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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振南目光滞了一下,席恒拉过长安,摸到一手心的汗水。他深恼,心恨是不是只要有他的场合,她就会这样失控?
他用力握紧,笑:“一直没定下来没什么好说。”
席冉惊讶:“已经定下来了?”
席恒目光瞥过肖振南,他面色有些僵硬。他的心情忽然大好,虽然被他紧握着的手稍稍用力有警告他的意思,但他就想看她吃瘪的样子。
“那么快?”肖振南也忍不住发问,声音略带颤抖。
长安正要出声就被席恒打断,望着她情深意浓:“还快啊,我等很久了。”
面对这局面,长安忽然觉得她被迫从一个漩涡掉进另一个漩涡里,被动的被人流推挤着往前走去。
就如现在,她根本来不及发出反对的声音。
在这之前呢,为什么她不跟老先生解释清楚?她伟大到可以牺牲自己成全老先生最后的旅程?
她登时摇头。
既然这样,事情何以发展到这一步?
她对自己恼得不行,太自以为了,又一次着了他席恒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更!
☆、浮生,入戏
中餐后,席冉缠着长安去后山散步;席恒说他们要进城;肖振南也说这种天气寒凉不宜在山区散步。
席恒发话时,席冉还撒娇;肖振南这样一说席冉立马乖乖听话。这一切看在长安眼中,她想,席冉也是爱惨了他;不然依她大小姐的骄傲性子,如何甘愿只为对方一句话就放弃这个念头。
对象为她;绝对做不到言听计从。
也许不够爱吧,她想。
席冉听说他们要进城也闹着肖振南跟去,席恒宠爱地看着自家妹妹,撮合:“成啊;只要不闹你嫂子,什么都好说。”
“振南,我们也去好不好,孕妇心情不好影响胎儿发育。你最近对我都爱答不理,小心你儿子生下来面瘫。”
肖振南没办法,他看长安,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他的心阵阵发涩,撕心裂肺的嫉妒挠着他,却也只能装着若无其事,无奈迎合席冉的要求。
他们共乘坐一两车进城,一到市区,席冉就拉着长安去她朋友的工作室看礼服,并将挂在老板办公室的礼服一件件往长安身上对比,觉得顺眼的非要长安试穿。
席恒担心累到她,同时也不想肖振南看到顾长安穿礼服的模样。可惜席冉根本察觉不到中间的暗流,快乐遮蔽了一切,她只想顾长安早一日进他们席家的门,成为他们席家的一份子。
长安看着华丽的纱裙,她摇晃了晃头,拒绝席冉的热情。她真没力气陪席冉演戏,恨不得立马消失。
席冉不懂风情,无知地问:“昨晚我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长安登时无语,认为跟席冉没办法沟通。席恒听了,笑得暧昧,抬手捏了长安的脸,冰凉凉的,他的好心情就像忽遭雷雨天气,顿时彤云密布。
而他跟长安的尴尬既不能给席冉知道,更不会让肖振南知道。倘若他知道当年的事,知道现在的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席恒能猜出一二。
肖振南默默注视着长安,看着席恒宣布所有权,他只能无奈自嘲。他的顾美人,他的铜雀楼,只能永埋在阳光普照不到的阴暗潮湿的地下面,再不可能为他而绽放。
“我有做婚纱设计的朋友,我可以为顾小姐约见他。”
长安不想肖振南会主动为她引荐,更没料到他会如此客气称呼,不由微微一愣。席恒很满意肖振南的反应,用手摸了摸长安的额头,代长安答:“那就这几天吧,时间紧迫。长安,你吃得消吗,要实在不行,我再去跟爷爷商量。”
肖振南深深地望着长安。
面对他们各有心事的眼神,长安不得不摇头。
从工作室出来,天空居然飘下雪花。
长安站在台阶上,望着寒风凛冽的天气,心也随着这天气跌入谷底。
今天画上句号了吧,她对着漫天飞舞的雪无声的笑。
说到底,她对席恒的的屈服,到底是因肖振南还是考验她自己,她已说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了。
所有的爱恨离仇扬帆至此吧,让悲伤靠岸。
席恒揽上她的腰,低声说:“顾长安以后我来照顾你。”
长安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意思将他望牢,嗓音也不由轻轻颤抖:“什么?”
