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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提出分手。否则我没有理由放开属於我的幸福。”
“你所谓的幸福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插足别人的家庭抢走别人的丈夫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木知木觉,
还傻乎乎的守著那个虚伪的家庭自以为很幸福?!”
抿起双唇,我漾起一个惨淡的笑容。
“爱情是自私的,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做什麽圣贤,我只不过希望有个人能爱我。我不是女人不需要贞洁牌坊,
不用担心会有孩子,虽然不能用孩子来达成要挟的目的有点可惜,但是当一切结束的时候能够轻轻松松的一个人走
未尝不是件好事。你应该庆幸我是个男人呀,否则我可能早就替你生了一堆孩子,到时候你想甩掉我都不太可能了
不是吗……”
白敬修倏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从椅子上拖起来。
“你就这麽喜欢他?!”
看著他有点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忍不住窃喜。他越恼怒我就越有复仇感。看来我们都疯了,陷落在这个疯狂的人
世间万劫不复。
“不是。”
我望著白敬修轻轻一笑。
“我爱他。”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响在狭小的卧室内,脸颊火辣辣的作痛,预料之内的事情,我苦笑著扬起唇角。
“下贱的东西!”
缓缓转过头,眼前的男人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瞪著我。轻蔑、憎恨,还有一种我无法读懂的情绪。
“如果你是指我插足修远的家庭,那麽我承认;如果你是指我对修远的爱,我绝对不承认!”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你和他不过是一夜情的肉体关系凭什麽断言自己对他的爱,又凭什麽肯定他对你也是
真心真意?!呵,难道你不知道富家子弟最擅长的就是玩弄感情麽!一旦上手以後很快就会腻味,你还真以为白修
远会对你死心塌地抛弃妻子麽!没有白家就没有如今事业有成的白修远,没有面包的爱情你以为能够持续多久!别
一个人在那里编造不切实际的梦想!”
白敬修的手指紧紧的掐进我的肩头,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对修远从来没有强求过什麽,原本我也没有奢望过再和他相遇,但是当他主动找到我对我说他爱我的时候
我就决定了,我要和他在一起,如果你再咄咄逼人的话,我就彻底把他从林美惜的手上抢过来,不计後果,不计代
价!修远对我说要带我去国外生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度重新开始属於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哼!痴人说梦!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你敢跟著那个懦夫逃走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
来!”
一切开始失控,我们就像两头野兽红著眼睛彼此虎视眈眈。
“白敬修,你恨我?”
我用一种全新的视线去打量眼前的男人。试著将我深埋在心中的疑问挖掘出来。
白敬修没有回答,薄情的双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握在我肩头的双手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难道说……你其实喜欢我?”
下一秒,我被狠狠的一巴掌掴倒,倾斜的身体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一片金黄视线迷离,口腔内血腥的气
味开始泛滥。
我不得不为自己愚蠢的猜测感到汗颜。如果他喜欢我怎麽可能舍得对我下如此重手呢。相比白修远的体贴温柔
,白敬修简直就是暴力狂外加变态。
突然间头皮传来一阵刺痛,白敬修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
“离开白修远!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虽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灼人的目光。
“不、要。我不会离开修远。我要和他在一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即使知道自己在以卵击石我也不要向他服软。
“如你所愿!”
