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文萝却是笑了笑,又道:“我说了是过来谢谢大姐姐的。”
“你——”白玉妍征了怔,迟疑地看着她,却依旧问不出口。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大姐姐莫要放在心上。”白文萝说着就站了起来告辞。白玉妍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把白文萝送出去的,只是回屋的时候,发现那炕几上的茶水已经被丫鬟们收了去,重新挨上热的。她有些茫然地走过去,端起来,喝了一口却一下子被烫伤了唇!候在一旁的洗翠赶紧跑上来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一脸紧张地问道:“姑娘可是烫着了,烫得厉害吗?怎么喝得这般急!”
“没。。。。。。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白玉妍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道。
“姑娘。。。。。。”洗翠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下去。”白玉妍皱了皱眉头,又说了一句。
“是。”一见姑娘忽然沉下脸来,洗翠不敢再站在那儿,行了礼,就轻轻退了出去。
白玉妍有些无力地在炕上坐了下去,怔怔地看着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难道,她前天晚上的事,真的被传得全府都知道了吗?
她不是要她只是,只是想着,那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元宵过后,他就要离开西凉,从此,这一生可能都再见不到了。所以,她只是想。。。。。。去跟他说两句话而已。白玉妍怔怔地坐在那,慢慢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本也没想要去找他的,只是他唱完那一场后,接下来就再没他的戏。
呆坐许久,终于借离席,不知不觉就又走到那个,曾数次偷偷看着他经过的地方。原只是想最后看一眼的,却不知怎的,见到他的身影后,心慌情乱之下,脑子似懵了一般,竟出声叫住了!而他,竟真的走了过来,她愈加六神无主,几乎想转身就道。
他问她什么事,她甚至都忘了自己当时到底都说了什么,只感觉是杂七杂八地说了一大堆。似乎是问到了他还记不记得她,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元宵节发生的事情,然后又说了她很喜欢看他的戏,说了谢谢,说了…。
没有人知道,或许连白玉妍自己也并不是很清楚。那天晚上的那一刻,确确实实有一种叫做爱惜的东西,在她的一里瞬间绽放。那一刻的慌乱,几乎是她这一生中,经历过的,最美丽的事情。虽然随后便是极快的凋零,很快,一声低微的惊叫,猛地,就打碎了她还来不及沉醉的美梦。
她甚至还未回过神,忽然就看见了周氏那张神色莫测的脸。然后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似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周氏根本就不听她解释,也不顾她的苦苦哀求,转脸就把她带到了老太太跟前!
可是,她还是很庆幸,周氏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很庆幸,他当时离开得快。因此即便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她丝毫没有要给府里抹黑的心思,她也认了。
禁足的日子,其实也是跟往常一般,,且还不用日日去给周氏请安,她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只是,到底是觉得委屈,到底也会生出几分怨恨来。
于是,在屋里呆坐着的时候,不由得就会想。如果,真的似他们认为的那般,她成功逃到外面去了,那这日子,会不会过得比现在要好呢?
外面是什么样的日子?
