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这种事挑明了说又很奇怪吧!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对深爱的人有欲望很理所当然,尤其他渴望她太久了,不管精神上或rou体上,都已经濒临理智边缘,如果他把话说满了,自己又控制不了的话,那可就糗大了。
他希望自己如果给她任何承诺,不管大小,都能做到。
随意的抬手拨了拨头发,微微自然卷的发垂落下来,有别于他往日刻意梳得一丝不苟的形象,此刻的他显得年轻许多。
孙珮雯一踏出浴室,看见的就是这让她心跳加速的一幕。
原本就好看的容貌,少了眼镜的遮掩之后更加俊逸,散落微卷的发丝,更为他增添了一股迷人的性感,害她的心脏猛地加快了速度,敲得又猛又急。
任家佑听闻关门声抬起头来,看见她呆楞的站在浴室门口看著他,不知是刚洗好澡雾气的关系还是怎么,他觉得她的眼神有些迷蒙,红扑扑的脸蛋以及刚沐浴完、披著浴袍的样子,非常可口,令人垂涎,让他几乎克制不了上前咬她一口的冲动。
握了握拳,硬是将冲动压下,他不想吓到她。
“我……洗好了。”好一会儿,她总算回过神来,低低的说,脸上带著些许腼 ,还有不安和羞涩。
“我看见了,我也在外面的浴室洗好了。”他微笑上前,走到她身后,双手按著她的肩,将她推到化妆台前坐下,在她疑惑的眼神下,拿来一条毛巾,站在她身后为她擦拭湿答答的头发。“最近一直下雨,早晚温差有些大,头发不擦干容易著凉。”声音低低的,手劲很温柔。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她紧张的说。
“不喜欢我帮你吗?”任家佑轻声的问。
“不是的,我只是……不好意思让你做这种事……”
“没关系,我帮你,吹风机放在哪里?”
“柜子第一个抽屉里。”她指向化妆台旁的一个橱柜。
任家佑拿出吹风机,站在她身后为她吹头发,轰轰的声音在两人间响著,他的指头滑过她柔顺的发丝,轻柔的捧起一束,任由它滑落,再捧起一束,就这么重复著,吹整著,而他的神情,宛如在执行一件伟大的任务般专注。
她发现她的胸腔突然涨得满满的,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气冲上眼眶,让她非常非常努力的压了下来。
他们没有说话,却不显尴尬,室内的氛围是温馨的。
良久,他觉得头发已经七八分干了之后,才关了吹风机,改拿起梳子为她梳顺头发。
“好了。”他浅浅一笑,在镜中与她对望。
“谢谢。”她微红著脸,因他温柔体贴的举止。
他回到床沿坐下,看她简单的在脸上拍上保养品,明显的感觉到她很紧张,动作有些刻意的放慢,不过最终还是会结束。
她用在脸上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在把能用的东西全都用上了之后,终于,她还是站起身,转身面对他。
他拍拍身边的位子,“过来。”
孙珮雯心头忐忑,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他想……
“珮雯?”他低唤。“过来好吗?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她微凛,是啊,是该好好的谈一谈,那只婚前协议是她单方面的要求,事实上,她还欠他好多解释。
举步走向他,在他身边坐下,不安的低著头,看见手上的结婚钻戒,她有些恍惚,突然想到,结婚戒指是他准备的。
她是疏忽了,没想到他会这么周到的准备结婚戒指,而且看得出来并不便宜。他只是个普通上班族,这对婚戒的价钱至少要花他好几个月、甚至是整年的薪水吧,他……负担得起吗?
她是不是该把婚戒的钱还他?毕竟这个婚是她求的,理当由她负责这些开销吧?
“这对结婚戒指的钱,我应该给你多少?”她问。
任家佑眉头微微一蹙,伸手握住她。“不用。”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这些开销应该由我负责才对,我不能老是占你便宜。”她坚持。
“我说不用。”语调略沉。
“不可以不用,我……”抬头望向他,一对上他的眼,敏感的发现他似乎生气了。“你……在生气吗?”
