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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大胆!竟敢胡言乱语,辱及本堂香主?”
“嘿……嘿……嘿……小丫头竟然知晓本堂曹香主的名声?可见你们果然别有用心,才会前来此处了,不过我两人仅是香堂护法,曹香主并不在此,因此你莫要错认了,但是……嘿……嘿……嘿……待会儿你们见到曹香主时,便会知晓曹香主的厉害了。”
在寂静的山区中,清脆的娇叱声及苍老的冷笑声皆清晰的远传出数十丈之外,循声望去,只见草木稀疏的一片杂乱峻岩地中,有两个面色凶狠的五旬老者,以及十馀个手执火把及兵器的壮汉围成一圈。
在一片明亮的火光照映下,只见由残堡下山的五个黑衣蒙面女子被围困在内。
为首的蒙面女子心知“残花夜枭”乃是一个甚为凶残且又极为淫邪的老魔头,自己绝非曹老魔的对手,尚幸此刻曹老魔并不在。
可是心知对方两个老者及十多个壮汉已不易打发,若再赘言拖延时光逗留,万一等到曹老魔赶至,必然对自己主婢甚为不利,因此立即怒声叱道:“姑奶奶可不管你们曹香主在不在?快让开,姑奶奶要下山……”
“嘿……嘿……嘿……本堂在此立堂两年馀,至今尚无大功劳,如今好不容易才遇到你们这五个可能与‘天星堡’有关的女子,老夫又岂能容你们脱逃离去?因此丫头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皮肉受苦,否则必定……”
话未说完,为首的蒙面女子已然身形迅疾前掠,一双柔白玉掌已幻出一片如花掌幕,劲疾罩向那名老者,并且娇叱道:“叱!老鬼让开……你们快随我突围下山……”
“嘿……嘿……还想走……咦?‘飞花掌’?丫头,你是‘飞花仙子’的甚么人?”
“噫?是‘飞花仙子’的‘飞花掌’……太好了,她们就是昔年帮主下令追查的人,快全力围住,不能让她们走脱了。”
就在为首蒙面女子骤然出掌扑攻时,那名惊愕大叫的老者已然身形略退再进,双掌也已拍出一片凌厉掌势,迎向为首蒙面女子拍出的如花掌幕。
而另一名老者也在惊喜大叫声中,迅疾出掌攻向两名使女,双方立即展开了一场近身搏斗。
为首的蒙面女子似乎功力并不弱,可是与她交手的老者虽然仅是一个香堂护法,但是身手已然高达一流之境,再加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出手甚为劲疾凌厉,因此已使功力并不高的为首蒙面女子立即感到对方的攻势凌厉,压力沉重。
两名使女虽然也是施展出“飞花掌”,可是功力并不如为首的蒙面女子,掌势及掌劲的威力较弱,虽然是以二对一,但是也如同为首蒙面女子不但掌势受制难展,甚而已捉襟见肘,恐怕在短时间内便将落败,受制於人。
而另一侧的两女则是面对功力较差的属下壮汉,虽然壮汉人多,但是因为两处的拼拚斗已阻碍了围势,因此仅有八个手执兵器的壮汉能同时围攻两女。
可是八个壮汉之中,有一个是身俱二流功力的头目,并且四周尚有七个伺机出手攻击的壮汉,因此两名使女已遭到围困,难以脱身,与众大汉拚斗得难分难解下,又如何能脱出围势离去?
正当主婢五人同时遭到对方出手反击,已然掀起了一场激烈的拚斗时,远方岩山顶端的残堡之处,一片火光已然迅速涌至半山腰,看来无须两刻便能赶至拚斗之处,到时五女的处境必然更为艰险了。
就在此时,与为首蒙面女子拚斗中的老者,倏然闷哼一声,接而踉跄倒退数步的惊叫着:“呃……甚……甚么人偷袭老夫?”