说罢,白敬修毫不客气的揪著我的头发将我一路拖至浴室内。这间破烂陈旧的小公寓不比白敬修豪华逼人的私
人别墅。浴室内光线昏暗,空间狭小,自从被迫和他同居以来我也鲜少回来,原本就很灰白的浴室内泛著微微的水
的腐臭味。浴缸还保持著蓄水的姿态,黄色的橡皮鸭子漂浮在不太清澈的水面上孤独的漂泊。因为我喜欢看小黄鸭
游泳,所以不洗澡的时候我也会蓄一池子水。
眼看离浴缸越来越近,挣扎不开白敬修怒气冲冲的双手,我恐慌的尖叫起来,终於意识到他的杀意我顿时涌起
了後悔的情绪。然而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向著浴缸内栽去,白敬修顺势将我的头部压进了水中。刹那间浑浊的水从我
的口鼻中涌入,完全不同於海南岛时被他压入海水中的惊惶,这一次我却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杀死我而不是纯粹的恶
作剧。徒劳的挥舞著手臂,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呼吸越来越困难,但是强压著我头部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
似乎每一次为了白修远争吵的时候我们两个都会失去理智,仿佛两只竖起羽毛的公鸡死死的瞪著彼此互不相让
,尽管最终的结局一定是我败下阵来。
意识逐渐远去,肺部极度缺氧导致大脑也停止了运作,我陷落在一片黑暗中,再无知觉。
嘴唇上传来温热的气息,当我重回光明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白敬修的臂湾里。他的嘴唇正蕴贴在我的嘴唇上
渡气。
良久我才稍稍恢复了四肢的知觉。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白敬修的脸颊上炸了花。我红著眼睛狠狠的瞪他。将我摁进水里看著我昏厥
过去又在最後关头救起我给我做人工呼吸,我不知道他究竟在心里打的什麽算盘,於是我将满腔的愤怒顺著我的手
掌全体传达到了他的脸颊上。如果我真是一条狗,我一定会用满嘴的牙狠狠咬下他一块肉以卸心头之恨。
白敬修完全没有想到我睁开眼睛以後会立刻甩他一个巴掌,僵硬的看著我甚至忘记了要还手。等他脸颊上那个
火红的掌印逐渐浮现出来後,他终於怒火中烧的将我从他的怀里扔了出去,於是我就像一块破布撞在墙上背脊火辣
辣的作痛。
“贱人!如果你那麽想死就去死吧!!!”
白敬修疯狂的咆哮著狠狠的对著我的身体补了两脚,一转身朝著浴室的玻璃门砸了一拳便呼啸而去。
我坐在地上抱著腹部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刚才的两脚仿佛把我的五脏六腑都踢岔了位置,疼痛难忍。听见
大门关闭时强烈的震响声,我的心也倏地坠落下去,向著无边无际的深渊里不停的下坠。由於先前猛烈的撞击墙面
从梳妆台上掉落的剃须刀突地跳入我的视线,锋利的刀口在昏暗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银色的寒冷的光芒几
乎要夺去我的呼吸。
缓缓的伸出右手,我也不知道为什麽要握住它,心底有一个声音高叫著,死吧,死吧,死了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死了就不会痛苦了!死了就不用再受白敬修的欺凌和威胁!早在14岁那年失去尊严的时候你就应该去死的,为什
麽还要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没有亲人没有家庭,一个人活下去也只是无穷无尽的寂寞,这里没有一个人会为你
伤心为你难过,这里没有一个人值得你留恋!
可是……修远说他爱我啊……他需要我的,不是麽?我不想死,不想一个人凄惨的死去,不想一个人在这间冰
冷的公寓里在这间漂浮著潮湿的霉味的浴室里失去呼吸。
但是,如果我活著,修远会为难吧?他会舍不得我,他是不是会硬下心肠和美惜姐离婚?白敬修这个疯子不会
放过我们的,我们最终也不可能在一起……与其让他痛苦,不如由我亲自来结束彼此的痛苦……
一道银色的光芒在手腕上滑过,猩红色的液体像喷泉一般从那道狭长的伤口里涌出来,越来越多,疼痛也在不
断扩散,我抱住身体不停的颤抖,一边痛哭一边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心好痛,身体好痛,有谁可以拯救我……谁
来救救我……
我以为我死了,故事就此结束了,然而,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高级病房内,手腕上包著
厚重的纱布,手背上吊著点滴。从护士的口中得知我由於救治及时才万幸的捡回了一条命。提及送我来得人时小护
士绯红著双颊,乌黑的眼睛里闪烁著欣羡迷恋的光芒,白敬修在女人眼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王子殿下。
这间昂贵的高级加护病房所有的费用也都是由他承担的。然而从我恢复知觉以来的两天里一直都没有见过他的身影
。他居然失踪了。
第三天终於有人来探望我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可怜人了。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他──苏阳。
苏阳的脸色不太好,眼窝下挂著两个厚重的眼袋。他提著沈甸甸的水果篮子推开病房的大门,见我惊奇的看著
他,红著脸傻乎乎的笑起来。
“依夏,你、好吗?”
