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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迷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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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女儿抵给他。”
  我皱眉:“我不认识这姓刘的。”
  瘦皮猴道:“那刘福彭的干爹葛济,有名的药材贩子,原是从九阿哥府里出来的奴才。刘 福彭把方家姑娘孝敬了干爹,葛济又转送给了主子。”
  原来如此,结果不比我预想的坏。我问:“她近况如何?”
  “也未遭虐待,只是不婢不妾。”
  老九知道我认识她,若肯做人情,早就跟我提起这档子事了。至今不声不响的,里头肯定有鬼。我现在就算跑去跟他要人,他也可以死不承认,推得一干二净,是该想个别的法子。我对瘦皮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就算你们做成了,银货两讫。你回去交差吧。”
  他躬了躬身,道:“这是小事,后面还有为难事儿,姑娘也尽可以找我们,包管您满意。小的告辞。”
  看着他蹿出巷子,没入街上往来的人流,我心想,方玉竹的下落查了三个月,就这办事效率,还敢说包我满意?!
  回屋的时候,经过李浩的院子,碰见他和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正跨出院门。李浩向我介绍,那人是他监学认识的朋友,叫顾琮。我对他们应酬了两句,先回了房。
  李浩送走了朋友,不久就来找我。我问他什么事。
  他指了指炕桌上鹅黄的请柬,道:“方才八爷派人送了这个来。”
  我打开一看,却是老九请客,邀请我和李浩重阳节去他家赏菊。呵,正愁不得其门而入,这就成了。
  李浩问:“姐,你去吗?”
  “当然要去。”我笑道,“怎么能驳了九爷的面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
  到了初九那天,他们照例一早派了人来催请。我梳了两把头,穿湖绿的氅衣,所以只能坐车,李浩倒是骑了马去。
  老九虽然也是老八邻居,他家我还真一次没去过。进了府门,我和李浩被引往不同的厅堂,他自然是去跟老八他们兄弟混,我则必须先在女人堆里打个转。这次没见十四家的两位,就只有八、九、十三位福晋,还有几个陌生的格格小姐。
  见到我最高兴的是容惠,亲热得不得了。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我,让我不得不对她说:“你李哥哥也来了。待会带你去找他。”
  我刚喝了口菊花茶,就被八福晋她们拉着去逛院子。真见满园的各色菊花,争奇斗艳。这名目也多,什么“银丝串珠”、“空谷清泉”、“月涌江流” 、“黄莺出谷”、“泥金狮子”、 “沉香托桂”、“春水绿波”等等等等。
  福晋们毕竟年轻,跟着几个未出嫁的姑娘一样,都挑了中意花朵,让太监们折了捧到跟前,互相帮忙往发间插。一时莺声燕语,好不热闹。我乘她们高兴的时候,凑到九福晋身边,套了她两句,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
  八福晋拉着我道:“你也挑一朵应应节。”
  我说:“还是免了吧,我怕招虫子。”
  她拧了拧我的脸,对其他人笑道:“你们听听她说的!”
  有一个女孩用美人团扇半遮着脸说:“李姑娘就是不戴花,那些蜂啊蝶啊的,还不是会扑着去。”玩笑话的口气,却带着尖酸的讥讽。刚才介绍了,她好像是阿灵阿的幼女,叫什么瑜真。我以前应该没见过她,当然更谈不上得罪。
  八福晋倒没觉出来,在托盘里拣了一朵白中带绿的,插到我发髻上。她弄完又端详了一会儿,笑道:“这‘玉蟹冰盘’跟你的衣服和衬。”
  说到蟹,我倒是犯了馋痨。现在正是菊黄蟹肥的时节,若是弄几盘黄多膏肥的湖蟹,来个“把酒持螯”,那该多美。
  及到开席,一桌子的菜,却没有螃蟹!只能在心里暗骂老九小气。馋病没得治,又念着玉竹的事,一顿饭居然吃得索然无味。匆忙饭毕,携着容惠去找李浩。红月儿跟八福晋的婢女也混熟了,我打发她跟不当差的玩去。难得出来,总也要让她玩尽兴了。
  老九他们就在亭子里摆了一席,桌上只有几味冷碟点心。我看圆桌边只围坐了五人,老八、老九、老十、李浩,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八看到我,笑着招手道:“你来得正好,尝尝老九去年重阳前酿下的菊花酒。”
  下人们便忙着添碗筷加座,等我坐下,一盅酒就摆在面前了。我抿了一口,酒味清淡,带着菊的特殊香气。旁边的小容惠倒是一口闷了。
  老十说:“我们正对句子呢。酒你喝了,也得说个应景的出来。”
  我指了指容惠,看着他笑问:“你看我们两个像是能作诗的?”
