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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罗杰和悦悦宝贝这两对儿最有意思,都是男的沉默,女的活泼。只见两个女人都抱着个孩子进行八卦交流,两个男的各守一旁,继续沉默着。
十八公主已经给罗杰生了两只小兔子,全是公的,小的刚四个月,抱在手里,大的已经六岁,正和我家那两个魔王大闹天空。君家的小苹果只有一岁,是悦悦宝贝的宝贝。
翠浓、翠微都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没让她们再做我的丫环,也没让她们回家相夫教子,而是让她们到店铺里深造,如今都有了点职业白领的味道。
书杰仍然是唯一出席的宋家人。他今年刚做了状元郎,也就不再避讳宋家的父兄,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将军府。何况他还有个任务,替皇上送来贺礼。皇上不敢来,我原谅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奶油蛋糕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最潇洒的人当数师祖小舅。大长公主已经对他彻底死了心,不再劝他成家。他便把玄天宗丢给了美人师父,然后游山玩水、四处逍遥。此时他一会儿和老侯爷斗法,一会儿和几个奶娃儿玩耍,时而唠叨着:“怎么还没到?”
这没到的自然就是美人师父一家以及我们龙家和金家的掌上明珠——弄玉郡主。
仙子师娘身子阴寒,不易受孕,就只有摘星一个孩儿。因为玄天宗的收徒规矩,摘星是跟随母亲学艺。一家人经常下山一起行医,颇具侠名。
至于弄玉,这娃儿也怪,样子既像我又像大将军,可性子却谁也不像,既不像大将军那样深沉,也不像我这样矛盾,而是善良乖巧到让人心疼。可也就是因为这样,谁到了她面前都忍不住要对她好,连皇上也破例给了个郡主的称号,这原本是要等到大将军承袭侯爷的爵位时才有的。
弄玉在抓周时抓了仙子师娘的银串铃,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师娘的徒弟,跟随师娘在缥缈峰学艺。
这辈份问题是越来越复杂了。
“来了!来了!”随着翠微的叫声,仙子师娘先冲了进来。
“师娘,怎么就你一人?师父他们呢?”
仙子师娘黑着脸,不说话。
不用猜了,定又是美人师父说错了话,把师娘惹恼了。
“师娘,地图、狂魔香何在?”
仙子师娘知道我是在为美人师父担心,有些不高兴,拍了拍怀里的包袱,“狂魔香在这儿,地图在弄玉身上。要不要看看?”说着,就动手打开包袱。
“啊!拿错了!这是弄玉的包袱!”
“那就是说,地图在您这儿,狂魔香在弄玉哪儿。”
仙子师娘尴尬地看着我们。
“唉,师娘啊,您生气归生气,惩罚归惩罚,但也不应该让那两个路痴呆在一块儿啊!”
“不是还有弄玉吗?她、她应该记得路的吧?”仙子师娘心虚地问着。
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弄玉,但也拿不准年幼的弄玉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直等到天色开始昏暗,仙子师娘的泪水开始滑下,派出去的家仆终于把失踪的三个人给找回来了。
“哈哈,爹就说一定会把你们带到地方的。”美人师父边走边得意地笑着,他的花容依旧,真是让人嫉妒。
“爹!你好厉害!”盲目崇拜的摘星,不仅长着和美人师父相差无几的桃花眼,路痴的水平也同样相差无几。
“是阿元哥找到我们的。”我家的清秀小佳人皱着鼻子说。
“是我爹决定走那个路口的。”
“那个路口我们已经走过三次了,每次我说是,你们都要说不是;我说不是,你们就说是。”
摘星一脸迷惑地看着他爹,“爹,我们有走过那个路口吗?”
美人师父也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儿子,“没有啊。”
善良如弄玉也要吐血了。
终于平息了一切不合谐的声音,我的三十岁生辰庆祝会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晚上,床上,大将军问起蛋糕上的古怪的文字,我红着脸说:“打死我都不说。”
“这个不说可以,那你就一定要告诉我今天许了什么愿。”
“这个也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说出来我才可能帮你实现。让你隐瞒一个,决定说哪一个?”
