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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来办事,尽说些废话,还不快办,想挨揍是不是?”
郝宝抚头苦皱着脸,自言道:“马屁拍到马腿了。”自嘲一笑,方自转向郝幸,说
道:“大姑,是这样的,目前江湖将要混战,爹要我们呆在家里,又不肯让我部下跟随,
所以只好请你帮忙,暂时收留她们,你意下如何?”
郝幸瞧着奇女、幻女,早就被她俩纯真美丽所吸引,立即点头:“好啊!你的部下,
大姑哪敢不收,事实上她们也很讨人喜欢。”
郝宝欣喜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大姑你要小心些,已有人怀疑她们是奇幻宫的人,
因为她们就叫奇女跟幻女。”
“有这回事?”郝幸凝神注目奇女及幻女:“她们才十五六岁,怎会卷入奇幻宫风
波?”
郝宝道:“别人爱乱说;防也防不了,只要大姑知道这件事,能早做预防就可以
了。”
郝幸点头:“我省得。”
郝宝这才放心转向奇女、幻女:“你们提时就跟着我大姑;她可以教你们一些女人
该做的事情,我和阿贝有空,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
奇女、幻女对郝幸似乎十分投缘,遂一口答应,只交代郝宝要早点儿回来,并无离
愁之苦。
郝运不愿多待一刻,省得郝幸又口出忌言,见事情交代完毕,立即领着宝贝兄弟匆
匆离开。
临行前郝宝仍干交代万交代郝幸,若惹了奇幻宫的麻烦,得随时通知,他会想办法
处理,郝幸也一口答应。
走得匆忙,连简宏和司马长青的事也没得问,还好她冰心惯了,照样能处之泰然,
倒是奇女跟幻女让她引起很大兴趣,原来两女竟然一点也不懂世事,要教她们的可多着
呢!还好奇女、幻女并不笨,一学即会,所以教起来十分过瘾。
她也问过奇女、幻女出身,两女除了有关奇幻宫之事,其他全说了,但除了奇幻宫,
她俩也无啥可说,郝幸问不出结果就干脆不问了,专心教些事情,偶尔也指点武功,三
人处得十分融洽。
而郝宝兄弟回到灞桥郝家,景物依旧,镇上的孙大娘也未搬走。
在父亲监管下,两人又恢复已往生活,每天起来就是功,偶尔只能利用练功余暇到
村庄逛一趟,找找孙大娘及孙雪儿。他俩还发现父亲对孙雪儿似乎并未死心,而孙雪儿
并未排斥,反而对郝贝那股热情似乎谈了许多。
起初宝贝兄弟为此事十分懊恼,离开久了,被父亲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郝宝想起
死回生向孙雪儿大献殷勤,但结果不如理想,郝贝还好,跟她仍是有说有笑,但气氛却
冷得多了。
如此过了二十余天左右,也许是时间一久,大家都累了,也搞不起什么男女感情,
反而是困在家里,对外面世界有股独特的吸引力及期盼。
尤其近些日子,来路不明的人有意无意地频频出现郝家庄,似乎有股山雨欲来风满
楼之势。
是夜。
初秋夜月,清明阴冷,月光映向大地,一片深青。
郝家屋脊勾于青月中,孤寂中含带庄严。
三更一过——
数道黑影直蹿屋脊,动作轻巧有若夜猫,不出一声半息地隐入暗处。
约过半晌,又有两条黑影闪向郝家屋顶,随即逝去。
郝家虽谈不上什么大宅院,却也是合院建筑,前后院分得清楚.东西厢房也不算小,
宝贝兄弟住在西厢房,郝运则住在东厢房,不过最近他怕两人开溜,偶尔也会换地方住
于两兄弟隔壁,今夜他就住于此处。
几条黑影飘落西厢房,一名轻巧地靠于窗口,伸指戳破宣纸。往里头窥瞧,青月弱
光中仍可看出宝贝兄弟睡得七横八竖,缠在一团。
那人又移往左侧戳窗瞧瞧郝运,他则闭目打坐于床上,一无动静,那人立即拿出迷
香之类的东西往里边吹,约过半晌光景,方自冷笑,也因他们全是蒙面,瞧不出表情。
一切就绪后,那蒙面人又折回宝贝兄弟房间,吩咐手下占妥位置,随后他已打出一
样东西直射宝贝兄弟。
熟睡中的郝宝但觉破空声啸得刺耳,一股子张眼,见得银光乍闪,心知有异,喝道:
“谁?有刺客!”马上推开郝贝,双双滚向床角。
那银光钉向床边木头,是一把闪闪生光的飞镖,宝贝兄弟几乎同时抓起随身兵刃,
追窗而出。
蒙面人本是有意引他俩出门,见诡计成功,立即分作两批,一批三人直掠屋脊,引
开宝贝兄弟,另一批两人则反掠屋中,似在找寻东西。
等宝贝兄弟追逐刺客飞逝夜空之际,复有两名黑衣人直掠屋中。
先前那两名黑衣人但觉有人冲入,瞧及对方同一装扮,一名较老声音已开口:“这
么快就回来?”
