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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阵温流涌动,许正阳舒适的打了个颤,右手心一麻,玉石本土录陡然出现,将手机给挤得差点儿掉落,好在是许正阳眼疾手快,左手急速探下去将手机捞住,才避免了新手机被摔的悲剧发生。
“哎哎,正阳,这次可得让我看看你这到底是什么家传宝啊!”姚出顺酒喝多了,早已忘了在火车站时许正阳的避讳,他用那没有擦干净的油手挠着乱哄哄像是茅草窝似的头发,不满的说道:“你说你这人真是的,既然是家传宝,不想给人看,就别老是掏出来显摆,这不是勾人魂儿吗?还有,每次都搞得像是变魔术似的……喂,你到底怎么弄的?也没见你从哪儿掏出来,每次也不见你放到哪儿去啊。”
看着姚出顺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发红的小三角眼里透出的亢奋光芒,再听他说的这些话,许正阳还真是没一点儿脾气,这老头儿似乎对于宝贝一类的东西,有着极度的狂热嗜好。
“那,给你看看吧,别弄坏了。”许正阳把本土录递过去,顺口说道:“再帮我看看是哪个年代的。”
反正许正阳不会担心姚出顺会看到本土录上的字迹或者是画面,因为他发现,本土录一旦脱离自己的手,就会变的如同普通玉石一般。而且许正阳猜测,就算是在自己手里拿着给人看,普通人也八成看不到上面有什么别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猜测,很简单,神的东西,岂能让凡俗之人看到?
不过许正阳暂时不会尝试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好,好,没问题。”姚出顺满脸兴奋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眼睛冒着光死死的盯住手中的玉石,就像是色狼看到了裸身美女一般,嘴里敷衍着:“好东西啊,等我仔细看看,咦,还真是看不出来……”
姚出顺似乎来了很大的兴致,他把玉石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手纸使劲儿的连连擦了一番手,再重新拿起,认认真真的研究起这块玉石。
哪儿还有半点儿没个正行、颓废度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看着姚出顺认真的模样,许正阳也没了心情研究手机,拿起瓶子慢慢的喝着酒,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本土录这种玩意儿,估摸着以后会给自己带来不少这种小麻烦,魔术师么?
自从驱使王柱的鬼魂祸害了韩大山一家人,然后韩大山一家人去了土地庙烧香膜拜磕头请罪之后,这些日子以来,经常会有村里人,甚至是其他村子里听闻土地神显灵的村民们来上供烧香。这让许正阳真是有些烦不胜烦,因为每一次有人烧香磕头请愿,脑海里都会感觉到,而且本土录会随时从手心里蹦达出来。
虽然说每次承受供奉和膜拜的那种感觉,确实很爽,爽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可毕竟麻烦啊,而且本土录每次很突然的从手心里窜出来,很让人担心的。倒不是担心它窜出来摔到地上摔坏,毕竟那玩意儿只要自己没有脱手的想法,它就会像是自己的手指头一样长在手心里。许正阳担心的是这每一次如同凭空出现般的情况,太惹人注目了啊。
且不说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吧。
单说说让他烦不胜烦的那些烧香磕头膜拜请愿的人,真是让许正阳无奈到了极点,当个土地神不容易啊,大事小情鸡毛蒜皮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人们似乎从来不会去考虑自己索要请求的愿望合理与否,土地神是否为难是否会答应甚至是否有可能为此而大动肝火所以得不偿失……
事到如今,还没有一件让许正阳这个不务正业的土地神感到有必要出手相助的愿望。
诚然,他现在除了能驱使鬼魂,有一双透视眼之外,似乎没别的能帮人遂愿的本领。
现举例如下:
1,王家婆娘磕头求拜,希望土地神能保佑他家男人和儿子,在外面打工每个人都能挣到双份的工资。嗯,这无可厚非,但是你盼着土地神保佑人家那边儿的老板糊涂了多给你们钱,这就有点儿过了吧?
2,赵老光的老婆香芹让土地神保佑她儿子赵林能娶到个漂亮、温柔、贤惠、能干、孝顺、老实……的媳妇儿。土地神真有这么大能耐,我肯定得先给自己找这么个完美的媳妇儿啊!
