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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豪摇摇头道:“素素,现在别问,我一定能够救出令尊令堂,保全班子里的这一些人就是了。”
转眼望明兰、明秀道:“明月的原形已经毕露了,两位现在怎么说?”
明兰、明秀羞愧低头。
明兰道:“受班主栽培这么多年,视我们如己出,待我们如儿女,我们竟还意志薄弱,受人利用,实在愧对班主及夫人。”
方豪道:“两位也不必过于自责,大内训练的这批人,原就是无孔不入的,只要有一点疏忽了,就会被她们利用,受她们控制,只要两位能明白,大家就还是一家人。如今内忧已除,我要全心全力对付外患去了。”
说完了话,他要走。
云施施道:“方豪,你等等。”
方豪道:“二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云施施道:“我要弄清楚,为什么对他们,你也知道得那么多?”
方豪微一笑道:“二姑娘,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恕我不便回答,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说完了话,他走了。
云施施凝目外望,娇靥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云素素道:“二姐,如今爹很不在,不管咱们之中有谁多么精明干练,毕竟都是女孩子,唯一可信赖的,只有方哥哥,他救过你,不是么?”
云施施没有说话。
口口 口口 口口
官府的人围住了客栈,已经是传遍苏州城了,这家客栈上上下下自然不会不知道,百姓们已经是够怕官的了,那还受得了这种缉捕抓人的阵仗。
所以,客栈的掌柜跟伙计,只有缩在柜房里,浑身哆嗉,牙关交战的份儿,却是谁也不敢去上板儿关门。
当然,这一阵子,客栈是不会有生意了,别说没人进门,就连街上也空荡寂静,没了行人,有的只是隔不远一个个的府衙捕快,再不就是些穿便服的汉子,有的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有的则站在对街廊檐下。
突然, 一条人影,疾如鹰隼,从客栈后院窜起,半空中轻轻飘下,落在了后大街的街心,是方豪。
“站住!”
暴喝声中,两名持刀的捕快扑了过来。
远近的便装汉子们,马上也有了动静。
方豪笑嘻嘻的,一声:“跟我来吧!”
窜身又起,直上对街屋脊,脚一沾瓦面,再度腾起,往远处掠去。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去两个,别中他的调虎离山计!”
其他的人收住了迫势,两个便装汉子直追下去,身手矫健,显然一流好手。
方豪没往别处跑,他窜过两排屋脊,就落身在一条小胡同里。
两个便装汉子紧迫而至,从胡同两头包抄过来,两个人手里已然多了一把软剑。
软剑不是普通的练家子能使的,苏州府衙的捕快们玩不了这个。
九成九,这俩是来自大内的高手。
方豪负手站立,一动没动,两个便装汉子腾跃扑到,各人掌中软剑灵蛇般递出,一指方豪颈项耳后,一指方豪的腰上肋间,两把软剑笔直。
这两处都是人身的要害。
左边便装汉子冰冷道:“跟我们走。”
方豪有一份出奇的镇定,也有一份让人心折的潇洒,淡然道:“谁说我不是要跟你们走,我把你们引到这儿来,就是要你们给我带路,你们是司徒奋班里的,还是温天中班里的?”
司徒奇、温天中是大内侍卫的两个大班领,统率所有的大内侍衙。
两个便装汉子当然一怔,右边一个道:“你——”
方豪的右手从身后翻出,直直的伸在面前,掌心里托着一样东西,颜色雪白,连一个黑影都没有,形状却既像玉佩,又像令牌:“京里没人不知道我,大内侍卫没人没见过这个。”
两个便装汉子先是一怔,继而瞪圆眼,脸色大变,立即一扔软剑打下千去:“贝勒爷——”
方豪翻腕收起那东西,一声轻喝:“住口。”
两个便装汉子连忙住口。
方豪淡然道:“京里是谁来了?”
左边便装汉子道:“回您,是曾大人。”
“曾大人,那个曾大人?”
右边便装汉子道:“军机处的曾慕秋!”
方豪一怔,神情也震动了一下:“云家的大姑爷。”
“是的。”
方豪两眼寒芒电闪:“他能指挥‘十二玫瑰’?”