  “随便念个现成的吧。”老八笑道。
  容惠又喝下一盅,脆声道:“旧日重阳日,传杯不放杯。”
  他们于是都看向我。背古人的还不容易,我随口道:“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姐,你这也算应景?”李浩闷笑着问。
  “是秋天,有酒不就成了。”我不过刚想到这首。
  老八也笑:“她就记得吃的。”
  老九老十都毫不遮掩地大笑。
  我暗自盘算着该怎么套老九话,刚才从九福晋那里就知道了老九最近的确弄来几个侍婢。
  “你盯着我看什么?”忽然听老九问。
  我还没说话,老十抢先笑道:“九哥,你别担心她看上你。老十四看得紧着呢!”
  “说到十四弟,他也快到了吧?”老八说。
  看来这情形也没办法从老九那里问出什么结果来,我还是自己往后院找去吧。当然不能拖着容惠这累赘,就对李浩说:“我先回福晋她们那边去。你待会儿带容格格去园子里玩,仔细别让她喝醉了。”说完就起身走人。
  沿着游廊拐过花厅,就跟一人撞个正着,抬头一看,不是十四是谁。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半晌问:“最近好吗?”
  “托福,还算不错。”我回答。
  然后他便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似乎也不打算离开。
  我可不想跟他穷耗,低头思索着怎么摆脱这处境。风吹着鬓边的碎发有点痒,我伸手把它捋到耳后,却惊觉他的手也拂到我脸侧。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舒服,立刻退后一步避开。他悻悻地收回手。我淡然道:“你快去吧,他们在等你。”也不等他回应,急急步下台阶往内院去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摸到老九的住处,每间房都瞄上一瞄,终于在最后面的那间找到她。她正背着窗,斜靠在炕上绣着什么,我唤道:“玉竹。”
  她身子一震,似乎是扎到了手,抛下了绣箍,缓缓地转身向我这边看来。我进了屋,握住她的手。她清瘦了不少,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姑娘。”她柔声唤道。
  我问:“玉竹,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轻咽着说:“我不知道……来不及……”
  我不忍看她泪盈于睫的样子,道:“别哭了,跟我走好不好?”她梳着姑娘家的发髻,老九应该还没碰她。
  她却没有马上答应,只呆呆坐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老九的厉声责问。
  我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他却不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的她。玉竹抬头和他对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看着他们这样子,我只能松开她。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插不上手。
  我俯身捧着玉竹的脸,对她道:“以后有什么事,记得要找我。”
  她点着头,大滴的泪珠滚下来。我叹了口气,在老九阴沉的目光下出了院子。
  我不知道玉竹今后会怎样,她自己选择了他,选择了今后的路,是好是坏也都只能由她自己承受。
  正感叹着,却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接着是一个尖利的女声:“问你话呢!一声不吭地装什么哑巴,刚才怎么不见你装?”
  我定睛看去,只见瑜真和另一个小姐站在一边,打人的是她的婢女,被打的居然是红月儿!
  红月儿捂着脸,呜咽道:“我,我……”
  瑜真道:“什么我啊我的!奴才都不自称一声,谁教你的?”
  她的婢女扬手又想一巴掌扇下去,我走上去,抓住她的手,冷声道:“我教的。怎样?”
  瑜真没想到我会出现,有些失措,但马上回过神来道:“你的奴才不懂规矩,我代你教教她。”
  我看红月儿低下头轻轻抽咽,脸上是肿起的五指印。唉,今天尽见到眼泪了!我转过脸看向瑜真,她惊得退后一步:“干、干什么?”
