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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C单纯只是讨厌粗鲁的男孩子这一解释也说得通。要分辨出哪些推测是真的,哪些推测是臆测还真是困难啊。……话说,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吃?”
Y陷入了沉思?
随后,她无视了我的提问,神色冷静地说道:
“……今天再去侦查一下吧。”
“那,要调查谁?”
A,Y果断地说道。
虽然已经放学很长一段时间了,可A似乎还留在文化中心内。
我有时会看到A放学后仍留在中心内,拿出一块家里带来的抹着花生酱的派草草吃掉,然后在中心内四处晃荡。
反正中心有八成房间都无人使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我也没去管他。但另外的两人也渐渐露出了留校的苗头,总的来说,就是不想马上回家。
A逐一探索起中心内的空房间,时而窥探一下房间内的管道,时而把玩一下丢在房间里的破烂。
“发现A了。那,接下来?”
“等。今天B和C都留在了中心里。让他们自由行动或许会发生碰撞。”
碰撞马上就发生了。
探险中的A和C在拐角处撞了个满怀。
“呀!”
C嘴里叼着一块派,一撞之下派抹着橘子酱那面朝下掉到了地上。
“抱,抱歉。你也留下来了啊……我也是,我在探险……”
“……”
C冷冷地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派,然后看向A。
“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件挺好玩的东西——”
A话刚说到一半,肚子就吃了C的一拳。
他发出一声呻吟蹲到了地上。
C瞥了眼被自己一拳打趴的同学,气冲冲地离开了。
“……小孩子这种生物还真是残忍啊。虽然我早就体会过了。”
“……这点小打小闹不就相当于赶走脸上的虫子么。虽然我也早就见识过了。”
这就是早已体验过人性阴暗的我们的感想。
好戏看完,我正要上前关心一下受伤的A,Y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刚才那也是妒忌吧。”
“啊?”
“我还想再看一场好戏。”
“你是说还没轮到我们出场?”
Y无言地点了点头。我只好无奈地重新躲到暗处,不过我感觉Y想看的场面肯定不是我所乐见的。
蹲在地上的A站了起来,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走开了。明明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却满脸的愁容,看来这事对他打击不小。
“……好可怜。”
“我说过不要带入感情的吧?再忍一下吧。”
“你想让他和B见面吧?”
“哦,你发现了?注意到了?”
“算是吧。”
在那副三角关系图中,箭头顺时针方向是喜欢,逆时针方向是讨厌,空白的地方只有一处,而且Y还表现得这么兴奋,很容易就能猜到。
十分钟不到,身心俱伤的A遭遇了同样在四处探索的B。
“怎么了,你也留下来了啊……”
“衣服,好脏。”
“啊……刚刚摔了一下。”
B走到A身边,帮他拍落身上的灰尘。
“不用了,别碰我。”
“没必要这么讨厌我吧。”
“我就是讨厌你怎么了。”
“……”
可以明显看到B眼中燃起了一股黑暗的感情。
他继续默默地帮A拍掉身上的灰尘,A再次拒绝,B不禁跟他较起劲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两人一阵你推我搡后,体格占优的B将A按在了墙上。
Y拿出笔记本奋笔疾书起来。
“你在记录些什么?”
“有些东西要记一下。”
“不过,身为老师我们理应出面阻止吧。”
“不要管他们,最好一直看下去。”
“看两个八岁的孩子打到最后?!”
“反正我们俩都等了十分钟了。身为老师就应该一直看到底,看看会发生些什么吧。”
“可A不愿意啊!”
“异性恋者会有所抗拒很正常。”
这人已经没救了。
另一边,局势已危急万分,两个少年几乎脸贴着脸,一言不发地互相瞪着对方,随时可能爆发。
“放开我,恶心死了。”
A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仿佛已经放弃了。
B紧紧地抓着A的双手,愤怒和羞耻两种表情在他脸上来回变换,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他内心挣扎了一阵之后——现在可不是站在一边解说的时候。
“啊,慢着!”
我无视Y的劝止,从墙角跑了出去。
“你们俩——给我住手!我们学校绝不认可不纯洁的同性交往!”
A和B吓了一跳,看向我这边。
就在这时。
他们身边突然刮起一阵风,把我吹向后方。
“诶?!”
我双脚离地,身体轻飘飘地向后飞去。
身体的无重力状态只持续了一瞬间,随后就自然地往下掉,我的双脚再次踏在地面上。Y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扯到后面。
我们俩躲过风压,藏在了拐角处。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童话性的事态。”
“不是事故?”
“是事态。”
会对公众造成伤害的事件称之为事故,情况没有事故严重,有办法应对的麻烦称之为事态,这就是事故和事态的区别。大人通常会拒绝承认事件是事故,并坚称其为事态,以回避责任。这可不能教给八岁的孩子。
看不见的压力在走廊上卷起一道沙尘龙卷。
B捏住眼镜的中梁,轻轻地捻了捻,风压顿时就加强了。
“那副眼镜有古怪。”
“A那小子也有点不对劲。”
A面无表情地拿着遥控器对着我们。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今天的感觉不错嘛。”
A按下开关。
附近的墙壁毫无预兆地出现龟裂,如同爆炸般崩塌。
碎片马上就被突然刮起的暴风卷起,吹得人睁不开眼。
“撤退!撤退!”
“明白……”
我们慌忙沿来路撤退,暂且离开中心。
看来两个少年没有追来。
“要是他们飞着追来怎么办?”
