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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家年代相当久远,看起来又破又烂 的客栈,赵惺这会儿进去问掌柜,结果如何还不知道。
“小姐,万一遇到狼犬,我们怎么办?”
“傻瓜,这儿不会有狼犬,只有野狗。”瞧,对街就有一只,它正阴冷的看著她们 ……呵!它不会当她们是同类,以为她们想侵占它的地盘吧!
“野狗会不会咬我们?”
“不会,我们又臭又脏,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吃。”不过,如果它把她们当成了“ 敌人”,那可就不得而知。
“小姐,我好想泡在暖呼呼的水里头,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我也是。”
默契十足,主仆两人同时长声一叹。
“小姐,”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彩儿拉了拉沐言的衣袖,“你怎么知道那位公子就 是风家大少爷?”
说到风继业,沐言就像踩到狗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挺关心他的嘛!”眉一挑,沐言冷冷的对著彩儿笑,好像阎罗王派来的使者, 准备索命。
“没……没有啊!人家只是……奇怪。”笑得好像脸部抽筋,彩儿全身寒毛竖起。
“是——吗?”
就在这时,赵惺兴匆匆的走出客栈,后头跟了一个店小二,彩儿紧绷的神经顿时一 松。
“小姐,太好了,这间客栈剩下两间上等的客房。”
太兴奋了,沐言心情瞬间大逆转,她激动的和彩儿热情拥抱,不用睡马车,真好! 不会惨遭野狗欺凌,真好,有热水可以净身,更好!
把马车交给了店小二,赵惺带著沐言和彩儿走进客栈。
“小姐,我已经叫店小二先帮我们来碗面,再弄几道小菜。”
沐言欣然的点点头,这会儿只要有热腾腾的东西可以吃,吃什么都好……等等,那 儿怎么有一个人如此眼熟?他还对著她笑,笑得她全身发毛,感觉乌云正向她逼近。
“小姐,是风大少爷。”看到美男子,彩儿的眼睛特别敏锐。
斜眼一瞪,沐言冷飕飕的道:“你当我眼睛瞎了吗?”
嘴巴一捂,彩儿识相的退到后面。
“赵惺,我们走!”她才不要跟这个人住在同一家客栈。
“小姐,所有的客栈都客满了。”赵惺不能不泼她冷水。
其是太泄气了!沐言无力的双肩一垂,差一点就忘了除了这里,他们只有沦落到睡 马车的命运。
“小姐……”彩儿眼神充满哀求的看著沐言,生怕她一时失去理智,作出后悔莫及 的决定。
似乎看出来沐言的无奈,风继业举起酒杯敬她。
嘿!沐言勉为其难的朝他挤出一个笑容,随即给了他一个白眼,头一甩,挑了一个 离他最远的位子坐下。
总算是松了口气,赵惺和彩儿不好意思的朝风继业点头致意,赶紧跟著坐下。
“这位唐三姑娘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另一头,柳逸忍不住发出不平之鸣,“如 果不是少爷……”
“柳逸,话少说点,饭多吃点。”
“是。”表面不敢说什么,柳逸心里却有好多疑惑。
当他们抵达这个镇上,天色还早得很,原本他以为歇个脚,少爷就会赶往下一个城 镇,没想到少爷竟然决定在这里住上一宿,他们问了所有的客栈,每一家都客满了,只 剩下这一家,少爷接著一口气把这儿的四间上房全订下来,当下,他一头雾水,不明白 少爷在打什么主意。
直到赵惺出现,少爷私下跟掌柜说了几句话,他才知道少爷多订的那两间上房是为 唐三小姐他们准备的,显然少爷已经算好了唐三小姐他们会在这里落脚,可是他不懂, 少爷为什么对唐三小姐这么好?