白玉妍慢慢垂下眼,看着自己那除了偶尔做些针线外,什么都不曾碰过的手。良久,有些凄然地笑了,确实,什么人什么命。她既没有抗争的勇气,也没有抗争的条件,而且,关于那一场美丽的梦,至始至终也都是她一个人而已。
第七十九章 埋下种子
白玉妍并非是个糊涂人,只是性格有些软弱,但本性善良。她今天过来提点这几句,就是为了还加之前劝解了白玉轩和白玉堂冲突的情。至于白玉妍能不能想得通,就只能看她自个了,她再也管不了多少。
从白玉妍那出来后,正好遇到刚刚让她派去打听消息的木香,于是白文萝便带着木香一边往栖风院那走去,一边问着她打听到的事情。
没多会,就到了栖风院,人还没升去,秦月禅就忙着从屋里一脸笑地走了出来,还亲热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我这正打算过去看看三妹妹呢,没想这就过耒了,这天冷,快些进来,双燕去把我的手炉拿来给三姑娘捂捂手。”
白文萝随秦月禅进屋前,悄悄给木香递了个眼色。木香会意,便没随她进屋去,只在那外头候着,没多会就借口肚子不舒服,又跑开了。
“三妹妹这是打哪儿来?”秦月禅领着白文萝坐到那炕上后,又亲自接过丫鬟捧过来的茶盏递给白文萝问道。
“从大姐姐那过来的,昨儿分的那些香扇香巾,因大姐姐缺了席,我刚刚便送了过去。出来时想着这一天也没什么事,就等着晚上度元宵了,便过来瞧瞧嫂子。”白文萝接了茶,笑着说道,然后再往那炕几上一瞥,只见那上面搁着一把小扇子,正是她从京州带回来的东西。
秦月禅笑了笑,在白文萝对面坐下后,便将那小扇子拿在手里,一边摆弄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想不到元音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这般的心思灵巧,这些小玩意虽不值得什么钱,但却是挺着人喜欢的。”
“元音姐姐?嫂子认识康王府的世子妃?”白文萝马上就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
“啊。”秦月禅似回过神般,失笑了一下,才说道:“我们秦家跟康王府本就有来往,我娘亲和康王妃还是手帕交,因此小时候倒是不时到那康王府里玩。”
“原来是这样。”白文萝点了点头。
秦月禅见她没追着问下去,便又自己开口道:“说来自我娘亲过世后,我也就少过去康王府那边了,也不知道那儿是不是还跟原来那般。世子妃的那几个孩子应该都已经长大了吧,还有康王爷的锦二公子可是成亲了?记得他比我还长几岁呢,小时候去那的时候,他就跟个小大人一般了,常常装得一本正经的模样来捉弄人。”
白文萝端起茶慢慢喝了一,放下后,才不急不蕴地开道:“世子妃的公子和姑娘我倒是见过几次,听说大的都已经十五了,就是那位小姑娘也有十一了。至于锦二爷,好似还未成亲,我在那府里也就见过他两次,没怎么注意。
“是吗。”秦月禅笑了笑,也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似沉思了一会,便又抬起头来问道:“三妹眼下应该是住在王府的内院里的吧,怎么还会见到锦二爷呢?”
“是过去陪着世子妃说话的时候,偶尔碰上的。”白文萝笑了一下,接着又道:“对了,嫂子,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几个下人说了几句闲语,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你说。”秦月禅还在思索着该怎么继续打听下去,却忽然听到她把话题一转,便只得顺着她说道。
白文萝却顿了顿,似犹豫着要不要说的样子,秦月禅一瞅这样便笑着催道:“到底什么话这么难开的,难道是那些下人嚼舌头,说了么难听的了?
“也不是,我听着,好像是关于那个叫叶眉的。”白文萝轻轻道了一句,看了秦月禅一眼,又接着道:“我刚刚从园子那走过来的时候,听到几个仆妇婆子闲在一处悄悄的说,那个叶眉自被关在柴房里后,夜里时常说胡话,好似说什么有人支使她做什么什么的,具体的也没说清楚。”
秦月禅顿时凝重了神色,白文萝便接着道:“我昨儿回来后,也听说了之前咱府里发生了些事情,刚刚不想会听到那些话儿,总觉得这事,还是跟嫂子说一声的好。”
“你是听哪几个下人说的?”秦月禅想了一会,就正了脸色问道。
白文萝摇了摇头道:“是在那转角处听着的,我没瞅清是谁,而且她们也没说几句就都散了。”
秦月禅还要问什么,却这会白玉堂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一看就很是不好。白文萝便顺势站起来朝白玉堂问了好,然后就告辞了。秦月禅一瞧白玉堂的脸色,也不知他是不是先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再一想自己刚刚问的话,顿时就有些心慌。有意要再留白文萝一会。可白文萝到底是推辞出去了。
“刚刚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白文萝出去后,白玉堂就盯着秦月禅问道。
“什么?”秦月禅一时分不清他问的是什么,便有些怯怯地问道。
白玉堂阴着脸,盯着她看了好—会,秦月禅只觉得胸口砰砰地跳得厉害,也不知他这会心里在想着什么。良久才听到白玉堂开口道:“我早就怀疑这事不对劲了,果真有问题!你赶紧去柴房那把叶眉给领回来,我要亲自问问她!”
