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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仪式。";说完,他像逃难似的匆匆走开,压根儿没回头再看她一眼。
蓝雪茵不由得呆愣住!
她以为这事就此结束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但看他如此冷淡的口气,这又算哪门子的婚事?
至尊又如何?又不是一国之尊,他说的话就得句句服从;况且就算是一国之尊,他也得听听对方||她的想法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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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宣告失败的任海狂,匆匆地赶回下榻的旅馆。
他神色慌张地拉开衣橱拿出旅行袋,将带来的换洗衣物匆忙地塞进旅行袋里。
比利还没弄清楚任海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看他神情慌张的样子,简直比活见鬼还要狼狈。
";老大,是出了什么事?瞧你一脸慌张的样子。";
";我刚才在海边看到那女孩……";
";哪个女孩?";比利好奇地追问。
";就是在至尊家出现的那女孩。";任海狂有些沉不住气,不耐烦地道。
";原来你是指蓝老头的女儿。";比利总算了解。
";当时我看她只有一个人,又仔细观察过四周,发现正好四下无人,於是我就走过去质问她是不是姓蓝……";
比利等不及地插话追问:";老大,结果如何?她是不是姓蓝?";
";都还没问出一个字,至尊便出现在我背后,硬是将那女孩救走。";任海狂想到这样一个难得的绝佳机会就这样被破坏,心里不免忿忿不平。
";这么说,根本没问出一点眉目嘛!";比利一语道破。
";没错!";任海狂双手仍然忙着收拾行李,眼角的余光瞄到比利仍杵在原处一动也不动,他不禁大吼:";你干嘛!难道需要我帮你整理吗?";
";老大,我们又没犯错,干嘛急着要走?";
";问题是我们得罪了至尊,至尊当着我的面说那女孩是至尊夫人,你说要不要走?多米尼克岛虽然不大却也有七万二千人,你说七万二千人跟我们两人力量比起来,结果会如何?";任海狂慎重地问。
比利哪会听不出来老大的隐喻,二话不说赶紧跳起来,以最快速的动作将随身行李整理好,二人一刻也不敢再停留,连忙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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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蓝雪茵整晚都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邪飒的影子,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在她的脑里、心坎里,这份莫名的情愫令她有些欣喜,却也有着若干的不安。
最重要的是,今天在沙滩上的经历令她恐惧不已,要不是邪飒及时出现救了她,后果真是不堪想像。
为此她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学习防身术自卫,以防将来还会再有突发状况,她总不能一天到晚跟在邪飒的身边,要他寸步不离保护她吧!
思及此,她不禁自谑||别作梦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既然下了决心,她不假思索地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邪飒的房门前。
这是她第一次到邪飒的房间,站在他的房门前,她又不安的犹豫起来,该不该在这时见他呢?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他会不会误会她是别有用心呢?万一被他误会了……
脑子里想着许多可能会出现的情形,最后,她还是将头用力一甩,";管他,只要自己站得稳,想这么多干嘛!";
於是她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轻敲他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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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飒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下午匆匆丢了一句话给雪茵,说他会一定会娶她,会让她做至尊夫人!
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一片紊乱,他也摸不清自己当时的动机,究竟是想寻得一个心灵的寄託,还是他真的需要一个伴?亦或是纯粹只是想替她解围?
那天在他赶去台湾搭救蓝老时,他很明确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更能感受到她被惊吓后的恐惧、无助,在他将她从衣橱拉出来的那一刻||
她泛白的脸上充满着恐惧、无助,和他所感应的是一模一样,在那一刻他曾经整整愣住将近三秒钟。
一路上她坚忍的个性更是让他刮目相看,她强忍着丧父之痛,除了流下几滴悲痛的眼泪,没有像其他的女人般歇斯底里。
他要她学防身术、射击,她却剑拔弩张、气燄嚣张地说她不喜欢暴力坚决不学,在在显示出她不低头的决心,毫不畏惧与他面对面相抗衡。
就在那一刻,一抹奇异的情愫在他毫无察觉下悄悄地攫住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相信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始终认为这样的感觉早随着莎莎的离去而深埋心底。
邪飒起身从书架上翻找出唯一一张没让罗丽亚搜到而毁掉的相片,那是一张略略泛黄的相片,相片上有个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女孩,邪飒看到莎莎仅存的这张相片时,他笑了!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没有平时的冷酷、狂妄,是那么的真诚。
叩!叩!
倏地,他听到几声轻敲着房门的声音,他微微一怔!这敲门的方式不像是修罗,更不像是罗丽亚。
他走到门边,轻轻拉开房门||
当他发现是蓝雪茵时,他大感意外地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
找我有事吗?";
胆怯的蓝雪茵站在门外,眼睛还不时警觉地左顾右盼,担心被修罗或是罗丽亚发现,她居然在半夜里偷偷找邪飒。
蓝雪茵忧心忡忡瞅着邪飒,降低音量悄声说着:";我可不可以进来说?";眸底流窜着恳求期盼的眼神注视着邪飒。
邪飒虽然不知道蓝雪茵为什么半夜会亲自上门,不过大致已猜出她的担忧,於是他将身体往旁边一挪,";进来吧!";
蓝雪茵羞怯地走进他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她好奇地环视着四周,他的房间很大,却没有尊王的气势,反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感觉。
邪飒走到旁边一角的沙发边招呼道:";过来坐。";语气和先前的命令语气又大不相同,温柔地像一阵和风。
她半夜唐突地来找他,蓝雪茵见他的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情,於是就放心大胆地坐下,突然,她发现桌面上有一张相片,相片中的女孩好美,美得令人屏息。
邪飒也察觉到她正注意着桌面上莎莎的相片,他在心里叹息一声。
真大意,在匆忙间一时忘了收起来。
";这女孩好漂亮,她是……";蓝雪茵知道自己不该探究别人的私事,但是由於好奇心使然,一时忍不住冲口而出。
邪飒倏地脸色一沉,紧锁着浓密双眉,眉宇之间有抹让人难懂的悒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罢了!你也不一定要说出来……";蓝雪茵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猛吞着口水掩饰自己的失态。
邪飒以手指不停地来回搓揉着自己的浓眉,彷彿是想藉由手指的触摸,抚平双眉间的悒郁,";这也许是天意,竟然这么巧会让你看到莎莎的相片。";他的声音里充满无奈。
";莎莎……她叫莎莎……";蓝雪茵喃喃自语,旋即一双好奇的眼瞅着邪飒,似乎在说||我想知道的不只这些!
