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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到底是谁的问题,都必须经过实践才能得知。如今这样,有谁会为是男人的问题!
“你,出生的时候怎么回带上胎毒的?”白文萝听,沉默了仵久,然后就抬起头看着他问道。她一直就不知道他生母是谁,这一年多来,也从未听人提起过,就似乎那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估计是我母亲怀我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吧,以至于一生下我她就过世了。”上官锦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将身子滑了下来躺下,接着道:“好了,睡吧,那些事情不用想那么多,我若不愿,谁也逼不得。”
自那一夜的谈话后,上官锦算是表态了,但白文萝心里想的却是更多了起来。或者说,她的心开始有些混乱起来,有种理不清的感觉混淆着她,想得越多,就越觉得迷茫。明明是能看得清这以后的路,却不知为何,有种走不下去的感觉!她很明白,关于子嗣,无论是她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或者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她没有怀上身孕之前,就要一直面对让不让别的女人进来的事。上官锦目前是会拒绝,但是两年后呢?三年五年后呢?谁能保证自己的想法永远不会变,特别是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如果她真的命中无子,如果她还想在以后的日子继续站得稳的话,最终还是要她开口让人进门的。。。。。。
白文萝轻轻叹了口气,即便一一一她能有自己的孩子,那以后的日子,也不见得能完全逃开这些事情。
伺奉王妃,管理妾室,教养子嗣,处理内院的杂事,拿捏好亲戚间的人情往来。还有在外,同别人说话总得说一半藏一半,无论开不开心,脸上一定得挂着得体的笑容。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不能大声,不管心里多么不痛快,也不能喊出来一日复一日,永不停歇的小心算计,生怕行错一步,说错一句。
而她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是系在那个男人身上,完完全全依附于他。他是她的靠山,为了保有在他心中的地位,必须全身全心的围着他。在这府里,小心翼翼,循规蹈矩地过着日子。这样的一场战斗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一辈子!
这就是她的价值所在,这不是早之前就算好的吗,她也一直是这般一步一步地走着,可为何现在心里会忽然觉得不甘!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一日比一日强烈地笼罩住她,像是慌,像是迷茫,像是找不到归属感嫁给他依附于他,是她费尽心思,一步一步的算计后终于得以实现的事然而现在,她竟无法接受自己永远只能倦“附于他的事实!”
原是她早就算好的一直棋,然下了一半后,她忽然不想再落子了!很想干脆把棋盘整个掀翻!这样的情绪太可怕。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波动,陌生得让她觉得恐惧!
王府的日子依旧如常,平静而琐碎,每个人都在默默做着自己的事。而王妃自那次与她说了这事后,就再不曾提起过。然这段时间来,一种找不到发泄口,理不清缘由的沉闷情绪,无形中将她整个柬缚住。一直到六月初的时候,白文萝才终于真真正正想明白,自己纠结这一切的原因。
每年的六月,京州的贵族都会相邀外出打猎,时间差不过有两个月的时间,因此大多数人都带上眷属前往。去年上官锦因受命在家思过,所以没有去,而今年,大家自然是不敢将他落下的。
白文萝站在帐篷外看着前面一骑骑意气风发的京州贵族,此处是距京州四十里外的皇家狩猎区。成片的草原,如织锦一般,风一吹,翻起一色的波浪,深深浅浅的颜色,一直滚到天边,连接着那已被夕阳染上金边的白云,奇莫无比。
而这如连城一般的营帐后面,则是绵延的青山,侧面还有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虽那山上也有不少猎物,但是狩猎的话,还是野地和树林里较方便——些。因此这里一落营,趁着天还未黑,男人们就迫不及待地跃马而上,扬蹄而起,甭管是不是正经打猎去,那也先得是纵马驰骋一番,才不负这一路来的期待之情。
此次夏猎,前来的皇亲贵族众多,白文萝就瞧见不少熟悉面孔。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恭亲王了,在这一群人中,他的排场最大,车马最为华丽。陪着前来的除了恭王妃和一位侧妃。另一位,却是令她有些意外了,竟是三年前见过的景阳公主。她嫁到康王府后,就从孟氏口中听说景阳公主两年前嫁给南方的一位郡王,没想今日会在这见到她。
白文萝看着从前面的帐篷里走出来,一身华服的贵妇人,心中一时有些惋惜。再见不到当年那穿着一身火红色骑马装,眉眼带着几分英气,甩着马鞭,在雪地里骑马驰骋的张扬女子。
“当年看到你的时候一点都没想道,你居然会嫁给锦二哥,还是皇上给指的婚!”景阳也是瞧见了白文萝,于是就抛下那边正同她叙旧的贵夫人,朝白文萝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然后说道。
“好久不见。”白文萝笑了笑,点了点头,一时有些犹豫,不知是该称呼她为公主,还是郡王妃。
“照理,我该称你一声舅母可对,只是你比我还小一岁呢,这叫着也别扭,还不如就相互叫名字吧。”景阳公主笑了笑,解了她的难,就接着问:“锦二哥呢,怎么这一来就将你给丢下了?好些年没见他了,我正想找他说两句话儿呢!”
