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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玉女”拦住他的话,接着又道:“一切忍耐,万不得已也只能先礼后兵,不要忘了有一个大魔头在暗地里虎视眈眈,打算坐收渔人之利呢!走!”
说着,她一拉蒋少白,携手迈步,沿着山道向谷口跨去。
远离谷口尚有三五丈远近,她贯足功力,提高了嗓门凤鸣鹤唳的娇呼道:“那位朋友守谷,鱼际‘金狐门’三代弟子汤淑珍求见老谷主!”
喊声才落,鹰形石背后,应声闪出一个火眼金睛,五短身材的汉子,如同一只铁翅飞鹞,人未露面,已生硬的喝道:“什么人?大呼小叫!”
“七巧玉女”汤淑珍松开蒋少白的手,抢步上前,“拂剪”一揖道:“你是?”
“在下‘火鸟’刘三皮!春秋谷护法使者便是,身后那位?……”
“啊!乃是我兄弟!”
“火鸟”刘三皮的一双火眼何等锐利,凝神扫视之下,不由心中一愣,暗道:“奇怪!他若换了一身黄衫,岂不是二谷主的弟子,‘逍遥公子’蒋使者?”
心中想着,嘴里可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春秋谷的戒律,不该问的,就不能问,不然……
他虽然不敢多问,但是,一个老江湖,心叫岂有不灵敏之理,他想起“逍遥公子”蒋少龙,乃是本谷二谷主“屠刀客”的入室弟子,也是身兼神雕会的“天龙神君”,手上有神雕令指,无论如何假不得。
所以,他口中有意无意的道:“原来是汤姑娘的令弟!敢莫也是金狐门的高徒,好一表人材!”
说着,人已走近了蒋少白,一双冷电似的火眼,也落在他的一双手上。
当然,他失望了!
蒋少白也拱手齐眉道:“请使者上禀谷主,就说我姐弟急欲一见!”
“火鸟”刘三皮再三打量了二人一眼,心中不由暗想,好一对“金童玉女”,不知谷主为何要把他们引到“蝙蝠洞”,葬身在千百万毒蝙蝠嘴里。
想起了“蝙蝠洞”的无数毒蝙蝠,连他自己也不禁有了寒意,因为,“蝙蝠洞”乃是“春秋谷”处罚叛徒的刑场,乃是有去无回的,如今,连自己……
想起了自己也即将葬身蝙蝠口,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心忖:“若不是你们二人,我也不至于陪葬!”
想着,不由没好气的道:“要见谷主随我来!”口中话还未落音,人已转身向内谷扑去,火眼中,不知不觉的滴下几滴清泪来。
“火鸟”刘三皮,乃是春秋谷的老人,侍候“天龙”老谷主半辈子,可说忠心耿耿,可怜,他不知此时的老谷主,已经面目酷肖,心肠全非,虽然明知是送死,心中并没有丝毫的怨怼之意,原因是天龙老谷主在日,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从四路打探的小伙计,直升到今天的守谷护法,并且在武功上,也是老谷主一手栽培的,怎不使他甘心情愿达成任务,拚着一死哩。
然而,人之将死,总有些儿留恋,也就是说,总有些儿悲哀,“火鸟”刘三皮自问是咬紧牙关,严守老谷主的金令,不露半点痕迹。但是,他那知眼前的“七巧玉女”汤淑珍乃是女中豪杰,而且又生就的一颗七窍玲珑心,早已看出了他有些儿失常。
因此,汤淑珍口中应了声:“有劳了!”
一面靠近了蒋少白,低低的道:“白弟弟,情形不对!这姓刘的另外有鬼!小心点为妙!”
这时,“火鸟”刘三皮已远去廿丈以外,连连的招手道:“二位请随我来!”
“请吧!” “七巧玉女”朗应声中,人也追踪而起,与蒋少白双双街尾追上。
“火鸟”刘三皮闷声不响,一味埋头疾奔,一连越了十余道山峰,依然绕着圈子向前狂扑。
蒋少白一面尾随不舍,一面四下打量。
但见右侧一道白色的木牌,月色虽然幽暗,但也可以见得到上面写着四个触目惊心的红字:“蝙蝠洞!危境!”
此乃是老魔千密一疏之处,忘记毁去这块禁牌。
蒋少白原是与“七巧玉女”并肩前驰,低声对她细语道:“珍姐,看见那木牌了?……”
不料,“火鸟”刘三皮似如不见,仍然一味的向前狂奔。
“七巧玉女”虽然沉着异常,也不觉娇呼声道:“刘使者!请慢走!”
