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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正阳原本想的,也是今晚出发,到慈县城西的东武乡一带,挖出几件宝贝来,以充实古香轩的店面。
不过当他从滏河市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等到夜里八点多,准备出发的时候,却忽然改变了注意。
今天上午在古香轩二楼,初听闻到姚出顺对于最近生意好的犹疑,然后下楼时,许正阳心里就有些不安,有种被人给盯上了的感觉,让他很不爽。虽然只是感觉,可许正阳对此很敏感,因为他在京城的时候。经历过江兰的质询和提醒,明白被人知根知底的那种情况下,自己就像是赤裸着身体,毫无一丝隐秘,被人知道所有把柄似的。
这样不好,很不好。
所以许正阳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开着摩托车从家里出来,然后一路毫无目标的胡乱驶到了这里。
这里他来过,就在河湾桥下游不足两百米处的河岸旁,挖走过两件瓷器,据姚出顺所说,是明末时期的东西,虽然算不得上品,可也算是难得的稀罕物。目前情况下,这一带再没有什么被历史和厚土所掩埋的宝物了。
打完电话,许正阳又点了支烟,然后右手招出了县录。
唔,本来此时应该存放在滏河市知名古玩店天宝斋的二楼,总经理办公室的保险柜内的县录,就这样按照许正阳的意念,不受任何阻碍。毫无凝滞,丝毫时间上的影响都没有的出现在了许正阳的右手之中。
想来第二日邹明远发现保险柜中那块乳白色柔滑细腻毫无瑕疵的玉石突然消失,甚至那用来搁置玉石的紫檀木盒子都没有一丝被打开过的痕迹的话,邹明远会气疯了吧?
还是那句话,此物本非人间有,实乃天庭神之器。
这神器一物,岂是凡人邹明远所能拥有的东西?能让他欣赏保存几个小时,就已经给足了他那三百五十万块钱的面子了。
其实原本许正阳也不敢保证县录被人为的锁起来之后,自己是否能顺利的召回到体内。
所以早在这块玉石从本土录升级为县录的那天,许正阳想到可以用县录大做文章时,他就开始留意这样的行为能不能行得通。所以他实验过几次,从屋内到屋外的距离,从屋内到花乡派出所之间、到滏头镇派出所的距离……于是他发现,神器果然就是神器,自己这功曹果然是神,所以能够出现这种诡异莫测,可以完全脱离实际,达到某种让人瞠目的效果。
低头看着县录上按照他的意念所显示出来的一幕幕清晰的画面,许正阳眼睛眯缝起来,表情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实则心里已经有些恼火。
没有说话,只是在脑海中与程金昌两口子做出了一些交流后,许正阳收回县录,转身跨上摩托车,蹬开斜撑,启动了摩托车。
夜幕下,滏河水面映着月华,轻柔而明亮,若绸缎一般。
雅马哈250爆发出强劲的轰鸣声。大灯射出的光束刺穿了夜色。光束一晃,摩托车在桥头上利落的掉头,许正阳拧动油门,加大马力,如离弦之箭般驶向了归途。
河湾桥桥头上,不为普通人能发现的两个人影稍微停了一会儿,便飘飘荡荡的升上半空,俯首查看了一会儿。继而,两鬼分离,凌空飞渡,程金昌向西南方缓缓飞去,而崔瑶则是向正北方,在平川沃野上空急速飞行。
沉沉的夜幕下,河湾桥东面,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闪过两束明亮的灯光,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沿着小路驶过河湾桥,向西不急不缓的行驶着。
在驶出了大概百米之后,轿车缓缓停下。
一道人影从路旁的玉米地中钻出,迅即的打开车门,钻入车内,轿车急速驶离。
如果有传说中开了天眼的人,哦不。一些婴儿期的,或者有极个别年龄在六岁以下的孩童此时看到这辆飞驰的轿车,一定会感到很好奇,很惊奇,很……疑惑。
为什么那个叔叔可以坐在车顶上?他不怕摔下来吗?
程金昌当然不会怕被摔下来。
其实他就算是凌空飞行,也足以若闲庭迈步般紧紧跟随这辆轿车。只不过习惯了接受了自己鬼魂的身份,整日里闷在那块县录中,偶被放风出来,还是要为功曹大人做事,他当然要全力以赴,顺便颇有些兴趣的作出些身为人类时所不能做到的极限事件。很有趣啊!
