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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楚恐怕并不容易。
两人更卖力地叫,忽然问对面山峰有了回音:“在这里……”是女孩声,淡淡地,
却十分悦耳。
宝贝兄弟为之一楞,郝宝睁大眼睛:“真的有人?!”
郝贝道:“我也听见声音……”说到后来又觉得没把握。
郝宝干脆再叫一遍:“喂2你在哪里?”
女人声音仍传回:“在这里……”淡淡地,和先前差不多。
宝贝兄弟此时已注意倾听,自能听的清楚。
郝宝疑惑道:“会是韩芹回答?他们已经过了湍流?!”
郝贝道:“也许吧!不然哪来声音?”
郝宝不禁瘪笑:“我讨厌这个叫声,它否定了我的判断力,害我感到很没面子。”
郝贝笑道:“你故意装作没听见不就成了?”
郝宝瘪笑:“都己听得清清楚楚,怎能听不见?那岂不更白痴?更没面子?”
郝贝笑道:“既然无法听不见,该如何?过去找他们?”
郝宝点头:“嗯,为了挽回颜面,非找到他们不可。”
两人走近水旁,湍流隆隆奔腾,虽引来不少震撼,但是十丈宽度,还难不倒两人。
郝宝道:“咱们各找一支较大的木头,然后飞到中央,将头丢入水中,再借力腾空,
你该没什么问题吧……”
郝贝欣然点头:“就是没木头,我现在也能掠过二十丈,近轻功好像进步不少。
“还是用木头较保险,免得对岸有什么危险,往后倒摔就不好。”
两兄弟遂找了两块腿粗木头,抱在身上,准备一掠而过,郝宝福至心灵,瞄着弟弟,
目光带邪意,黠笑道:“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对岸。”
郝贝衡量一番,似乎没什么危险,遂点头:“好,不过怎么算?是算谁掠得远,还
是看谁先落地?”
郝宝道:“谁先落地谁赢。”
两兄弟立即上下钻动,各自找着自认为两岸距离最短的位置,找妥后,两人相距不
到八尺,各自聚精会神地想尽方法抢先。
郝宝狡黠瞄眼:“我把石头丢向空中,等石头落地,咱们就往前冲。”
郝贝点头:“就这么说定。”
郝宝已捡块石头丢往空中,两人目光死盯石头,蓄势待发,乍见石头落地,两人暴
喝,如两支出弦之箭,疾射而出,旗鼓相当,不分先后。
及至十余丈,郝贝已丢下木头,身形急往下落,郝宝也不甘过馒,干脆把木头丢近
些,他知道若第二次腾空较慢者,可能就是输家。
眼看木头落水,湍流把它急冲而下,郝贝业已算好角度,凌空暴旋,湍流中出绝技,
一个筋斗,足尖点向木头,人已皓飞而起,快若飞燕;直冲对岸,冲势似乎已超前郝宝。
郝宝岂能落后?眼看弟弟冲势过强,如果再不往前起冲,就快落后,急叫着“等等
啊”,弟弟哪能等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木头尚未落水,欺足就往它点去,叭然一响,
足尖点中木头,木头疾往水中砸射,溅起一片水花,郝宝借此冲力也急忙弹起,疾向岸
边射去。
然而郝宝虽急起直追,一时也赶向郝贝,但弹射七八丈之后,却因凌空点木头,借
力冲前的劲道不被足,已显得不及邦贝强劲,两人飞向对岸,眼看邦贝巳超出一个头,
就要得胜
郝宝突然想及比赛规定,谁先落地,谁是赢家,登时黠笑:“阿贝你输了!”顾不
得预定位置;他已施展千斤坠,猛往地面落去,此时的他,只不过离岸边不及一尺。
郝贝眼看就要从赢容变成输家,急得大叫:“阿宝你使诈!”配看冲过了头,想下
全都不容易。
郝宝但见就快落于地面,已是稳操胜算,一时为之意气风发:“我才没有,说好谁
先落地……”岂知话末说完,足尖落地,却踩上长满台苔岩石,滑不溜丢地滑了脚,自
己又是贪得胜利,身形未过河,双脚就先伸前踩岩石,如今滑了一脚,重心立失,哇地
尖叫,整个人已往湍流落去,任他手抓脚蹬,仍然阻不了落坠之势。
他尖叫:“阿贝快拉我!”
