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小心地观察他,几度欲言。
席恒努力的克制激动的心情,沉着气问:“有什么疑问。”
“就算如你说的,五年前你是我老公,现在也不是了,分居两年婚姻自动解除。”
“在我这里无效。”
“要我说我已经结婚了呢。”她试探道。
他扭头,车子就停在路中,后面的车子登时按起喇叭,一声响过一声。他倾身靠近她:“再说一遍。”
“我骗你的。”她心跳如雷,她快要被这中途莫名冒出来的老公吓死了:“你好好开车,好好开车。”
“你害怕?”
她白了他一眼。
“老实给我坐稳。”
到家门口,她忽然问:“你真是我老公?”
“顾长安你信不信我办了你。”席恒恼道。
她脸蹭一下红了,讪笑:“我姓顾没错,可我不记得我叫长安。”
席恒一怔,忽然就把她带进怀中,用力地抱着她,深怕她向上一回,消失无踪:“你叫什么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谁就好。”
熟悉的感觉,她莫名的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哭得很伤心。席恒慌了:“别哭,我不逼你,你别哭。”
她还是哭,好像有流不完的泪。
小宝听到车子声,跑出来就看到席恒搂着一个哭得很伤心的女人,轻声细语的安慰。
他登时就傻眼了,心里忿忿:“爸爸你偏心,你都没这样抱过我。”
席恒一愣,怀中的女人挣扎出来,看到小宝也忘了哭。
小宝恶作剧:“你谁哦,在我爸爸这里哭,羞死了。”
她望向席恒,眼神询问他。席恒解释:“我的小外甥。”
她这才舒了一口气,上一会突然冒出一个老公,若这一刻出现一个儿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到家了。”席恒牵着她的手。
小宝撇撇嘴:“我知道你是谁。”
“我?你认识我?”
“顾长安,欺负我爸爸的顾长安,我要为我爸爸报仇。”他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瞪着她。
“行了,还不快给我去做作业。”席恒发话。
小宝嘴一瘪,很委屈。席恒低笑,对她解释:“不要被他可怜兮兮的表象骗了,这小子精明得很。”
“我欺负过你?”她茫然,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他的手在她脸上颤颤巍巍地抚过,她不敢动,尽管不记得他了,这种感觉,她不排斥。
“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
她喉咙干涩发不出声,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你不记得了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由我来记你。”
阿悄被小宝拉着出来,小宝指着席恒说:“阿姨你看,那个就是欺负我爸爸的顾长安。”
阿悄直愣愣地看着席恒,看着他跟前的女子。她回来了,把阿恒的幸福带回来了。阿悄喜极而泣,颤不成声:“顾长安……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考虑了很久,还是舍不得让席恒难受,所以。。。原谅某菲!
我觉得这样也好,或许他们真能重新开始!
☆、53祝你幸福2
地球是圆的;所以不管怎么绕;总会绕回来。如果知道;无论怎么绕都得绕回原地;她决计不会折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不去经历;不去体验,没摔跤不疼痛;哪里懂得弥足珍贵这几个字。
分别五年,黯然的过了五年;她回来了;失而复得的惊喜,他彻夜不眠,深怕黄粱一梦。
她脾气没变,就如初见的那样。
“怎么没睡?”他给自己斟酒,阿悄哄得小宝睡下,准备回去。顾长安回来,她怕引起误会。
“睡不着。”
阿悄吃惊,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他居然……
“为什么。”
“总感觉不真实,害怕醒来只是做了一场梦。”
“阿恒,她真回来了,不是做梦。别喝了,她醒来见不到你不好。”
席恒深吸气,点头:“路上小心。”
再次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凝睇她。即便睡着了,即便清醒时,她记不得他,记不得那些事,她的眉仍紧紧锁着,锁着尘封的心事。她就这样过了五年吗,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是不是就这样各自在彼此的世界里,慢慢地遗忘?
不,确切地说,只有他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遍回忆。
他抬手,抚上她的眉。她惊醒,睁眼看到他,“怎么了?”
“没事,睡吧,我睡不着。”
长安哪好意思一个人睡,撑着坐起来,有些担心他,虽然今天第一次见面,可他说,他说他们结婚了。想起这件事,她不由问:“结婚证可以给我看看吗。”
“行,我去给你拿。”
眼见他起身,长安悻悻的扯他衣角,“还是算了吧,我信你。”她没有勇气看,不看还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没有结婚,她也不觉得他骗她,他身上有一种令她安心的气息,也许曾经的他们很亲密,不过后来她出事,然后……
想到这里,她难得煽情,鼻子酸的难受。
“这几年,你在哪里。”
长安简单地讲述了几年的生活轨迹,席恒恼恨:“如果我再仔细一点,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外吃苦这些年。”
“算不上吃苦,我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要不是在遇到你,我也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失足的人,根本就没想会是那样。”
席恒紧张地看着她,她笑笑:“不要担心,我有能力去承担。”
今天,阿悄和她聊起当年的事,还问她记得多少,那些事都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像,经过和阿悄长谈,这些年出现在梦中的场景,她找到了答案。
席恒说的,她自然不全信,怀疑之余,她隐晦打听,阿悄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当讲,一到敏感话题,她就插科打诨,长安自然不好逼她,毕竟不相熟。
她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她有预感,不是好事,或许很悲,潜意识里才不愿去记起来,困锁在回忆里。可她自信,她有这个能力,承担悲喜的能力,无论什么事。
“你也睡吧。”
“我睡哪儿?”席恒故意。
长安脸呼一下红了,讪笑:“我不知道。”
席恒大笑,脱衣服就钻进去,手很凉,唇也很凉,贴着她低声说:“感觉真好。”
“我困了。”
“嗯,我也困了,我们睡觉。”
“你干什么。”
他的唇贴上来,长安微羞涩。
