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俏抿了下唇,见着肖振南说:“生意上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席苒瞪瞪眼,望向席恒,撒娇道:“哥你看,振南又欺负我。”
席恒淡淡瞟了一眼,“生意你瞎参合什么。”
席苒听了,委屈:“哥,你也欺负我。”
阿俏抿着唇,不笑也不语,甚至在心里微微一叹,这席家大小姐,性情也娇软了些。望着席苒,阿俏想起长安,一颦一笑,总是令人动容,也不知是不是她太少笑的缘故。
古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倘若顾长安长在那个年代,会不会得到相近的宠荣呢。
其实阿俏清楚,顾长安是有本事的,因她一人,席苒的婚礼差点就黄了。还有一个人,总是在下雨的午夜,无故的神伤。
这些她都知道,羡慕着也嫉妒着,更是想着,为什么不是她?顾长安,她真就那么好,令两个优秀的男人对她念念不能忘?
她微微叹了口气,跟着三人的步伐往里走。一面祈祷着,千万别在遇上顾长安。她望着席恒的背,挺拔坚实,只要看着,就能安心。
在电梯口,她问:“要吃什么?”
席恒没有搭理,冷淡的走了。
肖振南没有反应,席苒不满,甩来肖振南,恼恼地瞪着肖振南对阿俏说:“阿俏,你陪我去吃吧,臭男人,没良心。”
肖振南没有反驳,也没有反应。席苒本是想刺激他一下,见着他无动于衷,心里堵了烙铁似的,狠狠瞪了肖振南一眼,气冲冲甩手走人。
阿俏轻轻一叹,待席苒走远了一点才低声说:“振南哥,你要找的人,住在这家酒店。”
阿俏说完,抿唇一笑。
肖振南身板轻轻一震,眼神浮上微弱的光亮,好比浮岛上一盏油灯,瞬间就被掩盖了。
他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阿俏已不见人影。他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动了动身形就放弃了,直接酒店经理的电话。
对方一分钟后告诉他说,确实有一位客人叫顾长安,不过在半小时前退房了。
肖振南失落的挂断电话,又这样擦肩而过吗?
每一次给了他一点希望,下一刻就残忍的掐灭了。
他走回房间,点燃了一支烟。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走出去瞧另一间房,好半天没有人来开门,他不耐烦,直接踹了一脚。
席恒拉开门,皱眉问:“什么事?”
肖振南跨前一步,拎着他衣领问:“我很想知道,当初是不是你逼迫长安?”
席恒拨开他的手,往后让了一步,怀抱着臂,冷漠地瞅着他,好像是看到一个笑话。
“阿恒,我们是兄弟。”肖振南咬牙。
“既然你承认我是你兄弟,那就好好待席苒。振南,席苒待你如何,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云淡风轻的话,带着略微的警告。
肖振南一怔,嚣张的怒意瞬间就被这句话给熄灭了一半。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睛里有一丝颓败的灰暗。
两个男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着,肖振南心急,想见到长安的心在急剧膨胀。他知道自己在席恒这里问不出什么,根本问不出,他了解席恒,也为自己一时冲动懊恼不迭。
“振南,别说我,难道你对顾长安的心思就单纯了?别说你当时是知道自己会娶小苒还跟她不清不楚。小苒的脾气,我们都清楚,要是知道有顾长安这个人,你觉得她的骄傲会容许自己受委屈?我不过是顺道给你解决了一个麻烦而已。”他讲得那样有理有句,淡淡的表情,始终看不出情绪。
肖振南苦笑:“果真是好兄弟,不过阿恒,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她,请告诉她一声,肖振南说过的那句话,至今还是那个意思。”
他说完这句话,闷头就走。
席恒抵着墙,因肖振南走得太快,没有看到他眼睛里倾出来的凛然。
他忽然就想起了顾长安说过的那句话,在她没有答应自己前一天,她冷静地说:“席先生,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爱情这两个字怎么写,难怪你现在都没有爱人。”
也正是那句话,激起了他的欲望。他要那个女人明白,没有他席恒得不到的人。他要让她认清,只有他席恒抛弃的人。
他一直在等那一天,他倒要看看,那小身板背后所谓的爱情,是不是可以与天地恒久。
作者有话要说:愉快!