秦月禅也是个心思剔透的,经他一提醒顿时就回过神,便忙站起耒应了声就要出去,却又忽的被白玉堂抓住了手臂。她回头,就见他一脸阴森森他笑道:“等我顺利上了京州,到时若想打听关于康王府锦二公子的事,可就方便多了不是!”
秦月禅心里猛地一颤,腿脚差点软了下去,他刚刚,果然在外头听了好一会!
只是,到底也是去得晚了,当秦月禅领着两婆子才刚走到柴房时,就听说叶眉已经咽气。知道的下人都说,她被从衙府领回来后,就一直高烧,整个人糊里糊涂地,也没人敢靠近去看一眼,熬了这么些天,终于是走了。
白玉堂知道后,脸色阴得可怕,沉默了好久又问了两句,知道叶眉走之前,周氏曾派了婆子去看过一眼。
怀疑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查的,即便最后找不出真凭实据,但总会有一些蛛丝马迹能被发现,那就已经够了,足够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至于秦月禅,不管她心里恋着谁,这一场战争,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她都避不开躲不了。
于是,到了晚上,全家人一起过元宵时,白文萝瞧着这席上波涛暗涌的气氛,就知道事情已经照着她预定的方向,开始发展下去。以后瞧着有适合的时机时,她再适当地加把火就行,让他们谁都没法分心到白玉轩身上。至于最后,谁死谁活,她根本就不关心。
而这接下来,得要开始操心自己的事了,因为听说白玉蝶的婚事,似乎就快要定下了。
第八十章 一年后,提亲
阳春三月的时候,白玉蝶的喜事终于订了下来,男方是西凉知府的三公子,并不是沈逸飞。白玉蝶为此大闹了一通,不知摔碎了多少花瓶盘碗,却依旧改变不了这个结果。后来,为了安抚她,林氏特意带她出去偶遇了一次知府家的三公子,此后白玉蝶的抵抗情绪才慢慢缓了下去。终于死了心,认了命。
其实并非是林氏不懂得她闺女的心思,也不是沈逸飞不好。而是在之前,沈逸飞住在白府的那段时间里,她看得出来,她的外甥从不曾将自己的闺女放在心上过。沈家的门槛并不低,而且沈逸飞的那两个嫂子的出身亦是很高,如果就这般硬凑成一对的话,到头来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再者京州离西凉又远,白玉蝶嫁过去后,若没有丈夫一心护着,她又是这等被宠坏的性子,是绝对会吃亏的。
而西凉知府同白孟庄算是多年好友,两家又是世交,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最重要的是那知府大人家的三公子,林氏很满意。虽相貌较沈逸飞次了一些,但人家年纪轻轻就已考了功名,为人也比较务实。她是曾见过几次面的,后来又经过多方打听,得知其人品确实很好,性格温和,平日里接人待物都是不急不躁,倒是跟白玉蝶有互补之处。还有一点让她满意的是,两家离得近,都是在西凉城内。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一直就希望她能嫁得近点,以后若有什么事,她也好照应得到。
或许白玉蝶眼下并不能完全理解她母亲的这一番苦心,但她也明白,自己就是闹翻了天,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无法如愿。自小就满心倾慕的人,心里并没有她,这是最最无奈的事,因此她找不出能为此努力的理由。后来,经过林氏的安排,偶遇了一次那知府家的三公子后,觉得也并不似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又加上沈逸飞自年前回了京州后,就一直未再回西凉,她的心终于开始摇摆了起来,林氏便趁机再是一番耐心的劝说,终于让白玉蝶慢慢接受了现实。
白玉蝶的事定下后,白玉妍的亲事也开始进入了准备阶段。至于周氏那边,也不知秦月禅跟老太太说了什么,年后没多久,老太太就发话说周氏一个人管理这一大家子也不容易,让秦月禅以后为她分担一些。如此一来,这就变成了两个人在管家。周氏的权力—下子就被分割了一半,秦月禅又是个聪明的,好几次都差点揪出周氏往年在账上做的手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