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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馨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皇甫贤,他慢慢走了进来,青幔在他身后又轻飘飘地垂落下,将两人掩盖在薄纱轻笼的空间。
〃因为原本就只需要三件便够了。〃 皇甫贤俯下身,将手撑在若馨身下的床褥上,脸上带着悠闲的微笑向着若馨,仿佛只在说一件家常的小事一般。
〃至于最后一件祭神之镜。〃 皇甫贤看着她,低低地笑着,深潭一般的眸中微溢着得意的神色,〃如今也有了。只是对你无用,对为师却用途匪浅。〃
若馨看着他眼中的神情,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是你利用我去找祭神之镜。〃
皇甫贤挑挑眉,笑如春风,〃乖徒儿果然心思灵敏,只是这回没有猜中。〃他抬起头轻轻点了点若馨的鼻子,深不可测的黑眸濯濯幽光,〃不是利用你去找,而是让三件神器帮为师重塑祭神之镜。〃
心猛的一震,若馨惊愕地瞪着皇甫贤,半晌,才困难地吐出一个字,〃我?〃
若黑色漩涡一般的凤眸深沉而汹涌,皇甫贤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勾唇,却肯定了若馨猜测。
〃原来一切都是师父计划好的。〃一股寒意自脊背背蔓全身,若馨吞咽了几下,开口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画俊雅的面容微微一笑,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疏狂桀骜之意,皇甫贤缓缓垂眸,道:〃祭神之镜百年一现,灭罪除障。原本唤醒了百年记忆,恢复能力的阿因便可成这一轮百年的祭神之镜,可我未料竟出了你的意识强行脱离她的魂魄自成一体的意外,天玄告诉我,她的魂魄不全,便无法成为祭神之镜,而你,是以三件神器重塑躯体,又有腹中胎儿神能,虽只有一魂三魄,却能补余缺漏的魂魄。〃
重新抬眸,皇甫贤深深地望着若馨的眼睛 ,慢慢道:〃因此,如今的你,正是我最后需要的祭神之镜,先前我已将我们融合的血交由阿因前往皇家祀堂实行祭仪,结成盟誓。只要再进行最后的一步,精血合一,应氏皇族的诅咒便可由祭神之镜洗涤。〃
皇甫贤气定神闲的话语像冰雪寒霜一般落在若馨的心头。
看着他慢慢站直身子,卸下身上的绣金华袍,素泽裘带,若馨意识到皇甫贤欲行之事,她不能置信地摇头说道:〃师父,你不能这样对我。〃
将衣袍随意地扔在一旁,皇甫贤半裸着精健的身躯俯身压在了她的上头,两手撑在若馨的身侧,皇甫贤自上而下望着她,狭长的丹凤意蕴沉沉,皇甫贤唇边慵懒的笑意却凝成了一股逼人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更何况,你不是从小就倾慕为师么?〃
皇甫贤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一钩若馨腰间的衣带,坚韧的布料,不过被他一挑,便顿时断裂开了。
若馨想挣扎逃脱中,却是妄想,一想到皇甫贤的心狠手辣,为了他重正应氏皇族血统的目的,计划了一切,将她算计其中,让那些关心她的人付出性命,更加寒心绝望,她摇着头,悲哀地看着皇甫贤,〃也许曾经有过,但我眷的是山上悉心教养我的师父,恋的是曾经会担心关怀我的师父,不是你,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丧失了人性的皇甫贤,你连小四都能出手伤害,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在山上的那个师父了。〃
伴随着她话语的一声裂帛的声响,她的衣袍被皇甫贤由领子直接撕了下去。皇甫贤轻笑一声,带着微微的讽刺说道:〃已无差别了,我计划了一切,等的便是这一日。旁人再如何不愿,是我的终是我的。〃
他的手随意地游移在她的身上,绯红的艳衣,最后只成一地破碎的断绫,若馨一点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皇甫贤撕去她身上最后一件亵衣,犹如梦魇。
皇甫贤一手支床,一手抚上若馨不着寸缕的身体,修长如玉竹的手指挑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莹白辗转仿佛拨弄琴弦一般,一圈一圈慢慢撩拨着,攀上她胸前的浑圆。
胸口肌肤和他的掌心赤裸相贴,暧昧而羞耻,若馨身子一颤,喉中声音嘶哑,她死死盯着皇甫贤咬牙道:〃皇甫贤,你忘记白若因了吗?你再继续下去,只会后悔的。〃
皇甫贤动作一顿,然不过片刻,幽深的黑眸微眯,他翻身覆在若馨身上,额角的几绺墨发散下,狂傲不羁。
他的唇在她唇边轻扬,炽热的视线注视着她,声音沙哑,〃我从不后悔任何事。〃说完,皇甫贤扳过若馨的脸,逼着她的唇齿而去,深吻入骨,像是要揉碎她一般,完全 的侵略与征服。
