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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江兰和李冰洁。
原本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没过门儿的媳妇儿是不能过年住在婆婆家的。
不过如今村里人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况且他们这两亲家本身就不同于常人家庭。故而村里人自然也不会私下里说三道四,反而是在大街上遇到了许正阳家里的人,总是要多上几句祝福和道喜的话。
只不过让村里人和许正阳一家有些郁闷的是,江兰和那两名警卫人员住到许正阳家里之后,这两天街坊邻居谁来家里串门儿。可就大不方便了。
倒不是陈翰哲和青灵姑娘拦着不让他们进,而是谁一进到家里,就能感觉到那警惕的目光无时不刻都在自己身上盯着,盯得你浑身发毛,后背生寒,能舒坦得了吗?
对此,两家人也无奈,说了几遍也没用。因为陈翰哲和青灵姑娘,他们已经形成了这种习惯性,只要有外人进入这所院落,他们都会本能的提高警惕……
于是乎,大年初一起五更拜年的村民们,在去许正阳家里给许能两口子拜年的时候,进入院落里就会发现东屋的门口站着一个神情严肃的青年,像尊门神般的盯着所有的人。
人们出来进去的时候,都不由得往西侧的月台边儿靠着,更有些小孩子干脆从西屋的月台上绕过去。
好嘛……
东屋的外间里,江兰和李冰洁母女二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磕着瓜子,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响。虽然对五更起床的习惯有些不适应,而且提前跟他们打了招呼,他们是无需早起的,踏踏实实睡觉就行。
可想睡也睡不着啊,三点多钟的时候到处都开始响起了爆竹声。那热闹劲儿甭提有多大了。
说起来也好笑,凌晨四点的时候,许正阳和他爹就坐在堂屋的客厅里叨咕起来了,啥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一点。大年初一凌晨起来是必须点鞭放炮,然后煮饺子的。可今年咋办?东屋里可住着那母女二人呐。
许正阳一家四口正琢磨着要不干脆今年咱也别点鞭放炮,煮点儿饺子吃了,该去拜年去拜年吧。
没曾想,袁素琴和许柔月去厨房煮饺子的时候,发现东屋的门帘掀开,江兰和李冰洁母女已经洗漱干净走了出来。一起到厨房去帮忙忙活。
江兰说:“这农村里过年就是比市里的年味儿浓,亲切。”
“哎呀亲家母,这村里就这破年习,叨扰你歇着了……”袁素琴赶紧说道。
“没有啊,我还挺新鲜,心里边儿挺好。”
唔,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江兰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三十岁,回到了做姑娘时的那股子新鲜和喜庆劲儿。
许柔月更是一口一个嫂子叫着,把个李冰洁叫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要说青灵姑娘和陈翰哲也是新鲜,毕竟全国各地风俗习惯不同,他们的老家和这里的过年也不一样。故而在许正阳和父亲在院里点燃爆竹的时候,陈翰哲也难得的露出了孩童般的心性,凑上前点鞭放炮,玩儿了起来;而青灵姑娘则是站在月台上,露出了一个真正女孩子家家的喜悦笑意。
院落里大红灯笼高挂,各屋皆灯火通明,院门外更是高悬两个直径足有一米五的大红灯笼,年节的气氛各位浓烈。
饺子煮到锅里的时候,许柔月便撺掇着江兰和李冰洁,一起走出了院门,站在大街上向外西望去。
只见村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爆竹声在村落里此起彼伏,不时的有烟花冲上深蓝色的夜空中,年味儿浓的让人陶醉。
吃过五更饺子之后,许柔月便嬉笑着把江兰母女劝进了东屋,让她们好好在屋子里待俩钟头。因为接下来就会陆陆续续有村民来家里拜年,而且许正阳也要出门儿去拜年……
许能和袁素琴两口子在家里守年一个多钟头之后,大概晚辈们都来过了,便轮流出去拜年,剩下一个在家里守年。唔,许柔月是未出嫁的姑娘,负责在家里陪着父母守年,来了拜年的小孩子时,许柔月就得拿出花生瓜子糖果分给那些小孩子们,许能和袁素琴则是负责给小孩子们发压岁钱。
在以往的大年初一,压岁钱只给本家的和关系特别好的街坊们家里的孩子。
今年不同。许家是双河村首屈一指的有钱大户,自然是但凡来拜年的小孩子,每个都有压岁钱的。
在东屋闲坐嗑瓜子的母女二人,终于耐不住外面热热闹闹的氛围,起身走到窗口向院落里看着,看着那一家家的人进来,一家家的人出去。小孩子们穿着崭新的衣服,蹦蹦跳跳吃着糖果,攥着压岁钱,喜笑颜开着;大人们欢声笑语互相恭贺着,祝福着……
江兰不禁心头感慨,这么多年了,她似乎都将这种过年的喜悦,给渐渐淡忘掉了。
自从结婚成家之后,心里面何时曾有过如同这普普通通的村民们那般喜悦开心的时候?哪怕是他们也许生活的经济条件差,平日里辛辛劳劳,可是总能在节日里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可她江兰呢?
