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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又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她,觉得这里的生活虽然单调无趣了些,却也过的舒心,不劳累,每日里无非就是做饭收拾家务,而且女主人江兰也很平易近人的和自己一起干所有的家务活。
这两天许正阳来了之后,小周才知道许正阳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不过许正阳性情也温和,虽然很少说话,却也是平易近人,说话时总是一脸的微笑,从来不拿架子摆谱。
所以听得是许正阳的父母来了,小周赶紧不顾雪花飘落的从廊下的月台上跑下来,伸手搀扶着袁素琴,乖巧懂事的称呼着:“大娘,大爷,你们来也没听正阳哥说一声,快到屋里坐,多冷的天啊……”
袁素琴和许能来时心里的抑郁被这个朴实热情的姑娘打动,顿时心情豁达了许多,笑呵呵的应声说些客套话进了堂屋。
江兰原本坐在屋子里正静静的看着杂志,听得外面人说话,心中有些疑惑,便起身要出去看看。一直以来天天都处在忙碌的工作当中,突然平静下来的生活,虽然让她颇有些感慨和失落,却也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倒也舒心。
真正融入这种自力更生的普通生活中,短时间内或许会觉得比以前的日子更轻松些,但是时间长了,她就会怀念以前的生活,悔恨当初自己曾做过的那些事情。
不为别的,单是失去的权利,以及生活的单调无趣。都会让她受不了。
对于一个从来都不屈任何人之下,力争站在所有人上方的女人来说,这种惩罚,是对她心理上最大的打击。
江兰还未出屋,门帘掀开,许正阳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跟随在其后的便是保姆小周和许能袁素琴两口子。
“阿姨,我爹娘今天来这里看看。”许正阳微笑着,客气着说道。
江兰愣了一下,许正阳来到四合院的这两天,一直都像是先前和自己见面时那般冷漠,冷酷的表情。如今却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叫了声阿姨,让江兰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受,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笑容道:“你们好。”
“啊……”
袁素琴和许能两口子显然有些意外,没想到李冰洁的母亲会在这里,两口子顿时有些拘谨和畏惧,毕竟他们可是领教过这位女强人的威风霸气。
“那个,冰洁她娘,你好……”袁素琴终究比自家男人的性子要敞亮的多,故而笑着招呼道。
江兰一愣,她还从未被人如此称呼过,尴尬的讪笑着说道:“快坐,快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袁素琴和许能两口子满脸尴尬和不适的客套着坐下后,见江兰还真的去给她们沏茶倒水,顿时略有些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袁素琴更是上前要张罗着帮手。
许正阳有些哭笑不得的坐在沙发上,他确实很无奈,江兰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证明了她确实心有畏惧,着实害怕了!要知道,让江兰给袁素琴和许能这土老冒夫妻沏茶倒水,若是换作往常,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对于江兰来说,这也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所以,对一个在世活不过几年的人,尤其是,她还是李冰洁的母亲,许正阳真是狠不下心来再让江兰承受多么大的委屈了。
这还不算完,沏茶倒水,客套一番后,江兰又客客气气很谦逊的说道:“你们先和正阳慢慢聊,我去准备中午饭,就在这儿吃饭吧。”
说罢,也不待许能两口子客气什么,江兰便拉着小周一起走了出去。
按照农村人的习惯来说,袁素琴本想着赶紧起身去和江兰一起忙活午饭的事情。可是她今天和丈夫一起来,却是有事情要和儿子谈,故而也只能很是拘谨的笑着目送江兰和小周出去。
许正阳掏出烟来递给父亲一颗,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颗,将烟包和打火机放置在茶几上,微笑着说道:“爹,娘,这么冷的天,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事?”
这话对于许正阳来说,确实是废话。
因为他无需动用神力去探视,就能大致猜出父母来这里的缘由,而且他能即时的从山上下来迎接父母,还不是因为有鬼差随时守护在这套四合院四周的缘故吗?