若馨陷在他的身下,只像是漂泊在风暴肆虐的瀚海。
皇甫贤拨弄着她胸前的红绵,让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栗,手指慢慢由上往下,不缓不急地陷入她的身体,像是在逗弄着一只垂死却又期盼生机的猎物。
而后的突然,若馨终是忍不住抓紧身下的锦褥,死死地扯着。
强健的躯体,像是泰山压顶,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皇甫贤来势凶猛,吞吐悍然,他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她的一切,无情地占领与掠夺,伟岸的身躯,坚若钢铁的禁锢,若馨仰在繁褥之上,只能闭着眼无力地承载,咬牙不流泻一丝呻吟,然她的身体的某处依旧不能控制 地剧烈抽动,身体若火样的烫。
身下是酸涩的疼,是无法抵挡的屈辱的欢愉。
若馨抬手捂住双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男子,止住痛与不堪的泪水,也挡住自己无法言喻的表情。
青色的床帷,朦胧了帐中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修长身影,掩盖了一切的逆伦与混乱。
仿佛身处一个混沌的世界,四周白茫空无一物,若馨静静地向前走着,却一直也找不到出路。
这是她的未来吗?没有色彩的人生,所有她关心和在意的人都不在了,天地间只留下她唯一一人。脚步渐渐放慢了下来,若馨慢慢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用小小的空间保护着自己。
四周无限地放大,依旧一遍虚无的空茫,只有一个小小的她辗转在诡秘的梦魇之中。空中飘荡着似有若无的轻浅吟唱,听不清是什么,却像是安眠曲一般,让她慢慢陷入更深的沉睡,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那些轻吟,远远的传来,一声声焦急而担忧,“若儿,若儿……”
是在呼唤她吗?
本已涣散的意识又渐渐凝聚,若馨抬起头,向声音的来源望去。不见人影,却听到那声音不停地呼唤着她,“若儿,你有没有事,你醒醒啊。”
焦虑的声音传递到她的脑海,慢慢清晰,清冷若泉的声音曾经是她最温暖于心的眷恋,尽管也曾令她心伤,却始终占据着心中的一处。
是风华么?
慢慢站了起来,若馨向着声音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风华的声音像是一条绳索牵引着她,越是向前走,他的声音便越是靠近,四周的白茫迷雾也渐渐淡去,而后便是突然的一片光明,若馨身子微微一震,从沉沉的梦魇中清醒。
鼻间萦绕着浓郁的炉香气味,若馨的眼脸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先前睡梦中听到的低声吟唱此刻听来更加清晰,若馨听出是东衡国际祀时那些司巫会在祭前吟诵的祭神辞。
祭祀?看来她还在贤王府。
手指蜷了蜷,万分吃力,身子依旧不能动掸,然不可错辨的酸痛感弥漫全身,让她意识到先前那一场比恶梦更加让她惊怖的经历是真真发生的。
他已经不是师父了,是坠入魔道的魔,为了一己目的,嗜血残性。曾经以为他是深爱白若因的,如今看来,难道都是假的吗?
“若儿……”风华的声音在她侧方响起。
风华真的在。
若馨诧异的转头,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
巨大的圆形祭坛,四块对角成方的石桌,他躺于其一,而其他三块的中心,则分别放着镇魂石、御鬼黑木与无念珠。祭坛四周高高耸立着四根巨大的圆柱,上面雕刻满远古的图腾。风华便被绑缚在她对角方向圆柱上。他脸上并无恐惧,只是望着她的眼中,满是焦灼和担忧。
“风华,你怎么会在这里?”若馨语音微颤,脑海中闪过师父无情的面容。
绝对又是师父的阴谋。
“他是来贤王府寻你的,如此正好,就不用我浪费时间再相邀一聚了。”低沉而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身后慢慢响起,带着些微的遗憾之意。“不过,乖徒儿,你醒的可真不是时候,若再迟些,也可免了后面的痛苦了。”
修长的身形从幽暗中隐现,皇甫贤慢慢地踱到若馨的身前,如画俊雅清逸的面容微微带笑,没有一丝一毫的危险,然若馨却知在这张温和笑脸的背后隐藏着多少的狠绝与无情。
若馨没有出声,夹杂了悲愤与防备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皇甫贤。
“皇甫贤,若儿是与你相处十载的徒弟,你怎么这般对她。”风华对着皇甫贤开口说道,虽然被绑缚在圆柱上,风华却无任何惊慌之意,依旧如雍容尔雅的贵公子,沉着而冷静。
皇甫贤挑挑眉,慢慢转过身去。风华平静地望着皇甫贤的眼睛,那双暗灰的眸瞳慢慢地流光宛转,渐渐的暗沉的眸色开始变淡,迷幻的眸瞳由暗灰变成了浅色的银灰。
若馨呼吸一顿,幻惑术!
