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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兄弟见状脸色大变,以为奇女、幻女露了身份,郝宝更是心急,突然大喝:
“你胡说,她们根本不是奇幻宫的人!”
话声未落,人已蹿飞而起,直罩奇女幻女背后两名和尚。
苦竹急喝:“快阻止他!”
十八名罗汉要时齐出手,想拦下郝宝,却因郝宝发难过。快,拦之不及,被他掠过
防线,并逼退两名硕壮和尚,护着奇女及幻女,十八罗汉只好将他们三人困于阵中。
奇女、幻女见及郝宝前来,惊心甫定,受尽委屈地靠向郝宝,齐声道:“阿宝哥,
他们欺负人,不明究里地就把我们给抓起来。”
郝宝闻言,心知两女并没泄露身份,暗道好险,安慰道:“没关系,哪天再把他们
揍回来,咱们快离开此地!”
说完拉着奇女幻女就想往大门行去,突被十八罗汉遏阻通路,这才发现少林派不是
玩假的,立时抽出灵邪宝刃,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苦竹哈哈大笑:“这么恰巧,听知客僧说,一个叫奇女,一个叫幻女,另一个又会
奇幻魔功,还是一路的?分明就是奇幻宫的妖孽!”
郝宝闻言已知毛病出在奇女幻女的名字上,事情至今,郝宝似也不想隐瞒,冷斥:
“是又如何?总比你妄自托大、仗势欺人来得好。”
郝运可紧张万分:“阿宝这到底怎么回事?!”
郝宝道:“哪有什么事,她们是我带来少林寺的,只是名字怪了些,一个叫奇女、
一个叫幻女,那贼和尚就硬要把我们扣上奇幻魔宫的罪名,我有什么办法?就算真的是
奇幻宫门徒,又犯着他们什么?”
苦竹冷笑:“奇幻魔宫妖孽危害武林,人人得而诛之!”
郝宝冷斥:“笑话,她们两个连武林都未踏人一步,如何危害武林?你分明是欲加
之罪何患无词?”
苦竹一时无言以对,不禁恼羞成怒,喝道:“好一张利嘴,先拿下再说!”
右手一挥,十八罗汉齐出手,化作十八道劲风全罩往郝宝,逼得他险象环生。
郝宝冷笑:“我就不信少林全是恶人!”灵邪宝刃挥出,银光乍闪,相准准地切向
前方刺来三把兵刃,只听得挣然脆响,连火花都没弹出,枪、戟、铲三兵刃已被切成两
段。
和尚为之怔愕,不知郝宝手上握的是神兵利器,武器被毁,郝宝又借势冲前,迫得
和尚连连打滚,阵势露了空门。
苦竹见势不妙,暴喝厉道:“大胆妖孽敢毁我阵势?”
掠身而起,罩向缺口,他身为罗汉堂堂主,武功自是不弱。几番扑击拦阻,弥补了
阵势缺失,这才稳住阵脚,又将郝宝困住。
郝运眼看不出手是不行了,和郝贝一同掠身,直扑阵势,免得郝宝有所闪失。
苦竹见及郝运加入,惊诧中带着冷笑“好!父子一窝,今天谁也别想离开少林一
步。”
喝令下去,攻势更为凌厉,分明想置他们于死地。
事出突然,前前后后也只不过眨眼光景而已,苦莲有点儿措手不及,眼看罗汉阵已
施辣手,若不阻止就快有伤亡。
他立即喝道:“苦竹快收阵!”
苦竹冷残道:“师兄难道看不出他们是奇幻宫妖孽?”
“无凭无据,何来妖孽之有?”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家伙(郝宝)所用的妖术及奇幻宫的妖女,这还不够?”
“这都是你自己猜想的,不能拿来当作证据。”
“擒下来再审问不就得了?”
苦竹笑声更是捉謔,分明想以围捕武林公敌之意来违抗苦莲,硬是不撤开阵势。
苦莲但觉威严受损,冷喝道:“罗汉堂上下听令,若不撤阵,一律以抗令处置!”
命令下达,十八罗汉惊惶万分,纷纷停手,逼得苦竹也只好叫停,脸色却变得暴戾
难看。
苦竹北道:“大敌当前,掌门为何私自放人?”
苦莲冷道:“无凭无据,少林不得如此做。”
“什么无凭无据?你分明是想掩饰他们。”
苦莲冷道:“在掌门人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戒律堂受戒—个月!”
