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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照片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她和女儿看著镜头笑,三位男士则是害羞地各自闪躲镜头——龙皇的眼睛始终不肯看向镜头,武帝只给了侧脸特写,而站在中央的他则是低头看抱在怀里的女儿。
想起那晚拍照片之后的情形他就不觉莞尔,龙皇大吼大叫藉以遮掩困窘,武帝闷声不吭、冷凝一张脸直到回房睡觉,他则是猛看报纸度过一晚,只剩下一大一小拿著拍立得帮彼此拍照,笑得不亦乐乎。
“爸!你就任由她为非作歹、涂炭生灵吗?〃龙皇曾这么开口向他抱怨,在他还没开口答腔时武帝已经先帮他解决。
“还想活就少开口,被整死别说我没有救你。”
“哈……”听见自己回荡在办公室的低沉笑声,他幸察觉自己又像个傻子一样东想西想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唉,重新埋首于公文中,他连一半的心思都放不进里头,满脑子只想著要回家。他们现在八成围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唉!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忙东忙西。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门突然咿呀一声被打开了点缝,探进一张平凡却充满聪慧气质、双眸不时因狡黠而炯炯有神的脸孔。“连工作都忘了。”随著声音,门缝愈开愈大,人也跟著走进办公室。
蔚星辰笑著起身迎接。“你怎么会来?〃看了看表——都八点多了。
“哪——”杜书绝提高手上的袋子。“云倩要我送爱心便当给她亲爱的爸爸——你那是什么脸!〃她皱眉扫视他突然变色的神情。
“又是蕃茄酱?〃不能怪他一听到女儿的爱心便当就惨白一张脸,实在是接二连三的蕃茄酱拌饭已经让他对蕃茄彻底排斥。“我不要。”他像个孩子似的执拗摇头。
“哈哈……骗你的啦!〃杜书绝拉他到旁边的沙发并肩坐下,打开袋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立刻呈现眼前。“是大家担心你加班没时间吃饭,所以特别派我做代表,送饭来稿赏你这位养家活口的大功臣。”
“派你来?〃莫非是孩子们——
“当然派我来。”那两个兄弟啊——“他们一直希望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单独相处好联络感情,最好是在外面待一个晚上都别回去,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夜长梦多。”
“书绝!〃这种话她还真敢说!他听的人都觉得心跳急促,而她这说的人竟然还一副没事样。“你别胡说八道。”
“我有吗?别说你们父子三人没默契,打从张小姐出现后,他们俩就一直制造机会让我们独处,这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杜书绝笑道,夹起一口饭菜喂进他嘴里。“改天你得跟他们谈谈。”
“谈什么?〃蔚星辰含糊不清地问道,享受她难得的温柔。
“告诉他们追女孩子不是生米煮成熟饭就能追到手,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在乎饭熟不熟,当心被骗失身的是他们自己,现在不是有很多仙人跳的社会新闻吗?你要提醒他们一下。”
“咳!咳咳……”蔚星辰被她的话呛了要吞进肚里的饭菜,咳得他脸红脖子粗。“你……咳咳……”他一手指著她,一手猛拍自己胸口。
“我有说错吗?〃杜书绝拍著他后背,不解地询问。“这年头的女孩子对性是很开放的啊。”
“咳、咳咳……”但也没、没有必要说得这么、这么露骨……咳咳……
“你还好吧?〃她递给他一杯水。
“书绝。”有她如此,真不知道将来生活会精采到什么地步。蔚星辰连忙喝水顺气,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才又说:“龙皇和武帝不会这么想,他们只是想尽快凑合我们而已,没有其他。”而原因,不外乎是因为张曼丽的出现。
“是吗?〃杜书绝抬头看了下天花板,再懒洋洋地将视线调回他身上,从口袋摸出一个真空包装的小铝袋。“那他们干嘛给我这个,还用很可爱的纸袋包好交到我手上。”