“在那边呢,刚恭亲王等人邀他去比试一番,没瞧见大家都跑到那边凑热闹去了吗。”白文萝说着,就指着远处的几个影子示意了一下,只见那几个影子越跑越远,大有不决出高下势不罢休的挥。
“难怪,我来晚了,刚刚还想那边怎么那么热闹。”景阳顺着她所指,往那瞧了——眼,然后就收回目光,瞧着她问道:“当年曾说过,要教你骑马的,结果我却是食言了,如今你可是会骑马了吗?”
“还比不上公主。”白文萝笑了笑,含蓄地说道。
景阳又打量了她一下,忽然就叹了一声:“你也是变了,果然,这嫁为人妇后,想不改变都不行!”
“变了?”白文萝一时有些不解。
景阳笑了笑,眉眼间有几分落寞,一会才说道:“记得当年见到你的时候,虽然话不多,但瞧着就是清清楚楚的一个人,如今,竟要变得与她们一般了!”景阳说着,就朝那边那几个聚集在一起,一边攀比,一边指指点点的贵夫人,然后又接着道:“我也是变了,以前总不屑与她们多说一句,如今,竞要特意找上去寒暄几句。”
白文萝听得怔住,说不出话来。景阳回眼看她,就笑道:“算了,不说那些了,这天底下哪还有谁是一成不变的!难得来这一次,你跟我来!”景阳说着就伸出手,拉着她往自己的帐篷那走去。
第四十三章 搏杀苏醒
景阳将白文萝拉到自己的帐篷内,然后让自己的侍女和白文萝身边的丫鬟都候在外面,并交代了,没有她的吩咐不许进来打扰她叙旧。“郡王没在?”白文萝要进帐篷前问了一句。“嗯,他过来的半道上,忽然有事又反回去了,估计得明儿才能过来了。我本还想趁着这机会,找几个意气相投的好好纵马驰骋一番。谁知那些女人,一个个过来,就只是为看住自己的男人。哼,男人是过来是狩猎的,女人过来却是为了守住男人!”景阳拉着白文萝进了帐篷后才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但声音却是刻意压低了些。白文萝瞧着她说这话时,眼中带着几分怨气。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从孟氏口中听说,景阳公主去年曾怀过一胎,却在四个月大的时候不小心流掉了!随即郡王身边的一个小妾接着就给怀上了,算着时间,这会差不多到了产期,难不成那郡王半路返回是为了那小妾的事。白文萝瞧着景阳面上的神色,心里隐隐这么怀疑着,因而一时也不好开口接话。
景阳也没想要她接话,拉她进了帐篷后并没让她坐下,而是拿出一套黑色的骑马装扔给白文萝,自己则拿出一套白色的骑马装,随即就一边动手换一边接着道:“换上,咱俩比一场去!”