柳逸不懂,风继业自己也不懂,他明明可以比她早好些天抵达福州,可为什么他就 是放心不下?从杭州到福州这一路上,会经过好几座山头,山贼常常出没其中,抢夺过 路旅人的财物,十年前刚离家出走的时候,他就曾经遇过,当时幸逢高人!也就是他的 师父出手相救,他才保住身上的财物,保住了一条命。
师父不只是教了他一身的好功夫,更教了他许多做人做事的学问,他曾经想过一辈 子跟著师父,可是他终究属于尘世,无法随著师父上山修行,所以便跟师父分道扬镳, 开始四处闯荡,更开启了他经商之路。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花了银子要来了热水,洗完一个舒服的澡,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好好的养精蓄锐, 可是沐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著,脑海浮现全是那个讨厌的死对头……她真的讨厌他 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想想,当真讨厌一个人,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想到人家?
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沐言越过彩儿走下床,套上外衣,她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走了 出去,背靠著门廊上的梁柱,凝视著天上的明月。
“这么晚了,三姑娘还没休息?”坐在另一头的栏杆上,风继业饶富兴味的看著心 神不宁的她。
闻言,沐言才发现风继业早她一步“进占”门廊前的小花园,当下,她转身就想走 人。
“你怕我。”他充满挑衅的说。
不能控制,脚步停了下来,沐言抬起下巴,正面迎视他,“我三姑娘不懂得什么叫 怕。”
“不怕我,为何一见到我就急著走人?”他摆明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我讨厌你,不想见到你,不成吗?”
“你真的讨厌我吗?”他悄悄的靠近她。
“我何止讨厌,我简直……你、你想干什么?”一个不留神,他已经来到她面前, 伸手将她困在他和梁柱之间。
“你以为我能干什么?”他戏谑的挑了挑眉。
“你……你若是个君子,就应该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你不懂吗?”虽然 不是第一次如此贴近,她甚至还双手双脚并用的抱著他不放,可是此时非彼时,情况不 对,气氛更不对,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跳一下子变得好快,还有些慌慌的、乱乱的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好无助。
“不知道是谁说过,我不是个君子,是个小人。”风继业嘻皮笑脸的道。
嘿,话说得太快了,沐言好无辜的对著他傻笑。
“玩笑,开个小玩笑,当真不得,风大少爷切莫放在心上。”聪明的女人千万不可 以像个忠贞不二的愚妇,要懂得见风转舵。
“可是,我已经把你的话搁在心上了,那可怎么办?”
“那……那我只好惊动客栈所有的人,请大伙儿替我主持公道。”沐言装模作样的 威胁道。
“你不敢。”好似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他嗤之以鼻的睨视著她,不过,若是肯用 心往他的眼眸深处一瞧,就可以窥见那儿闪烁著一抹诡谲的光芒,似乎在算计什么。
瞪著风继业那张肆无忌惮的嘴脸,沐言不觉怒火中烧,为了赌一口气,她豁出去了 ,可是嘴巴一张,他随即低头堵住她的嘴,用他的唇、他的舌,温柔的纠缠住她的。
他竟然亲她……还把……太震惊了,沐言两眼发直,瞪著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稍稍放开她一退,他轻佻的抚过她的红唇,“你的小嘴儿真香,不过这时候,姑娘 家应该羞答答的把眼睛闭上。”
“你……”骂人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嫣红的小嘴再一次被风继业给占领,这一次, 他的吻既霸道又热情,不容许她反抗!她的心被这一刻的狂烈给震撼住了,眼睛情不自 禁的悄悄闭上,让火热的感官驾驭她的神智。
终于,他尝到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甜美,就不知道衣衫底 下的娇躯滋味如何?
抗拒不了,他的双手隔著衣裳抚摸她的玉峰,那丰盈的触感叫人心荡神驰,好想更 深入攫取她的味道……砰!沐言双掌“伺候”,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你……无耻!”丢死人了,她竟然任他欺负,还为他失了魂……呃,她一 定中了邪,对,就是中了邪。
看著沐言那又娇羞又恼怒的俏模样,风继业不怒反笑,他潇洒的站起身。
“你喜欢。”他直勾勾的瞅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心慌意乱的她愤怒的一吼,“疯子!”
