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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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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思路走,“是这样没错。”

    唐天远又疑惑了,“有什么事情是非要晚上去做,还很耗费精力的?”

    丛顺想到了一个特别猥琐的答案,但那绝对不是县令大人想听的,于是他也跟着奇怪道,“是啊,会是什么事?”

    唐天远继续道,“而且一做就是三年。此事开始于前县令上任后不久,结束于前县令出事前不久。”

    一定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丛顺默默地想。

    见丛顺依然没想明白,唐天远又提示他,“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天目山发现的那五具尸骨吗?他们的死亡时间与这个时间点基本重合。”

    丛顺一下子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大人是说”

    唐天远点点头,“天目山白天封山,晚上却没有,可以方便人和货物进出,以及里外传递消息。这样一来,老铁做的事就不难解释了。”

    丛顺依然保持震惊脸,“这不太可能吧?前县令他”

    唐天远不以为意,“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出事?对了,你在他手下也有好几年,就一直没发现他的异常吗?”

    丛顺有些沮丧地摇摇头,“不瞒大人您说,我只管查案子,他老人家不太关心这些。”

    也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人,眼里怕只有金子了。

    丛顺又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孙员外和前县令都跟盗采黄金之事有关?”

    丛顺与这件案子牵涉较多,唐天远不打算瞒他,便点了点头。再多的也没透露,他只是个小捕差,不宜知道太多机密。

    “那么大人,这个案子咱们还查吗?”丛顺也不是二百五,事情越牵越大,水是越来越深,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里淌。

    唐天远说道,“先把土匪剿了再说。”

    他派去南陵县的人也回来了,带来了南陵县的友情赞助:捕差一名,资料若干。捕差名叫梅老五,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嗓门大,说话直接。一来就跟唐天远抱怨,“我们大人也给府台上过几次公文请求剿匪,可惜府台大人嫌死的人不够多,没答应。”

    剿匪是官兵的事情,县府并无调兵的权力。如果是大规模的匪患,需要上报朝廷,由朝廷颁圣旨,发虎符,调兵遣将来剿匪。不过现在像凤凰山这样一小撮,用不着惊动朝廷。如果图省事儿,直接由当地知府跟守军将领打个申请,派个两三百号正规军到此一游,绝对够用。

    但是池州知府宗应林偏偏不干。

    南陵知县的理解是,想要跟人家借兵,总要拉下脸来求一下,府台和军卫是平级,宗大人拉不下这个脸。

    唐天远知道宗应林不愿剿匪多半是因为凤凰山离铜陵县太近,对他来说,铜陵县绝对是是非之地,能躲就躲。

    不过这个梅老五胆子真大,什么都敢说。唐天远提醒他,“我这里的县丞姓周,一会儿你会见到他。你在他面前不要提及知府大人。”

    梅老五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问道,“他是知府的人?”

    唐天远喷笑。这粗汉却也心细。

    他让人先把梅老五安顿了,然后他把梅老五带过来的文书仔细看了一下。

    文书上都记录得很详细,何时何地何人报的官,被抢了什么,有无人员伤亡,等等。唐天远看过一遍之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又把第一份文书拿出来看。

    凤凰山上的土匪第一次现身是在半年多以前。

    这个时间,就是老铁诈死逃亡的时间,就是盗采黄金者杀人灭口的时间。

    唐天远突然找到一个新的思路。

    采金炼金都是体力活,其中需要的苦力应该不少,除了死掉的那五个,其他的都去哪里了?一开始,他以为剩下的人可能死在其他的矿井里——一个矿山很大,矿井应该不止一个,尽管他还没找到其他的。但是你想啊,有谁杀人之后会分散处理尸体,这个里面扔几具、那个里面扔几具?分散处理显然比集中处理更容易暴露,不会有人这么傻的。

    解释只有一个,他们意外找到的那个矿井就是集中处理尸体的矿井,尸体一共只有五具,其他的人没有死,都跑了,跑去了凤凰山落草为寇。

    这里头应该出过什么岔子,很可能是灭口的环节出了问题,这才导致孙员外他们并不知凤凰山上的土匪就是曾经的那批苦力。否则孙员外不太可能报官,他之所以敢报官就是选择相信老铁已经死了这种于他有利之事。不得不说,孙员外大概因痛失粮食,急糊涂了,才会这样。又或者老铁已经变得和从前差别较大,不易辨认。

