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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镇下著毛毛细雨,解散团员之後,她信步在街上漫步,脑袋里胡思乱想,忽然有把伞替她遮去了雨丝,她的心克制不住的陡然一跳。
是他吗?是不是他?那种期待的心情竟然那么明显。
「女孩子淋雨不好哦,会伤害发质。」施劭笑著打趣。
不是他,雪果瞬间感觉到失望。
施劭替她撑伞,两人并肩而行,他闻到她发上的清新香味,她正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可以很贴近大自然,也爱护小动物,他很庆幸自己加入这趟旅游,可以认识她。
「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他的步履慢了下来,声音温柔。「我看到几家小巧的咖啡店都挺有味道的。」因为他细心的注意到,几乎每站她都会找个地方喝咖啡,因此才想投其所奸。
「好埃」雪果笑了笑,有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懒洋洋,而她再度把这种无精打采的情绪归咎於天气和那个来了,所以情绪不佳。
两人走进一间位於转角的咖啡店,店门口还卖有小镇的纪念品,旋转架上都是风景名信片。
自从当了领队之後,她就养成酗咖啡的习惯,正好她带的团都是咖啡文化丰富的国家,因此她认定了自己这一生会喝咖啡比喝水还多。
「咦,是我们的团员耶,要不要一起坐?这样比较热闹。」
顺著施劭友善的视线,她看到聂权赫倚窗而坐,修长的腿交叠著,他也看到他们了,唇际露出了欢迎的微笑。
又来了!她又觉得她的喉咙发紧,心怦怦乱跳,早上吃的东西好像在分泌胃酸,她无法马上回答施劭的问题,因为自己那根不对劲的筋又跑出来捣蛋了。
「两杯拿铁。」她听见施劭用英文在点热饮,意识到聂权赫的眸光似乎在柜台这个方向,她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又假装去看门外的纪念品,怱然,她看到三个欧巴桑在玻璃窗外向她拚命招手,好像有事找她。
她拍拍施劭。「你先喝,我去看看她们有什么事。」语毕,连忙走出咖啡店。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想到那个眼光或许还在看她,她的心就怦怦地跳。
「哎哟!贝琪,那个洗手间要投钱啦!」一出来,欧巴桑们就抢著告诉她。「偶们没有零钱,也看不懂要投多少,你带偶们去好不好?」
「好,当然好,太好了……」後面那句她是对自己说的,虽然松了口气,却觉得自己这不知在逃避什么的行为真是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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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壁画村转往罗曼蒂克大道上的新天鹅堡,下了巴士之後,雪果安排团员坐上通往新天鹅堡的公车。
「你们很幸运,公车今天是第一天行驶。」她笑著对团员们说。上了拥挤的公车之後,她站在後方的自动门边,车子缓缓爬上山路,今天微雨还有蒙蒙的山岚,让这个童话之地更有气氛。
「什么?王董的夫人要指定我当她的健身教练?不行啦,我根本没空档,叫她找别人吧,干么非要我不可……」
人声吵杂的车厢里,就见爱现的健身教练周子扬,不断接手机在炫耀自身特别的职业和人脉。
雪果对於这种大头症早就见惯不怪了。人走到哪里,手机就响到哪里,这样放不开,乾脆不要来度假不就好了?