保险套!〃噗——”生平首次失态地将口中的开水尽数喷出,蔚星辰瞠大眼睛死盯著眼前的小真空包。
“喏,它后面还有说明——本包装采真空无菌,保证不含萤光剂无污染,不易破、不外漏,让你用得安心、用得满意——你干嘛拿走!?我还没念完哪!〃杜书绝叫嚷著,看著银色小包装没收进他口袋。“你需要吗?〃
蔚星辰立刻摇头,很用力很用力地摇著头。“忘记这件事。”回头他要好好跟儿子们“沟通沟通”才行。“就当从没发生过,他们什么都没给你。”该死,他嘴巴上是这么说,可脑子里却是——
他抢过她手上的筷子埋头猛吃饭,想藉以分散自己满脑子因为这个意外而起的那些乱七八糟念头。
“可是明明给了啊。”杜书绝好笑地看著他。“难不成……你不好意思?〃只不过是个保险套,便利商店也有卖不是吗?他何必这么紧张兮兮的。
“杜书绝!〃蔚星辰放下只剩一半的饭盒,倏地起身走回办公桌。“我要开始加班,你先回去。”口袋里的东西像有热力似的在他大腿处熨烫,直窜最近的敏感部位。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杜书绝迟钝地想著,从没思考过男人与女人相恋一段时间后通常会有的心态,好比说——渴望对方、想要进一步亲近等等。从没有过恋爱经验的她又从书本上感觉不到那种气氛,自然对蔚星辰的反应大感不解。“只不过是个保险套。”
他该拿她怎么办?蔚星辰翻翻白眼。慧黠的她难道对男人天生的劣根性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男人在追求爱情的同时也会渴望更进一步的亲近?
他一直压抑自己对她的渴望,为的就是实践与她慢慢累积感情、寻找生活默契的承诺。天晓得他压抑得有多辛苦,偏偏她浑然无觉还把这容易产生联想的东西拿到他面前晃来晃去!
“你没事吧?〃探上他的额抹去覆盖其上的汗水。“你在冒汗耶,保险套有那么可怕吗?它的用途只是在做爱时防止精子进入子宫造成受孕而已。”
天啊……蔚星辰痛苦地闭上眼,随便来个人杀了他都好,就是别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大野狼,正觊觎著眼前发问的小红帽乖宝宝,想一口将她吞吃入腹。
“阿辰,你的脸色发白。”杜书绝说出观察所得,完全不知道是她一手造成。
“先回去陪孩子们,我忙完会马上赶回家。”给他点时间冷静吧,该死,他那两个儿子在想什么!口袋里小小的铝包就像是把钥匙,打开他锁在心底最原始深沉的强烈占有欲念,一打开就锁不上,如果她再不离开的话,他会——
“他们叫我留在这里陪你。”
“不用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兀自冷静。“我一个人比较能专心工作,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好吧。”杜书绝像是被说服了,动手收拾起便当准备离开。
“我来收就好,你赶快回去。”
杜书绝抿嘴抬头看他,吐出一句:“莫名其妙。”她不懂今晚他是怎么回事,变得阴阳怪气。
“书绝?〃
“原来你这么不喜欢我来陪你。”她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出现打扰你,很抱歉让你分心了,蔚先生。”她不喜欢他莫名其妙的疏离,搞得她根本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通常在面对这种脑子怎么转就是转不出答案来的问题时,她都会习惯性的以打太极拳的方式推掉它,就算是面对属于她的爱情课题也一样。
“书绝!”蔚星辰拉住她欲夺门而出的冲势,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影响下,她在原地旋了半圈落进他的怀抱。“我没有不喜欢你来陪我。”唉,孤臣无力可回天。她在他面前表现任性的频率愈来愈频繁虽令他开心,但今晚实在不是个适合的时机。
“你说我会让你分心。”她抗议道,语气中带有撒娇的意味,这只能怪蔚星辰太宠她,总笑著接受她任性的一面。
“如果没有它的话,我很希望你能陪我加班。”就是因为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让他辛苦压抑的感情脱柙而出,现在的他对她而言就跟头号枪击犯一样危险。
“它?你是指保险套?〃杜书绝拾起头,疑惑的双眉微锁。“这跟我留下来陪你有什么关系?〃
蔚星辰叹口气。“你知道保险套的用途吗?〃
“我刚不是说过了吗?做爱时防止精子进入子宫造成受孕。”
