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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了数之后,发现少了大约三只。而且无论哪只小鼬鼠,体毛都有烧焦的痕迹。这表示少掉的那三只大概是归西了吧?森林的火灾,有时就算下雨也灭不掉呢!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些生物其实也相当可怜。
“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吧。”
我硬是将白色的小白鼬给翻过身来,无视于它叽叽的鸣叫声,尽情地抚摸着它的腹部。
“我满足了。”
“啾~……”
所以,我就这样原谅你吧!
后续发展之三。
这是最后一个后日谈了。
偶尔会有祖父认识的人来事务所找祖父泡茶闲聊。
当然我也会跟着一起喝茶,但从初次见面的客人眼中看来,我不但是个陌生的姑娘,而且又是新人兼孙女,自然会被追根究底、如连珠炮地向我盘问各种大小问题。
虽然有时会遇到让我稍微感到难受的问题,但我仍努力地应对着各种疑问。
因为不暂时安分一点的话,感觉似乎会遭天谴……
基于这样的原因,虽然为数不多,但我也逐渐跟镇上的人有所交流;曾几何时,有一段时间变得相当严重的那种对于孤独的恐惧感,现在也逐渐一丁点地冲淡掉了。
然后,从现在开始才进入正题。
“话说回来,最近又冒出了奇怪的生物呢。”
客人不经意所说的一句话,让我惊讶地愣住了。
“您是说,奇怪的生物?”
我一边端上红茶,一边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动摇这么问道。
平常在打完招呼之后,就会立刻逃回自己桌前的我,这时却坐到了沙发上一事,让坐在旁边的祖父对我投以疑惑的眼神。
“……嗯,虽然我也只见过一次,有个类似海星的生物啊——”
类似海星的生物。
我不祥的预感命中了。
那东西终究是被其它人给看见了。
“类似海星的生物怎么了吗?”
我将身体倾向前方,催促着下文。
“镇上的人都称它为海星虫……我在想又冒出了诡异的奇怪生物呢。”
“唉呀,那还真是不得了呢。倘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就好了。”从现在开始才要进入主题。“那么,那个海星虫是在哪一带被目击到的呢?”
“喂,你……”
祖父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我用眼神制止他。
这对我而言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哪!
“我想想,是在镇上的……”正开口说到一半的老人,突然指着墙壁。“就在那里!”
“!!”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神速的动作从沙发上跳起,袭击黏在墙壁上的小型海星型生物。
在海星虫摆出防御状态之前,我便迅速地一巴掌拍下去杀了它。
这种生物会使用五只手脚,像蚱蜢一般地跳跃。
“哦哦。您的孙女虽然感觉文静,但其实相当地活泼嘛,大师。”
“让您看笑话了。”
“竟然能徒手击毙虫子,年轻的姑娘通常是办不到的啊。”
“真的是让您看笑话了。”
祖父的语调平淡得让人感到诡异。这一定是他衷心如此认为的真心话吧?确实是因为孙女而感到羞耻的态度。
他应该不至于察觉到我正在做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我很擅长驱逐这种虫哟。倘若您在镇上有看见的话,请务必跟我联络。”
我将杀掉的海星虫藏在背后的手中,勉强打了个圆场。
“已经够了,你快坐下吧!真是吵死人了!”祖父这么说道。
“是的。”
海星虫。
其真面目就是那些用我脑袋里所拿出来的低筋面粉做成的饼干。
在烤好刚出炉的时候,确实是普通的饼干。
但当我吃掉一次能够塞得下的份量,打算将剩下的份留着改天慢慢吃,正要把将饼干保存起来时……那些饼干便在盘子上扭动了起来,然后一哄而散地逃走了。
换句话说,海星虫就是具备了智慧的饼干。
从这一天开始,我猎捕海星的活动便在日常生活的阴影处,不为人知地揭开了序幕。
虽然在饼干动起来的瞬间我就多少有点觉悟,但果然是野生化了。我也看过正在分裂的个体。总之直到我重新找回丧失的智慧为止,猎捕海星生活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一定会的。
虽然也有靠自己用功学习来恢复智力的手段啦……
“……她是个奇怪的孙女。”
“不会啦,这是所谓的世代差异啦。我家的孙子也是——”
我在进行会话的两名老人旁边只是一直保持着微笑。然后看准两人视线移开的空档,将刚才杀掉的海星虫迅速地放进了嘴里。
某处发出了小小的卡嚓声响。
妖精笔记【妖精道具】
妖精所制作的道具,无论是哪一种都隐藏着奇妙的效果。
不同的道具所拥有的效果也不一样。偶尔会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得到道具时,如果要使用请慎重注意安全喔!
由于形状跟大小多半是被制作成人类用的尺寸,因此一般认为这些道具并非妖精为了自己使用才制作,而是赠送给人类的礼物。
不知为何,妖精道具无论多么慎重地保管储存,据说还是会发生弄丢的情况。非常不可思议!
第二卷 妖精的时间活用法
除非死亡或是陷入昏睡,否则没有任何天然资源,会像时间这样公平而持续地提供给人类。
而且我也认为,没有任何领域会像时间那样,能够突显出个人能否加以活用的差异。
以这个基准而言,我知道自己是属于不擅长的那方。
由于祖父是早起早睡,所以从旁人眼中看来,生活节奏有种安定的感觉;但我的作息却是随机处理的,例如对于在中午前起床一事,每次都必须进行是否成功动作的判定,在这些部分尤其明显。
在这样的时代当中也确实存在名为闹钟的物品,但对我而言似乎并未发挥太大的效果。
在早上到事务所去工作是我自己规定的基本模式,但最近能达成的次数一直减少,我屡次被焦躁感弄得烦恼不已。
但是今天非常地顺利。
我到事务所露面的时间,是在时钟快变成十一点之前。
甚至还可以享受十一点休息时间的茶会。
“早安,爷爷!”