☆、这该死的缘3
关上门,席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立在宽敞的落地窗后,凝望这整座城市的夜景斑斓。
秋风飒飒的舞动着,透明的液体有些辛辣。他猛喝一口,不由咳喘起来。
阿俏就在这时出现,她凝望着席恒孤索的背影,将之梦幻般的夜景勾勒得更空虚,她的心也随之抽痛。
席恒忽然转身,目光掠过阿俏,径直再去给自己取来一瓶,很随意地问:“喝一杯?”
“阿恒,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没有跟你商量擅作决定不对,可我不想你们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感情。阿恒,你和肖振南是兄弟。”
说起来,她坦白那件事,席恒不置一词,好像说了件与他无关的事。偏生愈这样,阿俏愈发不安。说不上席恒有了什么变化,或许根本没变化,变了只是自己的心态,惶惶然然不知所措的心态。
“那个事,对不起。”阿俏微微扬着下巴,目光落在他侧脸上,这张俊美的侧脸,她默默的注视了无数遍。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小心谨慎的坚守着。阿俏不会想到,自己恪守的心思自以为是秘密,另一个却看得清清楚楚。
“什么事?你又对不起我什么?”那天她的话,他仿佛是没有听进去,他淡淡地问。
阿俏怔忪,想着他不提,是不是意味着,顾长安在他这里也不过如是?这样想,自己并没有释然。
席恒什么脾气,她不说全部了解,但他对待顾长安,是有些特别的吧。
席恒递给她一杯,笑:“这酒不错。”
阿俏默默接过来,小口抿了下,点头勉强笑着。
席恒没有再看她,坐在一组沙发上,翘着腿,单手举着杯。阿俏站在他身后,也望着这座城市的夜火。想了下,说:“小苒在生肖振南的气。”
“她要不生气还叫席苒吗。”他颇为不在意。
气氛忽然轻松下来,阿俏抿唇轻笑,低头去看他。他头顶有两个漩涡,如果不是从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发短短的竖立着,个子又高,如果不是彼此过于熟悉,自己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打量。
她记得有这样一种说法,头上两个漩涡的人,感情注定坎坷。她不知道这话对席恒合不合适,但她会守在他身边。
席恒正喝着,手机在这一刻,打破了难得的安宁。他懒懒地坐起来,指腹在手机屏上点了下,传来陌生的女音:“请问是席先生吗?我是顾长乐……”
席恒没有出声,心不在焉的听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解释,讲到后来,声音里隐隐夹带着哭腔。
哭了?席恒有些诧异。
顾长乐说:“席先生,我不大清楚,席老先生明明答应,为什么现在、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的原因,想必我的律师已经说清楚,顾小姐,你若在纠缠,我是不是要理解为你对我本人感兴趣?”席恒在讲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口气又是无比的可恶。
顾长乐怔了下,完全没料到她费尽心思的辩解,结果迎来这样一句令她措手不及的质疑。她顿了下,急急的解释:“席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想找你捐款,然后筹建学校,我没有那个意思。”
席恒不置可否。
“席先生,律师说现在是你在负责,那么,你能不能履行席老先生的承诺?”
“我为什么要捐?”席恒漫不经心地说:“建学校是国家的事情,教育也是国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驳得顾长乐找不到话来讲,她咬着唇急急地说:“他们有他们的难处。”
席恒笑了下,笑容里有些深远:“难处?你让他们少胡海几次,少贪扣一点,一栋学校还不是小事一桩?”
顾长乐哑口无言,知道他没有说错,可又急得不行。
席恒又说:“忘了告诉你,我每年缴的税可不是小数目,如果可以,我还想请顾小姐帮我问问,我那些税都哪里去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啪’一声把手机摔出去。
阿俏安静的没有出声,也不对此事做评判,但也从字里行间猜出了个大概。
“你回去吧。”席恒忽然站起来,去捡起手机。
“回哪里?”
