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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店小二态度再让人舒心,此时池中天可没心情去体会,现在怎么解决饭钱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池中天此时那叫一个后悔,雍门大人跟雍门子狄有什么关系关自己什么事,非得跟进来看个究竟,结果不仅什么有得到,反而还吃了这么一顿价值七十两的饭菜,这可怎么办是好!
其实池远山并不穷,相反,池远山的财力虽然不如金驰雄厚,但凭借着闯荡江湖多年的积累,也算是富豪了,只是池远山是闯江湖闯出来的,从小也是过得苦rì子,深知一身本事比千金家财要重要的多,所以便在钱财方面对池中天管的很严,好在原来住在北冥山,即使有钱也花不出去,因此池中天对金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自从离开北冥山之后,池中天才知道金钱的重要,就像现在,池中天就被彻底的难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本来刚刚好一些的心情,又因为这件事而重新烦躁了起来,真是凭空添难事啊。
第三十八回…巧遇子狄
又呆了一会儿,池中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但是也不能总是耗着,想来想去,池中天只好把店小二又叫了过来,准备责问一下他,怎么会这么贵,虽然有些不讲理,但是池中天此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店小二过来之后,池中天便问道:“我说,你们这里的饭菜是不是涨价了?”
店小二一愣,接着摇摇头道:“没有啊,自打我来的那年开始,每年都是这个价格啊,没涨价。”
池中天又问道:“你给我上的这酒是什么酒啊?”
店小二答道:“这是我们这儿自己仿制的西凤酒,虽说价钱不贵,但却是正经的好酒。”
池中天一听,便问道:“那能有鹤觞酒贵吗?”
店小二一听,差点没倒在地上,咳嗽了下后说道:“这位公子,您莫不是拿小的打趣吧,这鹤觞酒我们这里每个月才卖三坛,每坛一千两,给您上的这个酒,每坛不过二十两,这没得可比啊。”
一听店小二这话,池中天似乎抓到什么破绽一般,马上厉声说道:“你胡说,鹤觞酒哪里有那么贵!”
店小二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我们这鹤觞酒的价格整个燕京城无人不知,公子您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池中天道:“上次有位朋友请带我们来这里,点了好几个上好的菜肴,外加一瓶鹤觞酒,才花了五十两,如今你给我上的酒菜都是极为普通的,缘何比上次还贵?”
听到这里,店小二算是彻底的糊涂了,他看池中天不像是故意找事的,而且这鸿宴楼也不是谁都敢来撒野的地方,可池中天说的这些话,明显是让人觉得没钱结账借故撒泼的感觉,但是摸不清池中天的底细,店小二也不敢擅自决断些什么,便只好说道:“公子这样吧,小的只是个跑堂的,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明白,不如我把我们老板叫来,您有什么疑虑,可以跟我们老板说,您看如何?”
“也好,把你们老板叫来吧。”
片刻之后,刚才出门迎接那位雍门大人的胡老板就来到了池中天桌旁,笑着询问缘由。
待到池中天把刚才那番话对着胡老板说完之后,胡老板笑了一笑道:“敢问这位公子,上次带您来的那位朋友,您能否告诉我他的名讳?”
池中天道:“他叫雍门子狄。”
一听雍门子狄四个字,胡老板表情一震,然后问道:“是雍门太傅的公子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
胡老板道:“您和雍门公子不熟吗?”
