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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兽性
作者:奈菲尔
文案
【一句话文案】所有人都认为顾长安爱席恒,只有她不知道
【文艺版】
顾长安离开那一年,他撂下狠话说,你最好祈祷着别栽我手中,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后来,他们再遇,他却问,你回不回来?
【剧情版】
许多年后的某日,他带儿子参加慈善义卖,会场上,有记者问:“席先生,时隔五个年头,你再次出现这里,是为了她吗。”
席恒只淡淡笑了下。
离场后,儿子问:“爸爸,她是谁哦?”
席恒揉揉他头,反问:“你觉得她是谁呢。”
“阿俏阿姨告诉我,她叫顾长安,可顾长安又是谁呢。”
是啊,顾长安又是谁。
望着儿子,忽觉就记起她说:“我们总是在做一些入不敷出的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恒,顾长安 ┃ 配角:顾长乐肖振南叶政席苒卫卿石磊阿俏等一干人 ┃ 其它:菲尔出品
☆、长安
九月末的一个午夜,空穹彤云翻滚,雷声轰轰,
席恒惊醒过来,额头有点痛。他按着额头,摸上控制器,幽暗的卧房一下子光照四射。
他眯了下眼睛,掀了被子下床。
窗外,风呼呼刮着,天空像是打开了缺口似地,雨哗啦啦的下着。就好像是一年前的八月,那个人选择同今天这样的天气,以最狠绝的方式在他胸口上狠狠插上一把刀。
他轻轻蹙紧眉头,推开门凉气直扑而来。他脚步稍稍滞了片刻,便径直走向亮着一盏橘黄色柔光的灯影下,从橱柜上取出一瓶酒。
转身见着过道的玄关处,阿俏披散着发,紧紧的抿着双唇,直直的瞅着他。
席恒淡淡的点了下头,又开始自己的事。
“又梦见她了?”阿俏担心地问。
席恒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低眼看了看手中的酒,透体晶莹,就好像是那张消失的脸,还有她嘴角那一丝轻蔑地嘲讽。
在这一瞬间,席恒只感胸口上那把刀子长了灵性,对着他心窝的地方狠插,毫不留情的撕裂了已经愈合的伤口。
虚空的痛,席恒的脸上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撕裂了难得片刻的宁和。
他走出来,站在雨幕后,密集的雨帘,密密麻麻的砸下来,落在他心尖上,同样也砸在阿俏的心尖上。
阿俏无声的立在他左侧,侧头深深凝睇他,轻轻说着:“阿恒,那不是你的错。”
席恒没有听见一样,对着被雷鸣撕裂的天穹,一口气灌下半瓶。
见他毫不在意,阿俏恼,要来夺走,“席恒,你这算什么?”
席恒也不恼,任她夺走瓶子。身子往后一枕,靠在椅背上,嗓音是酒后的慵懒和醇厚:“是不是所有女人,都那么口是心非?”