“曾大人请了密旨。”
方豪脸色一变,旋即笑了:“这真让人想不到啊,他人呢?”
“现在苏州府衙。”
方豪微点头:“我要去见见他,一个给我带路,一个去吩咐客栈外头的,没有我的话,任何入不许轻举妄动,谁敢不听,我要他的脑袋。”
恭应声中,两个便装汉子站了起来,一名躬身垂手,一名腾身掠去。
方豪道:“走。”
“是。”
那名便装汉子一声恭应,转身带路而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片刻之后,方豪在那名大内侍卫带路下,潇潇洒洒的进了苏州府衙。
有大内侍卫带路,当然是一路通行无阻,那名大内侍卫带着方豪直奔知府大人的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两名便装大内侍卫,院子里则空荡寂静。带路的大内侍卫一进书院,抢步疾走前行,似乎要先进去禀报。
方豪道:“站住,外头候着!”
那名便装汉子连忙收步,哈腰垂手恭应。
两名站门的大内侍卫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硬是没敢拦,没敢问。
书房里传出了一声朗喝:“什么事?”
方豪没答理,迈步进了书房。
书房里两个人,一个四品顶戴,服饰整齐,五十来岁的官儿,一看就知道是掌理苏州的知府大人。
另一个,四十上下年纪,颀长的身材,穿一件海青长袍,外罩团花黑马褂,长眉细目,相当英挺,唇上还留着两撇带点威武的小胡子。
方豪一进门,书房里两个人的四道目光,一起盯在了他脸上,一见是个面生的江湖人,知府大人头一个脸上变了色:“你是什么人?大胆——”
方豪抬手封住了他的话锋:“不要这样发官烕,我找这位曾大人说话。”
那位威武小胡子,当然就是曾大人,曾大人江湖出身,见过世面,够镇定、够平静,抬手拦住了知府大人即将再度出口的官腔,两道锐利目光紧盯在方豪脸上:“你认识我?”
方豪道:“福薄缘浅,不过仰名已久!”
“呃,知道我的人不多,谈论我的更不会多——”
方豪道:“只一个翠云班,谈论曾大人的就不少。”
威武小胡子双眉微耸:“你究竟是——”
方豪道:“方豪,曾大人既御命来缉捕翠云班,对这两个字,应该不会陌生。”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两眼寒芒电闪:“翠云班的雇工,连云方家的子弟,你的胆子不小,他们奉命围困客栈,居然还是让翠云班的人杀出来一个?我会给他们适当的惩罚。”
方豪淡然一笑道:“曾大人对翠云班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但是对我知道得不多,曾大人要是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也许就不会怪我胆大了。”
“你另外一个身份?你另外还有什么身份?”
方豪又亮出了那个既像令牌,又像玉佩的东西。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微一怔:“这是——”
方豪道:“曾慕秋,你在军机处行走,即或你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也应该听说过,接过去看看。”
他微一振腕,那块东西离掌飞起,直向威武小胡子投去。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不愧是江湖出身,轻捷灵巧,抬手一把抓住,摊手一看,一怔色变:“威武神勇玉贝勒——”
猛抬眼,接道:“你是贝勒爷的什么人?”
方豪淡然一笑:“玉贝勒就是连云方家的方豪,连云方家的方豪就是玉只勒。”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脸上有了笑意,是冷笑:“不可能,贝勒爷不可能是连云方家的方豪,连云方家的方豪,也不可能是玉贝勒,来人!”
两名大内侍卫闪身进来,是刚才站门的那两个。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锐利目光紧盯着方豪道:“你是束手就缚,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方豪笑笑道:“曾慕秋,胆大的应该是你,我看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威武小胡子冷然一笑,把那块东西往桌上一扔,回手探掌抓向方豪,抓势不快,但是一个手掌似乎笼罩了整个方豪,以及方豪站立的方圆一丈之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威武小胡子这一伸手,就知道他是个大行家,是个内外双修的一流高手。
方豪站着没动,目光紧盯着袭来的手掌,容得威武小胡子那只手掌近身,他突然飞起一指,缓慢异常的点向威武小胡子的掌心,那根在伸向前的食指,竟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威武小胡子如遭蛇噬,脸色大变,机伶一颤,急忙沉腕收掌,脱口叫道:“神力僧王的雷霆降魔杵!”
