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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苦了西索阿瑞,虽说西索阿瑞的武功高过池中天,但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让他头疼不已。
江湖盛传一句话,“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人一旦不要命了,那么潜能就会爆发好几倍。
片刻之后,池远山终于赶了过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正在激斗的西索阿瑞和池中天,也不是愣在一边的傲霜雪。
而是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的许重。
“呀!老子让你偿命!”
不用问,池远山已经知道了一切。
只见池远山将身上的袍子一甩,而后两手握拳,冲过去之后先是用胳膊将池中天扫开,接着右手犹如碎石一般砸了过去。
西索阿瑞仓促之中,接下一拳,但是却被震飞了。
从此人的年龄,表现,和武功上来判断,定是池远山无疑。
西索阿瑞刚刚被池中天缠了半天,体力早已消耗大半,现今看到池远山来了,哪还敢抵挡,赶紧就地两腿一挺,而后上身一歪,几个来回就窜了出去。
池中天根本没注意到父亲来了,他眼里只有西索阿瑞,现在看到他跑了,哪肯罢休,但是刚下拔脚而追,却不料背后被人一掌切下,之后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七回…玄天火难
歙州城,承齐侯府内。
府内的会客厅,此时此刻,站满了人。
承齐侯府的人,无论是谁,都很自觉地远离了这里。
就连承齐侯本人,也独自呆在自己的书房内,并且一再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会客厅。
此时的会客厅内,全是寒叶谷的人。
大厅正中间,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躺在一块粗麻布上。
这个人已经死了。
只是他的面容很独特,并非沉静如水,他的嘴角上扬,似是在微笑。
“二师兄!”一声惨叫,从池中天口中发出,他脸上早已满是泪水,伴随着一声呼唤,池中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犹如一个导火索一样,一时间,除了背对着大家的池远山之外,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寒叶谷地处极北,弟子本来就不多,再加上每个弟子基本都是池远山一手**出来的,所以彼此间的感情都很好。
寒叶谷,犹如一个大家庭一样。
许重是最早被池远山收留的弟子之一,他入门之前,是个变戏法的,因为向往行侠仗义的生活,一个人从中原大地,不远万里到寒叶谷拜师学艺,小的时候,池中天最喜欢缠着这个二师兄给他变戏法看,而二师兄也会借机让池中天去偷偷的把池远山书房里摆放的一些好吃的拿给他。
两人就这样,经常私下里交换。
但从今天开始,他再也看不到二师兄变得戏法了。
所有人都泣不成声,其中,哭的最厉害的,是武阳和那个牵着饕犬的弟子。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俩,许重不会死,以许重的身手,逃命根本不是问题。
说到底,还是自己笨,拖累了他。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没有人回头看一眼。
一个老者步履蹒跚地缓缓走进来,旁边一个年轻人在扶着他。
池远山一直背对着所有人,众人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一耸一耸的肩膀。
听到脚步声,池远山知道,古翍来了。
古翍被赵秉容背回之后,一直昏迷,刚刚才醒过来,而旁边照顾他的寒叶谷弟子已经把发生了什么都告诉了古翍。
没办法,虽然那个弟子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情,可是依旧瞒不过古翍的双眼。
古翍知道,对于池远山来说,一个弟子,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弟子那么简单。
寒叶谷的弟子和别的门派的弟子不一样,寒叶谷的弟子,几乎每一个都是池远山亲手**的,每一个都像是他的孩子一样,更别说是很早就入门的许重了。
古翍两眼泪花模糊,几滴残泪不知不觉地滴落在了花白的胡须上。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为了去救自己,许重也不会死在那里。
所以,古翍也跪下了。
古翍这一跪,令所有人动容。
战鹰一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一边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搀住了古翍,口中悲泣地说道:“师伯,不可这样。”
按规矩,年纪大的给年纪小的下跪,年纪小的是要折寿的。
但是,许重已经没寿了。
“他受得起!”一直没有说话的池远山开口了。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表明了一切。
战鹰听到这句话,只得无奈地松开了古翍,而后自己也缓缓跪下。
“二师兄。。。呜呜呜。。。二师兄你醒醒啊!”傲霜雪泪眼婆娑地用手不停地摇晃着许重的手臂,早已泣不成声。
“战鹰!”池远山叫了一声。
“谷主,属下在!”战鹰跪着回答了一句。
“找几个常在江湖走动的弟子,把许重带回寒叶谷,好生安葬在后山,让你师娘去守灵七rì!”池远山缓缓说道。
“谷主。。。师娘虽然是长辈,但是毕竟是妇道人家,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战鹰说出了心里的一些疑惑。
池远山说道:“如果许重守规矩,他就不会死了。”
“我明白了。”
战鹰听完之后,便不再多说。
池远山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战鹰发现,池远山原本常年不变的气sè,此刻忽然间苍白了许多,两眼通红,眨眼的频率十分缓慢,这一切都是伤心过度的表现。
池远山先是走过去扶起古翍,而后说道:“都起来吧,准备准备,我们要去报仇!”