    以上这些全部是推测,还需要具体去证实。但如果它们是真的,唐天远只消把土匪们都抓来问一问,盗采黄金的细节就能全部知道了。

    想一想还真有点小激动。

   

 第51章

    县令大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冥想;终于豁然开朗之后,他召集人在一块开了个会。

    梅老五受邀出席会议。他已经见过了本县的县丞和师爷。县丞是知府安插的眼线,师爷干脆就是个女娃娃;见识过这样别开生面的组合,梅老五开始担心这位县太爷的可靠性。

    果然,县太爷默默地来了一句,“我们需要剿匪。”

    梅老五舒了口气,心想;这不是废话么。剿匪剿匪,你得有兵才能剿啊。那个什么梅老五又想抱怨;只不过看一眼周正道,他闭了嘴。

    谭铃音尚不知这些玄机;她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是否需要先去府上搬救兵?还有,大人你上次说的”

    唐天远生怕她把之前的事情透露出来,忙摆手打断她,“你要说的事情不急,容后再议。现在,我们需要派一个人去找知府大人求情搬兵。”

    至于派谁去谭铃音梅老五丛顺齐刷刷看向周正道。

    这些年轻人,就是不够含蓄,想说什么做什么全写在脸上。周正道干咳一声,“卑职”

    “周县丞还有事要忙,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你了,本官心中有个合适的人选。”

    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周正道也觉意外。

    “丛顺。”

    “在。”

    “去把孙员外请来。”

    谭铃音一下就明白他的用意了。之前南陵县也闹匪患,却一直没有剿匪,很难说不是宗应林从中阻止。如果真的是这样,铜陵县不照样无法剿匪吗?除非能说动宗应林。至于请谁去劝,周正道是条狗,自然劝不动主人,所以最好还是拿银子去请。把孙员外请过来,告诉他不是我们县衙不上心,实在是府台大人没松口,咱也不知道怎么办到时候孙员外估计就自己带着银钱礼物去池州府了。

    唐天远看到其他人都散去,唯有谭铃音呆愣在椅子上,一脸恍然。他失笑,走过去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蛋,“怎么,舍不得走?”

    谭铃音回过神来,由衷赞叹,“大人,真聪明。”

    唐天远以前被很多人夸过,他听惯了也就不怎么当回事。但是现在被谭铃音夸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背后要是有个尾巴,此刻绝对能翘起来。

    他坐在谭铃音身旁,干脆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了。

    谭铃音听得眼睛发直,“真、真的?”

    “只是推测,你不用那样看着我。”真是的,小心肝儿又开始扑腾乱跳了。

    “哦。”谭铃音自己心里也有鬼,红着脸低下头。

    唐天远却一直偷偷地瞟她,看到她的脸红红的像是金秋里熟透的苹果,眼帘不安地掀动,带动睫毛翻飞,说不出的娇俏可爱。他突然想起一事,于是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布包,绛红色的绸布包裹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他小心打开,拿出里边的物事,是个簪子。

    “给。”唐天远把簪子递到谭铃音的眼前,由不得她无视。

    谭铃音愣了愣,“给我的?”

    “嗯。”他笑着点点头。

    谭铃音便接过那簪子。整个簪子由纯金打制,簪柄尖细,尾部扩大成扇形,扇面上镶了小小的宝石,红的蓝的绿的都有,数一数,正好七个。

    唐天远指了指簪柄,特意强调,“这里边的芯子是银。”

    “不是纯金的呀”语气略带失望。

    唐天远无奈扶额,“你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谭铃音说完,握着簪子拔腿就走。

    唐天远知她害羞,他跟上去目送她出门。他扶着门框笑道,“你打算送我什么呀?”

    回应他的是越发急快的脚步,逃命一般。

    唐天远笑意更甚,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我不要癞蛤蟆!”