他是生气了,也意外她竟会察觉,他明明喜怒不形于色的。
“我是生气了。”他垂下眼,慢慢的敛下怒气之后,才又抬眼望向她。“虽然我们这个婚结得有些仓卒,也是由你主动开口的,可是你想想,你有拿枪抵著我,拿刀架著我,逼我娶你吗?”
她楞楞的摇头。
“没有,对吧!我是在自由意志下选择和你结婚,就算你心里觉得我有多委屈,状况对我有多不公平,那也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谁占谁的便宜,懂吗?”更何况,真正占便宜的人是谁,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有她会以为是她占了便宜。
孙珮雯喉头微哽,点点头。
“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这么说,我真的会很生气,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希望见识到我真的生气的模样。”他勾起她的下巴,弯身和她眼对眼,鼻对鼻,用著严肃认真的表情说:“还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往后不要再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了,好吗?”听到她那样说,总让他心疼得要命。
“好。”她轻轻的点头,心口发热,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他了。“我觉得自己好幸运。”
幸运……
任家佑眼神微微一黯,她幸运吗?
会选上他,他不认为她是幸运的,但是他发誓,会尽自己的全力,让她远离伤害,为她解决任何麻烦,也会尽己所能,不让自己伤害到她。
“这对戒指,是我父母的结婚戒指。”他告诉她。
他父母的?孙珮雯惊讶,这意义非凡啊!
“你父母的婚戒,就这样给……”就这样给我好吗?她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把话吞了回去,他都已经给她了,她再问,他可能会像他警告的,真的很生气。
“如果你会介意用过世的人的遗物,可以还给我,再去买新的婚戒。”他故意说,还朝她伸出手,等著拿戒指。
“不行,不可以!”她急促的摇头,飞快的用右手包住左手的戒指,一副生怕被他抢走的样子。“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我很高兴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任家佑满意的微笑,抬手将她的发勾到耳后。
“我爸妈也会很高兴这对戒指终于有派上用场的一天。”轻轻的拉下她的手握著,望著相握的两只手,钻戒相互辉映著。“珮雯,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急著结婚吗?”
“嗯。”她本来就打算告诉他。“其实是很老套的故事啦!我父亲在我十七岁那年过世,他生前曾立了一份遗嘱,如果我二十五岁之前没有结婚,所有的遗产,包括他为我设立的信托基金,就会全数由我继母和继姊平分,到年底,十二月二十六日,我就满二十五岁了。”她简单的做了为什么非结婚不可的解释。
“还有三个多月,时间应该很充裕才对。”
孙珮雯摇头。“一点也不,因为我的外貌,找情人或是床伴很简单,可是要找到愿意娶我的男人却很困难,所以我从去年就开始找了,果然就像我预料的,根本没有人愿意娶我,直到你……”微微一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孩子和两年期限也和遗嘱内容有关吗?”
“没错,我父亲的遗嘱里还有但书,如果我在二十五岁之前结婚,可是婚姻没有维持至少两年,也没有生下一儿半女,那么除了那笔信托基金之外,其他不动产依然全部归那对母女所有。”
“所以只要你维持两年婚姻,再生下一个孩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是吧!”他总算了解了。
“嗯。”
“那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去见律师?”
“对,我和律师约了星期天,不过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没关系。”
“我当然会去,对了,我已经请了婚假,有八天婚假,包括四天周末假日,总共有十二天的假期,等你的事解决之后,我们去度蜜月吧。”他已经请淳华帮他请假了。“你觉得呢?你有时间吗?”对了,他还不知道她的职业是什么呢?
“可以,如果你想要,我们当然可以去,我的工作时间很自由,可以完全配合你的时间。”她点头,他好像并不排斥和她出游,是吗?