邪飒无奈地瞅了她一眼,";其实让你知道这件事也是应该的,因为我说过要让你做至尊夫人,所以也没有瞒你的必要。";
蓝雪茵怀着一颗期待的心等他说故事,不过在她的心里已经有着某种程度的准备,他还没说出口,她就深信这一定是一段很美的故事,但是故事的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一段放在心底尘封已久的往事,如今一旦要说出来||他知道必须再承受一次伤害。
";莎莎是我的妻子……";邪飒声音喑哑地说着,语气充满伤痛。
";她是你的妻子?";蓝雪茵顷刻间感到诧异万分,虽然她并没有在赌界里混过,但是她也从来没听爹地说过至尊有老婆。
她惊讶的神情并没有令他吃惊。";是的,莎莎确实是我的妻子,我们曾经拥有过令人羨慕的婚姻生活,她的温柔体贴迄今都还令我难忘。";
";既然你们之间婚姻生活和谐美满,那莎莎现在人呢?";蓝雪茵迫不及待地追问。
蓝雪茵这一问,正刺中他的痛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再次撕裂泣血,他忧悒地将头微微往后仰,让自己喘口气平静忧伤的心情,才继续说:";莎莎,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蓝雪茵愣愣地问。
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蠢的女孩,告诉她莎莎走了,她还问去哪里?
每一次邪飒都会说莎莎走了,绝不愿意说莎莎死了。
";去了天国。";邪飒愠怒地说。
这下子,蓝雪茵终於明白他说走了的意思,难怪他会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心翼翼的偷瞄着邪飒。
无端对她发脾气,邪飒觉得自己是过分了点,";算了!其实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这样似乎还满足不了蓝雪茵窥探的心,为了要满足自己渴知的欲望,她甘愿冒着惹怒他的危险,直截了当地问:";能告诉我莎莎是怎么走的吗?
";说完,立即低下头,偷偷舔着因颤抖而乾燥的唇瓣。
邪飒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心忖着,她绝对有理由该知道,毕竟她将会是他的妻子。
";莎莎是因为难产而死的||";想起那段令他痛不欲生的往事,他的声音逐渐哽咽。
蓝雪茵不能置信地睁大杏眼,静默不语地凝睇着邪飒。
";那时我只是一个赌徒,因为上一位至尊年纪老迈,亟欲在有生之年选出下一任的至尊,而当时至尊选出三个适合的人选,其中一个就是我。";邪飒再次深呼吸,缓和自己不定的情绪。
";结果呢?";蓝雪茵接口问。
";当时莎莎即将临盆,但是我为了想争取到至尊的宝座,毅然地离开她的身边。";邪飒说至此,心禁不住隐隐作痛。
";那莎莎的身边没有人陪伴吗?";蓝雪茵疑惑地追问。
";有罗丽亚在莎莎的身边。";
蓝雪茵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罗丽亚在那时候就跟了邪飒……
";因为罗丽亚是莎莎的奶妈,她是看着莎莎长大的。";邪飒解释着。
蓝雪茵讶异地打断他的话,";罗丽亚是莎莎的奶妈?";
";是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放心地赶去赴会,当我被选中为下一任的至尊时,我连忙赶回来,没想到却晚了一步,莎莎和出世没多久的孩子都走了!";思起这段痛心疾首的往事,一向高傲冷酷的他,眼角隐约闪着泪光,但是他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是这样……";听完这段淒楚的往事,蓝雪茵忍不住一掬同情之泪。
邪飒拿起桌面的相片,";这是莎莎仅存的相片。";
";为什么?这么美的女孩会不喜欢照相吗?";蓝雪茵满是疑惑地愕视着邪飒。
";才不,莎莎很喜欢照相,是罗丽亚担心我会沉浸在痛苦的记忆里,所以她才擅自将所有属於莎莎的东西都烧燬殆尽,还好我偷偷藏了一张……还有,就是我耳上的钻石耳饰。";说着、说着,邪飒忍不住用手摸着耳上的钻石。
";这对钻石耳饰是我第一次买给莎莎的礼物,她一向很宝贝它,为了表示对莎莎的爱永志不渝,我将一只戴在我耳上。";他傲然的脸上自然的流露出真情,他脸上的线条不再僵硬,显得特别柔和,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温柔。
蓝雪茵看着邪飒所露出的真情,令她对莎莎有着羨慕之情,还有着妒忌之意。
";对了,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蓝雪茵这才想起自己甘冒不名誉的风险,半夜跑来找他的目的。";我……";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之前为了此事,他还发了一顿脾气呢!
";什么事你就直说,这样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邪飒已经捺不住性子地催问着。
蓝雪茵心想既然都已经来了,乾脆直话直说,";我想请你教我防身术!";说完,立刻羞惭地垂下头,压根儿不敢看他。
邪飒停顿一下,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揶揄着她:";想开了吗?当时要你学,你还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