“哦,也没啥事儿,就是你母亲,你母亲她惦记你,非得过来看看……”许能抽着烟,表情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如今他再也无法拿出自己的父威,去教训儿子了。倒不是许正阳有了多大出息的缘故,而是因为许能原本就怯懦的性格,看到儿子之后心里就没来由的会有些畏惧。
这,也是许正阳无奈的一点。
袁素琴却犹豫了一番之后说道:“正阳啊,你的俩舅舅,他们的建筑公司,最近好像,好像不太顺……唔,还有你姑父。”袁素琴顿了顿,斟酌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听你小妗子说的,是,是你原先那个景辉物流公司,还有,荣华集团……哦,说是朝江那孩子在这俩公司都当了啥领导,卡住了他们原本都揽下了的活儿……”
“哦,这些我知道,你们别操心了。”许正阳挥挥手打断了母亲的话。
许能试探着说道:“正阳,要真是你安排的,我看就算了,他们知道错了,毕竟是自家亲戚……”
“是啊是啊,正阳,你舅舅和姑父他们公司,为了揽下这些活儿,新购置了许多机器设备,又添了那么多人手,这活儿一旦耽搁下来,他们就得赔干了,这以后日子还咋过?”袁素琴也说道。
“怎么过?”许正阳冷笑道:“那是他们的事情!”
许能叹了口气,说道:“好歹,那是亲戚……”
许正阳眉毛挑了挑,冷着脸伸出右手的食指在茶几上方几厘米的地方点着来回挪动着,声音粗旷却狠戾的说道:“亲戚,亲戚,你们都当他们是亲戚,他们当你们是亲戚了吗?啊?到这个时候再后悔,晚了!”
说罢,许正阳一脸戾气的来回转动着脸颊,寒声说道:“不要再说了,爹,娘!你们不是不知道,我给了他们时间悔改认错了,二十多天啊!啊?怎么就不来认个错?咱们家,我,许正阳,你们的儿子,在乎他们那点儿钱吗?”许正阳的眉头紧皱着,眼睛眯缝着看着父母,嘴唇紧抿着微微撅起,鼻孔里哼出一个疑问的声音“嗯?”
“正,正阳……”袁素琴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也有火气,只是太在乎亲兄妹和姐弟中间的亲情了。
许能却在此时爆发出了一个父亲应有的态度,有些大声的斥责道:“不管怎么说,你不能让你的舅舅和你的姑姑家里,都过不下去日子吧?”
“那是他们的事情!”许正阳丝毫没有在意父亲和母亲的心态,食指在茶几上点了几下,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做得了主……两个舅舅,一个姑父……哪怕是妗子,或者是姑姑前来,道一声歉意,表示一个态度,我也不会去追究!我没那么小气……”
“最可恨的就是,竟然没有一个为此而感到愧疚的人!”许正阳深深的吸了口烟,将还剩下大半截的烟蒂狠狠的按灭在了烟灰缸中,“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在我患病的时候,他们到家里去了几次?两个舅舅和妗子,一共去家里四次,姑姑和姑父去家里三次……他们去干什么?是去看望我吗?是去问咱们家的官司打的怎么样了,问家里还有没有钱!问李冰洁的家里人是否还来看过我!”
“他们在想什么?嗯?”许正阳看着父母,口气中充满了严词的质问。
许能和袁素琴两口子愣住了。
是啊,想想自从正阳病了之后,这些亲戚来到家里时,貌似关心的询问几句正阳的病情之后,很快就会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
他们在意的是什么?不是正阳的病情和身体状况,而是正阳还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
这是亲戚吗?
屋外,江兰拉住了正要去屋子里往茶壶中沏热水的小周,摇摇头示意小周回东屋去,不要去堂屋,而江兰自己,则是站在廊下,有些出神,有些精神恍惚的听着屋内许正阳厉声的话语。
“不要说我不近人情,六亲不认。”许正阳直接断绝了父母还想要劝他的念头,“亲情,感情,还是要有的……他们家里以后实在过不下去了,来家里借钱,还是可以接济一下的……但是,不能一次性给他们太多,每次少点儿,让他们一直来借,我们可以一直给!但是要让他们每次都知道,欠下了我们家的人情,让他们每次都会想起,记起来,不要忘记,曾经做过亏心事!”