“是!”一声应诺,戒律堂主苦石瘦高清闕身形已现,拿着齐眉棍,直逼苦竹。
苦竹脸色微变,心知触了戒律,仍自不服:“我说的全是实话,掌门和师伯一样,
和奇幻魔宫有私情,才会做出此事!”
苦莲闻言脸色大变,他心知谅天师父之所以会离开少林寺,其原因似乎和奇幻宫甚
有关系,可是此事在下一辈分之人都只是猜想,哪敢明言指责,苦竹无疑损了惊天,还
损了掌门威信,苦莲更感棘手,若斥责,难免落于话实,以师父私情而处置不公,若不
责备,又怎能维护掌门威严?
事情紧迫不容得他有多余时间思考,苦莲立即沉声道:“灞桥郝家并非邪教之徒,
本人在此向少林上下保证,若有差错,愿辞掌门一职以谢罪;苦竹冒犯尊长,罪无可恕,
责刑冰池一月?行刑其问,撤其罗汉堂主职位。”
刑于冰池,日夜浸于冷澈心骨寒水之中,并且要封去武功。常人能挨一星期已是不
错,若挨上一个月,不死也得掉了半条命,刑罚不可谓不重。
然而苦竹虽然感到惊心,却被另一种喜悦所代替,原是听得苦莲当众承诺要为郝家
负责,只要找出郝家与奇幻宫有关,他就得引罪辞职,自己顺理成章就能接掌掌门一职,
挨冻一月又算什么?
他立即拱手:“多谢掌门赐罚!”
丢下手中方便铲,毫无反抗地让戒律堂主封去武功。
苦莲长叹:“押下去吧!”
戒律堂主苦石这才将苦竹押往冰池方向,行路不时传出苦竹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声。
苦莲长叹不已,转向众罗汉,也叫他们撤去阵势。
此时郝运方自走前,含带歉意地拱手:“掌门,在下带给少林麻烦了。”
苦莲长叹:“敝师弟脾气火爆了些,否则也不会出此误会郝大侠英名天下皆知,岂
是和妖孽为伍之徒?今日之事该道歉的是老衲治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郝运也长叹二声:“掌门对令师弟一直都处以容忍,如发生此事,不知……”
苦莲叹声道:“师弟脾气躁了些,但还算明理,老衲想他知道所犯何罪,若他执意
不醒,老衲也只好再次动用门规了。
郝运本想要他提防小人,但想及苦竹仍是少林一堂之主此话说出,恐怕十分不妥,
是以说到嘴中的话又压了下来。
他苦笑道:“本是前来和掌门共同商讨有关奇幻宫之事没想到却把麻烦揽上了身,
在下可得回去把事情弄个明白,则就更对不起掌门了。”
苦莲宣个佛号:“郝大侠高风亮节,老衲信得过。”
郝运瞄向宝贝兄弟,叹道:“就伯小犬无知……”
苦莲也叹息:“若真如此,也是天意,不过令郎看来并非奸之徒……”
郝运苦笑:“希望如此,时候不早,在下就此告辞,他日登门拜访。”
“容老衲送你们一程!”
苦莲心知发生此事,再留他们反而不好,遂亲自送他们直到山脚下,脱离少林寺范
围,方自折回。
郝宝此时才嘘了一口大气,宝刃方自入鞘,奇女、幻女有了笑容。
奇女拍拍胸脯,擦着额头,也不知有无吓出冷汗,说话倒能让人感受惊心气氛:
“吓死人了,那些光秃秃的和尚,一子就把我和幻女抓起来,我们也不知该不该逃走,
要是逃了阿宝哥你们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
幻女余悸中含带笑意:“我是怕逃走了,阿宝哥一定会说我做错事,所以才没逃,
现在我也不知道做对还是做错了?”
两女以询问眼光瞧着宝贝兄弟。
郝宝眉头可皱得紧,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做对还是做错?”
郝运却回答的有些冷:“她们是做对了,你可就不一定!”
只要有人说做对,奇女、幻女早己天真无邪地笑个不停。
然而郝宝瞧及父亲脸容十分怪异,直接感受,他似乎是站在反对奇幻宫立场的一面
——至少也得先探探口风再决是是否该让他知道。
郝宝装出一副笑脸:“爹您是愈来愈年轻英雄了,可别胡乱生气,否则会容易……”
“老”字末说出口,郝运已瞪眼:“你想说什么?”
郝宝呵呵笑道:“就是那个(老)字啊!刚才少林掌门不是‘老衲、老衲’说个不停,
我以为你年轻过头,不再避讳那个(老)字了。”
郝运老脸一拉,冷斥:“你再说,小心爹皮尺抽你三百大板,几天不见,爹规定的
事都不听了?”