几十年来,天天都在无端的给自己不断的添加着压力,赌气,忌恨,算计……图的什么?
而李冰洁,则是满心的喜悦,她何时又曾见识过,体会到过,这种如此浓烈的年味儿?她开心的想到,以后,将来,我和正阳,可以每一年,和这些人一样,开开心心的去拜年,去接受别人的祝福,是吗?
“冰洁,妈挺羡慕你的。”江兰忍不住微笑着,眼里含着泪花说道。
“妈,您怎么了?”李冰洁搂住了母亲的胳膊,依偎在母亲身上,轻声的说道。
“希望许正阳,能好好待你,以前是妈想错了,这种生活,才是最幸福的生活啊。”江兰揉着女儿柔顺乌黑的长发,叹了口气,露出幸福的笑容,说道:“以后啊,妈妈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就来你们家,别到时候烦了我这个老太婆就好。”
李冰洁羞红了脸,娇嗔着说道:“妈妈,以后,以后您,和我爸爸……多在一起说会儿话,别再赌气了。”
江兰摇了摇头,苦笑道:“老李家的人,注定这辈子都不会享受到这种幸福,没办法啊……”顿了顿,江兰看着女儿,笑着打趣道:“也不对,老李家的冰洁,以后可就能真正的幸福生活了。”
“妈……”李冰洁越发的羞涩。
有时候,对于一些高高在上,看似比常人要幸福的多,实际上,幸福这种感觉,对于他们来说,是何其难得的存在?甚至,他们在忙忙碌碌和处心积虑的思想下,渐渐忘却了什么是幸福,自己生活和追求的目标,已经没有了幸福这个概念的存在。
血,浓于水。
亲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掉的东西。
所以当江兰的性情大变,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心性之后,李冰洁对母亲的感觉,越来越依恋,越来越浓烈。也许,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李冰洁对母亲的可怜。是的,江兰很可怜,正如同当初许正阳在她的办公室内直面斥责时所说:你是个失败者,永远都是个失败者,无论在哪一方面。
而到如今,江兰心里不赌气了,不忌恨了,反而生出了一些没有恶意的得意心绪:许正阳,我挽回了自己作为一个母亲,在女儿心中的形象,我,不是一无是处,我,也有成功的一面。
当然,这一点上,我需要感谢你——许正阳。
神祗吗?
不,我还成功了一点,那就是,你这个神祗,总是要唤我一声妈妈的。
江兰像个小女孩子般的有些小幸福,小得意的笑红了脸。
李冰洁看着母亲皱纹日渐明显的脸庞上,挂上了幸福的红晕和开心,心情也越发的好起来。
外面,天光蒙蒙亮了起来。
院子里进出拜年的村民们稀少起来。渐渐的,院子里安静下来,村落里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此起彼伏热热闹闹的鞭炮声。似乎在这一刹那间,这个年……就算过去了。
许正阳叼着烟从外面拜年回来,满脸笑意,今年过年咱开心啊,未过门儿的媳妇在咱家呀……
瞥到东屋窗户那里李冰洁和江兰满是笑容和幸福的面孔,许正阳不由得愣了一下。
继而,他体察到了江兰浮现在浅层意识中的那些想法。
许正阳的双眸中,寒芒一闪而过。罢了,江兰能有这般想法,也是真的改了,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而江兰,却因为许正阳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寒芒,心里不由得一阵的突突。
她这才豁然想到,这个女婿,终究不是常人,不能以常人心态度之。
卷五 灵官 245章 新的计划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逃脱不了个人内心里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
换句话说。人们总喜欢去忖度,去猜测。越是搞不清,闹不明的事儿,越是想着知道到底是怎样……尤其是,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地位和权势,可以知晓太多不为常人所知的事情时,越发容不得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不为自己所知,不为自己所掌控的事务或者,人。
所以李瑞昱的女儿下嫁给了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背景没有什么身份的土螃蟹,这件事儿就显得格外的怪异,自然而然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力。
世事变幻太多,岂能尽如人意?