阿俏一怔,低着头,急急地说:“阿恒,不是的,不是这样。”
席恒并不打算听,懒懒的阖上眼。耳边,是阿俏的细细碎语。又是一道闪电,那张脸好像在眼前闪了一下。
他抚了抚额,想,如果她懂得委曲求全一点,他也不会对她出手。可她就像一株不会弯曲的松柏,傲骨的结果便是被冰雪生生折断。
她,长安,硬性至此,宁折不屈。过了这么久,他仍记得自己站在长安身前,挑眉看着她说,跟着肖振南也不过如此,他有的我都有,只多不少,你不如就跟着我。
她将他牢牢地望着,许久才笑,点头说,好啊,只要你保我前途无忧,我就跟着你。
她确实没有食言。
跟着他,当着一份工作一样伺候他衣食起居,说着腻人的甜言蜜语,到也把他伺候得高兴。
他们过得还算和谐,他以为日子就是那样,她也是那样。
直到她离开,他还想不明白。一个人何以口是心非至此。她在骗他的时候,是不是偶尔也会把自己给骗过去。
想着她,不觉恼,更是心浮气躁。
她从未想过要屈服于他吧。这个女人,打一开始就打了那样的主意,选择在那样一个嘈杂和纷乱的清晨,踏着晨露,伴随不停歇的昼雨,从延绵的后山断崖坠落下去。
她的举动,惊扰了那场盛大婚礼,以至于新郎没有撑到最后便匆匆离场。
而她在崖边给了他最后一个电话。
她说:“席恒,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他清楚,心急下,怒吼:“长安,你给我站住,哪也不许去,等我过去,等着我过去听到没有。”
可她没有等他,他一直都明白,这个女人,要她乖乖听话,还不如直接把她敲晕关起来。
那一年的九月,雨水分外密集,绵绵缠缠。
他不眠不休寻找她,山崖下,甚至连江面都出动打捞。日复一日只差没挖地三尺了,仍是一无所获。
她凭空消失了。
肖振南撇下新婚妻子来搅局。
席恒看他不顺眼,也没有阻止。他席恒寻不着的人,肖振南来了也不过是浪费一些精力,求一份良心上的安慰。
毕竟长安和他也不清不楚过。
他一直不相信,长安就这样,没有跟他商量,离开了他的生活。
他不信,谁叫她曾答应过,游戏规则由他来制定。
所以,这一场游戏,他不喊停,她就没有那个资格。
阿俏见他紧紧的锁着眉,也锁住了满腹心事。她想用自己的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心,拂去他满怀的心思,却是定着没有动作。
她没有忘记,他讨厌人的触碰。
她低着眉,略微蹙起娥眉,犹疑片刻,艰难地说:“阿恒,如果,如果我说,是我助她一把,你会不会怪我?”
席恒宛如睡着了,阿俏这句话出口,他没任何动静。
阿俏十指紧紧相扣,深吸了口气:“是我放她走的,阿恒,我不想看你和肖振南为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不和。阿恒,她,她只是爱你们的钱,为了钱,她跟了振南。”
也同样为了钱,跟了你,你要揣明白装糊涂吗。阿俏喉咙添了一把火,烤的她说不出来。
席恒蓦地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瞳孔散着逼人的寒意。
对上他的寒芒,阿俏顿觉一股寒意破体而出。她明白,他生气了。而这个怒意,起于一段,她原本打算深藏的往事。
她更是清楚,惹怒席恒,她的下场不会比那个长安好哪里去。
或许,她会更惨一点。因为擅自动了他的人。尽管那个人,曾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她却是犯了他的禁忌。
席恒牢牢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就转身离去。
阿俏自一身虚汗瘫软在地上,睁着眼看着他拉开门,毫不留恋的跨出去。
她知道,这以后,她便再也不是他心中的阿俏。
席恒走出小院,雨点落在他头上,顺着脸颊落进他颈中。
他晃了晃拳,毫无知觉一样,沿着雨幕,走到车前。雨幕避了光照,车窗上,依稀可见模糊的身影。他站着凝视了几秒钟,疯子一样的笑了下,才拉开门钻上去。
车冲破雨帘驶进雨暮交错的黑暗中。
他不信,那个人会凭空消失。
敢玩他席恒,她迟早会栽在自己手中。
就在他想着长安时,扔在座位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不耐地皱了皱眉,没有打算理会。
车行驶了一段路,手机仍旧不依不饶的响着,似他不接便会打个没完没了。席恒减速,拿起来瞟了眼,席苒的号码。
接起来并不是席苒而是肖振南,他说:“在飙车?要不要伴?”
“可不敢劳你大驾。”
“那好吧。”肖振南笑。
“有事?”席恒不耐。他讨厌这样的雨天。
“能有什么事,托席苒的意思,她这边有个朋友,长得秀气,知书达理,应该是符合你们席家的标准。”
席恒不打算听,近一年来他们以各种名目给他塞女人,这样的戏码,他早厌烦了。
肖振南显然很了解这位大舅子,话锋一转,便说:“我这里有一件事,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说,那就今晚?”
席恒不答腔,肖振南就当他默许,说:“关于长安,你可以选择不听?”