  我逼近她,她想推开我,我便抓住她的双手,她的力气太小,挣扎的方式也不得法,自然动弹不得。其他人想靠过来,我扫了她们一眼,她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瑜真倔强地一声不吭,但我由她微微发颤的身体知道她是害怕的。我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笑道:“真是娇花一样的脸呢!”
  我抬起一只手,她闭上眼等着我打下去。我却只是从她发间摘下唤作“人面桃花”的粉菊。她睁开眼,看着我把那菊花慢慢揉碎,然后覆手将那残瓣撒到地上。
  
  八福晋的婢女英苏帮红月儿冰敷整妆,我就在一旁看着。等她终于结束了啜泣,我便问:“你怎么惹的她?”
  她垂着头不回答,我坐到她边上,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问:“到底怎么回事?”
  她却又掉下泪来,偏转头道:“刚才在园子里不小心撞着她……”
  只是冲撞不至于如此吧?瑜真对我有敌意我知道,也没兴趣追根究底,只是红月儿这打挨得蹊跷,她的反应也蹊跷。我又问了一次:“就这样?”
  她不说话,只微微点了一下头。我暗叹一声,放开她。她不想说,强迫也没用。
  “算了。我得出去露个脸,你这个样子没办法见人,就在这待着吧。”我对她道。又嘱咐了小丫头们照看着她,便跟英苏往花厅去了。
  沿着曲折的回廊转了两个弯,便见到他们一众兄弟迎面而来。除了刚才见过的几个,居然还有十三,然后,还有他。不见那个陌生人,李浩也不在里面。英苏避往一侧,微欠着身子让他们先过。我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滑过,对十三颔首致意。至于他,他只用觉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扫过我,我也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一径往前走,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十四稍微停了停,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旋即也走开了。
  我向管事太监问起李浩,他说是容惠喝得多了,老十他们挑唆着他送她回去了。
  开晚饭的时候也是不见男宾,一群女人吃得倒也热闹。席间免不了跟瑜真对上眼,我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她则眼神跟我一触就立即转开,还真没礼貌。
  饭后,她们凑了一桌抹牌玩。我跟其他人一起观了会儿战,觉得无趣,就踱到院子里吹吹风。白天也没好好欣赏老九的这些花花草草,有几本菊花开得还真不错。听说菊花瓣晒干了,做成枕头,可以名目,刚才似乎浪费了些。用来吃的话,除生嚼、油炸、火锅等吃法外,还能做菊花饼……
  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惊得转头,却看到十三微笑的脸,便也没脾气了。他问:“你一个人在这里转什么?”
  我笑说:“说出来你一定不信,我在想《离骚》里的一句话。”
  “哦?你这么风雅倒真没见过。”他笑道,“是哪一句?说出来听听。”
  我答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哈哈哈——”他大笑,“你刚吃完就饿了?我看你整篇《离骚》也就记得这两句吧。”
  我道:“如果我整篇看过,当然还能记得其他。”然后指着那一株株盛放的菊花,说: “诗我看的不多,也就知道黄巢的‘蕊寒香冷蝶难来’。不过你看,还真是很美啊!”
  十三望着月色下黄华沉默了。我闭上眼,感受夜风中似有似无的菊香。忽然听他轻声吟道:“便叫桃李能言语,要比娇妍比得无。”
  这是咏菊的吗?有些奇怪。刚想开口问他,却听到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唤道:“十三弟。”
  是他呢!
  我们都看向他。十三应道:“四哥。”
  他走向我们,对十三说:“八弟他们正找你。”
  十三笑道:“我这就回去。要不又累四哥挡酒了。”
  他对十三点了点,然后看向我。我一无闪避地迎视他,他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三两步走近我,从我发上摘下一片掉落的花瓣,轻道:“等散了,我送你回去。”
  
  他的马车在街角等着我,我不理会红月儿惊诧的目光,换坐他的车。
  我靠在他怀里,可以听到他平稳的心跳。他埋首在我颈间,清浅匀长的呼吸微微拂动我耳后的碎发。“有没有想我?”他问。
  “有。”我老实地答。他像是满意了,稍稍松开我些。
  马车有节奏地颠簸着,他默然无语地拥着我很久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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