“晚安吻,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
长安差点吐血,干脆装睡。席恒闷笑,笑后忽然问:“长安,我要真做点什么,你怎样。”
“……”
“胆小鬼。”他蹭着她的脸,不大安分,手也往衣服里钻去。
“我真困了。”
席恒也只逗她,并没真的动她。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五年来,第一次没被梦纠缠。
席恒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她那些前尘往事,她就说:“请你告诉我曾经发生过的事好吗,不管好坏,我都要知道。”
他吸着烟,表情莫测。长安摸不着他想什么,小心地问:“你要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记不得也没关系。”
席恒一怔,良久,他郑重道:“好,我告诉你。”
他用了半天的时间,故事缓缓道来。长安不提出任何疑问,她静静地听着。故事讲到最后,席恒心里没底,他不清楚长安怎么个想法。
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紧张担心地望着她。她沉默良久,才道:“带我去看看他们好吗。”
当天,席恒就带她去。天下着小雨,她没有撑伞,站在肖振南的墓地前,泪沿着脸颊莫名地蜿蜒而下。
她把一大束马蹄莲放好,默默地注视着这位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困扰她五年的男子,原来早已躺在这冰冷的地方,梦中那些情深,那些纠缠,她都不敢对身边的男子提起。他担心她,尽管他不说,他的眼神骗不过她。
长安想,那些痛苦深深地划过时间的刻度,那些似梦似醒的记忆就让她一个人面对吧。倘若,她的遗忘能给他带去安心,缠绕着自己的梦境和渐渐明朗的前尘往事,就让她一个来承受吧。
她默默地凝视着,席恒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目光沉重。他在心底对肖振南说,他说振楠,她回来了,你没等她归来,后悔吗。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在她身边,你会祝福吗。
临转身时,长安蹲下去理了理马蹄莲,低声说:“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希望没记错,如果记错了,原谅我好吗。”
席恒震惊,紧紧地抿着双唇,微低着眼深深地凝视她。她略低着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她的手轻轻地抚着花束,珍惜的跟什么似的。他的心一紧,呼吸跟着急促。
她久久的凝视,席恒俯身,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嗯。”她站起来,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回走。她没有回头,五年前,她就把过往留在身后,今后,也如此。
回城的路上,席恒问:“现在去看爸妈吗。”
“这几年……他们很伤心吧,我真混蛋,居然连父母都给忘了。”
“他们还好。”
长安侧头,认真地打量他。这之前,老板多次提起的男子,他们的关系居然这样亲密,她能说什么。
“席恒,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知道,这几年都是你照顾他们,我很感激。”
“长安,你会留下的吧。”那样的不确定。
“我得先回去。”
“你还要走?”席恒目光一沉,心里闹得紧,就不该跟她聊起往事。
“你看,我来这边呢属于出差,我总得回去把工作交接是不是?”长安失笑,心想,以前的自己有多可恨啊,他才这样草木皆兵。
席恒不自然地松口气。
“你最近有闲暇时间吗。”
“怎么?”
“陪我过去可以吗。”
“你说……”
长安点头,随即补充:“席恒,谢谢你等了我五年。”
席恒不说话,因为除了她,他不知道还有谁值得自己去等,值得他去花心思。这五年,多少人劝他放弃,他也曾尝试着和家世相当的女子约会,总提不起劲,见过一次面,就不了了之,哪怕接下来对方热情的邀约自己,他也提不起兴趣去应付。
她回来三天,席苒才归家,她也听阿悄说顾长安回来了。她心思特别复杂,一想起她就想起肖振南。
她回到家,席恒不在,阿悄拉着她到一边嘱咐:“好好说话,别让阿恒为难。他为你付出的够多了,你也要为他考虑考虑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五年来我哥过得是什么日子。可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振楠,想起他最后选择的还是她,我心不甘啊。”
“再不甘又能怎样。”
“呵,又能怎样呢。阿悄,我有分寸的。”
阿悄还是不放心,席苒笑:“我不是小孩,分得清轻重。”
然后上楼去,还没进门,就听得小宝问:“你爱我舅舅的吧。”
她没听长安的回答,小宝继续说:“我舅舅很爱你呢,他把你的照片藏在床头柜里哦。我蛮讨厌你的呢。”
“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舅舅伤心。小舅妈,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舅舅发生什么事呢,阿悄阿姨说你忘记了很多事,会忘记舅舅吗。”
“你希望吗。”
小宝晃着脑袋,很认真回道:“不,你不记得舅舅,舅舅会难过,我不要舅舅难过。”
席苒在门口站了良久,默默转身下楼。阿悄看见她下楼,很诧异:“怎么就下来了。”
“小宝陪着她呢,我没进去。”
“还放不下吗。”
席苒沉思:“也许我也该学着遗忘了。”
“小苒……”
“我的信仰早已崩塌,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席恒陪长安去了一趟新加坡,回来后,他和她去长乐曾经生活过的小山村。那几个村子的学校盖得很好,村民听说是捐助的人过来,村长立马阻止村民杀鸡宰羊招待他们。领路的是县委的领导班子,席恒跟他们说不要客气,他只是来看看。将他视为大恩人的村民,哪里听这些,纷纷回家去拿出自家的干货感谢这位大恩人。
长安站在这片土地上,有个学生模样的小孩,操着不纯正的普通话问:“你是长乐老师吗。”
长安摇头:“我不是。”
小孩很失望,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望着她问:“长乐老师她好吗。”
“她……很好。”既然他们不知情,就当着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受着他们的尊敬。
小孩咧嘴笑,笑容单纯憨厚:“我阿妈说,长乐老师还抱过我呢。”
长安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
“长乐老师怎么都不来看我们,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在我们中国了吗。”
长安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