郝贝身形刚刚落地,就已听到哥哥叫声,十数年来手足之情,让他连想都不必想,
已知哥哥有危险,惊惶转身急往郝扑去,急叫“哥哥”没命地冲去抓他。
然而手是抓着了,却因冲势过急,也阻不了前倾身躯,一声尖叫,两人已双双落水,
哗啦一声,没入水中,连叫声也被流淹没.只见得两人四肢不停暴出水面挣扎,身躯却
被湍流往飞瀑,再次传出哇哇地尖叫,已随着飞瀑坠往万丈悬崖。
水声隆隆,奔腾嘶吼,不尽倾泻,终将两人淹没潭水之中。
第十五章 奇幻神功
不知过了多久。
宝贝兄弟渐渐苏醒,睁开眼睛,一阵轻雾拂来,如梦似幻,将四周轻轻拥罩,透着
一层淡淡薄红金光,随着轻雾阵阵涌现,层层送向宝贝兄弟,那谈红金光竟然看得见,
摸得着,像躺在彩霞云雾中,一伸手,彩云霞光皆在手中。
宝贝兄弟俩不禁醒醒眼神,满是心惊而好奇地瞧着四周,淡红柔姻中,隐隐看出不
少岩壁,壁上有许多奇奇怪怪图案,一直连到顶壁,他俩发现这似乎是在地洞中,除了
柔烟,就是岩壁。
柔姻不时卷飘,涌向两人,拂向脸、拂向手,可抓得着,甚至可吸人体内。
宝贝兄弟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寒意直冒,心想着:“难道这是地狱不成?”
他俩惊慌看着自己,依稀想及不久前似曾落水,随着飞瀑倾泻万丈悬崖,然后就不
醒人事,但是他俩的衣服该是湿的,现在却干爽怡人,帽子已掉,头发仍是硬直地四处
竖直,甚至随着柔烟摆动,那动作却是缓慢地像在太空漫步般晃着。
郝贝惊叫:“难道我们死了?!”
郝宝咬着手指头,却痛得唉唉叫,一脸惊疑:“死了难道仍会痛?”
郝贝惊惧道:“可是地狱怎会没有牛头马面?”四处瞧去,仍是一片淡红柔烟。
忽而一阵细笑轻轻传来,听得出是姑娘甜美声,宝贝兄弟急往发声处瞧去,忽见得
一尊仙女般美女飘飞柔烟中,忽隐忽现,不停细声嬉笑,似向两人招手,又像在烟中轻
舞,她似能溶入柔烟中,随它轻飘,可以不必着地,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宝贝兄弟更是诧异,难道真的下了地狱或上了天堂?一股死亡阴影罩得两人心头直
害怕。—郝宝急想问个明白,伸手欲欺身:“姑娘……”
谁知话方传出,仙女般姑娘突然飘飞消逝,他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怔楞停在那里,
两眼仍是不信邪地睁得圆大,四处找寻。
郝贝心头直发毛:“阿宝我看我们是见鬼了,我们一定死了。”
郝宝自嘲道:“既然死了,还怕什么鬼?”然而想及自己已变成鬼魂,那股自嘲心
情也没了,惊惶地瞧着四肢,抓摸肌肉:“难道真的死了吗?可是怎么还是温温的?”
郝贝道:“也许这已不是我们的躯体,我们已变成灵魂了。”
“可是灵魂也是冷的……”郝宝又惊又奇:“我们为何仍是温的?”
郝贝道:“谁也没见过灵魂,哪知它是冷的温的?我看传言一定错了,我们是死
了。”一张脸惊惧得缩成一团。
郝宝也没了信心,叹道:“死亡到底是什么滋味?不病不痒?还是马上有大餐,上
刀山下油锅,还得穿心挖肚?”
他想着地狱种种传言,心头更是害怕,忽而嬉笑声再次传来,幽魂般美女再次出现,
这次飞得更快,却更靠近宝贝兄弟,他俩已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也有躯体,只是飘浮
在空中而已。
郝宝那能再失机会,急忙迫向她:“小姑娘请问你是人是鬼?”
募然他也跟着飘浮起来,像太空漫步,脚不着地,却以在空中飞走,吓得他尖大叫,
整个人已掉落地面,那摔跌却像连续慢动作,手指先按在地上,然后软慢地延向手掌,
像有弹性般渐渐靠向地面,身轻则如柔烟,失去重量地弯向手肘,然后肩头落地,再缓
慢地翻成四脚朝天,竟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郝宝吓呆了,这不是灵魂是什么?摔都摔不疼。
郝贝急忙惊惶追过来,举足间仍在漫步,叫着哥哥,急往郝宝拉去,想把他拉起来,
然而在此虚幻世界,他以自己想象力道去拉人,却是用力过猛,不但将郝宝抓起来,冲
势还将两人带飞而起,直撞岩顶,复再弹撞墙壁再反弹地面,滚得两人头昏脑涨,却一
点也不疼。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跟你们一样是人。”她远远地飘飞空中,轻轻嬉笑着。
宝贝俩定过神来,直往那女子瞧去,对此奇幻境界,两人哪敢多想?