“可是掌门方丈为何能说?”
郝运叱道:“那是爹输他一盘棋,准他说一个月……”说到此也觉得困窘而稍带脸
红。
宝贝兄弟闻言已呵呵笑起来,郝宝笑道:“原来爹的禁忌是可攻破了,以后我可要
勤练下棋,将来就能如愿以偿,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呵呵!”
郝运瞪眼道:“你永远没机会!捅了大娄子,还由得你笑的这么嚣张?给我过来!”
伸手淬然抓向郝宝,由不得郝宝躲闪,一手提着他衣提小鸡般地抓向山林的另一头。
郝宝挣扎急叫:“爹体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谁规定爹爹提儿子要扯一大堆‘干什么’?”
“可是我没做错什么事啊!爹你不能……”
人已走远,郝宝的话也为之模糊,不过猜想情况不会很好。
突然发生此事,郝贝及幻女、奇女笑容委时僵住。
奇女紧张道:“阿贝哥,我们快抓住那油头粉面的老人,他揍一顿,把阿宝哥救回
来。
说着就想冲过去。
郝贝立即拉住她,苦笑道:“揍不得,千万揍不得。”
奇女茫然不解:“为什么?”
郝贝无奈回答:“因为他是我爸爸。”
敢情奇女并未听清楚方才郝宝他们所谈的话,闻言不脸红而羞窘:“那怎么办?”
幻女含带窘涩地说:“爸爸能揍儿子,儿子就不能揍爸?”
这话说的天真,让郝贝哭笑不得,他苦笑道:“揍是可揍,不过揍我爹一拳,就得
在床上躺一个月。”
奇女和幻女喜叫道:“那好啊!”这样就可以救出阿宝了。”
郝贝苦叹:“好什么?要是能揍,阿宝早就出手,哪还能轮到我。”
奇女不解:“为什么?”
郝贝道:“因为躺在床上的不是我爹,是我们两个。”
奇女、幻女像被钉子凿了背脊,登时楞住,奇女怔然道:“你们打不过你爹?”
“以后可能可以,现在只有挨揍的分,因为我爹留了两招。”
奇女、幻女暗呼好险,幻女道:“原来爹爹是不能揍的。”
郝贝道:“这不只是武功不行,若是揍爹、揍娘,那可是大逆不道,会被天下人所
指责,因为父母养育我们,恩情大过天,是揍不得的,你们千万要记住。”
奇女、幻女又是一声“好险”,差点犯下大错,奇女战战兢兢又问:“除了这项,
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郝贝明白她指的是针对父亲而言,遂道:“这可多着呢!不过最重要的是,你们不
能说我爹‘油头粉面’,这话说在男人身上有点儿轻浮。”
奇女、幻女暗自想笑,幻女道:“可是阿宝哥每次看到头发抹油。白白净净的男人
都会这么说……”
郝贝也想笑:“话是不错,可是他是我爹就不能说,这是忌讳。你们千万要记住,
还有一个就是‘老’字,千万别在我爹面前说这个‘老’字,否则我爹会不喜欢你们,
我们也就不能在一起了,这没什么理由,只是一种忌讳,知道吗?就像我们奇幻宫会御
气飞行,对江湖就是一种忌讳,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奇女、幻女虽不明究里,但想及这是忌讳,而且说了会造成与宝贝兄弟离异,心头
早已不想去了解是何原因,暗下决心,绝不在郝运面前说及这些禁忌。
奇女道:“我们会很小心,不说那些话的。”
幻女道:“可是他却抓走阿宝哥……”
郝贝瞧向郝宝遁迹处,皱了皱眉头,道:“这也没什么,是我爹在召开家庭会议罢
了。”
奇女纯真问道:“你爹召开会议都是用抓人的么?”
郝贝闻言不禁有些困窘,干干一笑:“有时候啦!我爹偶有这些毛病。”
奇女婿然一笑:“这毛病好特殊,不知阿宝哥有没有?”
郝贝道:“他有被抓的毛病。”
幻女道:“那他被抓,会不会有危险?”
郝贝道:“大概不会,我爹还算仁慈,就怕阿宝不小心犯禁忌,那就惨了。”
奇女、幻女望着山林,开始也为郝宝担心,希望他别说话才好。
郝贝心知父亲抓走哥哥,必定是不愿让自己或奇女、幻知道谈些什么,自是不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