“是……”
后到者压低声音,说的模糊,在说话问已逼近数尺,粹间扑向两人。
那两人惊诧急叫:“你们是谁?”
来不及让他俩多说,两人赶忙还手迎战,然而后至者武似乎高于先前这两位,见对
方封手迎战,只轻巧地斜劈一迫退对方,再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就点中对方齐门穴,
那人应指倒地,动弹不得。
“决搜!”
竟是女人声音。
较大者说完,两人立即掠向床前搜索宝贝兄弟包裹及木箱,并未得到想找之物,复
又掠向郝运房间,方掠入,较大者闻及香气,立即掩鼻:“小心迷香!”
较小者闻言也将嘴鼻封在,双双潜向昏迷的郝运,搜索身躯,仍无法找到想找的东
西,两人复又四处搜寻,仍是一所获。
较大者当机立断:“走,下次再来!”
两人立即掠出房间,较大者想想又掠向宝贝兄弟房间,蒙面人身上找着一瓶粉末,
抓回来吹向郝运寝房,这才和较者—同离去。
这两人又是谁?听其所言,分明是女人身份,两人前来乎在找东西,并无伤人之意,
否则郝运很可能遭她毒手,又会平白送他解药?
解药已生效,郝运已醒,心知有变,叫声不好,立即掠出刀外.探头瞧向宝贝兄弟
睡床,只见一片乱,儿子已不见,哪还有心思去找寻躺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
一声“糟了”,郝运不假思索,马上追出庄院,凭着经验,直掠西山。
宝贝兄弟正是追向西山,那三名蒙面人似不知两兄弟轻功了得,尤其又是练过奇幻
神功以后,普天之下想赢过他俩者可说寥寥无几。
追过一座山头,黑衣人也发现宝贝兄弟轻功实在不简单,愈追愈近,追到后来已不
及七尺。
郝宝謔声已起:“喂!你们三个见不得光的鼠辈,三更半夜找我们出来,就是想运
动一番而已?”
手中灵邪宝刃挥旋而出,化作银轮,如星月飞星,快捷地旋向三人背脊,迫得三人
不得不取下兵刃以迎敌。
锵然一响,三把长剑同时拦向银光,泄出满天火花,震得三人虎口发麻,长剑早已
陷下一大凹口。郝宝接回灵邪宝刃,轻轻飘落地面,道:“我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是二
流货色,哪用得着我的宝刀,真是没面子。”已将宝刃归鞘,赤手空拳对敌,轻笑道:
“说,没事三更半夜找我们出来,是为了什么?”
郝贝抖起剑花,冷道:“给我说流利些,否则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三名蒙面人定定心神,尤其是带头的那位,岂能在属下面前弱了威风?他冷笑道:
“你们是奇幻宫妖孽,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是来报仇的。”
郝宝轻笑:“终于找上门来了!”
郝贝显得紧张:“阿宝,怎么办?”
郝宝镇定若常:“你急什么,当初我们不是早已下定决心,有何好怕的?”
郝贝回想以前在奇幻宫,确实曾慷慨激昂过,可是现在遇着了,心情总是不能处之
泰然,他开始又怪自己不够成熟,遇上事情仍会心惊肉跳。
蒙面人闻及宝贝兄弟所言,已冷笑道:“看样子你们真是奇幻宫余孽了。”
郝宝落落大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蒙面人冷笑:“我看准错不了!”
“那又如何?”
“奇幻宫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你们死定了。”
郝宝轻笑:“要讨债,也该报个名号,蒙着脸,见不得人,算什么?”
蒙面人不由自主地抓向面巾,忽又发觉自己失态,立时手收回,冷道:“杀奇幻宫
妖孽不必什么理由。”
郝宝道:“如此说来,你们和妖孽又有何差别?”
蒙面人一时语竭,恼羞成怒,DC道:“少逞口舌之利,还不快把两名妖女叫出来,
老夫好一起宰了她们!”