“一个也不说!”我宁死不屈。
“是吗?”
……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怎么能用这种方法来逼迫我。
“不要……啊,不要……”我娇喘连连,“好,我说,我说……”
那句话不能由我说,一定要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就选择曝露愿望吧,看上去本就不容易实现。其实不是什么新愿望,而是漫长的童年思考的最后结果。
“金子、房子、铺子、孩子、美男子!多多益善!”
“你说什么!”有人处于狂飙边缘。
“呵呵!”心虚地笑,“妾身是说‘老公只要一个好’。”
这厢,多多心想:我没打算一女N男,只想过过眼瘾,愿上帝保佑,阿门。
那厢,大将军心想:说出来就不灵了,呵呵。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分割线
谢谢网友Jerusalem 指出的错误,至于年龄问题,小喜自己也糊涂了,等我算清楚了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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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当美人邂逅仙子
西昌国的七月比凌国炎热,此时又正当午时,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无精打采,只有树上的知了叫得正欢。
司徒长乐也一样的无精打采。他坐在客栈的大堂里,一个劲儿地喝茶水。
司徒长乐最恨夏天。那炎炎烈日总是让人提不起精神,还有那衣衫总是因为汗水而粘在身上,头也更容易昏沉,这个时候赶路,对他而言实在是个难题。
他希望每个夏天都能在缥缈峰度过,因为山峰高耸入云,峰顶的气候要比山下阴凉,更不用说这炎热的西昌国。
今年,西昌国三皇子的皇妃患了重病,特别派人到缥缈峰请司徒长乐前去诊治。虽然西昌国国内也有著名的医学世家施家,但皇妃是凌国嫁过去的公主,更愿意相信凌国的神医。冲着师父的面子,他无法拒绝。
治愈了皇妃,三皇子本打算派人送司徒长乐回缥缈峰,但他想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顺便去凌国京城看望自己的徒儿多多,便和徒孙君子悦约好在西昌国边境的富阳城见面。于是,只让三皇子的人送他到了富阳城里的迎宾客栈。
可没想到,当他打发走了送他的人,正喜滋滋地想着多多看到他和悦悦宝贝时会有怎样的反应时,君子悦让人送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他无意中发现了大仇人的下落,要赶去查看,如果三日之内不回来,就烦请师公自己回凌国。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司徒长乐恹恹地坐在桌边,继续喝着茶水,心里有预感君子悦今天是不会出现的。
他抬头看看猛烈的太阳,桃花眼眯得更细了。要让他一个人在这样的天气赶路,实在是强人所难啊!可回西昌国的国都也不太可能,心中懊恼,心想若是多多,决计不会把他一个人丢下。可子悦追的是灭门的仇人,也不能责怪他,但也不能让他总沉溺于复仇,这次见了多多,要让她好好劝劝子悦,别看这小子表面上不怎么搭理那个不学无术的师父,心里面还是敬着她的。
这时,客栈外走进一人,训练有素的店小二立马精神起来,上前招呼。
司徒长乐略略抬起头,看见是个女子,也就二十上下,穿着打扮甚是普通,都不是时下最时兴的装束,身上还背着个药馕,似乎也是个大夫。但司徒长乐此时的心思全在如何回国上,只看了看便低下头去。
君子悦果然没有出现。当日晚上,司徒长乐在房内对着多多绣给自己的那份地图细细研读。他已经打听到了,从富阳城进入凌国国境的第一个城镇叫怀吉,地图上离怀吉最近的地方是临安。
他让客栈的掌柜画了一幅去怀吉的路线图,等到了怀吉再找人打听去临安的路。只要到了临安,他就可以凭着地图“顺利”到达京城。
这一夜,司徒长乐睡得很安稳。
第二日,司徒长乐按照掌柜的指示上路了。
行到半路上,发现有人在后面跟着。他行得慢时,那人也行得慢,他行得快时,那人也行得快。
司徒长乐抽了个机会回头观察,发现那人的身形、打扮仿佛就是昨日在迎宾客栈见过的女子,心中不免疑惑。心想昨日虽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但感觉并非是残暴之人,应该不会是想抢夺钱财。难道是认出了他“玉面神医”的身份,想向他讨教?可途中休息之时,也不见那女子上前问话。不是为财,不是为才,那是为了什么?莫非是为了他的人?