席恒听了,眉头紧紧皱起。
肖振南口气缓了缓,似在思考。关于长安,并不是好的回忆。在尽可能的时候,他绝对不去回忆。可那个她,每每总是扰得他睡得不踏实。
思考了半晌,肖振南用沉重的声音说:“当初,我开给她一百万。阿恒,我和她的关系,正如外界所传。你不该用她来和我置气,不划算。”
这一刻,席恒不在意的笑了下,“是吗,你出的价码还是低了一点。如果换我,会开更高,毕竟她也还算有趣。至于置气,肖振南,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置气?不管怎么说,我们抛开朋友关系,你也是我们席家半个人。”
“这就好,不就一个女人嘛,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席恒也笑:“振南,我妹妹常对我说,骗自己骗别人,骗着骗着时间长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肖振南顿了下,“是吗,如果这样,倒也不错。”
“这两天,回家吃一顿饭吧,老爷子也怪念你们。”席恒话锋一转。
肖振南听了,笑了声:“行啊,我问问小苒,如果行的话就明天。”
席恒不应,肖振南顿了顿,又说:“这么晚下着雨,外面有什么意思?要不来我这里喝一杯?让小苒给我们弄点吃的。”
仍得不到席恒的应答,只有车轮碾压积水声和落雨声。肖振南摸了下鼻子,叹:“阿恒,阿俏很担心你,给她回一个电话吧。不管她做过什么,自己的人还会害了你不成?席苒也常感慨,阿俏是个好姑娘。阿恒我们也活了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席恒只觉一阵如熔炉的火浆挤压他的心肺,似要在那一瞬间,全倾泻出来。
这话,曾有人对他说。她说,活了这把年纪,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入坑请自动关闭节操!
☆、长安2
第二天,席恒主持完一个会议,就接到了肖振南的电话说在皇朝娱乐城有节目。
席恒这几天过得都不大踏实正没处散火,爽快答应。
他过去,就有人迎上来,笑盈盈道:“席少,肖先生已经到了。”
席恒淡淡点头,直接往二楼走去。迎面也有相识的人,看到席恒也是迎上来,席恒都只是微微颔首便径直踏进肖振南指定的地方。
推开门,席恒大步走进去,有人站起来让座,肖振南笑笑,挥手让身边的女人离开。
席恒看了肖振南一眼,随意选了位置坐下,淡淡地问:“今晚不去老头子那儿?”
“小苒今天飞西部,也不知搞个什么,等她回来再去吧。”肖振南好像想起什么,随口问:“今天有去过电话,保姆说晚上有客人,我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席恒对老头子的客人没兴趣,这个话题到此打住。
肖振南好像想起什么,说:“今晚有个小明星,有没有兴趣?”
席恒不置可否,举着杯子转了转,神情肃了肃:“南面那块地谈拢了?”
“有几户钉子户,口味挺大。”
“他们要多少?”
肖振南比了个手势,席恒微微皱眉,说:“这事别再让小苒插手。”随即顿了顿,又说:“都跟多久了还没搞定,你跟紧一点。对了,我记得小苒跟高家走得很近,要是没什么事,多花点时间在那边,也可以让他们高家参与进来。”
肖振南说:“成,这事我来跟。”
席恒没有说什么,更没有问原因,点头。
他们话音刚落,又进来一个人,还带着女伴。席恒稍稍抬眼看了看,眉尖轻轻皱了下。肖振南好像被什么扣住了喉咙,眼前的女子,刺得他眼睛痛。
来人正是高家的小儿子高晟,他指着席恒对女伴说:“这位就是席少,你不一直想认识吗。”
那一刹的失神,他早已恢复如常,对着高晟点点头,目光淡淡瞥了眼女孩子。这女孩对上席恒的视线,羞羞地低下头,怯怯地说:“席少。”
席恒指着身边位置说:“坐?”
女孩回头看了看高晟,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直接走到另一桌去了,似乎那一桌更吸引他。女孩乖乖巧巧地坐下,席恒让侍应生给她来一杯果汁,便和其他人聊一些娱乐。开场到结束,女孩都不说话,一直很乖巧,肖振南时不时看她一眼,后借口说有事先走了。
席恒今天不在状态,呆了一会儿,时间刚六点就离开。女孩子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