……
进了村之后,许正阳就降低了摩托车的油门,放缓了车速。原本犹若凶兽怒吼般强劲轰鸣的声音,变成了野兽沉闷的低吼声。
雅马哈250从大街上拐入巷子里,在门口处停下,没有熄火。许正阳下车走到门口推开没有从里面插上的木门,然后回身到车旁跨上,将摩托车开进了院内西墙根儿下停好,熄火。
西里间传来来母亲的带着困意的声音:“正阳,插上门!这孩子,以后可不能这么晚回来了……”
“哎,知道了。”许正阳答应着往屋内走去。
刚走到堂屋,他发现西里间的灯亮了。
许正阳怔住,伸手拉动墙边儿的灯绳,屋内亮了。他随手掏出烟来点了一颗,坐到了板凳上。他知道,或者是母亲,或者是父亲,要出来唠叨他一番。
里屋门打开,蓝色的塑料制珠帘被掀开,袁素琴一脸倦意的走了出来,不满的瞪了许正阳一眼。
“正阳。”袁素琴拉了把椅子坐到许正阳对面。
“娘……”许正阳讪笑着挠了挠头,“古香轩那店里缺瓷器,我寻思着出去挖几件儿……”
袁素琴愣了下,继而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心里倒没有了那么多怨气。不过还是板着脸训斥道:“咱家现在不比以前了,小偷就算进了家也没啥好偷的,你说你个死孩子,也不想想,咱家现在这条件,有多少人眼红?万一有什么人大半夜进到家里,非要抢走咱家的存折咋办?或者干脆把你爹你母亲给绑了,让你拿钱……我看你到时候咋办?”
“娘,以后我晚上不回来这么晚了。”许正阳陪着笑脸老老实实的说道。
“唉,娘也知道,你一个人挺不同意的。”袁素琴叹了口气,之前的怨气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儿子的心疼。儿子不容易啊,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家小子,愣是不知道作出了什么样的努力,和土地神挂上了勾交上了朋友,而且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土地神竟然会帮着自己的儿子寻宝挖宝卖钱!于是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家里的条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贫困的负债户,几乎突然间就成为了全村数一数二的富裕户!
这是何其的让人激动和开心?像是做梦一般。
可是也为难了儿子,经常大半夜的出去挖宝,多累啊!
袁素琴明白,儿子之所以选择深更半夜的出去挖宝,还不是为了防止被人看见吗?这种事不可以让别人知道的,不然别人会多么的嫉妒?万一偷偷跟踪儿子,夺了儿子挖到的宝贝是小事,要是谋财害命那事就大了。
所以正阳他是在承担着疲累的同时,还承担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巨大风险。
袁素琴眼角有些湿润,满是心疼和担忧的说道:“正阳,咱以后别做这个了,家里现在这些钱,够用了……”
这话是实话,有了几百万的存款,对于这样的一个农村家庭来说,盖了房子之后剩下的钱存到银行,每年单是利息都足够他们过上比一般家庭幸福的多的生活。
“嗯,过些日子再说吧。”许正阳点了点头,他明白母亲所担心的是什么,只好劝慰道:“娘,你不用担心,没事的,不是还有土地神……在保佑着我吗?嘿嘿。”
卷二 功曹 073章 是谁在监视
听闻此言,袁素琴眼睛一亮。是啊,自己光顾着的担心儿子这样那样,却疏忽了土地神和儿子的关系这么好,岂能不保护着儿子?有神保护着儿子……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凡人能和神较上劲吗?