我瞥了他一眼回答:“不好。”
我苍白的像一张纸能好到哪里去。
他望了望我的左手,看著那一圈厚重的纱布和拖著长长的透明胶管的点滴瓶子,目光在我的脸上穿梭了几遍,
他的眼眶居然红了。他搁下水果篮子,走到病榻边,轻轻的覆在我手背的纱布上,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肌肤上,
刹那间便灼痛了我的心。
“傻瓜,你哭什麽啊!”
我有点气恼。
“依夏。”苏阳抬起头,小麦色的俊脸上挂著两行泪水。“不要为了那种抛弃你的女人寻短见啊……”
“啊?!!!──”
我咧著嘴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依夏,我……我喜欢你!”
我傻了。望著他说不出话来。可以说是预料之中也可以说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我给你当女朋友吧!你别死!”
我咬住下唇,用唯一一只自由的右手捂住脸颊苦涩的闷笑起来。
“傻瓜!怎麽会有你这样的傻瓜呢!……”
我们都哭了,但是这一刻我却觉得心里泛起了那麽一丝丝甜蜜与苦涩交织的奇异味道。
18。回归起点
我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星期,而後的几天里苏阳一天不落的跑来看我,说心里没有感动过那绝对是假的,但
是迎著他那张充满了阳光气息的小麦色脸庞以及那双充盈著希冀光芒的眼睛,我的烦恼也开始与日俱增。
每日晚餐过後看著苏阳坐在床边笨拙的削著苹果皮,我不禁降下一头黑线,好端端一大红苹果被他削成了苗条
的马铃薯,肉连著皮被浪费了大半,农民伯伯如果看见了一定会伤心的流眼泪吧。由此可见,他绝对是个在家里养
尊处优的“少爷”,父母八成不太舍得让他去做削水果之类的事情。
其实他不是没有课,而是刻意把课时都换到了白天,为了每天来这间寂寥的病房里陪我,他硬是把晚上的课程
给调换了位置或者干脆翘掉。原本他们足球社的训练应该持续到傍晚7点多,然而他为了多抽点时间陪我居然大著胆
子三天两头冒充肚子痛混早退。如果不是体育老师太疼爱他估计那是根本行不通的。等我回到大学里才从流言蜚语
中得知众人对於他的奇怪举动全部都归咎到了他的神秘女友头上。不用说,实际上流言中所谓的那个被众多女生往
死里诅咒的“神秘女友”就是我,骆依夏了。
起先有人陪我,我自然是打从心底里高兴的,然而,每天看著他汗湿著背心领著各色各样的水果和小吃溜进病
房後,我开始觉得有点内疚。大家都是学生,也没有什麽收入,他却每天乐此不疲的带著食物来看我,不用说对於
苏阳这种一头扎进绿茵场里挥洒汗水的足球宠儿来说抽时间打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一头要顾著学习不掉队一
边又要忙著足球社的训练,除非他是白敬修那种怪物才会有闲暇去打份零工滋润一下腰包。不过用脚趾头想白某人
也不是那种会屈尊降贵的去做'part…time job的家夥。如果我没记错他在金融投资方面很有头脑。曾经在他的
Laptop上瞄到过仿佛鬼画符一般的股市曲线图。当然对於我这种对数字激起排斥的人来说那种东西完全就等同於天
书了。
“一身臭汗的家夥不要每天都往我这里跑啦!你知不知道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有损F大形象啊,真不知道那些女
孩子喜欢你哪一点,难道喜欢你的汗臭味麽。”我靠在枕头上没好气的瞪著气喘吁吁的从绿茵场上跑过来探病的苏
阳。烟灰色的T恤衫上布满了黑黑的球印,小麦色的脸庞浸淫在一片汗水中,原本乌黑的短发像鸟窝一样被风吹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