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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炎和关曜,关露真的是不亚于母亲的存在。
刚想着,突然喉咙一阵发痒,谭骥炎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被子上,低头剧烈的咳了起来,谭骥炎小时候生病都是如此,虽然身体很好,很少生病,可是每一次生病都会咳,气管特别容易发炎,所以一咳之后,就会感觉肺部一阵一阵干抽的痛。
“骥炎。”关露一惊,快速的转过身,一手轻轻的拍在谭骥炎的后背上,刚刚那种莫名的喜悦和兴奋感觉此刻都被担心和心疼所代替,因为谭骥炎的咳,关露以前没少费心,中医西医看过之后也没有太大好转,所以关露就找了一些土方子,试过很多还是不行,最后试了一下用梨子川贝粉炖成水来喝,倒是能缓解谭骥炎肺部干抽的疼痛。
童瞳心里头那种难受的感觉又尖锐的传遍了全身,她说不出这样的情绪,有些的烦躁,有些的憋闷,又有些的委屈,她听过谭骥炎解释过和关露的关系之后,童瞳就真的不误会了,而且刚刚她也知道只是意外,关姐在给谭骥炎将扣子扣起来,然后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所以才栽在了谭骥炎的身上,这会谭骥炎咳嗽,关姐只是给他拍背顺气。
明明都是非常普通的一系列动作,可是童瞳却感觉胸口憋闷的难受,不过不想将自己这样负面的情绪传递给身边的人,所以她还是安静着一张小脸,眉眼柔和,倒完全看不出误会了什么。
“关姐,我没事。”谭骥炎一面咳嗽着,一面抬手拨开了关露的手,而对上关露僵硬而失望的表情,谭骥炎愣了一下,关姐只是关心自己,如果今天病的人是关曜,关姐只怕会担心,可是童瞳在这里,谭骥炎下意识的避免和关露的亲近,他自己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有种回避的意味。
“那好,你们聊,梨子钝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骥炎,别太累了,你小时候就是这样,一般不生病,一生病都要拖上十天半个月。”关露又恢复了笑容,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谭骥炎,如同只是关心弟弟的姐姐一般,拿着杯子走出了卧房。
“去吧,在车上听到你生病,小瞳脸都白了。”等关露出去了,关曜这才笑着对着谭骥炎开口,只是一想到即将要开始的对话,关曜又有些的头痛了,小瞳和骥炎的事情又能瞒多久呢?
“我发烧才好,你怎么也病了。”童瞳走到床边,关露不见了,心头那种烦躁的憋屈感觉也就快速的消失了,看着谭骥炎眼下那一圈带着浓重疲惫的黑眼圈,再听着他有些沙哑的咳嗽声,童瞳不由的坐到床边,刚伸过手立刻被谭骥炎的大手给握住了。
“没事,老毛病了。”谭骥炎知道这一次生病,不仅仅是因为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吹了冷风冷雨,也是这些年的辛劳,身体里的倦累积压到了一定程度,所以爆发出来才会又发烧又咳嗽,可是再累,看着坐在身边,小脸上满是担忧的童瞳,浑身便暖暖的充满了力量。
“生病还不处理什么文件。”童瞳握紧着谭骥炎的手,看着他床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堆积的文件,再看着谭骥炎被子上放的文件,不由的鼓起了小脸,直接的起身,然后在谭骥炎和关曜错愕的眼神之下,整个人因为偷懒所以是横趴在了谭骥炎身上,然后伸长胳膊将床另一侧床头柜上的文件都给拿了过来,连同被子上的文件一起塞给了一旁的关曜,“拿下去,他再看给丢外面去。”
“好,我这就拿下去。”关曜失声笑了起来,捧着手里的文件,直接向着卧房门口走了过去,将这份安静的空间留给身后两个人,不过也只有小瞳敢这么做,连自己也只是劝劝而已,可是骥炎的性格在那里,所以关曜也没有办法,却没有想到童瞳竟然直接将文件给拿走,也丝毫不担心谭骥炎会生气。
谭骥炎倒是半点没有不悦,看着依旧气鼓鼓瞪着自己的童瞳,落在她腰上的手忽然一个用力直接将人给带到了自己的怀抱里,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吻住了她小巧白嫩的耳垂。
“谭……骥炎……”童瞳浑身猛然一个颤抖,可是耳朵太过于mn感,被他温热的唇含住,舌尖舔舐的刷过耳垂时,童瞳脸爆红起来,浑身的力量都如同被抽走了,软成了一弯水。