风华再对皇甫贤用幻惑术。
与他对视的皇甫贤,目光有一瞬痛苦闪现,不知勾起了什么记忆,皇甫贤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握起。
“她第一个依赖信任的人是你,下山七年,她心中对你的怀念没有减少分毫,你如何忍心这样伤害她?”风华慢慢地说着,眼睛始终凝神注视着皇甫贤,潋潋流光让若馨也无法直视。
一滴两滴,皇甫贤紧握的拳头中鲜红的液体慢慢滴落,而与此同时,他也轻笑了两声,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他慢慢走到风华的面前,幽深的眼眸寒意森森,皇甫贤一字一句慢慢说道:“秦真华,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的幻惑术对我没用。”淡淡瞥过手心长长的血痕,皇甫贤薄唇冷漠地勾起。靠近那张清绝的俊颜,他将手抵在风华颈侧的脉动处,带着些讽意地说道:“你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她么?”
风华的冷淡地回视着皇甫贤,银灰的眸瞳慢慢地变回暗色。
若馨的心一沉,开口道:“你要得到的都已得到,如今为何还将他牵扯进来?”
皇甫贤看着风华微微一笑,长挑的凤眸意味深沉沉,“你对他还是如此维护,忘记他曾经如何欺骗过你了?”
风华清臞淡漠的面庞微微一变。
“即便有过欺骗,他心中的感情却是真的。我从未怪责过他。”躺在冰冷的石桌,若馨深深凝视着风华,平静地说道。
风华慢慢抬眸,注视着她的眼神柔和而温暖。
若馨心中一酸,是她将风华牵扯进来的。本来,他可以在柯蓝拥有一切,如今却要为她失去一切。
她想活下去,她一直很努力地寻找能让自己活下去的方法,却没想到她的坚持,会被师父利用,成为伤害她身边最亲近之人的匕刃。
皇甫贤放下抵在风华颈侧的手,慢慢走回若馨身边,他轻轻俯下身,望着若馨的眼睛,唇边的微笑似有若无,“怪也罢不怪也罢,都与为师无关,反正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若馨心一凉,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师父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还想再伤害风华吗?
“为师可真不喜欢你这眼神。”略带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皇甫贤语气柔和地说道:“只余一步了,若儿。待得似件神器祭天成功,只要今日一过,你便不会再感到任何痛苦了。”
“爷,他们来了。”回春不知从何处出现,停在皇甫贤身后,低声说了声。
皇甫贤没有回头,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未过多久,便听见外面一片渲杂的脚步声,一列人马从大门进入,门外无数的火把点燃,让深沉的夜幕照如白昼,也也让晦暗的祀堂顿时明亮起来。
一身锦袍,气势逼人的应宁王从那列人马后走了出来,他的视线扫过祭坛,在若馨身上顿了顿,而后望向背对着他而立的皇甫贤,冷漠肃然的声音在祭坛中响起,“皇叔,停止您的一切计划吧。”
皇甫贤慢慢转过身,面对着应宁王身后一众手持兵刃的士兵面不改色。他的视线轻慢地移到应宁王的面上,淡声问道:“王侄,你可知你如今身居何地?”
注视着泰然自若的皇甫贤,虽不知他如今心思,应宁王还是镇定地回答道:“贤王府。”
皇甫贤淡淡一笑,“东衡玉律严令,贤王府邸,擅入着死。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皇亲国戚,皆受此令约束。王侄莫不是忘了?”
“皇叔,到了此刻,您还辨不清情势吗?”应宁王冷冷一笑,大声喝道:“你以为一己目的,私设祭坛,叫无辜之人累及伤害。有祝史为证,你欲策反皇朝,擅权谋位,行逆天之事,皇叔当真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暴光吗?
皇甫贤轻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像是面对着一个无知孩童的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慢声道:“你又怎知我是为一己之私?我是为东衡国远绵昌,富足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