“火鸟”刘三皮不由心中一震,他已知道这一对少年男女已发现了禁牌。
但是,他略略一顿之后,电射而回,装着茫然不知的道:“二位何事?”
蒋少白已隐含怒意道:“阁下要带我们到那里去?”
“火鸟”刘三皮慢吞吞的道:“二位不是要面见谷主吗?”
“七巧玉女”粉面一沉道:“难道贵谷谷主住在恶毒出名的‘蝙蝠洞’吗?”
“火鸟”刘三皮原是个老江湖,闻言不但态度从容,而且仰天狂笑声道:“哈!哈哈哈……不瞒二位说,两位进入漠边,本谷的眼线已对二位留上心了,对二位的来意,本谷谷主早已了若指掌!哈哈哈哈!”
蒋少白与“七巧玉女”不由互换了一个眼色,因为刘三皮的话,是可以相信的,春秋谷既然是威慑武林的门派,当然有数不清的眼线,或许自己来意,他们早已接到了报告。
他想着,不由朗声道:“既知我们的来意,我们也不相瞒!”
其实,“火鸟”刘三皮对他二人的来意,可以说完全不知,他只知道奉谷主之命,引他二人进入“蝙蝠洞”,连自己也不能幸免。
如今,他听出蒋少白的口风,分明是被自己胡乱猜对了,不由暗暗欣喜,更加沉着的道:“因为谷主已知道二位的来意,所以早在洞口候驾,并且已嘱咐刘某引路前来,若没有老谷主的面论,二位,哈哈哈哈!也不能凭两位的三言两语,刘某就心甘情愿的带你们深入春秋谷!”
他的一片谎言,居然扯得头头是道,连聪颖过人的“七巧玉女”不但相信无疑,而且透着三分歉意,含笑的拱拱手道:“原来如此,几乎错怪了使者!”
“火鸟”刘三皮十分得意,故用大方的还礼道:“难怪二位见疑,只怨刘某没有事先说明,请!”
他胡乱的拱拱手,折身已又向禁牌后面点地一跃丈余,腾身泻去。
又过了两道峡谷。
先前,月光昏黄之中,还可以看出了蚰蜒的平阳小道,到此,一派的荒烟蔓草,莽莽苍苍,那里像是有人走过的样儿。
渐渐向前,夜风吹来有一股说不出的恶腥,中人欲呕,令人呼吸一窒。
这是快到“蝙蝠洞”的象征。
“火鸟”刘三皮的脚下,已渐来渐形迟缓,不似先前那样矫健快捷。
迎面,一块巨大无比的山石,像平台似的悬空仲了出去,如同现在的游泳池的跳板,不过是较大而已。
“火鸟”刘三皮已收起轻功,缓缓的走了上去,高声嘶哑着咽喉道:“二位!请上!”
蒋少白心性直爽,他对刘三皮的话既然有了信心,就不再顾及其他,一面领先步上石梁,一面道:“贵谷主现在何处?”
“火鸟”刘二皮苦苦一笑道:“请二位在观台上稍坐,刘某就传信请老谷主出来相见。‘蝙蝠洞’乃是本谷的禁地,难得一见,二位可以在老谷主尚未到达之前,欣赏下面的蝙蝠景,可说是天下第一奇观!”
第四十一章 绿发美女
这时,“七巧玉女”汤淑珍也已莲步款移,走上石梁。
果然,石梁下面高有百丈,乃是一个浅草如茵的盆地,足有十余丈宽窄,围着盆地,四面八方都是一些苔藓满布的石山。石山上一个连一个,密密麻麻的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山。
就在那山孔中间,一伸一缩的,全是些蝙蝠,同时,草坪上蠕蠕而动,东爬回窜的,也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蝙蝠,发出吱吱的怪叫,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有的遍身花纹,有的一节节的花纹,有的赤红如练,有的……
真是千奇百怪,包罗万象,集天下蝙蝠之大成,应有尽有。
看得蒋少白和“七巧玉女”俩人不由毛发倒竖,遍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蒋少白不由低声道:“珍姐!静觉前辈能在这蝙蝠群里过一百天吗?恐怕……”
“七巧玉女”也柳眉紧张皱道:“实在不容易,不过……她的功力已到了金钢不坏,邪毒不浸的地步……”
两人只顾贪看“洞景”,竟忘了“火鸟”刘三皮的人尚站在身后,愣愣的望着下面的蝙蝠群,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失去光彩的呆如木鸡。
她不由含笑道:“使者!为何不请老谷主出来也好拜见!”