席恒眉毛紧蹙,面色恢复如常,淡道:“走个路也能走神,你是怕小冉不知道你跟肖振南的关系吗。”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长安无语:“我认为我们交流有障碍。”
“我们只是办一场婚礼,或许你会收获意想不到的东西呢。顾长安,人生遇上一次灰暗你就全盘否认了所有存在的意义?我真高估了你,不想你是胆小鬼,躲在自己的壳里坐进观天。”
“我确实胆小,你不用激我。席恒,不是谁都有挥霍的资本。”
“所以你胆小么。不过没关系,我会把我的全都给你,随你挥霍。”
长安被他的话惊得不小,好像明白他又好像没弄懂过。他太善变了,昨天这样,今天又那样,翻脸比这个天气还要快。
而席冉跟肖振南,两人后出来一步,出来就看到两人亲密的拥在一起亲昵咬话,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更显得两人密不可分。
席冉对着微微出神的肖振南娇嗔:“我发现你越来越没情调了,你看看我哥,多体贴我嫂子。”
“你又怎么了。”肖振南疲惫的叹道。
“羡慕他们。”
肖振南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羡慕抑或嫉妒。此刻望着他们,他只觉胸口插了一把刀,一下又一下陵迟他老死了的心。
“我为我哥感到高兴,他终于等到了他心中的她。”
肖振南吃惊,席冉知道了什么。
“我在我哥的书房里看到过她的名字。虽然他写着不见长安,可我就知道这个人住在哥哥的心上。那时候我一直在想‘不见’要表达什么意思呢。所幸等到了,我们都会圆满的对不对。”席冉期待地望着肖振南,希望他给予肯定。
“你别多想了。”肖振南回避她炙热的眼神。
“振南,你爱我吗。”
“你是我妻子。”他强调。
“除此之外呢。”
肖振南不想她苦苦纠缠这个问题,正要违心意思一下,不想席冉捂住他的唇说:“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肖振南下意识看向长安,她始终背对着自己。他黯然,低头亲上席冉的眉眼,机械地说:“我也爱你。”
是的,说谎谁都会,或许这样骗着骗着就真的把自己蒙骗过去,当真以为爱上了。如果真这样,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席冉呢,她终于等待这句话,拥着她深爱的男子喜极而泣。
她的爱终于有了回应,虽然时间太过漫长,结局还是让人欣喜的。
然而,下午席恒莫名其妙对她发火。长安想冷处理,不愿跟他硬碰硬,哪料他挖苦:“真想不到顾长安,嫌最近麻烦太少了是不是,非得给我们都找不愉快。”
长安听了,恼道:“我看是你有病吧,有事没事找我麻烦。”
“有病?我确实有病,粑粑的想你来求我一次。你倒好,硬气得很。好,我认了。但顾长安,我真想掐死你算了。你宁愿去求旧情人也不愿跟我开这个口。”
如雷灌顶,长安登时明白。
肖振南是不是背着她帮了顾长乐?
“你不知道呢还是给我装?”他的口气阴森森的。
长安不想说。她的沉默,席恒更恼。他宁可她对自己冷嘲热讽,也好过一言不发。他一把拽住她顶在门后,恨恨的:“要旧情复燃了?”
“你看轻我,不也看轻席冉吗。”
“很好,现在敢跟我玩这一套了。”
长安只觉很累,“你要我说什么呢,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信吗。我不能阻止他做什么,但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何不乐见其成?席恒,你不愿意做的不代表别人不愿意,你计较的不代表别人跟你一样计较。”
“你教训我?”
“不敢。”
席恒冷哼:“是不是觉得他的形象瞬间又高大丰满了?”
