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锹开出来的地儿,他死了,那地就是俺的,谁能和俺争?“
玉儿嫂涨红着脸,轻声说:“二妗子,您别介,这事儿你有想法,村里还有
支书、有村长咧,姥姥这么大岁数了……”
那泼妇一扬手,说:“你是什么泼贱货,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你这个扫把
星,没有你,你家里哪有这些个天灾人祸?你还腆着个脸儿装起人样来了。”说
着更不堪的脏话流利快速地骂了起来。
玉儿嫂脸儿一白一红的,她老实巴交的,面对这泼妇,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了心疼玉儿嫂,也实在憎恶这恶妇,走上前说:“闭上你的臭嘴,你是
谁,到这儿来干什么?”
想不到她倒认识我,脸色一转:“哟儿,许站长,小玉儿还真是有办法咧,
不知用了什么法宝,居然请了您这位大财神来撑腰……”
我一看玉儿嫂脸色更加难看,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曲林子是我站上的职
工,人死了我自然要来看看,还要送些抚恤金,你嚼什么舌头,放什么屁?”
那泼妇听说还送钱来,倒不在意我骂她,眼儿一亮,说:“呵,这给公家干
活的就是好,撒尿淹死了还给钱呢,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人家许站长还给钱呢,
那二亩地总该归我吧?”
我冷笑一声,说:“你不是已经和曲林子离了婚吗?”
那娘们一怔,硬着嘴说:“离婚?政府不是说了离婚自由吗?怎么着?可那
地……”
我一下子截断她的话说:“你离婚谁也干涉不了,你要是离婚时提出跟他分
家产,我告诉你,按法律规定,不管是不是你挣的,你老公都得分你一半呢,现
在,白纸黑字,离了这么多年了,就算全是你挣回来的,也没你的份儿,曲林子
死了,他没儿没女,老娘就是第一顺序继承人,如果老娘不在了,就是玉儿嫂都
有资格分他的家产,就是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这是法律,你懂吗?”
泼妇被镇住了,她嗫嚅着说:“俺…俺们庄户人都是男人当家,俺哪懂…,
当时也没提……”
我接口道:“没提?现在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再闹也没用,不信你就去打
官司,我坦白告诉你,打官司诉讼费你就得拿个千儿八百的,打输了你一分钱也
拿不回来了,而且你输定了,我见过的事儿你能比吗?怎么,不信我的话?”
显然她是信了,不好再说什么,我又说:“扒绝户坟,踢寡妇门,那是丧天
良的事,苗家就剩下老弱妇女,你们也好意思上门来闹,不怕乡里乡亲的戳脊梁
骨,骂你们缺德?”
她丈夫显然脸上挂不住了,拉着她要往外走,嘴里说:“看看,看看,叫你
不要来,丢人现眼的……”
我叫住他们,口气一缓说:“好歹那地你也出过力,喏,这有二百块钱,拿
去吧,以后不要这样,总算亲戚一场,用得着这样绝情吗?”
两口子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地道谢,欢天喜地地去了。老太太和儿媳妇上前
向我道谢,我看着这慈祥的老人,想到她的儿子其实就死在我手里,心里也不好
受,所以她们要留我吃饭,我坚决拒绝了,看这情况,总是不太放心,就劝玉儿
嫂在姥家呆两天,帮着料理一下,家里那头石头叔伯兄弟多,我再去照应一下,
也没什么事,玉儿嫂也就答应了。
回到山下,赶着马车往回走。石雁儿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忽闪着一双毛茸
茸、水灵灵,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想事儿,过了会儿忽然笑着对我说:“华子叔,
你还真有办法,那女人远近闻名,凶着哩,愣让你给诳住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小丫头片子,谁说我诳她来着,我说的是真的,是国
法,知道不?”
石雁儿听了想了想,问我:“那…女人真的想离婚就离婚,谁也管不了?”
我奇怪她个小丫头怎么会问这些问题,好笑地看她一眼,答道:“是呀,你
以为像戏上演的那样,只能男的写封休书休了老婆呀?等你嫁了人,老公对你不
好,去法院,你说要离,谁也不能拦你。”说着哈哈大笑。
石雁儿抿着小嘴儿,稚气的脸上还挺严肃的,又问我:“那……要是男人给
老婆花过好多钱呢?那都不用还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知她在说什么,信口逗她:“老公给老婆花钱,天公地
道,还?谁还你呀?”