池中天道:“我们。。。我们也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
胡老板道:“如果真是雍门公子的话,那么您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因为雍门公子在这里喝酒是不需要付现钱的,但是您又说他给了五十两,而且还是给的店小二,这就有些让我迷糊了,我们这里的人,上至我,下至跑堂的伙计,没有一个不认识雍门公子的。如果真是雍门公子的话,那我们哪敢收他的钱啊。”
听到这儿,池中天也糊涂了,一下子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老板道:“这位公子,我看您还是把账结了吧,我们这里的价格一向如此,如果您觉得我们骗了您的话,那公子你尽可以去官府理论,您看如何?”胡老板这番话语气虽然甚是温和,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要他赶紧结账走人的意思。
池中天此时左右为难,既不好意思说没带钱,又不能不给钱,真是难为死人了。池中天此时真想不结账直接闯出去,相信肯定不是难事,但是这种事打死池中天也不会做出来。
“池兄!”正在池中天为难之际,突然从旁边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池中天本能的抬头一看,这一看可把自己乐坏了,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叫他的正是前几天刚刚认识的雍门子狄。
刚才那个雍门大人确实是雍门子狄的父亲,而且刚才那个匆匆离开的侍卫也是奉命前去找雍门子狄的,雍门子狄匆匆赶来,正要上楼,眼角不经意间用余光一扫,赫然发现有个人很眼熟,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前几天刚刚认识的池中天,惊喜之余便叫了他一声。
“哈哈,池兄,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上次吃过这里的东西,觉得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啊?”雍门子狄乍一见到池中天,心里十分开心,便走过来打招呼。
看到雍门子狄,池中天一下子觉得轻松了许多,至少,这结账的事情算是有着落了:“哈哈,雍门兄,没想到在这里我们能遇到啊,是啊,我觉得这里的菜不错,所以特意来尝尝。”
那胡老板见到雍门子狄之后,脸上表情十分古怪,看雍门子狄走过来,也不敢说话,弯腰向雍门子狄行礼。
“我看看池兄都吃了些什么好吃的。”说着,雍门子狄便往桌子上看去。
“我也不知道这里好吃的都是什么,就是随便让他们上了点。”池中天答道。
雍门子狄仔细看了看菜,突然脸sè就变了,然后又端起酒坛子闻了闻,然后“砰!”的一声把酒坛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然后扭头对着胡老板说道:“你们怎么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池公子,真是混账,池公子可是我的好朋友,你们竟敢如此!”
雍门子狄这么一发脾气,把池中天吓了一跳,而胡老板则是大气不敢出的说道:“雍门公子啊,小的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实在是不知道啊。”
池中天现在虽然有些短暂的茫然,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雍门子狄肯定是什么达官显贵,估计这店老板是根本不敢得罪的了。
见到胡老板有些惶恐的表情,池中天于心不忍,再说此事确实是自己不对,自己吃饭不带钱,怪谁呢!于是便说道:“雍门兄不必如此,我只是偶尔路过这里,想起当晚你我把酒畅谈甚是欢愉,便想到这里来坐坐,结账的时候我看还没有上次你请我吃的好,所以我就觉得他们欺负我生人呢,呵呵。”至始至终,池中天都没提自己没带钱的事情。看来这池中天对脸面还是非常看重的。
一听池中天这番话,雍门子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边挥挥手让胡老板下去,一边又朝二楼摆了摆手,然后坐下说道:“池兄,回头我跟这胡老板打个招呼,以后你来这里的帐都算到小弟头上就是,哦对了,为何独自一人来这里啊,那位傲姑娘呢?”
池中天正要说几句感谢的话,猛一听问起傲霜雪,本来刚刚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又开始苦闷起来,唉声叹气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池中天这幅模样,雍门子狄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但是并没有往太坏的地方想,还以为是两人吵架了呢。
