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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几天?别说几天了,能不能熬过今天都是个问题,你没看他们都跟疯了一样吗?”
“教主,眼下属下有个计策,虽然有些歹毒,但也是没办法了。”鬼天说道。
“说!”
“教主,不如我们把城里的老百姓们给找出来,让他们拿着刀枪棍棒上阵杀敌,华夏朝廷不是要收复失地吗?那他们一定不会滥杀老百姓,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着他们混乱的时候,想办法打退他们!”
如果是往常,鬼天说出这样的话来,西索阿瑞说不定都会杀了他。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鬼天的办法,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这个办法可行,你去办,多找一些老幼妇孺!”
“教主放心,属下马上去办!”
鬼天随后就带着上百人去办这件事了,也就一个时辰,城门前就聚集了一大堆老百姓,少说也有上千个。
西索阿瑞让人从兵器库中弄来一些兵器,也有一些木棒,甚至还有菜刀。
“你们都听好了,我们誓要共存亡!现在华夏朝廷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不能退缩,一会儿杀出城去,把他们都给我赶跑!”鬼天大声喊道。
他喊完之后,老百姓们都是面面相觑。
攻克城池
他们之中,妇孺最多,让他们缝缝补补洗衣做饭那自然没问题,可要让他们拿着刀枪棍棒上去打架,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怎么,不想去?”
“官爷,我们都是些妇道人家,您让我们去打架,我们不会啊。”一个女人说道。
“不会也得去,谁不去,我现在就杀了谁!”
说着,鬼天就把手中的刀举了起来,顺手拽过一个女人。
“官爷别杀我,别杀我!”这个女人被鬼天拽过来之后,吓得浑身发抖,差点没瘫软在地上。
“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不然的话,我可不会客气!”
“快,每个人都拿起兵器,出去给我杀敌!”
鬼天一声吆喝,这些老百姓就被迫拿起兵器,往城门外走去。
他们出去,绝对不是冲出去,也不是跑出去,而是走出去。
洪大略正在等待时机,发起最后冲锋,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有一些穿得五花八门的人,正往城外走来。
这些人,看样子似乎都是一些老百姓,其中居然还有一些白头发的。
而他们的手中,竟然还拿着兵器。
这是怎么回事?
洪大略一下子晕了。
“大帅,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鬼天在后面发现这些人虽然出了城,但是走得太慢,也是就叫过一队士兵,让他们拿着兵器在后面,谁走得慢,就杀了谁。
起初,那些老百姓还没发现什么,后来就听到身后会传来惨叫声,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些走得慢的都被人给杀了。
“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这些老百姓一个个都开始争先恐后地往前冲去。
他们这么一冲,朝廷的士兵就不知所措了。
面对敌人,他们都是铁血战士,但面对这些老百姓,他们却动不了杀心。
“你们是什么人,赶快回去,快点!”
朝廷的士兵拿着兵器一步步往后退,虽然这些人不至于冲散他们,但是却让他们分心不少。
但是没有用。
鬼天找来的这些人,除了是一些妇孺老人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家人都还在城里。
要是孤身一人,说不定就趁机跑了。
可是他们不敢跑。
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家人到时候是会遭殃的。
因此,他们没办法,只能往前冲。
“大帅,这些老百姓就跟疯了一样,怎么办!”
洪大略脑筋微微一转,马上就明白了。
“不用慌,这是他们用的缓兵之计,用老百姓当挡箭牌,简直是畜生,传我将令,放过这些老百姓,从他们身边绕过去,直接攻城!”
“是!”
将令一下,所有的士兵都开始自觉地朝两边散开,故意让出一条路。
而后,洪大略就让人全力往城门处涌去。
“快,顶上去,顶上去!”
“来人!马上回去传令,调集剩余所有士兵和武林义军的人都来,武林义军的人谁愿意来谁就来!”
洪大略知道,这是个好机会。
抓住这个机会,璃江城就能一举拿下。
当北灵萱他们听到将令的时候,根本没有犹豫,带着各自门下的弟子就急匆匆地往璃江城赶去。
西索阿瑞看到那些朝廷的士兵采用绕边的方式躲过那些老百姓之后,心里就凉了。
“来人,将城门关上!”
“可是城外还有不少百姓和士兵啊!”
“关城门!”
“是!”
城门虽然被关上了,可是那些老百姓和那些士兵,就永远回不去了。
“教主,成么怎么关了?”鬼天急匆匆地跑上来问道。
“废话,不关城门难道被他们破城吗?这个池中天,我真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当年我就该一刀杀了他!”
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教主,现在我们怎么办!”
“马上召集所有士兵,准备撤出璃江城。”
“什么!”
西索阿瑞这话一说,不仅鬼天愣了,一旁的索托和其余的扶羽圣教高手,也都愣了。
“我们不能被这一座城给拖住,放他们进来,我们有的是机会,在南疆这一带,他们终究不如我们!”
说完,西索阿瑞就马上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朝廷剩余的大军和武林义军都来了,两千个死士正在不停地往城墙上攀爬,西索阿瑞在城楼上的时候还能指挥阻拦,现在他不在了,马上就有人攀上了城楼。
又过了半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
除了死了的之外,璃江城的士兵被俘虏了几百个,当然,还有那些老百姓。
对待那些士兵,洪大略没有客气,让人直接绑起来带回去了,但是对那些老百姓,洪大略还是很客气的。
“将军,我们不能走啊,我丈夫和我公婆还有孩子都还在城里啊!”
“将军我也不能走啊,我那老婆子还在家等我呢!”
“将军!求求您了,放我们回去吧!”