不过袁素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土地神,土地神总不能天天惦记着你,人家那么大官,是神仙啊,肯定天天要忙的事情特别多,咱不能老是烦人家……”
“嗯。”许正阳笑着点头,将烟蒂扔到红砖铺就的地面上,用脚踩灭,然后起身说道:“娘,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以后我晚上要是再出去的话,就第二天白天回来,晚上你们把门插好,哦,回头我跟土地神说一声,让他帮忙多照看着咱们家……天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
袁素琴挥挥手。起身往卧室走去,一边儿说道:“房上水袋里的水应该还热乎着,洗个澡再睡觉。”
“哎,知道了。”许正阳答应着,扭身走了出去。
家里洗澡的设施很简单,买来两层的塑料布,两头扎紧,然后放在房顶上,将里面注满了水,接下来一根水管,将喷头悬挂在东墙角葡萄架的角落里,围上一圈儿塑料布遮成个小间,就成了个简单的洗澡间。夏日白天阳光足,将水晒得热乎乎的,到了傍晚或者晚上,就可以冲个澡,也省得晚上再跑到河里去洗澡了。
痛痛快快的冲了个澡,许正阳只穿了件大裤衩,回到屋里躺下,挥手招出了县录。
查看了下,巷外大街上那个像是鬼影般藏身在某家房顶上的人影,依旧冷冰冰像个死人般趴伏在那里,手里还举着个望远镜,正在往许正阳家的方向看着。
这个人很会隐匿身形,而且选择的角度也好,别说大半夜的,就是白天。村民们行走在大街上,只要不是刻意的去仔细查看,也不会发现他在那里。
还挺上心,挺专业的嘛。
许正阳撇了撇嘴,随手拉灭了灯,然后平静的轻声问道:“你没打扰他吧?”
“功曹大人没有吩咐,我不敢胡来。”崔瑶恭敬的答道。
“嗯。”许正阳接着问道:“他有联系其他人吗?”
“是的,不过听不明白他和谁在说什么,只是嗯嗯啊啊的简单说话,哦对了,好像最后还说了了俩字‘明白’。”
许正阳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然后挥手将崔瑶收回到县录中,微眯上了眼睛。具体是谁现在还不能确定,就等着程金昌回来之后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能够来专门监视的他,目前情况下许正阳心里只有两个目标。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李冰洁家里安排的人,从江兰对自己最近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了若指掌就能想明白,李冰洁家里的人对自己挺关注,而且特上心。许正阳心里暗骂他们至于嘛?我又不是非得把你们家闺女给拐跑了哄骗着娶回来当媳妇儿,哪次不是她主动来找我?你们不管好自己家闺女,监视我干啥?
坦言讲许正阳心里对于李冰洁虽然很是喜欢,有着初恋的那种甜蜜幸福还捎带着酸楚的味道。可自己不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今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考虑什么事情都想的很清楚。诚然,如果突然让他娶李冰洁做老婆,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问题是……静下心来想的话,他有时候也觉得李冰洁真的不适合做老婆,做儿媳。她的长相没啥说,那简直就是千万人里也挑不出那样一个美的独特,美的让人感觉不忍亵渎的存在;关键是她那性子,说难听点儿就是块榆木疙瘩,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到家,那岂不是得把人闷死?
还有个很关键很让人不好启齿的原因,那就是面对着李冰洁这样一个脱尘如仙的美女,压根儿就不会让人产生见到其她美女时的某种男性正常的心里冲动和遐想。
只会让人越发的纯洁,纯洁到高山仰止的去欣赏去敬仰。
许正阳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如今已经是身为慈县属地功曹,兼职九镇十乡的土地神,可他还有着正常人的心态和生理需求。又没想过当和尚,更没想过非得把自己定位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位置上。
那么,娶个这样的老婆岂不是很憋屈很无奈很难让人享受某种美事?
想到这里,许正阳撇着嘴自言自语的说道:“俺家三代单传,还指望着娶个媳妇儿生一堆娃呢,这……没心思干那事儿的话,咋生娃?就算是看会儿黄色录像勾起欲望,勉勉强强的行那云雨之事,可是,可是生下来的娃要是完全随了娘的性子,那就悲剧了。”
想到哪儿去了?就现在看起来李冰洁的家庭状况。压根儿就不会看上他!江兰不都把话挑明了吗?
那就别让你们家闺女来找我啊!管好她!
许正阳恼火的嘟哝了一句,抛开这些烦恼,继而去想另一个可能来监视跟踪他的人。
自然是邹明远了。
和邹明远有了几次冲突之后,想来邹明远对许正阳越发的感兴趣了。尤其是,他肯定想搞清楚古香轩背后的那条线在哪里,主要负责人是谁。早先金长发就提到过,邹明远背后里下刀子使绊子,抢你的线,反正什么法子都用,就是迫得你的店铺开不下去。姚出顺也提到过这些。
而姚出顺天天守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