可是谭骥炎还是非常小气的想起刚刚关曜站在童瞳身后,然后低下头,亲密的在她耳边说话的那一幕,于是不理会惨兮兮的喊着自己的童瞳,依旧如同大坏人一样,不但没有结束,反而更加过分用牙齿轻轻的咬上童瞳的耳垂。
童瞳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展开了,异常清晰的感觉之下,让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颤抖,谭骥炎的舌从耳廓上一点一点的舔过,温热的气息如同毒药一般,侵袭着童瞳所有的理智,颤抖之下,如同被电流给击中了,从耳朵将战栗的感觉直接的传送到了大脑里,眼泪不由自主的紧闭眼角噙了出来,红着小脸,想要挣脱,却完全没有力气,让童瞳只能死死的咬住嘴唇。
而谭骥炎也终于嬉戏够了,这才发现怀抱里的小孩已经缩成了一团,委屈不已的咬着唇,雪白的牙齿之下,那原本的柔软的下唇被咬的泛白,然后一滴鲜血突然的从咬的泛白的唇上沁了出来,让谭骥炎不由的心瘙万分。
“快松开牙齿!”急切的开口,谭骥炎在军队里的时候见过很多的流血,见过死亡,他自己也受过伤,他见到的伤口,见过的鲜血都比童瞳这唇上那一滴严重到千万倍,可是此刻,谭骥炎却是如此的心疼和不舍,用力的抱紧而来怀抱里的童瞳,有些懊恼自己刚刚做的太过火了。
“谭骥炎,你欺负人!”童瞳委屈无比的开口,一双黑眸里含着水汽,雾蒙蒙的瞪着抱着自己的谭骥炎,松了牙齿,那唇上的一点痛,童瞳根本不在意,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丢脸的模样,便又委屈起来,然后抽了。
童瞳快速的从谭骥炎的怀抱里直起身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亮出一口白白的小牙齿直接对着谭骥炎的耳朵给咬了回去,让他欺负人!
片刻之后。
“还不如咬你嘴巴呢。”童瞳理智回到了脑海里,发现自己实在太幼稚,又直接缩回了谭骥炎的怀抱里,闷在他胸膛上抱怨的嘀咕着。
一个没有忍住,谭骥炎沉声笑了起来,双手抱紧着怀抱里的气鼓鼓的孩子,她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峻冷而疲惫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谭骥炎知道童瞳有时候会孩子气,可是想着她刚刚的样子,便感觉自己的心真的被融化了,化成一滴一滴的水,暖暖的都是融进来的幸福。
“有什么好笑的。”童瞳不满的皱了一下鼻子,抱着谭骥炎的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出气,自己的耳朵,童瞳知道这是心理问题,谭骥炎太腹黑了,明知道自己耳朵敏感,每一次都故意的咬着。
“我不笑。”谭骥炎压制着,可是那闷闷的笑声却还是断断续续的从薄唇里溢了出来,深邃不见底的黑眸里盛满了温柔和宠溺,温暖的手指抚上童瞳的头,“等我不咳嗽了,让你咬回来。”
“现在我就咬回来。”童瞳牙痒痒了,尤其是一抬头就对上了谭骥炎那带着笑的峻脸,软化了那原本冷硬的线条,刀斧般凿刻的五官都柔软温情下来,可是那明显的笑意,让童瞳小脸一红的恼了。
“小瞳,不许胡闹,你发烧才好。”谭骥炎快速的将童瞳的身体重新给按回了自己的怀抱里,自己正病着,病毒传染给了小瞳就不好了。
走廊里有着刻意放重的脚步声,谭骥炎知道这是关曜的暗号,虽然舍不得,可是却不得不松开手,让童瞳起身,幽沉的目光从童瞳的唇上快速的掠过,如果不是生病,谭骥炎真的很想好好的吻上这孩子。
“我也劝了,可是骥炎说这些工作都要今天处理完,还是你的话管用。”走廊里,关露端着碗,里面是梨子炖出来的汁水,带着水果香,润肺止咳效果很好。
关露看着推开门走进卧房的关曜,忽然想起关曜将文件送到书房里了,那卧室里只剩下童瞳和谭骥炎两个人,这样的认知之下,关露之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隐隐的,总认为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想不明白。
为了避嫌,童瞳没有坐在床边,而是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瞄了一眼床上又恢复冷酷模样,不苟言笑的谭骥炎,想起他刚刚欺负自己的模样,童瞳不由的抬头白眼瞪了过去,谭骥炎就装吧!