石雁儿咬了咬嘴唇,不服气地说:“那……你说,要是离婚了,老婆还可以
把她男人的东西都拿走一半呀?”
我说:“当然啦,那算是夫妻二人共有财产嘛。所有现在外面还有些漂亮女
人故意和些有钱人结婚,然后再要求离婚,分他一半财产呢,结果有些人是人财
两空,天下之大,什么事都有,你还小呢,大了就明白了。”
石雁儿的小脸白了一下,不再说话了。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小脑袋
瓜里想些什么。
马车出了镇中心,又是一片青纱帐,再有三里多地,就到我们村了,石雁儿
忽然叫我:“华子叔,你停下车。”
我“吁”了一声,拉住了缰绳,笑着说:“怎么,小丫头要去方便一下?”
石雁儿羞笑着睨了我一眼,偏着头俏皮地说:“不告诉你。”那神情颇有几
分女性向男人撒娇的妩媚之色,我的心儿不由一荡:“小丫头快长大了呢。”
她先爬到车后面,然后才跳下车,我也不方便看,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从玉米地里走了出来。脚小心翼翼地迈着,显得步伐轻
盈优美起来。她拂开玉米的绿叶,雅态妍姿,举措娇媚。她笑盈盈地望着我,我
这才发现她一只手里提着那件碎花布的裤子,向下一看,原来她方才是去换上了
那件我买给她的牛仔裤。
牛仔裤穿上本就有青春健美的气息,何况她原本就是个身材健美、活泼好动
的年轻女孩儿。
那合身的淡蓝色牛仔裤穿在身上,花格衬衣利利整整地扎在裤子里,一双手
臂的衣袖挽高了些,露出两截藕儿似的小臂。
柳枝也要妨忌三分的柔软腰身,平坦的小腹,曲线优美的髋部,两条结实笔
直的大腿,构勒得中间那V字形的稍稍贲起的中心点,像磁石一样一下子把我的
目光吸引了过去。
我慌忙抬起头来,看到她红润的脸蛋上带着甜甜的笑意,有几分憨态,又有
点妩媚,蓝色牛仔、花格衬衣,使她年轻的俏脸上又带着点野性的美。
她燕子般轻盈地转了个身,我贪婪的目光还来不及在她俏盈盈的圆润臀部上
盯上一眼,她已经转过身来,欣笑着,秋波盈盈一转,调皮地学着可能是电影里
学来的动作摆了个POSE,髋部向前一顶,小腰向后一弯,突出了她娇小的胸
部,她一手掐腰,一只脚的脚尖轻轻点在前面的草地上,歪着头笑问我:“好看
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收摄了心神,苦笑着说:“雁儿,你呀,将来当个大明星
都够资格。就是……”我忍着笑逗她:“就是脸蛋儿皮肤稍稍黑了点,黑里俏,
黑牡丹。”
石雁儿本来听得很高兴,可是后来听我说她黑,不禁嘟起了红艳艳的小嘴,
腮帮子气鼓鼓的,忽然小鼻子一挺,哼了一声说:“我现在还小呢,再大点,皮
肤一定会变得很白。”
其实她肤色也不算太黑,而且皮肤光洁、顺滑,毫无瑕疵,我只是借这点小
小缺点逗逗她而已。
她爬上车,却坐在马车后面不再到前面坐了,我驱赶着马车继续赶路。
马车颠簸着走在庄稼地里的小径上,已是黄昏时分了,远方的农家已经冒出
了缕缕炊烟,路上不再有什么行人了。走着走着,忽然一双白生生的手臂搂住了
我的脖子,鼻端传来少女身上的清新香气。
我吃了一惊,还未及说话,石雁儿的小脑袋瓜已经凑过来,笑盈盈地贴着我
的脖子说话。她天真地趴在我的肩头,说:“华子叔,前两天下大雨,我们村里
一棵听说好几百年的老槐树被雷劈得着火呢。”她说着话,由于道路崎岖,软软
的胸脯不时撞在我的后背上,胸前一双滑嫩的小手,背后椒乳攻击,再闻着那清
新的处子身上的香味儿,我的下体不可抑制地产生了生理反应。
可是石雁儿好像状若未觉,也未发现自已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这么不雅
地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尽管她管这个人叫叔叔。她继续欢快地讲着自已的故事:
“听村里的老人们说,那是因为老槐树要成精了,雷神发火呢,那老树要是劈不
死,真能变成妖精吗?”
