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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有些啼笑皆非。想着那些笨女人若是知道私底下的席恒是怎样一个人,大概就不会心怀向往了吧。
这次出差,算不上忙碌。公务在抵达的第二天就处理好,之后,陪叶政参加了一个酒局。
这些对于她来讲,也是游刃有余。偏不巧来了个冤大头。在厕所门外看到席恒时,长安眼前一黑差点滑倒。心下想着,上天还真厚待她。
光线有点暗,他靠着廊道,手中夹着一支烟,微微低着头,整个人沐浴在一片绰影中。
长安考虑着要不要装作不认识,席恒显然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在她凝望他时,他忽然抬头,直直的望过来,也走了过来。
长安对自己说镇定,可在席恒走近时,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厌恶。
她讨厌席恒,这一点一直没变。
要不,钻回厕所吧。长安想。
没等她想着要怎么应对,席恒已经站在她面前,淡淡打量她。眼神很淡,也很冷。长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同样淡淡的点头道:“席先生好。”
“席先生?”席恒似乎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长安,分别这么久,一点也学不乖是不是?”
长安往后一避,客气道:“有的人就怕是死也学不会讨好人,抱歉啊席先生,我恰好是这类人。”
席恒今天心情不错,他瞅着她笑。那笑看在长安眼中,只觉烦躁。她一咬牙冷冷地说:“席先生你要没事可以让道了吗,你挡我的去路了。”
“要人让道好歹也要态度好一点不是?”
“你这样有意思吗。”长安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你确实没意思。顾长乐是你亲妹妹吧,长得挺不错,也比你有趣多了,哭起来泪汪汪的,更惹人疼一些。”
“你对她做了什么?”长安听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顿时就怒了,上前一步想要踹他,不料正中了他下怀,被他一扯一带就被他制住了自由。
被他制住了,长安后知后觉骂自己笨,载一次就算了,还傻乎乎再一次送上门去。她咬牙恨道:“席恒,你太无耻了。我警告你,你要敢动乐乐,我不会放过你。”
席恒皮笑肉不笑道:“不会放过我?先说说要怎么对付我?找肖振南帮忙?忘了告诉你,他要做父亲了,恐怕没时间理你这前女友的茬。”
“你这人渣,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长安气极,又被他箍住,更是恼怒。
“人渣?在你眼中我有好过?长安,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很激起我的性趣?”
席恒低下头,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亲亲,“啧,还是这样可口,怎么办,我想要你了。”
听了这下流的话,长安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扇他,被他截住,他愈发温和,声音却冷到了骨子里,他说:“别激动,你这一身臭熏熏的,我现在也没兴趣。还有你太无趣了知道吗,和顾长乐比,你就像一根木头,木头知道吗?”
见她生气,眼睛几乎要射出火花来。席恒忽然又笑了。
他这种喜怒无常,长安无从把握,她有很多恶毒的话要骂他,可对上他那轻佻的眼神散漫的笑,长安什么都不想说了。觉得和这个神经病讲道理,自己也会晋升为神经病。
她就不明白,今晚他等在这里,难不成是专为了截她?想起他的无耻,他的残暴,还有他独一无二的手段。长安心里又是一阵发寒。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僵着也不是办法,深吸气缓了缓口气,商量的口吻说:“你想怎么样?”
他挑眉笑说:“不生气了?顾长安,你这张脸还真适合演戏。”
长安忽略他的嘲讽,重复问:“你要什么?”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我们的游戏是不是还没结束呢。”席恒声音沉下来,勾住她下巴,抿着唇将她牢牢地望着,“是你笨呢还是太聪明?长安,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换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我现在对你还有一点兴趣罢了。你要是不肯,大可以不必理会,你妹妹对我兴趣可高了。”
长安眼里熄灭的瞬间又冒上来。
这个人怎么可以把无耻讲得这样云淡风轻?