3,路村的一个老太太领着儿媳妇孙媳妇,一家三口供上了几个洗的干干净净的苹果,烧香膜拜一番后,竟是希望土地神能帮他们家的孙媳妇儿早早的怀孕,而且是要怀上龙凤双胞胎……送子观音听了都会上火啊!
4,还有村里那几个据说在滏河市混黑社会的人,四十来岁三十来岁二十多岁的,在某天晚上开着两辆小轿车,齐刷刷到达土地庙外,放烟花,上供,上香,膜拜。竟然是要土地神保佑他们干坏事儿的时候和缺德之后能够万事大吉。妈的,这是关老爷应该管的事儿吧?
……
诸如此类,林林总总,反正是人心不足,私念甚重,搞得许正阳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心想如今这人都怎么了?坏人求神保佑他们干坏事儿,不孝顺的媳妇儿求神保佑公公婆婆早点儿挂掉,有点儿钱的男人保佑赶紧找几个情妇……
这都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啊?
唉,人啊……
许正阳唏嘘不已。
卷一 土地 021章 初至京城
京城西客站北广场。(故事虚构,不与现实挂钩,详细地理环境参考北京站而非西客站)
许正阳眯着眼站在太阳下,有些出神儿的望着公路上如织的车流,远处参差林立的高楼大厦,人头攒动的人行天桥……
这就是全国的心脏,首都京城啊!
头一次脚踏在京城的大地上,许正阳忽然有了种自己非常渺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刚从地下二层钻出来,而身后是西客站站房的摩天大楼;也许是因为这到处林立的高楼大厦、五花八门异彩纷呈的广告牌;又或者是因为四周比农村赶集还要稠密的人群、公路上穿梭如流的车辆。
也许,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原因吧。
从来没有到过现代化大都市中的土老冒许正阳,就那么站在广场上愣神儿,发呆。
如果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把自己形容为一只从稻田中爬上来的螃蟹,有着坚硬的壳儿和一双大钳子来保护自己,能够让自己出门在外踏实些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自己这只有些愣头愣脑横着走的螃蟹,如同离开了水之后却突然钻进了无际的沙漠中,够不着水,极其陌生的环境,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应该生活的环境完全不相干。
差距很大,天上地下。
华清大学在哪儿?妹妹在哪儿?
许正阳恍惚了。
“正阳,来,喝瓶绿茶,解解乏。”
姚出顺满脸讨好的笑容,将手中的一瓶绿茶递给了许正阳。
“哦,谢谢。”许正阳回过神儿来,接过冻得冰凉的绿茶瓶,拧开盖子喝下几口,凉丝丝的绿茶灌入口中,滑入肚腹,只觉的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那股沁凉爽适的凉意,舒服的许正阳忍不住张嘴哈出了一口气。
“正阳,没来过京城吧?”
“嗯。”
“京城大吧?”
“嗯。”
“知道咋去你妹妹学校不?”
“不知道。”
“土包子……”
许正阳愕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姚出顺对自己的挖苦和嘲讽。事实嘛,自己本来就没有来过京城,来之前还没觉得怎么着,心想一大老爷们儿,又不会被人抢了拐跑了。不知道路线找不到地方都不要紧,鼻子底下不是还长着一张嘴么?
“嘿嘿,开玩笑的,别介意哈……”姚出顺笑容有些恭维有些谄媚。
相信如果许正阳是个小孩子的话,那么广场上四处走动着的警察叔叔们一定会上前二话不说把姚出顺给铐起来带走,这家伙长的一脸奸相且不说,笑容咋就那么猥琐呢?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两名警察站在不远处盯着姚出顺,低声耳语着一些什么。
“没事,呵呵。”许正阳强露出笑容,即便是心里明白姚出顺讨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他看到姚出顺的这张笑脸,内心里还是感到了一股恶寒。
姚出顺咕咚咚喝下半瓶绿茶,一抹嘴儿正色道:“唉,谁让我这个人对朋友实诚呢?是吧,这样,我在北京还算熟,你妹妹在哪所学校上学啊?我陪你一起过去,哎呀你可不知道,京城这里地方大,人心眼儿却小的跟针眼儿似的,你要是想寻着让人帮个忙问个话,压根儿就没人愿意搭理你,好像咱都是坏人似的……”
“不用不用,我有地址,自己能找过去。”许正阳嘴上客套着,心想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哪儿会像是你姚出顺说的如此不堪?这么热情的主动提出帮助我,不就是想再拿着我的本土录琢磨琢磨嘛,那是不可能地,套近乎没用。
哦,也是,怪不得姚出顺会有此感慨。毕竟长成他这副模样,到哪儿还不得让人心怀惧意和警惕啊。
姚出顺面色有些焦急了,挠着头说道:“正阳,你手里那块玉,卖不卖?虽然我没看出来是哪个朝代的,不过绝对是件宝贝,我保证,最低给你卖出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怎么样?”