本来这种情况的发生,凭李瑞昱兄弟二人久经世事的磨砺,早就应该能预料到的。然而他们这些日子一来,委实是让许正阳特殊的,独一无二的身份,搅得心里乱糟糟的,许多显而易见的结果,他们都没能够未雨绸缪的去计算到。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的去做。
在他们明里暗里的不满表态和警告之后。一些人暂时收敛了对许正阳其人的调查。
可越是这样,那些人的心里越是对许正阳这个李家的新女婿好奇,警惕。
目前在高层的圈子里,众所周知的有关许正阳的资料,实在是简单到了不堪入目的程度:
有父母双亲及妹妹一人,家境贫寒,初中文化;在农村建筑队零零散散的干过两年短工,期间三次因为打架斗殴被派出所抓过,有一次因聚众殴斗致人重伤,被拘留一周,两名主犯被判刑(后案件调查清楚后,两名主犯被无罪释放,并得到当地市政府的经济赔偿);二十岁那一年改邪归正,做走街串巷的小本生意;二十一岁后半年,疑加入盗墓团伙,以贩卖古董为业,期间曾因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有功,进入过当地派出所为联防队员;后与一名古玩界资深人士姚出顺共同经营一家古玩店,在同行竞争中,因滏河市最大的古玩店古香轩涉贩卖走私文物及杀人罪获刑,从当地政府手中买下了古香轩,成为河东省最大的古玩店古董;之后,与人合伙开办景辉物流公司……二十三岁那年,因突发疾病致严重痴呆,两年零六个半月;病愈后,继续经营古玩店及景辉物流公司(注:期间景辉物流公司曾被华通物流公司吞并百分之四十股份,古香轩被荣华集团前董事长郑荣华买下。)
在许正阳二十一岁以前的那些情况。基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唯独在他二十一岁之后,许正阳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般,飞速的崛起,贩卖文物古玩,期间插手两件斗殴案,掀开冤案一件,更是协助侦破了滏河市慈县乃至全国最大的贩毒大案;然后继续突飞猛进,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白手起家,从身无分文的穷小子成为了身价千万的当地富豪。
这很让人怀疑,他是凭什么做到这些的?
再说他和李家的关系,竟然是因为李冰洁小时候众所周知的自闭症,而去乡村上学时同学同桌的友谊。仅仅凭此关系,就获得了那位传奇人物李老的青睐。
如果这些都还说得过去,是李家的人帮助他走上了迅速致富的道路,那么在李老去世后,许正阳突然患病,痴呆两年多,病愈后又迅速的收拢以往的产业,那就更让人怀疑了。
尤其是,据说这个年轻人和李家有过剧烈的冲突。
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件拿到台面上,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太诡异了,太匪夷所思了。
因为那些大人物们,都疏忽了这些杂乱不堪的线索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许正阳曾经,有一段时间宣扬过迷信思想。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没有人会相信神的存在,所以这些线索消息,自然会被他们忽略而过。
所以……
几个派系的人物,都开始暗中死死盯上了许正阳,非得查清楚这个从渠沟里爬出来的土螃蟹,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和李家扯上关系的;同时,各派系也开始相互用怀疑的眼光四处查看着,是不是许正阳和某一派系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然后牵线搭桥的和李家套上了关系?
当然,这些派系平日里,是看不出来的,他们依然共同执政,天下太平。
假如现在许正阳要是知道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人物们都有如此大的想像力和疑心,荒谬的胡乱忖度,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