“G市。”
“这边工作还没结束。”阿俏心一沉,急着说。
“有振南有我,你在这里,帮不上忙。我让秘书给你订票。”说着开始拨打号码。
阿俏跳起来,急着说:“你呢?你不回去?为什么?”
“阿俏。”席恒皱眉,“我的行踪是不是得向你报备?”
“不是,阿恒我的意思是这边比较忙,我留下来好歹也可以帮得上一二。”阿俏急急的解释。
“不用了,G市那边工程进入尾声,你过去跟进,我放心一些。”
阿俏重重叹气,很沮丧:“那,非得这么赶?”
“那边明早有一个很重要的工程质量会议,你过去主持。”席恒看了她一眼,对着手机讲了几句,挂了便说:“收拾一下,司机会送你去机场。”
阿俏黯然失笑,望着他问:“你不送我?”
“司机更熟悉地形。”
很合情合理,阿俏还能说什么。她点头:“好吧,听你的。”
席恒没表示,阿俏又站了一会,又问:“阿恒,刚才的电话,为了何事?”
“这事我会处理,你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跟进G市的工程。这工程上头很重视,出不得一点纰漏,辛苦你了。”
阿俏想还想点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有放弃,说了声晚安就走出去了。
席恒又呆坐了一会儿,心中空荡荡的,眼前也是一片空茫。
此刻,长安可没席恒这般悠闲,她接到了长乐的电话,听了长乐的转述,她哭笑不得。
这样的心情,针对在席恒身上还是第一次。长乐的描述,完全不符合他形象。可他又是什么形象?长安的额头有些发胀。
想起自己也是落荒逃串,对于长乐的倾诉,她也是爱莫能助。如果自恋一点想,席恒这样是因为对她还有一点兴趣,如果往深处一点想,他是不是真会对长乐感兴趣?这也说不好,对于女人,多一个他是不会在意的吧。
长安左想右想,实在是猜不透席恒的心思。至于长乐的请求,长安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她保持沉默。她不想和席恒再牵扯上,而主动去联系他。她想到了更深一点,就算自己联系了,坦白了那日是她去见席老先生,席恒就会改变主意?这说不好,对于没把握的事,长安的做法比较保守。
而坐在她对面的叶政,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报纸。长安靠着椅背,手覆在眼皮上,慢慢把脉络理了一遍。
安静的贵宾室,叶政忽然说:“今天我们回不去了,这边工作出了点问题。小顾,小顾,你没事吧。”
长安坐直,只觉又是一晴天霹雳,她按了下眉,摇头苦笑,想着就算有问题,也得留下。
叶政站起来,“我们先回酒店。对了,你打电话跟酒店说一声,还是先前的房间。”
长安点头,心想着自己若是摇头,是不是就可以换酒店?
“有问题?“叶政察觉她的异样。
“我这就打。”长安吸了一口气,开始拨电话。
回城的路上,路况很糟糕。
长安坐在后座,手机进来几条信息,她一条一条翻阅。有一条陌生信息,她本要删掉,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点开了。
如果不往下拉,她会认定是发错了,但她不小心碰了一下,就看到最后的名字,长安手抖了下。
这条信息简单易懂,长安唯一想不明白就是阿俏的心思。
她对自己明明是充满了敌意,偏要假惺惺告诉她,席恒有点喜欢她。面对面说了还不过瘾,还要弄到她手机号码发信息来提醒。
长安琢磨了下这有点儿喜欢,愈发不对味儿。
想不明白,她索性放弃思考。
回到酒店,她和前台打了声招呼,便和叶政一道走进电梯,心中满腹疑问,面对冷质的叶政,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老板的前提下,她问不出口,只能憋回肚子里。
再次踏进住过的房间,她冲去洗澡,出来时有几个未接电话,有一通来自石磊。长安回过去,没有人接,正打算挂了,电话终于接通了,是个女声,问她是谁?
长安趴在床上,笑:“那你问他,我谁吧。”
她觉得自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