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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脾气了啊。”席恒弯下腰,一手撑住床头,又变得一副轻佻的轻慢劲。
“你真好笑,一边讨厌我又来找我不愉快,无聊。”
“是啊,我确实无聊。”席恒微恼。
长安下意识揉了揉额角,不确定现在几点钟,想起长乐的控诉,现在他又站在自己跟前。她想,反正已经惹得他不痛快,还是把心中的疑问清楚。
她平复心绪才问:“你是不是想我跟着你?”
席恒微微一愣,立马说:“我不缺人。”
“我知道了。”长安忽然就笑了:“真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也不希望因为我们的那些事影响长乐的心情。”
“你是怕她知道?”
“现在不是已经遂了你的愿吗。席恒,如果你不愿意捐款,又何必一而再的耍弄她呢。”
席恒眉毛紧紧地拧着,只觉此刻的她又可恶又恼人。人怒到了极点反而会笑得更无所谓,他低低地笑:“她找你了?你怎么回答她呢。”
“你想我怎么回答呢。席恒,长乐单纯,请你放了她。”
“单纯?”仿佛听了天大笑话,席恒不禁失笑:“顾长安,这话你也说得出口。顾长乐单纯,恐怕这世界再无单纯的人了吧。顾长安,也只有你这样认为她。她怎么跟你哭诉的呢,说我不肯捐拜托你来求我?顾长安,你还真好心,你圣母吗。”
席恒的挖苦,长安不觉难受。席恒还觉心情不舒畅,句句挖苦:“她是不是说你跟我是你的荣幸?她是不是指责你认识我却不告诉她?她是不是说我不肯捐?说实话吧顾长安,我对那些所谓的行善不感兴趣。我有这个责任跟义务吗。”
长安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在理,她自己也是这个想法。瞧见她无话反驳,席恒沉声:“顾长安,你没脑子吗。我没有责任跟义务陪你们姐妹玩,我也不是我爷爷,我不捐谁也不能逼着我。”
长安点头:“没人逼你,既然这样为何当初又答应她?”
“有证据证明吗。”席恒步步紧逼。
长安再次被逼的节节败退,对他的赖皮,她只能说:“我确实没办法证明你的出尔反尔。像你这样有钱,哪儿又在乎那几个钱?”
“我有钱?”席恒笑:“我也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勉强糊口。再说了,谁愿意做这种吃亏没回报的事。你顾长安会做吗,会吗。顾长安,你是不是没长眼睛没有心。顾长乐为什么会拼力只为做成这件事?你当真她心无杂念?”
“就算心有杂念也是可以理解。”
“是吗,那是不是除了我,随便谁人在你这里都能得到原谅?就我不行?”
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长安往后缩去,“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我想干的事。不然你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正经事?”
“别逼我。”
“逼你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样?”
他若当真逼她,她还真不能拿他怎样。她暗自握拳,说;“我累了,我要休息。”
“累了?就这会儿就累了,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那我就告诉你,项目落实的城镇,你知道他们的领导层收了多少好处?”
听到这句话,长安呆了呆。前些天她在公车上听到新闻,说某某省市某县领导行贿受贿贪赃巨额公款,她听了也不甚在意,不想长乐的项目会跟席恒捐款扯上关系。
“如果他们公正一点,少吃少喝少嫖少赌,盖几所学校有什么难?而盖学校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席恒又瞧了她一眼,他手机有电话。他低头看了一眼,说:“给我老实呆着,自己都过不好还有闲心管别人死活,脑子有病。”
说完也没有避让,接听只听他说:“这么晚了还给我电话,你不睡?今晚我不过去了。嗯,你也早点睡。”
长安看着他,只觉这样的他很陌生。席恒讲完电话,什么也没有交代,径自走离。待他走出去,长安虚了一口气,用手去抹额角,只觉得非常累。
是的,累,她想,就让她先睡一会儿,不管明天将会怎样,她也得睡一会儿。
也许是药效的作用,也许是折腾的心身俱疲,没过片刻,她又睡过去。睡去她还在想,他还真坦白。
倘若肖振南当初也坦白,她的人生也许会是另一番景象。
她心如明镜地想着,今晚就让她忘一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晚上熬到现在,内牛满面!
