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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着脖子故作镇定:“不过是寂寞了,难不成你认为我爱你?”
“不爱就好,还真怕你们爱得要死要活,我可没闲工夫奉陪。”
长安懒得跟他争,浪费口舌,闹不好一拍两散。她想,就这几天时间,以后他们分道扬镳,谁还认识谁?
做心理建设后,搭上毛毯假寐。
直到走出机场开往席老先生居住的山庄的路上,席恒一直沉着脸,来接他们的司机,一直在为长安介绍。
到了山庄前,席恒才说第一句话,还一脸的不耐烦。他说:“今晚我们住这里。”
司机接话:“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老先生听说先生回来,一早就坐在门外等你们。顾小姐这是第一次来吧,不要紧张,老先生人很好。”
“不是。”她谨记席恒的警告言多必失。
席恒忽然握住她的手,长安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出戏,蓦然一怔。席恒低头,轻轻地说:“不要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你说如果我们关系太冷淡,以爷爷的精明,他看不出猫腻才怪。”
长安只觉浑身不自在,有司机在前领路,她只好乖乖跟着席恒走。山庄空气好,又临近黄昏,一袭残阳还留在树梢。
他们踩在铺满梧桐叶的小路上,对满路的落叶,司机解释:“老先生不许人打扫,他说走在树叶上感觉很好,就像居住原始森林。”
长安想,还真是怪癖的一家。
“也许人老了,更向往回归自然。”司机继续说。
长安静静的听着, 被他牵着的手掌心冒出了湿汗。她稍稍一动,他握得更紧。两旁参天的梧桐还有冬青,她想不出席老先生身体糟糕到哪一步,至于席恒走这一招。
路的尽头,一幢两层楼的小房子。
席恒停住脚,对她说:“肖振南他们明天会来。”
“这不是你计划里的一个环节吗。”
席恒眯着眼看着她,“我就怕你看到他魂都没了。”
“他是谁呢。席恒,告诉我,他是我的谁呢。人可以犯错,但不能犯傻,傻犯一次就够了。”
席恒听了,脸色并未好转。他同样在想,这样一而再的提醒她,又是出于什么心思?
“明白就好。”
迎面,席老先生仗着拐杖笑盈盈走来。
长安的脸上立时浮上笑容,规规矩矩招呼:“爷爷。”
席老先生瞧见孙子紧紧牵着顾长安的手,满意点头:“嗯,这才像话,早就说给我带孙媳回来,还好总算盼到了。小顾,这小子没少欺负你吧。”
长安笑道:“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敢欺负你啊,你就给欺负回去,我们席家生存法则胜者为王。”
长安连忙点头,心想如果她有这个本事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一步了。尔后,她不由多看了老先生几眼,心想,他看起来还很精神,根本不像席恒所说的时日不多。她是不是被下套了?
老先生招呼长安进屋,席恒看出长安的疑虑和不满,低声说:“爷爷今天高兴,你也别再怀疑了,如果他身体好还需要来这边疗养吗。”
长安不语,轻轻挣脱他的手。他也不强留,任她抽手前去。
看着她把爷爷哄得开心,他的嘴角也浮上些许笑意。
本事不小,若在温柔一点,不要这样倔犟就完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本来昨晚更新,结果好不容易放进存稿箱了,居然忘记定时间,原谅那二货的迷糊!
明晚一更!
☆、缘分落地2
他们被安排住一间屋子,私底下长安提出抗议。她不敢保证;孤男寡女能够若无其事共处一室。
席恒理所当然;他说:“你说我们分房睡觉,爷爷会怎么想?你也不想爷爷不高兴是不是?”