雍门子狄正待宽慰几句,二楼便跑下一个侍卫,然后走到雍门子狄面前低声对着雍门子狄说了句什么。
侍卫一说完,雍门子狄一边摆摆手示意侍卫离开,一边起身道:“家父有急事叫我,我先去,池兄你先别走,在这里等我,等我事情完了就下来找你喝酒,那天晚上没喝尽兴,今天咱们接着喝。”
池中天觉得如果有人能和他聊聊天,说不定能缓解一下自己的心绪,况且现在池中天也知道这个雍门子狄就是刚刚那个排场很大的雍门大人的儿子,说不定还能指望上雍门子狄的帮忙呢。想到这里,池中天便点头应允了。
见池中天答应了,雍门子狄似是十分愉快,一边叫来店小二,吩咐他们好好款待池中天,一边朝池中天拱拱手,就向二楼走去了。
第三十九回…突发大乱
雍门子狄刚上楼没一会儿,胡老板就带着一个店小二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向池中天道歉,说不知道他是雍门公子的朋友,希望池中天海涵。
池中天虽然年轻,但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而且自己也不太习惯吃饭不给钱,所以就掏出自己身上仅有的三两银子,说剩下的过几天送来。
那胡老板哪敢要池中天给的银子,一个劲儿的推脱,后来池中天实在是无奈了,便把银子又收回了怀里,这才罢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胡老板又亲自给送了一壶好茶,和几味点心拼盘。
池中天一边喝着茶,一边也在感叹,从前在书上看到一些高官显贵有这样那样的特权,一直没能好好体会,现在算是知道了,别说是有权有势了,哪怕是有权有势的人的儿子的仅有一面之缘的朋友,都能占到便宜,这北冥山外的世界,真是让人感觉太不一般了。
不过,池中天此时的心里倒是并不释怀,似乎这样的事情池中天并不太习惯,也许,没有把那三两银子给出去,心里就是不畅快。
看起来,池中天需要懂的东西,还有很多了。
叹了口气后,池中天索xìng也不再想什么了,遂一边喝茶,一边等雍门子狄。
就在池中天等雍门子狄的这个当口,外面可不像这鸿宴楼里面这么平静祥和了。
先是金驰这边遇到了麻烦,金驰带着谷沉峰一起到香炉山去找木承松,想着他和那些人打过照面,又兼武艺高强,便想请他下山帮忙,谁知原本说的好好的木承松突然变卦了,死活不下山了,而且还说自己与这事毫无干系,不掺和进去。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金驰误以为是木承松因为和自己又旧仇所致,所以便和谷沉峰一再相劝,可是木承松就是不改口,说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即使后来金驰拿出池远山来说事,木承松也是丝毫不动摇。
木承松突然转变的态度,顿时让金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又突然得罪到他了。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自己与他有旧仇,那也不应该放在这个事情上啊,毕竟这是在帮池远山,又不是求他帮自己,木承松和池远山的关系金驰也是知道的,木承松这突然的变卦,还真让金驰开始犯晕了。
这边金驰的麻烦还没解决,那边郭鹤阳和金沐枫又出事了。
金沐枫向金驰主动请缨,前去查探端倪,其实是有他心里的小算盘,万一能查到傲霜雪的下落,如果运气再好一点能把傲霜雪救出来,那不仅能在池中天面前耀武扬威,说不定还能博得傲霜雪的芳心。
本来,郭鹤阳的意思是派几个jīng明点的人到净水观周围打探打探,探探虚实之后再做决定。但是金沐枫执意要亲自前去,郭鹤阳怕出意外,就没有同意,但是金沐枫根本不听郭鹤阳的,说如果郭鹤阳不敢去,那就自己一个人去。
郭鹤阳见金沐枫执意不肯听他的,碍于身份面子,郭鹤阳也不好太强迫,只好答应陪着金沐枫一起去。
净水观在燕京城北郊,郭鹤阳和金沐枫以及十几个弟子一起前去,哪知刚出了燕京城北门就遇到了敌袭,七八个身穿黑衣手执大刀的人从两边的树林冲冲了出来。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武功高强,郭鹤阳身为烟云堂的巡查坛主,武功自不必说,但是那十几个弟子的武功就很是一般了,最要命的是还有个金沐枫,金沐枫一向不喜练武,武功泛泛,况且一向养尊处优,平生哪见过真刀真枪的阵势,被生生吓得不知所措。
郭鹤阳一边要御敌,一边还要分心照顾金沐枫,而且那些人也看出来郭鹤阳是这一众人中的首领,一时之间竟然有三四个人同时扑向郭鹤阳。眼看就要支撑不住,郭鹤阳只得拉着金沐枫往回撤,可是那些人死死纠缠住郭鹤阳,让他连上马的机会都没有。
没过一会儿,那十几个弟子就死的差不多了,郭鹤阳全力护着金沐枫,金沐枫虽然没有伤到,但是郭鹤阳此时此刻身上已经被划了好几个大口子了。
关键时刻,郭鹤阳怒吼一声,展开生平绝学,一人力拒群敌,数十个回合之后,郭鹤阳终于奋力将最后一个敌人击毙,此时除了郭鹤阳身上七七八八的被划了不少口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