着桌子道;“谁当白太太不用你操心,你既然愿意降格当姨太太,我同意,给你留着体面也算是以观后效吧。”二太太连忙磕头谢恩。
白敬斋让三姨太取来笔墨,亲自起草离婚协议书——“立字据的白敬斋、二太太夫妇因志向不同,不愿意继续婚姻关系,双方协议脱离夫妻关系,以求两全。此后女方放弃财产诉求,各不相干,这是双方情愿,不是他人强迫。空口无凭,立此字据。”最后的落款处白敬斋和二太太双方签字,白敬斋差人找来一位青帮密友火速来白府当局外保人,也签了字,并与白敬斋一起在各自名字后画了个十字押,二太太按个手印。
白敬斋让保人门外等候,说一会支些劳务费给他,然后派佣人将老宁波找来客厅。
老宁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白老板何时放他回宁波老家,觉得多留在白府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生命危险,他太了解白敬斋了,别看他昨天下午没有怎么下狠手,却暗藏着杀机,突然听有人敲门,顿时心惊肉跳,紧张地问:“谁,谁呀?”门外佣人道:“是我,老宁波,老爷有请。”
老宁波听出是佣人声音,又是一个请字便安下心来,想是老爷通知他可以走了,从床底下拎出大藤箱,里面的衣服和物件是他所有的家当,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觉准备的。他提着箱子来到客厅,见家里人全在,二太太平静的坐着,没有像昨天下午那么凄惨的模样。白敬斋对二太太已经起了杀心,想拿到的离婚协议书也拿到,不想再为难她。老宁波见这温和的场面心也塌实了些,喊道:“老爷,有什么吩咐?”白敬斋和颜悦色地招招手说:“吆,老宁波,行李都带上啦?呵呵,别急别急,来,坐下坐下。”
老宁波觉得奇怪,自从他进白府这几年里从来没有面对着白老板坐过位子,更别提在白府的客厅上,他的身份不够,不知他有何用意,忙说:“不不,我没足够坐。”白敬斋笑道:“我今天要放你走,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解除,所以是平等的,坐吧。”说着指指桌上的200块钱,对三姨太道;“你把这钱给他。”又转向老宁波道,“这200块是当月的薪酬,你没有干完算你全勤,其余的是我奖赏你的,你玩了我的太太辛苦了。”老宁波听罢咕咚跪在地就磕头,喊道:“老爷、白老板,我知错了,不要再寒碜我啊,你打我骂我吧,我不是人……”
老宁波骂了自己一通,白老板摆白手,心平气和地说:“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这钱其实不算多,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这次带二太太一起回宁波,找个黄道吉日快完婚吧,你们的孩子不等你们的。”老宁波听了莫名其妙,望望二太太,听了耳生知道是二太太,支支吾吾地说:“卜、二太太?”白敬斋笑道:“是的,就是以前的二太太,你不知道她名字?”
二太太觉得白敬斋前后说话不一致,慌忙过来跪在白敬斋面前道:“老爷刚才不是说好让我留在白家当姨太太,怎么一会变卦?我不走,我要一辈子伺候老爷。”白敬斋哈哈大笑,又瞬间收住笑容道:“你一辈子伺候我?我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你,你说你哪儿有吸引力?除了身材还算可以,你这脸整个一黄脸婆,我提醒你,我对你还算仁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二太太顿时醒悟上了他的当,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地哀求道:“我不走,我不走。”白敬斋眼珠一转,心想,这样哭哭啼啼的怕一会出去引起街坊注意,反正她随老宁波到宁波就会死,不如先安抚她,说:“好吧,我看这样,你先跟老宁波回宁波住几日,你怀孕六甲打胎会有生命危险,还是生下来吧,毕竟是老宁波的亲骨肉,你要不愿意嫁给老宁波可以回白府,那时我对这事情也淡忘自然会接纳你,怎么样?”
三姨太知道这是老爷在欺骗她,帮腔道:“还考虑啥,这是老爷对你们最大的耐心了,你总不能把别人的孩子生在白府吧?先跟老宁波回去,过了一年半载的再回来嘛,你应该了解老爷是个重感情的男人,其实啊,别看我们姐妹经常斗来斗去的,你要是不在了,我还真的想念二太太呢,到时候我会提醒老爷把你接回家。”
二太太也觉得只能如此,离婚字据也立了,难道还能赖着不走?老宁波一心想尽快离开,手里抓着200块在旁边催她,道:“二太太,走吧,老爷已经对我们很宽容了,先到我家暂住几日,以后的事以后说吧。”二太太点点头起身说:“那好,我听老爷的,什么时候走?”白敬斋见她同意了,从椅子上站起做了个请的动作说:“现在就可以。”二太太说:“老爷稍等,待我回房取了自己的东西就出来。”三姨太一听忙冲过去拦住她说:“你现在不是白家的人,不能擅自进去,我帮你去拿。”三姨太这是贪心,知道二太太有不少老爷买的首饰和私房钱,想独吞了,白敬斋不耐烦的朝三姨太挥挥手,示意别阻拦,三姨太憋屈地道:“老爷,这个坏女人放她走已经便宜她了,还要让她带走白家的财物啊。”
二太太收拾完提了个箱子出来,白敬斋接过打开,取出里面一只盒子,塞满了金银首饰和千把块法币,把钱拿出来递给二太太,说:“钱给你,其它的一律不准带走。”白敬斋留了份心,不久他会派人追杀她和老宁波,所以除了钱,任何可能被认出是白家的东西都不能被她带走。二太太忙说;“这些春夏衣服是我要换的。”白敬斋淡淡地回答:“你不准备回来了吗?我替你保管着。”
二太太将信将疑地将钱放兜里后磕头退出客厅,老宁波也磕了头提起自己的箱子追了出去,双双离开白府,敬斋送到正房门口,保人站着守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