郝宝急问:“你该不会骗我吧?我们还是人?!”
那女子含笑点头:“嗯,是人。”
郝贝道:“可是,是人,为何会飞?还跌不痛?”
那女子笑道:“在这里,每个人都会飞。”
郝宝道:“这是哪里?地狱?还是天堂?”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说。”美目一眨,又笑道:“该说是地狱的天
堂吧……”
郝宝可急了:“既是地狱中的天堂,还是属于地狱,我们不是已是下了地狱的鬼魂,
又是什么?”
郝贝惴惴不安:“为什么死了还要有知觉?这比死亡还让人可怕。”
那女子笑道:“你们真的没死。”
郝宝叹道:“既然我们都是同类,你干嘛不承认呢?”
那女子呵呵笑道:“等你们肚子饿时,你们就知道自己不是鬼魂了。”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也不知该不该相信那女子的话,如果没死去,眼前亲身所经历
的,又是作何解释?
那女子似知两人所想,轻笑道:“你们想知道的问题,等你们确信自己没死之后,
我再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下觉得自由自在的飞行,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先玩玩如何?
在这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只要你们轻轻用力,就能飞起来。
她轻轻摆手,整个人已随烟轻飞,实是逍遥。
宝贝俩也弄不清眼前情况,但是美女当前,又说着将要说。明一切,这可比自己瞎
猜来得好,尤其是见着那女子如此逍遥飘飞,一股好奇心已升,虽然内心仍紧压着死亡
阴影,但是想想,就算做鬼魂,也该练练飞行术吧?否则至凡间遇上坏人,不被打惨才
怪。”
两人在女子引诱下,也渐渐尝试飞行,先是漫步,但觉真的浮在空中,如此轻松怡
然地可飘到任何地方。
尝了甜头,两人再也耐不住这股好奇心,当下早巳忘记死亡阴影,专心玩练飞行,
几趟下来,颇有心得,笑声也就再次传出。
郝宝呵呵直笑:“原来当鬼魂也不错,可以腾云驾雾,蛮逍遥的。”
他和阿贝已能在空中飘飞自如,那女子看了,频传笑意:“你们还是活着,怎能把
自己当成鬼魂?”。
郝宝此时才仔细看着她,谈红柔烟中,她的脸也呈现一片红云,眼眉特别灵活纯真,
流露一股似该属于天上仙女该有的无忧无虑一
瞧及美女,郝宝猪哥相又露了出来,邪笑道:“管不了那么多啦!有美仙女跟着飞
来飞去,有说有笑,就算真的变成鬼魂也没关系,这叫做鬼也风流。”
那女子婿然一笑,笑得芙蓉绽放,生动已极,她笑道:“你说什么?做鬼也风流?”
婶宝邪邪一笑:“男的跟女的相好,叫做风流。”
那女子长得十六七岁,似乎不懂此事,含笑问道:“可是我是人,可以风流吗?”
郝宝可笑得更猪哥:“当然可以,做人也风流,更上一层楼。”
郝贝快笑岔了气,两眼直往那女子瞧去,终于找到一个比他不懂事者。
那女子含笑着,转向郝贝:“我也可以跟你风流吗?”
“这,这……”郝贝急得结结巴巴,嫩脸已通红,还好此地红光遍布,否则必然使
他更难为情。
郝宝闻言,笑容已僵,急忙道:“小姑娘,你怎么可以风流过头?这会破坏你的名
誉。”
那女子不解道:“怎么会呢?我只想跟你们两个相好,怎会破坏名誉?”
郝宝大气直喘,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再说下去,会害我们兄弟两人自相残杀,
‘风流’、‘相好’这两句你就别说,省得麻烦。”
那女子更不懂:“为什么呢?”
郝宝道:“这两句话有很多意思,比如说‘风流’可以解释男女交朋友,也可以解
释男女谈情说爱。‘相好’就更严重了,如果你当我的小老婆,也叫‘相好’,你岂能
乱当人家的小婆?”
那女子笑容顿失,窘羞道:“怎会那么多意思?我再也不风流了。”瞧向两人,又
道:“可是我想跟你们交朋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