郝宝终于明白对方来意,轻笑道:“原是为了她们而来?可惜你恐怕要找错地方
了!”转向郝贝:“先把他们捆起来再说!
郝贝立即应诺,长剑抖出剑花,登时罩向三名蒙面人。
这下反而使对方乱了手脚,那老蒙面人慌张退后,急道“你们想于什么?”
郝宝一脸捉谚:“这就奇怪了,是你们找我们出来,却问们干什么!呵呵!既然你
不懂,我就说说也无妨,没什么事,是想揍你们几拳罢了!”
喝地一声,郝宝凌空一拳直取对方心窝,这拳头来得好快,宛若迅雷,不及掩耳,
它已捣至,蒙面人身手似乎并不高,一拳捣来,避也避不掉,被捣个正着,闷哼一声,
人如虾米弹开,撞上背面巨树,摔得满天星斗。
郝宝亦觉意外:“怎会这么差?”也不想再出手,转向郝贝:“阿贝,把他们面巾
挑下,看看是何方神圣。”
郝贝闻言也想速战速决,无声剑法顿时展开,霎时满天剑气,笼罩丈二方圆,剑剑
连绵不绝,逼得对方无招架之力,连连败退,想伸剑拦阻郝贝攻势,就像把剑伸人流星
巨轮中,一个锵响,不但震得虎口生疼,简直就快被震昏,接连几次,他们哪还敢伸剑
迎敌?
郝贝将三人道至一堆,这才化攻势为挑拨,拨开三人面罩,清一色,全是三十上下
男人。
三人想做最后挤斗,但见宝贝兄弟并未再出手,三人按兵不动。
郝宝瞄向三人,有点儿失望,因为一个也不认识,而且对方武功也不是挺高,分明
是探路者。
乍想及“探路者”,郝宝顿有所觉:“糟了!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
顾不得再修理三人,向阿贝招手,两人登时往回掠奔,走的可比来时紧张万分。
三名中年人等宝贝兄弟离去,方自摘下头巾,竟然全是光头,分明是和尚。
较老者说道:“要不是堂主吩咐不得走露身份,岂容你如此嚣张?”
原来三人全是少林罗汉堂弟子,老者乃第三代弟子戒明,很明显,他们之所以前来,
必是奉了苦竹之命令,为了掩饰身份,只好改用长剑,也不敢使出少林武功,难怪会如
此不济。
不过要是郝宝能小心注意戒明挨了他一拳并未受多大伤害,也该知晓对方武功不弱,
但在此黑夜中,谁又会去注意此事,而且戒明又装得如此逼真。
戒明眼见宝贝兄弟已走远,方自沉声道:“咱们先走,免得那家伙又追回来!”
声音未竭,三人齐往林区掠去,似早已寻妥方向,想必与另两名和尚有约;只是他
们并不知那两名和尚已被摆平罢了。
而宝贝兄弟掉头回奔不到半里,已见着父亲追掠而至,两人一颗悬在嘴边的心方自
嘘了下来。
郝宝笑道:“爹你还是挺厉害的,能随时醒过来。”
郝运白眼:“你爹不行,你们早就被宰了,还由得留你在此说风凉话?对方是谁?”
郝宝摊摊手:“小瘪三,连一掌都挨不了,实在没意思。”
郝运疑惑道:“会是如此?小瘪三也敢动咱们郝家?”
郝宝叹声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郝家若再不发发威风,就快没落喽!”
郝运谈笑道:“你想该如何发威?放你们出去亮相?”
郝宝正有此意,闻言已露黠謔笑容:“爹你不觉得这方法很理想?”
“理想个屁!才出一点岔子,你就想动歪脑筋开溜?什么没落的郝家,沦入你们手
里也确实要没落了,还不给我回去好好练功!”
一声叱喝,宝贝兄弟哪敢吭声,挟着尾巴,没头没脑地赶忙掠回郝家宅院。
郝运在后头暗自窃笑,也跟着折回。
及至厢房,郝宝仍自嘀咕不已,抱怨上错天堂投错胎,一生就此完了,而郝贝却发
现屋内一片凌乱,急道:“阿宝,他们是来偷东西的?”
郝宝道:“有什么好偷?一个人穷光光能偷出什么油水?我倒希望他们真能把我偷
走,省得闷死在郝家,没事睡吧!明天还有得累!”
大眼也懒得张,一副无奈而懒醉地就往木床撞去。
淬然唉呀一声,右脚绊上倒地的黑衣人,整个人摔向床头,砰地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