席恒满不在意地笑了下,松开手,“我不想怎样,长安,今天我就要一句话,你是回到我身边呢还是这样到处去勾引男人,还是你想那谁?不过对他,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你玩不起。”
长安酿跄着后跌半步,身体的重量由一堵墙来承受。她勉勉强强站直,微微抬着下巴,讥嘲:“回到你身边,你觉得可能吗。”
席恒嘴角一沉,冷冷打量她,“顾长安,你最好记住今晚这话,我席恒今天离开,别妄想我会再来找你,你这个人太不懂情趣。你也最好乞求着不要落到我手上,我什么手段想必你很清楚。”
席恒走了,毫不犹豫的走了。
长安瘫软的靠着墙,心一抽一抽的,也说不上来是不是疼了,脑中空荡荡的,什么思想也没有,就好像被抽空了。
席恒来去就如一阵风,无影无踪。
她还以为今晚又会是一场艰难的拉锯战,不想他会轻易放过自己。长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仍不大敢相信,今天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一点也不像他行事作风。
长安眯眯眼,可又记不起他的行事作风又该是什么样。
当她再次抬头时,看到叶政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长安微微一怔,也不知他看了多久,自己的失态又看去了多少,正想着若无其事走过去。他忽然动了下,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仍淡淡的,“以后不需要为我挡酒,这不在你工作范畴内。”
语毕,转身顿了下。长安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片刻,他头也不回的走离,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
她站了一会儿,正打算离开,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石磊,他问:“长安,在家吗。”
“出差,怎么了?”
石磊顿了下,在那迟疑的瞬间,长安心头一颤,只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她急着问:“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石磊笑,可笑得不自然。
“石磊,到底什么事?”
“回头请你吃饭呗。”
“真没事?”长安追问。
石磊仍笑:“能有什么事,安心工作。”
“石磊。”长安忽然变得很温柔,“我有没有说过你一说谎就用笑来掩饰?说吧。”
“长安,我选择相信你。”
长安只觉一盆水从头上泼下来。
他相信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不更!
☆、这该死的缘2
在猜测没有得到证实前,春光焕发的阿俏闯进她视线里。在遇上阿俏,长安心思不是不复杂,当初是她帮了自己一把才得以脱离。至于她为什么要帮自己,长安不想去深究,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她都漠不关心。
阿俏乍见到长安,呆愣了半晌。
长安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再见自己,自己也是不愿再见与席恒有关的人和物。
然而见着了老朋友,不可能不招呼。做戏,长安要比阿俏擅长,或许是因为她这人,天生就有这本事,可在最伤心难过时,仍旧可以不动声色。不过,这一技之长她归为这几年的沉浮颠沛。可惜在擅长掩饰,在席恒眼前,她仍是毫无胜算。
长安点头颔首,没有打算上前,正欲转身,阿俏出声:“顾小姐请等一下。”
长安一顿,不大明白她叫住自己因何事,还是停下。阿俏朝她走来,长安注意到,她比一年前瘦了不少,脸色也不佳。她淡淡扫了一眼,静静等着阿俏接下来的话。长安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话,就好像在当初,她对自己一样,总有着淡淡的敌意,尽管阿俏隐藏得很好,长安还是捕捉到了。
“顾小姐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阿俏声音脆生生的,听着很悦耳。
长安点头,附和:“是啊,好久不见,不过我想我们还是不如不见的好。”
对于长安的直白,阿俏有些尴尬,对她笑笑:“顾小姐严重了,阿俏一直很想念你。”
长安动了动,同样用一副非常诚恳的口吻说:“我也是,不过今天我赶时间,希望后会有期。”
对于她的客套,阿俏不在意,她望着这位离开一年,搅得他们都不得安生的女子,感慨颇多,也夹着些复杂的情绪。那情绪宛如尖锐的粒子,在自己身上挖出一个血口来。