“……搞不好会被欺负得很惨吧。”
我的语气就像在诅咒自己的失策一样。
无限接近盘问的单独会谈 A的父亲。
“以前A君身边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A的父亲听到我的问题后,反射性地移开了视线。
“有过吧?”
“……没有这样的事。”
“哪样的事?”
“奇怪的事。”
“真的没有?凭空移动物体,破坏物体之类的事没发生过?”
“……没有。”
“A君平时在家里是怎样的?虽然之前问你时,你说想希望我们不要管他。”
“怎样……放任自由吧。”
“你们身为父母应该要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吧。”
“我们家都是自己做饭给自己吃的。他也会做东西吃,手艺还不错。”
“午饭就吃个花生酱三文治也太没营养了吧?”
“所以我之前才拜托你给他做午饭啊!”
“啊,原来如此。”
“问完了吧。我们也有工作……很忙的。”
“忙的话让儿子帮忙不就好了。”
“不,这可不行。”
“为什么?”
“……”
“……他总是贴身带着一个遥控器,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在身上的?”
“不,不知道。”
“小时候吗?”
“没错,在他连话都不会讲的时候。”
“那你还说不知道,骗人。”
“……”
“你们一家是在三年前搬到镇上的吧?”
“……是的。”
“A君身边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都说了没有!”
我把电灯灯光打到A君父亲的脸上。
“好晃眼,快住手……”
“难道你在害怕你儿子?所以才对他放任不管?”
“没这回事!这种事怎么……”
“即便在学校你也不想他受到刺激。所以才会来学校闹,要老师听你儿子的话。”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没这回事。”
A君父亲抱着脑袋如梦呓般不停地叨念着。
“奇怪的事……一件都没有……”
无限接近审问的单独会谈 B的母亲
“诶?眼镜?诶诶,他是戴着眼镜啊……眼镜怎么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
“他是个奇怪的孩子,那副眼镜他从小就戴着,一直不离身。”
“怎么个奇怪法?”
“他醒着的时候会一直哭闹个不停。”
“一直?”
“嗯嗯,一直闹到哭累了睡着。醒来之后又接着闹。”
“那还真够呛的。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变乖的?”
“正好是戴了眼镜之后。”
“一戴上眼镜就变乖了?”
“……是啊。戴上之后就不闹了。”
“有找专家谈过吗?”
“专家是指?”
“嗯,例如精神医学方面的专家,心理咨询师之类的。”
“没有!我家孩子正常得很!才不需要什么心理辅导……”
“你自豪的儿子的经历有没有伤害到你?”
“没有,怎么会……”
“平时是你亲自教导他的吗?”
“没,都是交给家里人。”
“园丁或管家?”
“确实是交给他们俩。”
“不过,夫人你接受过心理咨询吧。”
“什么时候的事?”
“记录说是四年前哦,内容是育儿资讯。”
“调停官居然连这种事也调查……”
“我们有权限调查,毕竟我们这部门的职责就是全权负责各种杂事。”
我脸上泛起了一抹浅笑,继续说道:
“你似乎放弃教育孩子了。”
“……有是有这回事。但我只是不习惯教孩子,有点累罢了……”
“就是说,因为自己的孩子与众不同,所以给你造成了压力?”
“确实如此。”
“为什么不敢把你自豪的儿子带出去见人?”
“诶?”
“派对,聚会之类的活动你都没带他去。”
“因为那些地方不适合带孩子去。”
“可我听说他刚出生的时候,你经常带他四处出席活动?”
无限接近审问的单独会谈 C的前任父亲
“我想问一下你女儿的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毕竟她是由我老婆负责带的。”
“你会为了不熟悉的女儿来学校闹?”
“唔,我老婆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那样我也不好袖手旁观。再说,那孩子一旦被惹毛了……怎么说呢,就会闹得很凶。”
“闹?”
“会很暴力。”
“破坏东西?”
“嗯,对,就是破坏。闹得很凶。”
“闹的时候,她的手一碰东西就会坏掉?”
“……”
“那,你女儿身边有没试过有什么东西突然坏掉……”
“没有,没有。”
“她总是带着一只布偶,你知道吗?”
“好像一直随身带着,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女儿”
“前女儿。”
“你前女儿为什么要独居?”
“这是我老婆决定的事。理由我也不知道。”
“虽说她就住在家附近,可一般家庭都不会让八岁的孩子独自在外生活的吧?”
“那孩子的事确实挺棘手的。”
“棘手的理由是……”
“都说了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似乎也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们俩根本就没有交集。”
“可是,居然让一个八岁的孩子独居。”
“我们又不是完全不给她任何帮助,平时还会给她做饭。而且如今,独居孩子也不少。毕竟樟树之里是个非常富裕的地方。”
“确实如此。”
“……真的是,一个人啊。”
毛毯依赖症是指患者身边若没有毛毯之类从小使用的特定物品,精神就会变得不稳定的精神病。有些人长大后仍离不开自幼使用,带有自己气味的毛毯,若是没有那毛毯就会连觉都睡不了。严重的甚至毛毯碎成布条仍舍不得丢,执念可谓相当强烈。
我试着凭自己学到的一点皮毛知识解说了一下。
除毛毯外,也有很多患者执着于毛巾,戴着身上的饰品,布偶,玩具等物品。
遥控器,装饰眼镜,布偶都有可能是他们的执着之物吧?
在暮色弥漫的归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