长安盯着他看;席恒愉悦地笑:“能看到你生气,我很荣幸。”
长安无语,心想这男人变态。她瞪了他一眼;心想既然稀里糊涂答应他,如今不来也来了;就顺他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心里又狠狠唾弃自己,弄不懂自己讨好席恒的目的。
看她径自踏进他的卧室,席恒脸色古怪。随即也跟着进去;随手关上门,明显感觉她身体陡然一僵。
他觉得有意思,却见她急吼吼的进了浴室。席恒对着浴室紧闭的门挑了挑眉毛,她没有看起来镇定,现在她心里指不定有多慌张。
他坐在对着浴室的一组沙发上,随手用遥控打开电视,很随意的定格一个频道,根本看不进去,身体里一阵阵的骚动。他烦躁的耙耙头发,想着饭桌上爷爷根本就没问他们‘交往’到哪一步了,心急的要定下婚期。他一直留意她的反应,爷爷说婚期时,顾长安面部明显僵硬了。
她肯定料不到这个变化,就连他自己也始料不及爷爷会给他出难题。而他爷爷根本就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一个人自说自话不亦乐乎,根本就忽略他们当事人的存在。
或许在爷爷眼中,顾长安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给他过目的女孩,又或者因上一次打交道,顾长安深得他老人家欢心。
他老人家本来就着急,如今终于有点盼头了,指不定有多高兴。
他揉着额头,时不时看看浴室的方向。半小时过去了,仍不见动静。席恒等得有些不耐烦,想去敲门,走近了又退回来,摸出一支烟抽起来。
又等了一刻来钟,她终于出来。
他看了她一眼,心神一动,盯着她瞧。
长安被他看得不自在,裹紧身上的浴袍,直接往起居室走去。哪里知道席恒也跟着过去,抱着双臂站在两步远的地方看她。
长安就当他不存在,然而那道火辣辣的目光像是要把她身上戳出洞来,片刻不离她。
好不容易弄好了,他走近她,很随意的坐在梳妆台上,低着眼瞧着她。长安正要起身走开,他按住她淡淡地说:“爷爷希望我们结婚。”
长安微微一怔,摸不透席恒什么意思。她问:“结婚?”
“对,结婚。”他肯定。
“你没疯吧。”
“我很清醒。”他盯着她看:“长安,你没人,我同样单身,我们扮演一次假夫妻又何妨。”
“即便假的,也不可能。”她断然拒绝。
席恒低下头,不阴不阳地问:“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爱你。”
“结婚跟爱不爱有关系吗。”他追问。
“你认为我们讨论这问题有意义吗。”
席恒看着她,忽然将她一带,一个翻转直接将她按在梳妆桌上。碍于男女力量悬殊,长安没有挣扎,毫不回避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跟我结婚有什么不好,你认为有爱情就可以了吗。”
“你很想跟我结婚?”
“我想爷爷高兴。”
“你可以找别人。”
听了她的建议,席恒愠恼。她总可以轻描淡写置身事外。他微微眯眼,低声问:“把我当傻瓜一样玩很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对于他颠倒黑白,长安不由提高音量。
“顾长安,我挺喜欢你的。”
“我不喜欢你。”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她急急否认。
“所以跟你结婚,就算是为应付爷爷,我也很放心。”
“你无聊。”长安推开他,起身就走。
席恒紧跟其后,附和:“生活确实挺无聊,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给我的生活添了不少色彩。顾长安,我们打一个赌。”
长安一怔:“赌什么。”
“你会不会爱上我。”
长安又是一怔,立马否认:“不会。”
“万一爱上呢。”
“不是你有病就是我有病,这个问题就此打住,我不管你怎么跟你爷爷交代,总之我没时间陪你玩。”
撂下话,也不管席恒什么反应,直接掀被子上床。席恒也跟着上去,长安毫不犹豫起来抱着薄被就要去沙发睡。
席恒嗤笑:“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你睡沙发就能挡得了?”