看文愉快!
☆、爱的人都像你
她这次生病来势汹汹,极少生病的她一下子就被拖垮了。她要求回自己的公寓;对她提出的要求;席恒眉毛都不眨一下。
而自她住进这里已经过去好些天,席恒自作主张给她请假;然后再也没见到人影。就算她想找他好好谈一谈,也找不到机会,更闹心的是他不出现时根本不接她电话。
她就这样;守着空空的房子,就像守着一座牢笼。
在席恒告诉她说;他已经跟叶政告假后,长安也给叶政打过电话,很坦诚自己的病况。叶政要她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无需担心。
之后;她一住就是好几天,房子里除了照顾她的人根本就没看到别的人影。她对照顾她的人提出要离开,对方为难:“顾小姐,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吧,这里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
对方讲话让长安觉得她是不是不识抬举,又着实刺耳,她微微皱眉:“既然这样,我想这里的费用也是很多人支付不起的。”
对方听了,笑说:“顾小姐开玩笑呢,席先生叮嘱我好好照顾你,要是没照顾好你是我的失职。顾小姐,你就安安心心养病吧。”
长安要自己走,对方又说:“顾小姐,你病没好不能走,你走了我没办法交差。请你别为难我好吗。”
“我没有自主权?”长安反问。
对方摇头:“不是,顾小姐我先下楼,你有什么事按铃就好了。”
长安想要跟外界联系,翻着手机居然不知道要联系谁。翻来想去,最后给黎落电话,她大概又在夜场,很吵闹。她大声说:“长安你有事吗。”
“落落,我有件事……有件事我想向你讨教,我……”
黎落听了,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半晌后那边也安静了,她问:“什么事?”
“落落,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思,觉得他对我有那个意思,但有时候却觉得他不过是为了……”
“席恒?”黎落肯定道:“你们又扯上了?”
长安不知怎么解释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对目前寄住席恒的公寓更没办法启口。她顿了顿:“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
“长安,你有没有想过,他对你也许是真心的呢。”
“真心?这世上谁还有真心呢。一个人没有真心的人,又怎么期盼别人会对你的真心?落落,我只想知道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对另一个人在不闻不问?”
“长安,你何不顺其自然?他对你未必就无情。只是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造就了他们今天的性情。长安,你也清楚,围绕他们身边的人不是巴结就是讨好,在他们眼中,什么不跟利益相关相连?在你之前,恐怕没有人不他的账吧。”
长安清楚这个理,但一想起曾经的自己屈服于他,只为了不遭他的毒手,只想活下去。她违心求全,一边看不起他的仗势欺人的同时,她更多的是轻视自己。明明是恨他,却又不得不承欢于他。
她的行为又比他高尚多少?
“你是说,我若刻意讨好他,他就厌倦了?”
“也说不好,一般来说他们会是这个心理,都图个新鲜,滋味尝过了也就那个味儿。至于他,我就不清楚。如果你对他也不讨厌,何不改变一下对他的看法。还是你对肖振南……”
“不,怎么可能。”长安急切否认。
“长安,你心里有没有肖振南,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他已经是别人的丈夫,就算你对他不能忘怀也得把他压在心底里。”
听了黎落的话,长安沉默。片刻后,黎落又说:“长安,感情能算什么,不过欺世盗名罢了。长安,你若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你会任他为所欲为吗。”
长安被问得无言以对,她对他的行为放任自流吗,是这样吗。
“长安,你若对他们再无牵挂,你大可一走了之。”
“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家。”长安反问。
“图一个清净。”黎落说:“长安,你若想安安生生的过要么离开,要么就好好跟着他,他自然不会亏待你。”
长安默了默,反而更烦了。
“你好好想想,你要什么。”
结束通话,长安也自问,她对席恒到底什么心思?