“对!报仇!”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接着,所有寒叶谷的弟子都大声嚷嚷道:“报仇!杀了那群狗娘养的!”
武阳更是连滚带爬的一步一步地挪到池远山面前说道:“师父!二师兄是为了救我,我这条命就是二师兄的了,师父放心,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个的剁碎了喂狗!”
武阳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但是许重却已经将其视作兄弟,仅凭这份情义,就让武阳死心塌地地服了。
池远山看着弟子们,口中缓缓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寒叶谷虽然地处一隅,却不是好欺负的!收起心里的沉痛,我们要报仇,从今rì开始,寒叶谷和那群贼子势不两立!”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远山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
此时此刻,齐云山玄天派,也突然大乱。
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所有玄天派的人都听到了几声巨响。
等到所有人都跑到外面的时候,才发现好几座房屋都正在燃烧,火势很大,更要命的是,居然连供奉历代掌门和长老的祭祀堂也着火了!
“救火啊!”玄天派的弟子顿时吵嚷成一片,纷纷去找木桶,准备救火。
云岩大师和天玄天舟也被惊动了,天玄眼看着大火肆虐,心里焦急万分,一手抢过一个弟子手中的水桶,三步并作两步地就朝着祭祀堂冲了过去。
“快去保护师叔!”云岩大师赶紧朝其他人喊道。
大火无情,一旦深陷火中,纵然你有千般武功,也无济于事。
一时间,玄天派乱成一团,山上倒是不缺少水源,但是河流小溪都在后山,玄天派驻地里只有十来口供人饮用的水井而已,根本不够用。
玉虔道长在大殿门前的空地上大声喊着些什么,但无奈水源不足,即便行动有序,也是毫无作用。
第一百五十八回…金钱困窘
而天玄道长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接连来回跑了十几趟,在他心目中,祭祀堂里供奉的不仅仅是历代掌门和长老的牌位,更重要的是,那里是玄天派的魂,尤其对于天玄道长这样的老人。
天舟在一旁也帮着一起灭火,他顾及到天玄的毒刚刚解了,未必复原的很快,就劝说他休息下,但是没用,谁也劝不住。
但是没办法,火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这火烧的甚是蹊跷,很难被浇灭,即便一桶水泼上去,也仅仅是稍稍的减弱一下火势而已。
不过,纵然这样,玄天派人多力量大,到底还是把火全部扑灭了。
就连云岩大师也亲自动手,前前后后一阵忙活。
不过,损失同样惨重。
几处房屋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住人是没指望了。
最惨的是祭祀堂,屋顶被烧得漆黑,里面到处烟雾缭绕,中间的长长台子上供奉的牌位,此刻也有不少被烧了。
“师兄啊!我对不起你啊!”就在云岩大师冲进去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瘫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个黑漆漆的东西,正在大声痛哭的天玄。
“师叔!”云岩大师慌忙走了过去,蹲下身要扶起天玄。
“师兄,我没用啊!我没用啊!”天玄道长似乎jīng神以及崩溃,根本没注意到云岩大师。
云岩大师觉得奇怪,低头仔细看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云岩大师气的当场吐血。
天玄道长手中拿的,正是一个牌位,不过原本瓷蓝sè的牌位,此时已经被烧的发黑了。
不过字迹还算勉强能看到几个。
这正是上一任掌门天衡大师的牌位。
祭祀堂被烧,上任掌门牌位被毁,这两样随便说出一条,都是不共戴天之仇。
而如今,这两样都齐全了。
按理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呢?