谁知,“火鸟”刘三皮并不答复她的话,只是在顾左右而言他的惨澹澹的道:“二位!一个人活在世上,真是生有地死有处,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早已安排好了,就像咱们三个人一样,本来互不相识,现在!哈哈……”
他说话的神情凄怆,笑声如同鬼叫。
蒋少白心知有变,朗声道:“刘使者,你是说什么?”
“火鸟”刘三皮的笑声甫落,忽然把脸色一沉,声如裂帛吼叫道:“想不到我们会选择了同一条死路,总算我们有缘!”
他吼叫声中,如同疯狂了似的,拦在石梁之上,生恐蒋少白二人逃走,摆着一付凶神恶煞的拚命样子。
“七巧玉女”生怕蒋少白冒然动手,因为石梁上面积太小,不是打斗动手的地方,又恐“火鸟”一夫拚命万人难当,大家同归于尽,跌入蝙蝠群。
她伸手拦住了作势欲起的蒋少白,缓缓的道:“刘使者,你这是什么意思?”
“火乌”的一双火眼金睛大得如同两盏小灯,恶狠狠的叫道:“请你们自己跳下去,刘某也许可以有一条生路,不然大家同归于尽,葬身蝙蝠口!”
“七巧玉女”依然不动声色的道:“有什么理由?”
“火鸟”刘三皮愤然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反正你们自己心中明白,识相的莫等刘某动手!”
口中说着,他脚下已渐渐前欺。
石梁宽只能容得一人,四下都离群山三十五六丈,断然不能飞渡,而且,四下的群山,都是镜子一般的削崖,生满了苔藓,看样子就知道滑不留足。
除了再由石梁上退去以外,绝对没有第二个办法可想,而“火鸟”正疯虎一般的由那一面逼来。
蒋少白与“七巧玉女”空有一身绝学,到此等绝境,也无用武之地!
“火鸟”刘三皮早已怒吼如雷道:“二位若不下去,刘某只好用最后一计了!”
“七巧玉女”眼见刘三皮扬臂运功,挥掌待发,分明是要使用大力方法拍碎石梁。石梁拍碎,或是震断,站在石梁上的人,岂不与碎石一同殒落谷底。
她不由哧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叫道:“刘使者!先把话说明……”
“火鸟”刘三皮如疯如狂,那容分说,暴吼一声:“嗨!”
他的双掌齐下,不攻蒋少白与“七巧玉女”,硬向脚下的石梁拍去。
“轰!轰………”
一声震天巨响,四谷群山响应,回声久久不绝,石屑纷飞,舞成一团。
石梁毁得粉碎。
“哎呀!不好!”
蒋少白与“七巧玉女”同时发出声既惊又急的尖叫,双双随着石屑落向谷底。
同时,“火鸟”刘三皮由于下拍力道用尽,一时收脚不住,人也扑跌下去。
就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刹之间,突然,谷底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怪叫:“什么人在这作鸡猫喊叫的!”
怪声之中,“蝙蝠洞”的一个山洞之中,金光一幌,穿出一个绿发满头,长可及膝的怪人来,细长的身材,如同一条灵蛇,一冲而起,左手抓起蒋少白,右手抓住了“七巧玉女”的束腰,又喝道:“好两个漂亮的小娃儿!”
百十丈高下的深谷,绿发怪人又提着两个人,居然一鹤冲天,连连扭动之下,已翻了上来,转瞬的功夫,又已站在半截未断的石梁之上,长发如廉的后面,一双怪眼逼视着谷底,遗憾的道:“老了,不中用了,三个只抓住了两个,可惜那一条汉子!”
蒋少白同“七巧玉女”,死里逃生,如同做了一场恶梦,遍身冷汗淋淋,兀自发呆。
那绿发怪人此时正凝视着谷底,幽幽一叹,自己喃喃的道:“这该是第三万六千个坠入洞中的人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蒋少白、“七巧玉女”两人如梦初醒,才想起自己的这条命,乃是这位怪人救起来的,双双上前,盈盈下拜,不约而同的道:“多谢救命之恩!晚辈等……”
不料,那绿发怪人一甩长发,露出张如花的面目,展颜笑道:“免了!免了!不是外人!”
她原来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妇,只是下面穿了件紧身的窄裤,上身却只挂了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