    谭铃音觉得自己像是脖子上顶着一团火,就这么回了住处。她把门关严实了,坐下来喝了口水。

    看看手里的簪子,刚才紧张得手心冒汗,蹭得簪柄滑溜溜的。她把簪子仔细擦拭了一遍。

    这种簪子叫做七宝同心簪,用金子包裹银芯不是为了省钱,图的是“同心”之名,她又怎会不知。

    唐飞龙送了她七宝同心簪。

    谭铃音满心甜丝丝的。她把簪子翻来覆去地看,一会儿看簪子上的花纹一会儿对着日光看宝石,看得爱不释手。

    看了一会儿,她又有些惆怅。唐飞龙都要和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定亲了,又送她这个做什么?不会是知道她有点喜欢他,所以故意戏耍她、引她误会吧?

    以唐飞龙的人品,倒也极有可能做这种事情。而且,前些天她不是才打了他一顿吗,万一他就是想报仇呢

    不不不不会的,唐飞龙才不至于那么没品。而且他不是说他喜欢一个姑娘吗,县衙里的姑娘能有几个呀,除去他那几个丫鬟,貌似就剩她了呀

    那万一是别处的姑娘呢?他来铜陵县之前,不知都认识了什么姑娘?

    想来想去,谭铃音的脑仁儿快裂开了。

    

    唐天远跟孙员外陈述了剿匪的难处,果然不出他所料,孙员外当天就打点东西动身了,要亲自去池州府求情。

    没办法呀,三千多亩地,新旧粮食加一起将近石,按照二两银子一石算,也值两万两。而且,今年不同往年,粮赋要按实数上交,现在粮食都被搬空了,他还得自己往里搭钱交税,光想想就肉疼得睡不着觉。

    孙员外的到来挺出乎宗应林的意料,不过他还是接待了他。孙员外见面就哭诉:种点粮食多么多么不容易,土匪多么多么可恶,小人我是怎么怎么走投无路了,大人您要是帮我把粮食抢回来,那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等等等等。

    宗应林是个明白人,不紧不慢地听完他的哭诉,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本官这里来的?”

    孙员外以为宗应林是怪他唐突,连忙堆笑脸赔不是,又让人把打点的东西抬过来。

    宗应林只好仔细问了细节,总算明白了:是那唐飞龙的主意。这小子够精的,自己办不成的事儿,又不愿出钱费事,就撺掇别人来。

    宗应林便说道,“你大老远地跑这一趟,本官若不搭把手,也显得太不近人情。”

    孙员外连忙称是。

    这时,从外头推门走进来一个人,看也不看孙员外,直接走向宗应林。

    孙员外觉得这个人太没眼色,里头人正谈事呢,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那人神色匆匆,走到宗应林旁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声音压得很低,孙员外一个字儿都没听到。

    宗应林脸色微微一变,点头道,“知道了。”

    那人离开之后,宗应林对孙员外说道,“有些麻烦了。你的事,以后再说。”

    “可是,大人”孙员外有些为难,一说以后就让人心里没底了。这次又不像上次一样,他们可是占着理的,不就是一帮山匪吗,打就是了。

    宗应林无奈摇头,责备道,“你说说你说说,就为那几两金子,这阵子我给你们擦了多少屁股!本来是指望你们盯着点防着点,结果倒好,人没盯住就不说了,你们自己惹出多少乱子来!”

    这么一通责骂,让孙员外很是摸不着头脑,“大人,小人做错了什么,您请明示。”

    看来他还蒙在鼓里。宗应林无力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总之凤凰山上的土匪现在还不能剿。”

    孙员外败兴而归。

    他想找个人诉诉苦,骂一骂宗应林的不靠谱,找来找去没找到合适的人,最后只好跟县令大人交代了一下。

    唐天远有些意外。往最坏的方向想,宗应林难道已经察觉了什么?

    他打算找谭铃音讨论一下,一天没见了,怪想她的,顺便可以看看她给他准备了什么。

    越想越荡漾,唐天远便去了南书房。

    哦,没人。他四处问了一下,有看到过她的,说谭师爷一早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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