不过这种大不敬的话,她当然是不对会团员说的……「哎哟!」
一个煞车,众人都没扶稳,顿时东倒西歪,雪果也不例外,她整个人往後倒,车而有个好心人扶住了她。
她正想道谢,忽然嗅闻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她一抬眼,看到自己正倚在聂权赫怀里,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谢谢……」
她仰望的角度看到他的嘴角掀了掀。「不客气。」
公车继续爬坡,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右手仍然放在她的腰际,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身躯。
雪果的心跳不断加快,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她清清喉咙,却发现自己这么做根本没用,因为他独特的男性魅力一直在诱惑著她,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觉得搁在她腰际的那只手好像在移动,其实并没有,直到公车门开,他才若无其事的放开她。
站在自动门边的雪果忙不迭跳下车,她困难的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许再想,强打起精神的带领众人走了一小段路,从吊桥上欣赏新天鹅堡的梦幻外观。
随後他们转往城堡参观,刚好赶上入堡时间,人手一支中文讲解耳机,让团员们了解天鹅堡的历史。
「这新天鹅堡的建造者是路易二世,他不但身材高大、英俊潇洒,还喜爱音乐及戏剧,醉心於华格纳描述中古世纪天鹅骑士英勇事迹的歌剧罗艾格林,因此大兴土木建造了这座古堡来寄托满腔热情……」
团员里,英文女教师柯明凯的声音比耳机里讲解的声音还大,她卖弄著自己的常识,好像忘了这是公众场合。
雪果想请她小声点,因为这里除了他们这一团,还有别的游客,但她蓦然看到柯明凯回眸对著聂权赫绽放一个笑容,顿时明白原来柯明凯这番夸张到家的表现是为了引起聂权赫的注意。
她忍不住看向聂权赫,却看不出他的想法,因为他一迳在欣赏古堡里华量绚属的摆设,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参观完古堡,她和团员约好下山集合的时间後,便独自走到堡内的咖啡馆,她会再遇到聂权赫吗?他好像跟她一样,喜欢混咖啡馆。
她在自助式的平台拿了一块蛋糕,点了杯咖啡,拿著托盘走进座位区时,亲眼目睹聂权赫正给一名高大蓝眼的洋人一个过肩摔,她脑袋里霎时一团混乱,只能眼睁睁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她连忙询问在场的友社领队珍妮,两人这次因为路线相同,所以经常遇到。
「见义勇为埃」珍妮对她眨眨眼。「他是你的团员吧!好帅哦,长得像明星,体格又好,不知道有没有带女伴来玩?」
「没有。」雪果没好气的回答了她,放下托盘,走到聂权赫身边。「你没事吧?」
问话的同时,她紧紧皱著眉头,因为这种事情不该发生,即使他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也一样,如果她的团员因此受伤,责任都在她。
「没事。」他瞅著她板著的脸。「你在生气?」
雪果没有回答,同时,堡内的保安人员已经赶到了,他们押走这名专偷游客皮夹的南欧小偷,而差点被偷走皮夹的一对老夫妇不住向聂权赫道谢,由珍妮带头,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怪了!雪果的感觉从生闷气转换到与有荣焉,她眩惑的看著落落大方接受众人掌声的他,好像他是这座城堡的捍卫者。
英雄,这里可是欧洲人的天下耶,真有胆识……她屏住气息,脑海忍不住浮现这样的想法,咖啡馆的服务生端了杯咖啡过来,笑著说是要请聂权赫喝的。
「我知道被当英雄的感觉很好,但我希望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他们坐了下来,她搅拌著奶球化在热咖啡里,嘴里不停数落。「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他们那些小偷身上可能带刀,也可能有枪,他们六亲不认,他们会伤害你……」
他露出微笑。「我会咏春拳,还有,我是跆拳道黑带。」
听他这么说,雪果双眼瞪得更大了。「他们一开枪,你的跆拳道还施展得开来吗?」他这算有自信还是天真?