“这是底限!”许正阳竖起了食指,表情决绝,“爹,娘,这也是顾念亲情,不然他们连根本的生活都过不去!所以不要再说什么了,不要让我太为难……”
许能和袁素琴两口子面露恐惧之色,不敢再说什么。
因为他们从儿子的话里似乎明白,这一切,不是儿子所能完全做主的,而是,儿子身后的那位神祗,生气了。
卷五 灵官 228章 善恶无定论
城隍府别院的一座八角小亭下。
许正阳与李老坐在方形的石桌旁。桌上画着棋盘,落着棋子。
小亭座落在一汪水潭中央,四周水面波平浪静,潭边垂柳茵茵,清幽淡雅的环境,犹若画中一般。
此时的许正阳并未穿戴城隍的官府,只是自己原有的模样。
这几天许正阳总是在晚上神识入到到城隍府内,与老人下下棋,换换思路,舒缓下内心里的纠结情绪。
本想着快快去一趟M国见李冰洁,护照和签证这种麻烦的事情,许正阳交给了郑荣华去做,三天就给办理好了,以荣华集团执行董事的身份,随时都能乘飞机去往M国。
然而思来想去,许正阳终于还是决定缓上些日子。因为他可不希望自己和李冰洁在一起时,忽然间神性爆发,把李冰洁给吓着。
这是让许正阳颇有些恼火的事情,因为经历了天劫之后,神力殆尽,神性本来也被摧残。然而有着源源不断的信仰力供应,神力提升的同时,神性也很快的恢复,而且绝对和神力没有关系和比例。
就好像一个人哪怕是身受重伤昏迷过去,等彻底清醒后,体力不支是一回事儿,意识清醒的同时,性子,依然是那个性子。
一盘棋结束,许正阳淡淡的笑道:“李老这棋,越下越精了……”
“在这城隍府中,倒是比在世上的时候悠闲的多,整理日就琢磨着当初你的棋路,这么长时间,总也琢磨出一些来。”李老微笑道。
“是嘛……”
闻听此言,许正阳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微微侧头,眉峰挑起,目光如电般直视着李老,声音有些逼人的说道:“你不单单是琢磨我的棋路了吧?”
李老心里一寒,不自禁的微微低头躲避着许正阳的目光,却并没有说话。
其实原本李老本身是不必畏惧许正阳的,因为许正阳是城隍府或者说天庭在俗凡人间的代言人,就算是有官职在身,可李老也有官职啊,虽然只是个代理的,没有转正。但顶头上司都是城隍大人,对许正阳又有何所惧?再者说了,在世时论资排辈,许正阳都是晚辈中的晚辈,这一点尊卑观念短时间内又岂会消除掉?
只不过……许正阳如今可了不得咯。
按照许正阳所交代的那般,之前城隍大人携他一起去了趟天庭,回来时是许正阳独自回来的,他已经被授权可代理天庭在人间执行天条法度,也就是说,他的权限已经无限大,他在人间,已经不是神的代理人,而是真正的——神祗!
李老很郁闷,很想不通,不明白那些凌驾于俗凡之上的神仙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为了好玩儿?对他是那么的信任,放任他在世间按照自己的性子去放肆行事;而且,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否会闯祸,出了事儿,上面给你兜着。
就好像,人间的一个纨绔子弟。家里一大堆的长辈们惯着,宠着,只要你高兴就行,别怕闯祸,更无需怕被人欺负,谁欺负了你,一大堆长辈们就会蛮不讲理的去帮你报仇泄恨。
许正阳嘴角歪了歪,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低头摆弄着桌面上的棋子,一边稳稳的说道:“不要一直按照在人世时的想法观念,去忖度神的意念,这样不好……”
最后一句拖的声音很长,隐隐带着威严。
李老默然,这对他来说,很难接受。
一直以来,除了城隍大人对他说话时有这般的威严和凌然其上的威势,谁对他如此这般过?城隍大人就不说了,毕竟是位神祗,单是年龄上就比他要老得多,显而易见嘛!
可许正阳……他这段日子已经够过分了!仗着有后台撑腰,在人间何其嚣张无惧。
“你已经死了,不是人了!”许正阳捏着一枚卒子,在指间轻轻转动着,“既然已经在城隍府有了官职,总是要按照上司的命令和你现有的职责,去执行办理一些事情;至于神的意念想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