“你一一”白文萝拿着那套黑色的骑马装,迟疑地瞧着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的景阳。虽没有规定说随行的家眷不可骑马,但是她们两人这般出去的话,指定会惹得大家指指点点,看着倒像是作秀一般了。
景阳瞧了她一眼道:“别担心,我后面早已准备了两匹马,原是郡王和我的。我们直接从后面出去,不理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营帐后面就两个侍卫,我刚刚已经让人打点好了,之前原是想自己出去跑一跑的,既然碰到你了,就陪我一会吧!反正这会大家都在前面呢,没有谁会注意到后面的。而且我帐篷外面还有侍女和你的丫鬟候着,就是有人想到,也只当你跟我在里头叙旧呢。一会我们跑一圈回来,再将衣服换了,谁也不知道。”
白文萝原是想要拒绝了,她终觉得这样不妥,然却被景阳接下来的话,让她改变的注意。
“你难道就真想将自己完完全全变成外头的那些女人一样!若是那般,我也不强求,一个心被牵住的人,是无法真正享受得到风和速度带耒的快意!”景阳换好骑马装后,又将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别再腰间,然后拿起一支乌黑的马鞭,放在着手里轻轻摸着,挑着眉看着她说道。白文萝顿时发现,那个带着几分英气,神采飞扬的女子又回来了。
于是两人相—互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然后就从那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她们出去时,那后面果真没有瞧到侍卫的影子,就只两匹马栓在那。景阳骑的那匹依旧是她当年的雪影,而给白文萝骑的则是一匹通身皮毛漆黑发亮的乌骓马,亦是难得的神骏。只是那马个头太过高大,白文萝翻身上去的时候还好,然当她真真正正坐到马背上时,才发觉她的两脚刚勉强能够得到下面的脚踏!幸而这匹马的性子还算温和,估计是平日里被驯得很听话了。因此去仅拉着缰绳调整了几下,又有景阳在旁边帮忙,这匹马侯乖乖让她骑在背上了。
“怎么样,要不就跟我换一下。”景阳虽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舍不得将自己的雪影让给别人骑。白文萝怎么会看不出来,便笑着说道:“不用,我的腿比你还长一些,你若骑这匹的话可不比我还吃力!到时要是输了,你该说是你让着我!”
“哼!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比一比,就跑到那边的山头去!”景阳说着,已经一马当先扬蹄而去。白文箩倒是不急,先在马脖子那轻轻拍了拍,然后马鞭在空中啪地一甩,同时踢了一下马腹,抓紧缰绳,就追了上去。
劲风吹散满心阴霾,马蹄踏碎一路繁华,暮色下的草原,夕阳下的青,壮丽的美景,无边的视野一一粗糙的缰绳紧紧抓着,手心传来清晰灼热的痛,胯下的颠簸,胸口的翻腾。。。。。。风刮在脸上,一片冰凉!
一黑一白,两匹马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慢慢持平,最后黑马终于超越了白马!
眼前的景色连成一片,生命在风中飞扬,景阳似乎在她后面喊,然而风太大,她没有听到。激扬的蹄踏声一路飞进山里,惊起百鸟,林木泽密,马儿无法发挥速度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白文萝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那充满勃勃生机的绿,到处缠蔓的藤本植物,青翠的复生植物,粗壮的树干上长满毛茸茸的苔藓,这里寂静得只听到她和胯下的马儿粗重又畅快的呼吸声。胸口剧烈地起伏好一会,她才放开缰绳,垂下手,抬起脸,似全身都放松了下来,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远处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景阳拉紧僵绳,终于在她后面停了下来,然后才喘着气,略有些不甘地说道:“这骑术,是锦二哥教你的!”
白文萝没应声,依旧是那么抬着头,闭着眼睛呼吸着。
空气那么新鲜,微风里带着自由的味道,回想起刚刚肆意驰骋的感觉,就似后背上长出了双短膀般,只要轻轻一用力,她就能翱翔九天!
景阳驾马走到白文萝旁边,瞧着她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呼吸还很沉,以为她是一时累得不想开口说话。景阳又想到自己刚刚比输了,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于是就撇了撇嘴,然后便将目光往四周看了一下。也不知是看到什么了,她忽然就跳下马,走道一丛灌木丛旁,弯下腰有些惊讶地说道:“这里居然还长了这个东西!”
白文萝终于睁开眼,轻轻吐了口气,然后才往景阳那看过去,正好景阳也转过头来对她说道:“你下来帮我一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