司徒长乐自十六岁成名,不只是因为武功和医术,也是因为他的美貌,尤其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以及慵懒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个花丛高手,常有江湖女子对他投怀送抱。
实际上司徒长乐从小生长在缥缈峰,亲近之人只有师父即玄天宗现任宗主,以及几个仆役。玄天宗宗主是先帝七子睿王,自负极高,除了母后和皇姐,后来又勉强加上个徒孙金多多,其余女子皆视为粪土,自然不会与司徒长乐讲解男女之事。
再后来收了徒弟多多,那丫头年纪虽小,却时常语出惊人,倒让司徒长乐在情事上开了些窍。只是那金多多其实是个转世重生的21世纪女子,自然留了份心眼,向司徒长乐灌输了不少新好男人的观点。
司徒长乐虽然不全然相信自家徒儿的话,但对其中夫妻之间要互敬互爱、互相信任、互相忠诚的说法甚是赞同,打定主意一定要寻到一个能与自己互敬互爱的女子,并与之白头偕老。因此二十六年来始终清心寡欲,守身如玉,最恨别人误会他是个风流之辈。
一想到身后的女子很可能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司徒长乐就感到无比的厌烦。当下施展凌波微步,想甩开那女子。不想那女子的轻功也甚是了得,遇慢则慢,遇快则快,如同爬上了皮肤的蚂蟥,怎么也甩不掉。
司徒长乐心中更加恼怒,脚下步伐加快,心思全放在了后面,竟顾不上看路,不知不觉便进了一片树林。
也不知跑了多久,司徒长乐终于欣喜地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而后又凄惨地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自己是怎么走到林子里来的,司徒长乐完全没有头绪,只想着赶快离开林子,回到大路上。可依着自己可怜的方向感绕来绕去,却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施小小坐在树上,看着那个她所见过的最为俊美的男子在身下的树林里转来转去。她很迷惑,这男子不是要去怀吉的吗,为何不走大路却拐到了这林子里,而现在又在这里绕圈子,就是不肯出去。看他时而严肃,时而恼怒,时而哀怨,也许是在找什么东西。她不想打扰他,可天已经快黑了,如此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怀吉。
“请问先生是在找什么?”一个细细的声音在司徒长乐的耳边响起。
“找路!”司徒长乐没好气地回答,而后惊讶地转过身,“什么人?”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穿了一件普通的青色布袍,容貌秀丽,面色柔和,只是肤色有些白,不是像他那样的美白如玉,而是长年不见阳光所致的苍白,但此时在红红的夕阳照耀下,竟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司徒长乐此时全然没有欣赏的想法,他只是惊讶这女子武功之高,居然可以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接近他,而她正是那个跟踪自己的人。
他突然想起徒儿多多曾说过,江湖上有些武功高强的女子,会掳掠年轻俊俏的少年一逞淫欲。自己虽然不再年轻,但还是美人一个(多多不就常唤他美人师父吗),而现在天色渐暗,此处地势偏僻、人迹罕见,岂不正是她作恶的好地方、好时机?说不定自己会迷路到此,就是她搞的鬼。
想到这儿,司徒长乐更加恼羞成怒,不禁破口大骂:“你这个女色魔,竟敢对我起这龌龊的念头。我司徒长乐是何等人,岂能让你如意!”
施小小有些懵了,她二十年来甚少离开医人谷,和他人说话的机会都不多,更别说吵架。她不明白司徒长乐是在恼什么,但隐约知道是在恼自己,难道真是打扰了他找东西?
“我、我只是想帮帮你……”施小小的声音更小了。
“帮?这、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帮’?”
“我看你已经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自己连这样的忙都帮不上,施小小想到这儿不禁有些难过。
“你、你别这个样子,又不是我欺负你。” 看那女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的,司徒长乐竟也无法扮出凶恶的样子,“你怎么会觉得我是找东西?” 这女子不太像多多口中的女色魔,他觉得两人之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