方豪收手笑道:“你既然知道神力僧王,就应该知道神力僧王徒弟不多,只收了一个,那就是神勇威武玉贝勒,是不是?”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瞪大了两眼:“你,你真是——”
“要不我为什么让你自己动手!”
威武小胡子曾大人霎时间面色如土,上前一步打下千去:“卑职见过贝勒爷!”
他这一打千,那旁也跪下了那位苏州知府。
方豪微一笑:“你自称卑职,倒也说得过去,因为京畿铁卫、大内侍卫,一直由我统领,曾几何时,你也带起大内侍卫来了?”
曾慕秋忙道:“贝勒爷明鉴,卑职是奉了密旨。”
“密旨是皇上颁的,还是你去请来的?”
“不敢瞒贝勒爷,是卑职请的密旨。”
“是皇上糊涂,那不怪你!”
普天之下,有几个敢说皇上糊涂的,只有一个神勇威武玉贝勒。
他说皇上糊涂,皇上虽不至于大发雷霆,可也不会爱听,但是,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因为连皇上都要让神勇威武玉贝勒三分。
皇上为什么也会让玉贝勒三分,因为玉贝勒神勇、威武,年纪虽轻,但人品、文才、武功都是第一。
几位皇上以来,到现在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个,也因为玉贝勒统领京畿铁卫,外带大内侍卫等,威震天下,从没有那个大胆的武林高手江湖客,敢在京畿一带闹事,从没有那个皇族亲贵、王公大臣,敢对皇上有半点不忠,甚至于半点不敬。
只听曾慕秋道:“谢贝勒爷恩典。”
方豪摆摆手:“起来,都起来。”
再谢恩典之后,曾慕秋跟苏州知府都起来了,那位四品黄堂哈着腰,连头都不敢抬。
方豪道:“曾慕秋,是不是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曾慕秋机伶一颤:“卑职该死。”
忙转身,双手捧起了那块东西,高举过顶,诚惶诚恐地递了过来。
方豪伸手接过,往腰里一塞,迈步走动:“知道我为什么说皇上糊涂吗?”
曾慕秋、苏州知府硬没敢吭气儿,谁敢回这句话?
方豪自己说了:“因为对付这帮叛逆的计划,是我拟的,我请准过皇上,所以早在三年前,我就到了连云方家,成了方家的儿子方豪,所以翠云班这趟西去,我从连云一直跟到如今,所以我宁愿降尊纡贵,成了翠云班的雇工,可惜的是,刚到苏州,我整个的计划,就让你这位军机处行走的曾大人给坏了——”
曾慕秋机伶暴颤,头低下去三分:“您明鉴,您开恩,卑职愚昧,卑职一直不知道。”
“你不知道,皇上知道,所以我说皇上糊涂,所以我说不怪你。”
“谢贝勒爷恩典。”
“不是我的恩典,是你救了你自己,不是因为你弃暗投明,以云家大姑爷的身份,秘密投效朝廷,坏我的事,我早就摘你的脑袋了。”
曾慕秋又是机伶一颤。
“你媳妇儿,那位云家的大姑娘呢?”
“回贝勒爷的话,她还在京里。”
“你投效了朝廷,她知道吗?”
“不知道。”
“这么说,她还是你的媳妇儿?”
曾慕秋抬眼道:“您吩咐,卑职可以马上把她交给——”
“不,你还是你的云家大姑爷,做人不能做得太狠太绝!”
曾慕秋低头:“是!”
“你这个云家的大姑爷,在军机处行走的曾人人,没有来过苏州,我方豪仍然是方豪,也没有到苏州府来见过你,懂吗?”
“卑职懂。”
“云班主跟姓焦的呢?”
“现在大牢。”
“放了他们,撤回客栈外所有的人手。”
曾慕秋犹豫了一下:“禀只勒爷,皇上的密旨——”
“你覆旨的时候,禀奏一声,就说在苏州碰见了我。”
“谢贝勒爷,可是——”
“可是什么?”
“卑职斗胆,这么一来,叛逆岂不漏网——”
“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