这还要从一个多时辰以前说起。。。。。。
自从有了古翍这件事之后,玄天派一直没有消停过,因为有人惦记自己的镇派神功,那就自然不得不小心一点。
不过今天池远山来了以后,玄天派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麻烦事总算解决了。
而且看样子,池远山并不惧怕他们,直接把他们领头的给打跑了,这下可算是消停了。
就连云岩大师,也是松了一口气,池远山等人离开之后,云岩大师就下令让大家不用那么紧张了,就连原本驻守山门的玉潭,也被叫了回来。
山门处,只留下了两三个小辈弟子。
而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又来了。
这个人绝对会令玄天派意想不到,刚刚才被人那么狼狈的赶跑的人,怎么会又回来呢?
没错,这个人就是西索纳德。
西索阿瑞给他的那一包东西,可是西索阿瑞花了很大代价才搞到的。
那玩意叫“燎油弹”燎油是用一种特殊植物“铜桓树”的树皮熬制而成,这种树木在中原大地可以说是没有,只生长在南疆一代,这燎油有个特点,就是非常易燃,而且有人加了别的材料与其混合而成之后,竟然出现了只要暴露在空气下一段时间就会自己爆炸的效果。
西索纳德本来盘算好了要怎么躲过玄天派的眼线,哪知临近山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除了寥寥几个人之外,并无他人,这几个人怎么会是西索纳德的对手,只消两三下,几个玄天派弟子就被无声无息地杀害了。
西索纳德不费吹灰之力潜入玄天派之后,很是小心,加上玄天派觉得麻烦已经解决,所以众人都很松懈,这就给了西索纳德可乘之机。
因此。西索纳德手中的燎油弹,自然也是全部都扔到了他想扔的地方。
云岩大师愤怒之极,他一生修道,轻易不动怒,但是现在却已是满腔怒火。
不用说,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玄天派地处高山,终年yīn凉清爽,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着火,而且还是好几处同时着火。
“玉虔!”云岩大师一边用手拍着天玄道长的肩膀,一边喊道。
玉虔一直在外面,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
“去查清楚!这是谁干的!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结果!”云岩大师口气严厉地说道。
玉虔愣了一下,印象中好像这是第一次见到云岩大师发这么大的火。
“是!”玉虔听到之后,转身就跑开了。
云岩大师一边吩咐弟子们收拾残局,一边和天舟道长扶着天玄道长缓缓走了出去。
自始自终,天玄道长手里的牌位,都没有离开过。
就在云岩大师刚刚安慰完天玄道长的时候,玉虔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师父!有人偷袭!山门的几个弟子全死了,一招毙命。”还没站稳,玉虔就一口气将自己所看到的全说了出来。
云岩大师怒火一冲,口中问道:“谁干的!”
玉虔说道:“暂时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十有**是那个什么扶羽教干的!”
“不可能!他们刚刚差点命都保不住,被池远山给整治的那么狼狈,此时怎么还有闲心返回来找我们的麻烦!”
云岩大师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师父,你说的有理,可是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玉虔也同样感到不解。
“现在顾不了这个,命令所有弟子,近期加紧戒备,你去通知一下歙州城的弟子,让他们想办法筹集一些银两,先把损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