不会对他有感觉了吧。这个想法着实令她颤了一下。如果她会对他产生好感,她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傍晚,开始下起雨来。庭院里的梧桐枝叶已落尽,幕雨落下,卷起一阵阵寒意。她推开窗,冷风一下子灌进来,冷不防的她打了个寒颤。她望着这高深的庭院,庭院另一半隐没在雨幕中,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飘渺虚无。
在隐若的尽头,几簇灯火在雨中摇曳。她按铃,照顾她的女孩匆匆赶来,问:“顾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那是哪儿?”她指着灯火尽处问。
“这座别院的西楼,席先生今晚在哪儿。”她自知说错话,急着说:“席先生最近都不在本市,今天刚回来。”
长安不关心这些,席恒在哪儿,离开或者回来,她都不关心。
照顾她的人,久等不到她的问话,不由疑虑地看向长安,只见她动也不动的站着。她以为顾长安在黯然伤神,急忙安慰:“顾小姐,席先生每天都有一个电话回来,他很关心你。”
“是吗。”长安淡淡答道。
“顾小姐,那个安安,你也不要放心上。”
听得这句话,长安笑了下。安安?他的小女朋友?她不由多瞧了远处几眼,问:“她今晚在这儿?”
“顾小姐,今晚人挺多,不止安安小姐。”
“我知道了,没你事了。”
照顾她的人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不再说。
也不知这样站了多长时间,视线尽头,一个熟悉的背影由远及近。长安陡然一僵,木木地看着他。
他没有撑伞,黑色的风衣,衬得他身段更修长挺拔。长安的目光追随他,他忽然停下抬头望她的方向看过来。
长安浑身一僵,尽管知道他的方向根本看不清她,她的心还是怦然一动。她屏住呼吸,牢牢地盯着他看。
他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往这边走。就在她观测他时,一旁又闪出一个女孩。即使光线很暗,雨帘模糊了视线,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但让她惊讶的不是这女孩跟肖振南有什么关系,而是她是席恒的人,居然跟肖振南有牵扯。她自寻死路吗。长安又瞧了一眼,无聊的走回房里。
席恒走进来时,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身前的书跟杂志丢得乱七八糟。对他的到来,她无动于衷。他有些烦躁,扯下领带甩地上,闷声问:“看到他了?”
“你不是知道了吗,何必问我。”长安头也不抬,慢慢翻阅,手中沙沙翻书声。
“真想不到,他对你影响还挺出乎我意料。”他把外套脱下甩在她脚边上,自己则坐在她对面,低着眼盯着她瞧。
“我也挺想不到你在乎的程度也挺出乎我的意料。”长安淡淡地说。
席恒被她堵得恼,正要发火,却是笑了。他笑问:“知道我在乎,是不是考虑报答我?”
“你稀罕?”
“确实不稀罕。”
“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
长安不愿跟他纠缠这个问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随时啊,没有人绑着你。”
听他无赖的回答,长安站起来说:“那好,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席恒笑:“不要忘了,你住这里花了我多少费用,你必须还清了再走。”
长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愤愤地瞪着他。对她愤恨的眼神,席恒视而不见,笑:“我也很期待后会无期,但我想这肯定很难办到,谁让你是顾长安。你也别恼,我这人什么没有,就脸皮厚。”
“你把我留着算什么?”
“留着你?你搞清楚再说,我一不无聊,二也没时间陪你耗。”席恒微微不耐,紧跟着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说:“你随时可以离开。”
席恒走下楼去,也不顾是不是在下雨,径自踏出。他来到另一端,席冉逮着他就问:“哥,有看到振南吗。”
“他离开了?”
“他喝多了些,一转眼就不见了。”席冉着急。
“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席恒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