他点头,感觉身体深处逐渐发烫。“何谓做爱?〃
做爱?这答案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就是男人跟女人相互接触、爱抚、交合——还要我说得更详细吗?我曾读过医学杂志,它上面提到做爱是——”话说到一半,她的嘴便被他捂住。
“你不该读太多书的,蛀书虫。”蔚星辰从口袋拿出铝包装,松开手。“这是什么?〃
“保险套。”她照实回答。
他指著她。“你的性别?〃
“女。”这问题好怪。“难道你怀疑?〃
他摇头,指著她的手指反指向自己。“我呢?〃
“男。”她答,看著他的眼睛逐渐因了解而大睁。“不……会吧……”她开始不著痕迹地往后退。
“来不及了。”他拉回她贴向自己,叹气道。
吕希晨《寻欢》
第九章
一记热吻结束,杜书绝已经有点头昏脑胀,肺里的氧气仿佛全被吸走般无力地呼吸新鲜空气,只能任由晕眩的感觉侵袭全身。
“你真的——唔……”要说的话在他的索吻下被吞没,化成轻吟。
“我暗示过你、要你离开的。”蔚星辰低头压住她的嘴,反覆舔吻,收紧双臂的力道,恍若想将她就此嵌入身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是你不走,坚持留在这里陪我……”
他意乱情迷地解开她衬衫领口与下摆的钮扣,独留胸前两颗钮扣末解,然后,一手探进衣内摸索,以最残酷的慢速度轻轻挑拨她突然变得敏感的细微毛孔,引得她一阵轻颤。
“这里是办公室。”杜书绝勉强拉回理智说道。“这里是你上班的地方,不是家里……”
“我知道。”但他无法克制。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做——啊!〃胸前的束缚在瞬间落地,得到自由的乳尖隔著一层微薄的衬衫磨蹭、接触他的体热,这份陌生的情欲让她忍不住惊呼。
蔚星辰突然停下,灼热的黑瞳闪动炽人的情欲,定定看著她。
“我说得对吧,所以我们应该——啊!你干什么!?”突然被打横抱起的杜书绝尖叫一声,双手反射性地攀紧他脖子。
“我从没告诉你一件事。”佳人在抱的蔚星辰笔直地往角落的一扇门走去。
“什、什么事?〃从他口中吐出的热气正回荡在她耳际,弄得她好痒。
“在你没出现之前,我都住在公司,很少回家。”他说,两人已经来到门前。
“住在公司?〃她重复,仍然不懂他想说什么。“所以?〃
蔚星辰用托住她大腿的手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并开了灯。“所以我在办公室后面设置了临时卧室。”话完,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杜书绝感觉自己的背正贴在柔软、充满弹性的床垫上,尚未来得及反应时,蔚星辰不容忽视的重量已全然压制住她,十指缠住她的,带领她的手臂高举过顶,一双布满欲望的幽深瞳眸紧紧地锁住她。
在他的注视下她完全丧失挣扎的力气,就连移开目光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深幽的黑潮中浮沉;这种不确定感是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的东西,让她害怕得想抓住些什么又想放开些什么。
想抓住,十指却反应他的纠缠,与他交握;想放开,却情不自禁微启又热又痛的嘴唇,亲眼看他低下头重新贴近她舔吮探索;想呼吸,却不由自主呻吟出微弱的娇哦……一切的一切是如此陌生得让她胆怯,同时刺激得裹住她每一根神经,让她想更加亲近这份刺激的快感。
他的唇离开她的,滑向脸颊,轻啮洁玉般的耳垂,更过分地伸舌轻舔她敏感的耳骨,刺激她发出轻颤的呻吟。不知何时起,交缠的十指已经分开,她的手已自动解开他的衣衫,探进他的发、他的背肌:他的十指则在衬衫下戏弄她的腰与微挺的蓓蕾……快感同时冲击相叠的两人,但这只不过是前奏而已。
“知道我打算怎么解开你胸前的钮扣吗?〃喑哑的嗓音紧绷如拉满的弓,她并没有排斥他的接触,甚至全然信任地接受他对她施加的情欲,她的信任与接受让他在濒临丧失理智时仍惦著要给她最完美的一夜,之后就是他们一辈子的晨昏相伴。
杜书绝摇头,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隔著自己尚称整齐的衣衫,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已经全身赤裸地压在自己身上,鲜明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