这天真的妮子,老槐树变不成妖精,你可快要变成小妖精了,你要是变成小
妖精,唉,我就要变成大魔鬼了。我被她折磨得欲火焚身,可是又以为她小孩心
性,根本不知道自已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唯有苦笑,又不好点明她。
我只好对她说道:“道不好走,快坐好,别跌下去了。”看到她听话地收回
了手,坐回车里,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已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起了邪
念,太他妈的不是东西,也觉得对不起玉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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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打算每章一个主角,彼此少些干戈,谁料越写越像连续剧,真是愧煞我也。
二、才三天而已,有人居然问:等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下文,我差点没昏过
去。老大,我不是专职“坐家”,有事做的呀,再说哪有那么容易码字的?
三、创作最大的欢乐是可以娱乐他人,创作最大的痛苦是看自已的文章没法
产生兴奋感,怎么办呢?
四、或许我在玉儿嫂身上放了太多感情,连我自已也觉得其他的人物不是那
么成功,但是我原来的计划就没打算让许华围着玉儿嫂一个人转,写成今天这样
子,已经连我自已都感到意外了,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我们的主人公遍
采群花好了。
五、下半部结尾还差一点,看让大家等太久了,不好意思,先传一半,好在
这一章比较长,明早传下一半,只希望大家看到石雁儿的表现不要大跌眼镜,毕
竟她小心眼里是别有目的的嘛。
六、我想到一个不错的体裁,正在构思,由于是抗战时的事,所以还在搜集
素材,等许华的事儿了了,我立刻动笔,希望文风和角度和以前的战争体裁能有
所区别。不知有没有愿意和我合作一块儿写的,多几个人动笔,就不会让大家等
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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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上石头家是用不着赶车的,我先把车送回站里。回屋喝了点水,回过头来,
见石雁儿狐疑地嗅着小鼻子,问我:“啥东西,咋这么香哩?”
我想起上午和她继母玉儿嫂的旖旎风光,脸上不禁有些发烧,随口说道:
“噢,香油瓶子不小心打倒了,弄了一炕头。”
石雁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看炕头,又看看我,说:“怪不得我
闻到……你身上也有股香味呢。”我心中一跳,这小妮子,够机灵的,她和玉儿
嫂一起坐在车上时,不知闻到她身上的香油味没有。
我怕她再追问,好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抓起电话,是省里公司打来的,说
省城那边也是连日大雨,果品蔬菜都涨了价,叫我抓紧时间抢购一批,尽快运到
公司。
玉儿嫂家里还要照顾,收购的事又急,老刘不识字,记不了帐,现在临时再
招个人也来不及找人了,我不禁有些犯愁。石雁儿问明了情况,瞳仁一亮,挺了
挺小胸脯说:“有我呢,我放暑假了,也没什么事,我帮你。”
我叹了口气,问她:“那你家里怎么办?”
石雁儿说:“没事,我家的果树现在还不到时候,别的也没啥做的,白天我
让婶儿帮我爹做饭,晚上我回去住就行了。我爹就是上厕所不方便,左邻右舍都
处得好着呢,都能帮帮忙。”
我摇摇头说:“这不好,太麻烦人家了,这样,今晚我和你去山上住,明天
托个人家,给他点钱,就结了。你帮我忙过这几天,回头我再给你开点工资。”
石雁儿大概对开工资这词儿听着新鲜,很是兴奋,催着我赶快上山。于是我
收拾了一下,就和她往山上住家走。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那窈窕的身段
儿,俏丽的身影,尤其是牛仔裤下丰盈的小屁股,真是可爱极了。
由于我和她继母的特殊关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