长安疲惫不堪,对他冷嘲热讽保持沉默。她这样,席恒恨不得弄死她算了,免得给自己不痛快。
第二天,席恒和席冉陪席老先生下棋,长安在顶楼天台,雪已经停了,但冷风跟刀子似的刮过她的皮肤。
肖振南走出天台看到她,风雪无情,她背影孤孤零零的。光这样看着,就揪的他心一阵阵钝痛。
长安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到肖振南,微微一顿,复杂地看着他。
“怎么不陪爷爷下棋。”他很想关心她,又担心她不接受,只得违心询问。
她笑了下,反问:“你不也一样。”
肖振南愣了下,忽然就笑了,眉眼弯成一条线。
长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眼还是这双眼,鼻还是这个鼻,嘴还是那个嘴,可他们已经是最陌生的路人。然而,事隔已久,她以为自己对他毫无波澜了,不想看到他明媚的笑容,她还是微微晃了下神。
她想,看来近些日她连自己都快要欺骗过去了。而席恒的举动,怕把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她狠狠鄙视自己一番,深吸了一口凉气,冰凉的感觉瞬间灌满胸腔,冻得她浑噩的思维登时清醒。她想起席恒的话,不由问:“听说你捐了一大笔钱,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我原想低调进行,不想这事被席冉知道,她非要拿这来大做文章。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需要这样,你不欠我任何。”
“安安,你安慰我吗。”他苦笑:“我欠你什么,我清楚,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曾经你说希望好聚好散,如今我同样送这句话给你。也诚如你所说,你的举动给我生活带来极大困扰,同时你也侮辱了你太太。肖振南,当初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谁逼着你那样做,今日种种已由不得我们去后悔。”
他怎会不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明白他们早无回头路,而她也确实已断绝了一切回头的可能性。
虽心有不甘,却也莫可奈何,正如她坦言的,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着他。他深深望着她,克制不住问:“你跟阿恒真的要结婚了?”
长安沉默,肖振南小心地问:“是不是他逼你?”
长安摇头:“没人逼我,我自愿的。肖振南,嫁给他我心甘情愿,如果能够,我希望你祝福我。”
肖振南惨笑,踉跄推到围栏边,扶着冰凉的栏杆,心一阵绞痛。
他想,若顾长安同样深爱过他,那么在他结婚时,她的痛一定不亚于他。
原谅他今天才感同身受昨日她的痛苦,可顾长安,你告我,一切都太迟了吗,来不及了吗。
心底的嘶吼犹如千军铁骑,踏起漫天尘埃,直至她的面容模糊。他听见自己问:“安安,如果我放弃这里的一切,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他同样听到顾长安镇定回答:“人生没有回头路,何况我们早已把来路堵死。肖振南,我以为忘记你会很难,有一天我醒来忽然发现,我快要记不起你的笑容时,我才发现,原来忘记很简单。原谅我,忘了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一些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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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入戏2
从天台回来,席恒已经坐在卧房里。看到她带着一身冷气进来;紧紧蹙起眉毛;那眼神冷峻得就如观察一位路人。
长安走过去,就听他问:“请你以后低调一些;小冉脾气不好,万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影响我们结婚就不好了。”
“你不要忘了我们在做戏。”
“不错;确实做戏。顾长安,你若有本事现在就给我走。”席恒不耐;冷道。
长安沉默应对。
“顾长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不也利用我吗。别告诉我,你答应跟我来这里看爷爷,因为你于心不忍。我知道你不会对一个你恨之入骨的家庭施舍同情;所以我想,除了肖振南,没有人能够让你屈尊来此。顾长安,我说的对吗。”
长安点头:“对,你说的都对,这下满意了吗。”
两人再一次不欢而散,傍晚十分,黎落打来电话约她。长安如实相告,惊得黎落不小。她不敢信:“顾长安你长出息了啊,居然相信男人的话,嫌活得太舒服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席恒什么人吗,当年他欺负你眼都不眨一下,你现在还心存幻想他忽然变好人。”
“上次醉酒,你不是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