就连打招呼都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是啊……”
对方却投以心不在焉的响应。
祖父坐在位于背对窗户边的位置,属于事务所当中采光最棒的座位,他正一脸乏味似地读著书。
无论怎么说,我们毕竟身为学者一员,有众多的书籍跟纪录会以各种形式跟管道被带进这个事务所里来。
祖父并非爱书人也非书迷,却是个相当不挑食的乱读家。
‘发现了贵重的书,请学者大师保管。’
附上像这样的一句话并跟商队一同摇荡过来的书,祖父会不断重复着一本接一本地翻阅,然后扔到隔了两间的无人事务所去的行为。
樟树之里综合文化中心的三楼,除了我们的事务所之外,他全都是空房。应该说这栋建筑物本身只不过是被拿来再利用而已,处于根本无人知道其正式所有权归属于谁的状况。
啊,之所以不使用隔壁空着的事务所,是因为那里早就已经被堆得看起来像座佛塔的书籍给淹没的缘故。
楼层中的一间房间被堆得老高的书籍给淹没的情景,实在是相当地壮观。
在桌上堆着大约三座被紧紧绑好的书所构成的书塔,看来祖父目前正在阅读的书籍也是其中约一本。
“商队过来了吗?”
“是啊……”
有新刊(虽然是二手书)出现,就代表是这么一回事吧?
由于商队会个别运用复数的路线,因此倘若是小规模的商队,有时会未经预告便出现。
“这么一说~”祖父抬起头来。“他们送来了一件大型包裹。放在接待室里面。”
“寄给我的吗?”
“似乎是那样。”
这么说完之后,祖父便又回到了书本上。
“包裹?”
我窥探著名义上是接待室、实际上只是用隔板隔开来的狭小空间,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相当大的木箱。
会是什么呢?我一边这么心想,一边用类似铁撬的东西把它给拆开了。
“糖、糖果罐……?”
在塞满箱子的稻草里头,装着一个巨大的金色罐子。
这是之前的纸雕骚动时,因为妖精们在附带抽奖的牛奶糖里头抽到代表中奖的牛奶糖,于是我代替不晓得抽奖一事的他们,寄出包装纸。兑奖条件是一张金色包装纸,或集满五张银色包装纸。妖精们所获得的牛奶糖,是金色的包装纸换来的。
“还不到两个月就寄来了……他们的处理过程真是迅速。”
即使在人口减少的世界当中,在某处也还是有人在认真工作着。
“但是话说回来……”
我试着拿出罐子,发现那罐子大到要用双手才抱得起来。罐子非常沉重,重到不靠把手来拿的话,会有一点麻烦。
“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虽然将包装纸寄出兑奖的是我,但没料到奖品会真的寄过来了。
我身为点心学的权威,虽然很想调查一下内容物,但这是妖精的东西。首先必须送到他们手上才行。
就在我这么心想,然后告诉祖父我要外出一事时——
“不,且慢。虽然我没跟你说,但其实我的助手从今天开始要回到工作岗位了。”
“什么……?”
我抱着金罐子,凝固在原地。
“之前我就说过了吧?虽然他因为个人因素至今一直休假,但从今天开始要回到职场来了。”
我是听说过祖父有助手一事。但是——
“我记得他应该是因检查而住院,对吧?”
“没错。除此之外还有他个人因素,所以暂时请别人照顾……不过据说目前没什么问题。”
我无法做出反应。
我暂时茫然地化为了抱着金罐子的一尊女人像,仿佛会就这样在地中海一带从大约二世纪的遗迹当中被挖掘出来一般。
我相当震惊。
我并不擅长这种在已经熟悉的领域当中有陌生人闯入的状况,更何况对方还是名异性。
我是领域意识相当强的动物,我是猫科的。
但祖父又给这样的我重重一击。
“拜托你去接他。”
“这真是份困难的工作呢!”
“你在说什么啊?”
在我附近即将出现同世代的异性。
倘若是年轻人,应该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心情吧……但要求身为老年人的期间已经是身为年轻人时期好几倍的祖父去理解这件事,或许是过分了点吧。
加上已经忘却斗争的旧人类,几乎都是些性格大而化之的人。
倘若是年轻人的话,多少会比较血气方刚,但现在是超少子化时代,其数量已经可以说是稀有物种一般稀少了。
“那份工作似乎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是爷爷的助手吧?由爷爷去迎接他如何?”
“我有其它事啊!”
啊啊……看来似乎束手无策了。
“……无论如何我都非去不可?”
“你为什么要退缩成这样啊?这有什么好怕的呢?同样都是人类喔。快点去一去立刻跟他打成一片之后用力地抱住他的肩膀然后迅速地把他带回来。”
满脸胡须的北欧海盗似乎就会用这样的方式变得熟稔。
这是逼不得已。我只能前往了吧。
我露出仿佛老毛病发作一般的痛苦表情看着祖父,这么宣告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接他回来……毕竟是工作嘛……”
祖父丝毫不在意我苦闷的模样,他这么说道了:
“在下午一点之前,面对广场的地方有个叫小羊与橄榄的出租房屋对吧?他应该就在那里等着。”
这里产生了一个疑问。
“啊啊,爷爷,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必须去迎接他呢?”
“嗯?”
“助手先生应该知道事务所的位置吧?为什么要专程由我们去迎接他呢?”
“……这点我还没跟你说明过啊?”
祖父的表情变认真了。
“其实他身上……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平时的他,该怎么说呢?是非常不确实的存在。”
“不确实?”
“很难懂吗?”
“不……只是就评价他人而言,很少听见这种方式。”
祖父露出相当严肃的表情,开始挑选着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