“骥炎,不烫了,喝过之后正好也要吃饭了。”关露将手里的碗递了过去,看了看谭骥炎,余光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童瞳,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这个其实并不太难,将梨子切开之后,去了核,然后将川贝粉放在挖空的地方,再将切开的梨子合起来放在碗里,不加水,然后将碗放在锅里用热水炖着,直到梨子被炖出了汁水,和梨子中间的被汁水融化的川贝粉喝掉。
“骥炎,关于沐放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办?”关曜也是坐在沙发上,虽然不愿意打破此刻这样的安静,可是沐放的事情还是需要提出来。
关曜话音落下,目光看向童瞳,错愕的一愣,因为童瞳的头发一直都是扎起来的,所以那白皙的耳垂上牙印因为坐的近,倒也看的清楚,关曜这会是真的愣住,骥炎竟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倏地一下,关曜想起之前进门时,自己是低头在童瞳耳边说话的,那个时候,自己还认为童瞳的耳朵都真的好小,这会看到她耳垂上的牙印,关曜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兄弟好友,根本就是一个醋坛子。
“小瞳,这件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爷爷那边说的清楚,包括关家也是,沐放这件事证据确凿,要翻案几乎不可能,所以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将刑期给缩短,如果能判无罪释放是最好。”谭骥炎沉声的开口,将手里的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凤眸紧迫的看向童瞳。
谭骥炎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模样,即使目前只是为了麻痹谭家和关家的人,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谭骥炎却还是感觉到心境如此的沉重,明明该护着这孩子,可是却一次一次的让她失望了。
关曜也紧张起来,他太清楚沐放对童瞳的重要性,之前为了一个没有关系的柳康,小瞳都和骥炎吵的那么厉害,而这一次是沐放,关曜真担心童瞳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自己去找程天南。
关露原本也只是大致的知道沐放这件事,可是昨天却听到谭爷爷的电话,让自己这几天都照顾一下骥炎,然后听一听关于沐放这个案子,骥炎有什么看法,准备怎么做?
关露原本是想要推辞的,毕竟这样做等于是背叛,等于是监视谭骥炎,然后将的一举一动汇报给谭老爷子,可是在挂了电话犹豫的时候,关壬鸣也打来了电话,这个关家的泰山北斗,关露那一丝犹豫终于在绝对的强势面前能被击散。
而关壬鸣却是老谋深算,他知道关露很关心关曜和谭骥炎,所以倒不是如同谭老爷子那样冷酷威严的命令,而是温和的分析给关露听。
沐放这个案子是铁板钉钉的案子了,媒体炒得火热,大众舆论都盯着,人证物证俱全,谭骥炎和关曜如果徇私枉法,势必会对他们的前途造成非常大的影响,很有可能被政敌当做打击他们的证据,所以关家和谭家是绝对不会支持两个小辈们用自己的前途来赌朋友义气,甚至还会施压让沐放这个案子尽快提交到法院等候审判。
关露是真的关心谭骥炎和关曜,如今在关壬鸣的分析之下,软硬兼施的攻击里,关露也坚信沐放这个案子谭骥炎不能为了帮助朋友而胡来,将自己的前途赌上,所以关露立刻就答应了,不是被威逼,而是心甘情愿的答应下来,出于为了谭骥炎考虑。
在关露看来,沐放只是童瞳的一个朋友,和谭骥炎都不能算是朋友,这个案子,不管是不是沐放做的,谭骥炎绝对不值得赌上自己的前途来帮助沐放,更何况,这一次帮了,还有下一次,所以关露这会是和谭老爷子和关老爷子站成了统一战线。
“我知道了。”童瞳却是出乎关曜和谭骥炎意外的平静,没有失望,没有生气,就这么一句话,安安静静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小瞳,我会尽力的让沐放无罪释放,不过目前还是有些的困难,谭爷爷和我爷爷都给我和骥炎施加了压力,而证据对沐放也不利,所以到了必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只能放弃沐放。”关曜这会倒真的紧张了,童瞳的安静,让关曜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关曜料想过童瞳的反应,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平静接受。
谭骥炎也是皱起了峻挺的眉宇,她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谭骥炎知道沐放这件案子,除了关家和谭家可以帮上忙之外,还有一个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