阿俏偏了偏头,说:“顾小姐,阿恒一直在找你。”
长安僵了僵,脸上笑容未减,嘴上仍淡淡应道:“是吗,我很荣幸。那阿俏,你就转告他说顾长安已死。”
阿俏见她用这种漫不经心的口气对自己说,有些怨气,为了眼前这女子,她遭了多少罪不说,如今她还遭来她的讥讽。阿俏顺了顺气,说:“顾小姐,不要开玩笑好吗,阿恒没有恶意,他不过是有点喜欢你。”
听了这话,长安还是笑:“有点喜欢?真有趣啊,顾小姐我是不是得感谢他的有点儿呢?亏得是一点儿,要是多了,我是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到这里,长安深吸一口气,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盯着阿俏看,“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吗?没有恶意却是把对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如果这也不算恶意,那么阿俏,你来告诉我,什么才是善意?诚如对你来说没什么,可别忘了,我没有义务奉陪。”
阿俏脸一阵青白,咬咬牙说:“顾小姐,这事也不能怨阿恒,你若不同意,他也不会……”
长安冷冷的打断:“席恒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筷子知道吧,他掰不弯,结果只有被生生折断。抱歉,我还有急事。”
阿俏急着上前截住她,“顾小姐,你不能走,好歹也见他一面好吗。我希望你把话讲清楚。”
“你用什么身份来命令我?我讲不讲清楚跟你也没有关系。”
她抿着,不肯让步。
长安冷冷瞥着她,“其实我知道,阿俏,你喜欢席恒不是吗,我离开了不正逞了你的心吗。你这样会让我有种错觉,你在为他纳妾选妃。这感觉很不好。原谅我用词不当,我词汇匮乏,实在是想不出美妙的形容。”
阿俏面容微变,也不输阵,“顾小姐,不管我喜欢谁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还忘了说,振南也在,你们也好久没见过面了吧,如果不嫌弃,我愿为你效劳,安排个时间给你们见一见。”
长安微微侧身,复杂的望着阿俏。心下不是不惊,如果肖振南也在这座城市,她是不是早一点离开?如果碰着肖振南,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席恒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还有一丝喘息的空间。若是在惹上肖振南,她相信自己绝不会有上次的好运。
她怕死,哪怕苟活也比死好。
长安在心中盘算着阿俏的算盘,说:“阿俏,你对我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阿俏摇头:“有比我更关心的,我这算不上什么。”
长安微微皱眉,长嘘,又故意抬手看腕表,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后会有期吧。”
阿俏本来还想说肖振南和席苒一道住进这家酒店,甚至席恒也是下榻同一家酒店。看着长安挺着背,踏实的走过,她忽然就不想说了,甚至想,要是他们几人狭路相逢,如果席苒知道她曾和肖振南有染,故事会不会更有趣?
她从不承认自己是好人,更不是好女人,除了对席恒,谁死谁活都与她无关。她只要席恒好,席恒快乐。
是的,她见不得席恒不好,一点也不。
所以,她对长安的感情十分复杂。
在长安背影消失之际,身后传来玲珑的笑声,还有沉稳的男音。阿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便看到席苒挽着肖振南的手臂,巧笑着低语。席恒沉着脸落后半步,微低着眼。这表情虽和平日无异,但阿俏就是知道,他心情很糟糕,这个时候是不能去招惹他。
她自嘲地笑了下,想着再怎么了解,两人的关系仍旧原地踏步。她微微扬头,耐心的等着三人走近。
席苒先发现阿俏,咦了声:“阿俏,你不是去点餐了吗,怎么在这里?不舒服?脸色不好。”
面对一连串的提问,阿俏勉强挤出笑意,摇头:“没事,碰上老朋友聊了几句,她家里有些事,我感怀了下。你不是去参加活动了吗,怎么折回来了?”
“别说了,走了一半路,对方才来电说活动取消,真没诚意。振南,这样的人,我们还是取消合作得了,这不是耍人玩吗。”席苒抱怨。
阿俏抿了下唇,见着肖振南说:“生意上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席苒瞪瞪眼,望向席恒,撒娇道:“哥你看,振南又欺负我。”
席恒淡淡瞟了一眼,“生意你瞎参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