洪大略面前此刻跪着一大群老百姓。
但洪大略却被他们弄得是啼笑皆非。
“乡亲们!你们这话从何说起啊,不是我要抓你们,是你们自己跑出来的,现在你们回头看看,城门都关上了,朝廷的士兵正在攻城,我怎么让你们回去?”
“将军!我们都是些老百姓,不懂别的,就懂得过日子,你们打仗是打仗,可我们也得活命啊,求求您了!”
“是啊,求求您了!”
一时间,这些老百姓都开始哭喊着哀求起来。
与此同时,战局也逐渐明朗,有了武林义军的帮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攀上了城楼,此时,西索阿瑞已经带着剩余的士兵和扶羽圣教的人,匆匆忙忙从城西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火炮和剩余所有的粮草。
刚刚鬼天还劝西索阿瑞,让他把最后这点炮弹都用了。
可是西索阿瑞说,就这点东西,只能吓唬他们,但影响不了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从城西离开的时候,西索阿瑞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来的滋味,频频回头,甚至都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了。
愕然难解
固守这么多年的璃江城,竟然就这样拱手让了回去。
朝廷不守诺言,朝三暮四,但如果没有池中天,现在朝廷的人也未必能占优势。
“教主,咱们先走吧。”
“你们带着人先撤回到车里城,我过几天就回去!”
“教主,还是一起回去吧,咱们回去之后,您还得布置指挥呢。”
“没什么可指挥的,从这里到车里城,最近最好走的一条路要经过一片山谷,叫鱼头谷,你走的时候,留下几百人埋伏在山谷两边就可以了,华夏朝廷的人,恐怕这段日子还不会过去。”
“教主,那您去哪儿?”
“我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池中天和蓉妖这两个贱人!”
说完,西索阿瑞就调转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驰骋而去。
“禀报大帅!璃江城已经攻克,请大帅进城!”
“好!”
欢呼声瞬间响成一片,洪大略也很高兴,这么多天,总算是把这南疆乱贼最坚固也是最富饶的城池给攻克了北灵萱他们此刻已经进了城,一进城的第一件事,他们就是到处去打听池中天的消息。
而洪大略进了城之后,没一会儿,就开始担忧了起来,那股子高兴劲全没了。
本来他想着攻进璃江城之后,能多少补充一些粮草,可是没想到,敌人连一粒米都没给他们留下。
而且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
最先一个坏消息,是那些被迫赶出城的老百姓们的家人,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随后一个坏消息,就是有不少老百姓已经在闹事了,而且闹事的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责骂朝廷的士兵太残忍,不拿百姓的性命当回事。
最后传来的一个坏消息,更让洪大略心痛。
那些死了家人的老百姓,此刻就抬着自己家人的尸首,齐刷刷地来到了城门前,堵住了城门,席地而坐。
已经进城了的士兵倒是没什么,可那些还在后面的人,自然就被堵在了城门前,因为看着一大片尸首和一大堆妇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洪大略没办法,只能亲自前去安抚,可是安抚老百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要么给银子,要么给粮食。
银子洪大略没有,有也不能给。
粮食倒是有,可更不能给,因为那都是军粮。
璃江城里什么都没有,西索阿瑞留给了洪大略一座近似于空城的东西还有一堆怨言漫天的老百姓。
“大家别急,别急,朝廷会想办法的!”
“我们过得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来!几年前你们就在这里打仗打仗,好不容易打完了,没过几年安稳日子,你们又要来,朝廷要面子,要夺回城池,可苦的是我们老百姓!”
一个老者站起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你们要打仗,想过我们吗?你们现在倒是痛快了,可是我们呢!我们的家人都死了,都是因为你们!”
洪大略想着,自己是朝廷前来收复失地的将领,当他带着士兵踏进当年朝廷自己的土地时,一定会受到当年那些老百姓们的夹道相迎。
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非但没有欢呼声和赞美声,反而还引来了责骂声。
似乎那些南疆的乱贼才是好人,而自己反倒成了大恶人。
洪大略是个将领,他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虽然当了南路大营的大将军之后,脾气有所收敛,平日里也更加注重用谋略和道理去服众,可骨子里,他还是个粗人。
一个粗人忍耐,绝对不是他真想忍耐,而是一种被迫无奈。
当这种被迫无奈的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就是他爆发的时候了。
比如,现在。
“都给老子住嘴!”
洪大略看着面前这些指责自己的老百姓,顿时怒上心头。
“璃江城是朝廷的!当年被乱贼窃取,你们这些人非但没有奋起反抗,反而还当了朝廷的叛徒,如今本将军费劲千辛万苦收回城池,你们居然在这里百般辱骂,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谁敢多嘴,全部处死!”
“是!”
洪大略一发火,他手下的士兵也早都忍不住了。
“干什么!你们不能抓人,不能抓人!”
“大将军,请您三思。”
就在这时候,洪大略忽然听到一个人在他身边说话。
扭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道袍,手里拿着一柄剑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身后还跟着一群道士。
洪大略认识这个人,知道他是一个武林高手,但是却叫不出名字。
对这些武林义军的人,洪大略还是要客气的,谁的面子不给,池中天的面子也得给。
“这位道长有何高见?”
“南疆之地,偏远之极,这里的老百姓,贫道看得出来,他们其实都很淳朴,心中所想,不过是一日有三餐饱饭吃,夜里能有一个不被风吹雨打的居处安睡,至多再养上鸡鸭牛羊,他们对于国家二字,只明白家而不明白国,对他们来说,皇帝也好,朝廷也罢,都不如一顿饱饭来得实际。”
“道长的意思是?”
“他们如此激动,情有可原,还望将军看在都是同族之人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吧,帮他们早点安顿好家,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有怨言了。”
“唉,道长是出家人,心地善良,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朝廷的士兵死伤那么多,为的不就是收复失地吗,可他们居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