他回以得意的一笑。
仿佛有鬼魅在追她,沐言转身拚命似的逃回房里。
怡然自得的抬头望著天上的明月,风继业愉悦的道:“好美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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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沐言粗鲁的摇晃著彩儿,大声嚷著,“我们要出发了。”
“嗯……”一个翻身,彩儿继续抱著被子梦周公。
“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哦,”裙子一拉,长脚一伸,沐言准备发挥她 的暴力,赏彩儿的屁股一记飞腿。
“嗯……人家好困……啊!”一声尖叫,彩儿从床上跳了起来,呜!痛死人了!
“这会儿醒了吧!”沐言笑得好得意,她就知道这一招一定有效。
“小姐,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彩儿好凄惨的揉著屁股。
冷冷的看著彩儿,沐言很无情的说:“对付一只猪,不用太温柔。”
什么?猪?呜!小姐好坏,竟然说她是一只……猪!
“我帮你准备了一盆水,去洗把脸,把东西收拾一下,对了,快一点,我们还得赶 路。”说完,人也冲到了门边,“我去看赵惺醒了没。”
她好可怜,睡不到几个时辰,又要赶路了!
有气无力的爬下床,彩儿乖乖洗脸整装。
没一会儿,沐言又折了回来,“彩儿,都收拾好了吗?”
彩儿惨兮兮的点点头,却是一点也不懂,“小姐,天都还没亮,我们为什么不多睡 会儿再走?”
“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如果她不想让风继业捷足先登,抢先她一步到达福州, 他们就得不分昼夜的赶路,谁叫人家是骑马,他们是坐马车,速度当然比人家慢。
“干什么这么急?”彩儿郁闷的揉著酸涩的眼睛。
厉眼一瞪,沐言威胁道:“一大早话就这么多,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瑟缩了一下,彩儿怯怯的看著她,“不说就不说。”
“走吧!赵惺已经在客栈外头等我们了。”沐言接著率先走出客房,没想到这么刚 好,住在正对面客房的风继业此时也推开房门,隔著一个小小的花园,两个人很不巧的 四目相接。
先是一慌,随即不甘示弱的一瞪,沐言骄傲的抬起下巴,可恶的家伙,一大早就来 触她霉头!
“三姑娘起得真早。”走下门廊,他来到花园的中央。
“风大少爷起得也很早啊!”虽然恨不得避开他,可是花园是离开客栈的必经之路 ,唐沐言只好硬著头皮走过他的身边。
“一夜无眠,当然起得早,三姑娘也是如此吗?”他暧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忍不住赏了他一个白眼,沐言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么破旧的客栈,我三姑娘细皮 嫩肉,住得不舒服,当然要早早走人啊!”
“是吗?”未免吓到她身后的彩儿,风继业压下嗓门道:“不是为了昨夜的亲嘴睡 不著觉?”
“你……你少自以为是,我早忘了!”嗤之以鼻的一哼,沐言拉著彩儿往客栈的前 厅走去。
此时,柳逸刚好走出客房,来到风继业的身后。
“柳逸,我有这么惹人讨厌吗?”风继业自嘲的一问。
“这……少爷很有人缘,不管上哪儿都受欢迎。”柳逸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风继业 ,他家少爷对自个儿一向信心满满。
柳逸说得一点也不夸张,他的确深受欢迎,尤其是女人,每个见了他都神魂颠倒, 只有她——唐沐言例外。
“这话叫三姑娘听见了,她肯定会大笑。”
“少爷……很在乎三姑娘?”
顿了一下,风继业笑著道:“她是我的对手,我能够不在乎她吗?”
迟疑了半晌,柳逸还是应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