“那好,等星期天你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就去度蜜月。”
她开心的点头,不过随即敛了笑,现在不是顾著开心的时候。
“那个……”孙珮雯犹豫了一下,她很不想打坏现在这种愉快的气氛,可是这种事不说不行,犹豫再犹豫,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有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
“好,我听著。”任家佑轻声的说。
“星期天除了律师之外,我继母和继姊他们夫妻一定也会在场,所以场面肯定不会太好看……”
“我可以理解。”
“不只是因为遗产的问题。”她了解他所谓的理解是哪方面。
他微微挑眉,不只是遗产,那么会是什么?
“我和她们处得并不好,一开始是因为她是我父亲外遇的对象,而且当时他们各有各的家庭,这让我觉得我父亲和继母他们……很脏。”她表情闪过一抹厌恶和鄙夷。
“后来那个女人先和丈夫离婚,我母亲本来也打算离婚,也和律师联络好时间,可是离婚前,却发生车祸身亡,不到一个月,我继母就带著继姊嫁给我父亲了。”她黯然的垂下眼,无法接受的摇头。“你能想像吗?我父亲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我母亲过世不到一个月,就把外遇对象娶进门了!”
确实太迫不及待了。任家佑也无法苟同,不过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因为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的想听他说什么。
“我不想批评那对母女的为人处世,但是我不会将我应得的一切,平白送给那对母女享受,尤其我家的财产,几乎全部都是我母亲从娘家那边继承来的,那些能动用的资产、现金是来不及讨回了,不过那些动不了的,我绝对不会让她们得到,她们根本不配拥有!”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冷硬。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离婚的话,你父亲很可能一无所有,是吗?”
孙珮雯偏头想了一下。“不至于一无所有,至少存款股票就有两、三千万,不过以我父亲和继母、继姊他们挥霍的速度,那些钱恐怕撑不了三年。”
任家佑眼神闪过一抹疑虑,不过没多说什么,听她继续解释。
“让我们的关系降到冰点的导火线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她深吸口气,表情僵硬的继续道:“两年前我继姊原本打算要结婚,后来婚礼举行那天取消了,他们说都是因为我勾引她的未婚夫,婚礼才会取消。”
“你有吗?”他们说,她就全盘接收了
“我当然没有!”她生气的加大音量。“那个色鬼上身、精虫冲脑的大混蛋,我都已经尽量避开他,他却老是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到我身边,挡住我的去路,或是把我困在角落,想要对我毛手毛脚,我都很快躲开,连话都很少对他说!”她激动的澄清。
“难道婚礼那天他也是这样?”他想杀人了!
孙珮雯身子微微发抖,想起那天,她就忍不住颤抖,依然觉得害怕。
“嗯,那天我一直很机警的和他保持距离,他在东,我就在西,在可能的范围里和他保持最远的距离,可是我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竟然……竟然会跑到女用化妆室堵我!”又是一阵颤抖,脸色已经有点发白。
“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可是我知道他很清醒,只是想为自己留个后路,拿喝醉酒当借口。他挡住我,当场就想在化妆室强暴我,我拚命的挣扎,却摆脱不了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继姊的伴娘刚好进来,我还想说得救了,谁知道……”
硬是压下一声哽咽,继续道:“他竟然无耻的说,是我把他骗进化妆室,然后勾引他,诱惑他,他因为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楚,所以才会受到我的诱惑!”
“不会有人相信这种离谱的事吧?”
“看看我的长相。”她摇头。“几乎每个人都相信他。”
该死!一群白痴混帐!任家佑低咒,为她心疼极了。
“每个人都相信他,继姊歇斯底里的咒骂我是狐狸精,骂我yin荡下贱,继母骂我不知羞耻,丢尽了我爸爸的脸,当著所有宾客的面编派我如何放浪形骸,不知检点,到处勾引男人,说什么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副亲眼目睹的样子,从那次之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