“吴兄,你怎么了?是甚么人在暗中……啊?大家小心暗器……”
“不好……王兄,小心!暗器有毒……”
“唉哟!好痛……”
“啊……是谁打我……”
“唉哟……啊……”
“哇……”
就在老者的惊叫声中,围攻两女以及围立一旁的十馀个壮汉也相继传出一片痛呼声,并且在身躯踉跄不稳之时,已遭两名使女趁机伤了五人,因此惨叫之声连连响起。
而此时与老者单打独斗的为首蒙面女子,耳中突然传入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急声说道:“曹老魔已快到了,你们快走,切莫恋战,若落入他的手里,你们……
我再暗中拦挡他们一会儿,你们快趁机远离此地……”
为首蒙面女子闻声,心知是之前那个灰衣蒙面男子,虽然心中有些不服,且有些受低视的羞辱感,尚不愿如此离去,因此默不吭声的依然与老者拚斗着。
就在此时,突然又听见一些破空尖啸的暗器声响起,接而便见一名老者惊急掠身闪避,并且怒声大叫着:“啊?大家小心……那人躲在那块巨岩后面……”
“小心暗器……”
“不好快躲……”
“呃……我中了暗器……”
“快围住!逼出那个缩头贼子……”
就在连连惊叫声中,巨石后方依然有劲疾暗器连连射向众人,因此逼得两名老者及众壮汉皆慌急闪躲,并且心中大怒的逐渐围向高耸巨岩。
已然围聚一起的五个蒙面女子,眼见对方似乎已忘了自己主婢五人的存在?原本欲趁机反击之时,为首的蒙面女子突然发现由残堡之方已有一片火矩逐渐接近中。
并且在注视时,又发现有一个黑影迅疾飞掠而至,并且已接近不到三十丈之地,可能就是那个淫邪的“残花夜枭”曹老魔已率领其他的下属迅速赶来了。
想到又残狠、又淫邪的老凶魔“残花夜枭”武技及功力已非自己能抗衡的,再加上眼前两个老者以及众大汉已非自己主婢能敌,若是再逗留不去,必然会败落遭擒,待落入曹老魔的手中,那么自己主婢五人的命运……
思忖及此,为首的蒙面女子全身一颤,趁着两名老者及众壮汉的目光皆望向十馀丈外的一块高耸巨岩之方时,立即朝四女一挥手,於是主婢五人背离众人,不吭不响的立即朝另一方迅速飞掠远离,眨眼间便消失在暗夜山林中。
五女刚离去不到片刻,一道黑影已然迅疾掠至斗场之处,并且已阴森森的喝道:“王护法、吴护法!擒住点子没有?是不是那五个丫头?”
“香主,就是那五个丫头没错,另外还有一个……咦?不好,那五个丫头逃走了!”
“啊?那五个蒙面丫头不见了?香主……属下……”
“甚么?逃走了?混帐!无用的人……咦?岩后是甚么人……哼!给老夫滚出来。”
疾掠而至的削瘦人影,正是率二十馀个壮汉出现在残堡的“残花夜枭”,只见他怒声叱斥之时,目光突然望向高耸巨岩之方,并且阴森冷酷的冷笑一声,身形已迅疾掠向岩后。
“咦?果然是他……嗤……曹老魔,接本少爷的暗器!”
正当“残花夜枭”扑向岩后之时,突然有一声笑语声以及劲疾风声同时响起,已然有一片暗器由巨岩后劲疾射向曹老魔。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叱!哪里走……”
功力高深的“残花夜枭”已眼尖的看出暗器是一些碎石,因此冷哼声中双手疾振,一双宽大袍袖已涌出两股劲疾狂风,立即将十馀粒碎石全然震坠,但是就在身形微顿,挥袖震坠暗器之时,已有一道灰影由巨岩后方疾如迅电的掠向远方的一片树林,因此又怒叱一声的疾掠追去。
“哈……哈……哈……曹老魔,虽然本少爷的武功可能不如你,可是却想与你比比轻功,看看你可追得上本少爷?”
“哼!小子,别想逃出老夫的手掌下,老夫……咦?‘魅影功’……吠!小子,快站住,你与‘魅影幽魂’焦天赐是何等关系?”
“哈……哈……哈……‘魅影功’算甚么?曹老魔,本少爷的身法乃是天下仅有的独门身法,只要你追得上本少爷,本少爷便服了你。”
“哼!小子狂妄,待老夫擒住你后,到时你必定会悔恨方才之言。”
“曹老魔,你大话别说得太早,若追不上本少爷之时,不羞得你拿豆腐往头上砸才怪?”