长安还是去睡沙发,席恒也懒得理她,提醒说:“山区,夜间温度会很低,感冒了可别怨我不提醒你。”
长安甩都不甩他,用被子捂着头。沙发很宽,容纳她绰绰有余。而躺在床上的席恒,觉得很不顺,干脆掀被子下床去找来一瓶酒。
半瓶下去,去掀长安的被子,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这个女人,她就没有一点防范意识?倘若今天的人不是他……
想着窝火,直接拽起她拖床上。长安被他弄疼,又看他气势汹汹,心尖忍不住发冷。
“你要做什么。”
席恒用鼻子哼了一声,威胁道:“顾长安,有本事再给我折腾,信不信我立马办了你。”
长安张了张嘴,席恒扯过被子,翻身背对着她。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他还在熟睡。她松了口气,轻轻下床,洗好了下楼。席老先生已经在看报,看她下楼,笑问:“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挺好。”长安厚着脸皮,故意忽略老先生问话的意思。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问:“爷爷今天精神不错。”
“老了,不行了。”老先生感叹:“昨晚我要朋友给你们挑了个时间,这个月底。虽然匆忙了些,但你放心,婚礼一定办得风风光光。我要让所有亲戚朋友知道,我有孙媳儿,不久还有重孙小子。”
长安惊讶老先生的动作,这样太神速了,并且他也没问过她的意见。她正要解释,老先生打断:“你也别嫌我着急,我确实着急啊,我这身体能不能拖到月底都难说,要我说今天办事都可以。”
“爷爷,我跟他相识不久,我们相互都不是很了解。如果我很坏呢,不是害了他吗。”看着眼前的老人,她没办法说出实情,又不愿眼睁睁看着事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我相信我相人的眼光,小顾,第一次见你,我就敢肯定你会成为我们席家人。这么些日一直没动静,我还在想是不是你看不上我们家,还好我等到了。”
“爷爷……”
“你看不上我们家阿恒?”老先生问。
长安哑然,认为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阿恒虽玩心重了点,待人还是真诚的。他肯带你回来,证明他已经有跟你结婚的打算。”
长安有苦说不出,如果说出她跟席恒的关系,她敢肯定,老先生一定会被气倒。她在心里叹气,心想几时她也变得优柔寡断了,甚至只要一遇上席恒,她就自乱阵脚。
席老先生看她沉默不语,只道她不好意思,话锋一转,开始跟她话说当年,道尽席恒的成长史。
席恒起床下楼就看到这样一幕,顾长安坐在爷爷身边,两人聊得甚欢,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
他朝他们走去,问:“聊什么。”
长安见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爷爷咳了声:“跟丫头聊你呢。”
席恒一怔,笑说:“我有什么好聊的,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问爷爷也不嫌累。”
“问你未必了解全面。”爷爷笑骂:“你小子贼得很,也只有丫头忍受得了你。”
席恒坐下来,很自然拉过长安的手,轻轻摩挲了下,笑:“不然怎么说我们有缘分。”
“既然提到缘分,你们的婚期我给定下来了,争取年前办事,时间有些紧迫。”
席恒也颇为意外,知道爷爷心急,不想他急成这样。他看了长安一眼,她同样也望着自己。他反驳说:“时间太紧了,什么都没置办,肯定来不及。”
“这些不需要你们担心,爷爷我定会给你们办一场漂亮的婚礼。”
爷孙俩围绕结婚的问题各说纷纭,席恒的反应令长安诧异不已。昨晚他还提议假结婚,今天却持反对态度。她想,昨晚他的行为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吗。
长安也不知自己哪一点惹得爷爷垂青,看他老人家的架势,得不到不罢休。
这个问题,直到医生来为老先生做例行检查才消停。中午过后,山庄迎来了肖振南和席冉。
席冉见着长安,非常惊讶。她根本没料到她哥哥带回来的女人居然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更没料到该女子名叫长安。
她知道这个名字,仅因为有一次,她在席恒书房的一本书上看到这个名字。由此她推测,名为长安的女子,跟他关系非比寻常。后来,她也寻机会询问,不想对她一向宠爱的席恒大发雷霆。
今天席恒给她介绍说‘长安,你嫂子’时,席冉觉得整颗心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实在想不到,嫂子来得如此速度。她挽着肖振南的手,兴奋地说:“老公,我们是不是得准备礼物啦,亏得先前我还担心哥哥一辈子不娶嫂子,连我这妹妹都瞒。”
肖振南目光滞了一下,席恒拉过长安,摸到一手心的汗水。他深恼,心恨是不是只要有他的场合,她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