“真的?”许正阳眼睛瞪的滚圆。
“嗯,甚至更多……”
许正阳差点儿没忍住立刻就要点头答应下来。好嘛,一百多万啊,也就是说卖出去这块本土录,自己立刻就能成为百万富翁啊!
不过最后的一丝理智终于提醒了他,这块儿本土录,绝对不能卖掉。
人有命挣钱,可也得有命花钱不是?
且不这本土录以后还会有多少用处,单说将来有可能要来巡视一番的那位领导功曹大人知道自己把本土录卖掉的事情后,会爆发出何等样的雷霆之怒呢?换位思考一下,就算是自己有一名手下,那么他不务正业可以,但是也不能把发给他的工作物品也给卖掉换钱塞自己腰包里啊!
“不卖,传家宝不能卖。”
“得了吧,你这所谓的传家宝也就糊弄糊弄外行的钟警官,在我跟前儿可不好使。”姚出顺四下里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上次你拿出来的那对儿‘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可是正二八经乾隆年间的官窑瓷,不是宫廷御用就是王爷家的东西,你们家能祖传下来这种宝贝?”
“我们家为什么就不能有?”许正阳有点儿生气,又有点儿心虚,狗日的姚出顺,不愧是古爷啊。
姚出顺嘿嘿一笑,继续压着声音说道:“放心吧,我不会问你宝贝从哪儿弄来的,这种事儿我懂,嗯……怎么样?再给我好好看下那块玉,我琢磨琢磨,确认了年代之后,兴许卖的价格会更高呢。”
“不卖。”许正阳语气坚定,表情严肃起来。
“真没劲,不卖算了。”姚出顺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掉头就走人,没走出两步又扭头回来,说道:“正阳,上次在滏河市咱们吃饭的时候,你说过手里还有东西要我帮忙给卖的,难道不是这块玉,还有别的?”
“没有啊。”许正阳摇头。
姚出顺撇了撇嘴,摆摆手说道:“那行,我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说罢,姚出顺哼哼唧唧的向广场东侧的人行天桥走去。
看着姚出顺离去,许正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老头儿可算是舍得走了。
若非是本土录可以随时收入体内,许正阳还真担心姚出顺这家伙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把本土录偷走或者干脆抢走呢。不过,姚出顺这人还真不能太得罪,毕竟自己以后要是再从地里挖出些古董宝贝,卖钱的话还真得指望着姚出顺帮忙呢。
忽然想到一件物事,许正阳拍了拍额头,不知道上次放金条的那个木盒子是不是古董?
那天晚上拿回家之后,许正阳便把金条拿了出来,木盒子直接扔到了床底下,他可没去琢磨木盒值钱。此时想起了木盒,也是因为之前姚出顺问他手头还有没有宝贝,他才忽然间想起来,不过此时姚出顺已经走远了,许正阳也没有再去喊姚出顺,等回到家之后再说吧。
从兜里摸出钱包,掏出那张写着妹妹学校地址以及宿舍电话的白纸,许正阳看了一遍,又装好,这才迈步走到路边,打算坐公交车。嗯,地址上写的就是在京城西客站乘坐335路,到五道口华清园站下车,嗯,就是华清大学南门了,然后打听紫荆公寓,到11号楼204室B间。
从广场边儿上顺着栏杆向东走了一大段,又从人行天桥旁穿过一个路口,许正阳总算站在了路边儿上,然后等着335路公交车来了。
一辆,两辆,三辆……
站在大太阳底下的许正阳有些恼火了,他娘的,欺负俺乡下人啊!
咋都不停车啊?司机不可能没看见俺招手啊!
难不成真的如同姚出顺所说,京城的人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