“小子,找死……”
在笑语及怒叱声中,两道身形已疾如电光石火在夜空中飞掠消逝,只馀王护法照顾着运功逼毒的吴护法,还有二十馀个壮汉正搬移着三个遭五女击毙,九个身中剧毒暗器而亡的十二个壮汉尸身。
但是却无人知晓此方的一切皆已落入十馀丈外一片乱岩之中的暗影中,两个身穿宽大且连着头罩的黑袍怪人眼内,并且也已迅疾掠往残堡之方。
途中,其中一个苍老之声低声说道:“二使者,那五个黑衣蒙面姑娘所施展的掌法正是昔年‘飞花仙子’的‘飞花掌’,由此可知必是‘飞花仙子’的女徒。
至於那个灰衣蒙面人的身法虽然与‘魅影幽魂’焦老鬼的独门轻功略微有些相似,但是较‘魅影功’尚玄奥高明近倍,而且方才所施的暗器,乃是常见的细针,也难由此看出属何人所传?因此尚不能看出他的来历。
不过已可确定他们六人皆非‘百花帮’的人,而且属下猜测甚有可能是友非敌。
“
苍老之声刚落,另一个女子之声也已说道:“李魂首!虽然她们五人皆非‘天地帮’的人,似乎也与‘天地帮’有敌意,但是当年‘飞花仙子’与夫人因……结仇之后,已然将近二十多年未曾见面,因此也不见得是友非敌。
至於那个灰衣少年……自从他进入堡内,本使者姊妹暗查半个时辰之后,不知为何?倒真有一种是友非敌的感觉,可能是姑爷家昔年好友的儿女门人,可惜未能见到他的面貌,也不知晓他的出身来历,不过此事已由五使者前往传报夫人知晓了,尔后本门之人须查探这个灰衣人的来历。“
“喔……既然如此,属下当会将此事尽速传讯本门各地所属。”
“嗯……虽然夫人严禁伤及‘天地帮’在此间的贼子,以免惹怒‘天地帮’之人,毁坏堡中残楼,并且为了避免本门所属暴露出息隐武林二十馀年的身分,因此也禁止本门各地所属与‘天地帮’正面敌对,仅可详搜仇踪及各门各派的动向,待夫人神功有成,以及数百名严训的‘血魄’皆已功成,便会正式踏入江湖复仇,到时我们便可重复本门昔年的声威了。”
“使者所言甚是!若非昔年老门主与……”
“好啦,早已成为一家人了,还有甚么好埋怨的?回去吧!”
“是!”
远离残堡五十馀里地的一处绝崖边缘,一块逐渐缩窄至三丈馀宽,突出山壁五丈馀长的一片悬空巨岩,下方乃是百馀丈深的悬崖绝谷。
在绝崖边缘,鼻息粗喘的“残花夜枭”双目紧盯着站立悬空巨岩上,胸口快速起伏的灰衣蒙面人,神色阴森残狠的冷笑说道:“喋……喋……喋……小子,你再逃呀?前面两丈之外便是悬崖,你不敢跑了是吗?那就由老夫逼你跑吧!”
灰衣蒙面人闻言,也冷声说道:“哼!曹老魔,若非本少爷不熟地形,掠至此处悬崖,断止路途,否则你依然追不上本少爷,凭你纵横武林数十年的名声,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至於……哼!看你鼻息如此粗喘,还有力气与本少爷交手吗?”
“傑……傑……傑……小子,老夫承认你的轻功身法较老夫高明些,可惜内力不足,因此依然逃不出老夫的追逐,现在你已身陷绝地,轻功身法再好也难逃了,老夫只须将你逼下悬崖,看你尚能靠轻功活命吗?”
“嘿……嘿……曹老魔!本少爷自幼便习有能挨能拚也能逃的保命功夫,在交手拚斗中,你能打伤本少爷,便算你有本事,况且本少爷拚着遭你击中两三掌,至少也将打中你一掌,或是本少爷拚着一死,拖你同坠崖下,到时看看谁的命大,能留得一命?”
“残花夜枭”闻言一怔!立即恍悟对方言中之意,可能是习有某种不畏拳掌,如“铁布衫”及“金刚罩”或是“混元气功”等等的外门横练气功?因此心思疾转的思忖着:“唔……没错,外门横练气功如若练至臻极之境,除非是知晓罩门在何处,否则一般刀剑已难伤及肌肤,唯有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才能伤及肌肤,或是道门中练达真火之境,才能以隔山打牛、透石成粉的的内家真气透过肌肤外的气功震伤内腑。
虽然对方的功力尚差,练不至甚么高明的外门气功,可是自己的功力虽然高过对方,却非习练道门气功,因此自己与对方交手时,纵然能轻易击中对方,若难一举击伤,万一被对方搂抱住同堕崖下,岂不是得不偿失?“要知武林人自习艺出师之后,能在江湖武林中闯荡数十年,尚能保得一命且名响武林,一般来说,有的人是靠着一身高明所学仗仗得胜;有的人是心存能屈能伸,遇强则退、遇弱则击;有的人是心性聪慧精明、善用心计,在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