「我会一脚踢开子弹。」事实上,他确实那么做过,在中东的时候。
这什么鬼话?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声音扬高了。「你以为自己是李连杰?」
「什么李连杰啊?」娇俏的女声传来。「我也是他的粉丝哦,我可以坐下吗?」
伴随著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珍妮把自己的咖啡端了过来,不请自来的加入了他们,一双感兴趣的眼神锁住了聂权赫。
雪果却马上站了起来
「走吧,该下山了,不然会赶不及集合时间。」她若无其事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腕,好像那里有表,其实没有,因为她早上忘了带了。
珍妮是业界有名的花痴领队,经常传出和团员发生一夜情,也常和各国的导游有感情纠纷,风评非常不堪,她可不能让聂权赫被珍妮给污染了。
他们自然而然的一道走,下山的路跟上山的路一样,只不过得用走的,沿途亦有马车载著游客上山,但雪果都露出同情马儿的表情来。
真是虐待动物啊,来生也让他们做动物看看……她的心声进入他心里,包括她在咖啡馆里对他情不自禁的欣赏之意。
下过雨的山路充满泥泞,他笑瞅著她,对她伸出手之前,眨了下左眼。
雪果的心跳微微加速,稍作迟疑之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把手交给了他,但是她要自己不要想太多,她认为这也是他见义勇为的行动之一,就像他在咖啡馆处理那个小偷一样,是他的骑士精神,而不是只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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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雪果取了两个圆面包,又倒了一大杯咖啡。
「你不吃点炒蛋或火腿吗?」施劭走到她身边,看了她简单的餐盘之後,关心地问她。
「我习惯吃面包就好。」她对他笑了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他随即也拉开她旁边的餐椅,对她亦步亦趋。「昨天去的城堡很漂亮,我本来想找你一起下山的,却找不到你的人,你自己一个人先下山了吗?」
「咳咳咳咳咳……」他的话题害她被呛到了,她连忙喝了口水。
施劭连忙替她顺背。「怎么了?要不要紧?」
雪果闭起眼,深吸了口气。「没事。」
想到昨天,她就……
昨天那段下山的路,聂权赫一直牵著她的手下山,直到在山脚下遇见团员,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行为大大的不妥当,连忙挣开他的手,但那至少二十分钟的下山路程已经足够让她昨晚失眠了。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找寻聂权赫的身影,不过他像往常一样,都是最晚一个到餐厅用餐的,所以她没看到他的人,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微的失落感。
直到大夥用完早餐,陆续上了巴士,她开始点名之後,这才看到他面带闲适微笑、精神抖擞的上了车。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佯装看路线图、佯装喝矿泉水、佯装闭目养神,但这一切的佯装都在到达景点时破了功,因为她一睁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找他。
团员们都进去参观教堂了,气氛庄严又肃穆,她看到聂权赫在替几个欧巴桑拍照,不但没有下耐烦,还指导她们摆姿势,那三个欧巴桑更热情的要跟他合照,他也从善如流的配合她们。
她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看到他站在欧巴桑群中间,亲和力十足的举起手比了V字,她的唇际不知不觉的漾起笑意,直到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才快步走到教堂外去接听。
教堂外
看到来电响示「黄尉庭」三个字,雪果的眼皮没由来的一跳,笑容消失了。
他竟会打电话给她?
半年前,他残忍的在她带团飞离台湾之後,传简讯对她提出分手的要求,让错愕的她,纵然有心想在第一时间挽回也无能为力。
之後,她回到台湾想弄清楚一切,他却避不见面,直到她到他家门口去等,他才又传了简讯告诉她,他已有新女友了,请她不要再打扰他。
至此,她彻底死心,像死了一般的过了两个月,他忽然又冒出来,期期艾艾的对她解释变心不是他的错,是因为她太少在台湾,他太寂寞的原故,简简单单的一个理由,抹煞了他们七年的感情。
可笑的是,隔天他还带新女友约她出来喝下午茶,一个年轻又时髦的漂亮女孩,他说分手了还是朋友,要跟她做永远的好朋友。
她觉得黄尉庭好像把她当傻瓜,场面话讲得那样好听,他可以负心,但她却没那么容易自情伤中走出来。
这样的一个男人,对感情态度如此不负责任的他,伤她太深了,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肯定自己是否已经痊愈了,只是他们早已断了联络,他又打来给她做什么?
她按下接听键。
「喂,雪果?是不是雪果?」因为她迟迟不吭声,黄尉庭一连迭声想要确认。
「我是。」她定了定神,叫自己拿出勇气来与他应对,不要被他看扁了。
「怎么不早出声?」他有点抱怨的撇了撇唇。「我打去你公司,你现在在欧洲没错吧?」
雪果咬著下唇,拿著手机走远。
「嗯。」她的心一直在狂跳,因为不知道他想干么。会是想复合吗?如果他提出复合的要求,她要怎么回答才好?
刚分手的时候,她曾抱著一线希望,曾经非常渴望他只是在跟她开一个大玩笑,也曾一再练习他要求复合时,她该讲的话。
可是现在都过了半年,六个月是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尤其对她这种经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