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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图上指示着终点的这座楼,底层是商店,二楼以上是住宅。乱哄哄的人群围成了密密的人墙,正在围观电视剧外景拍摄。保卫科长没了主意,站在乱哄哄的人群中发愣。
—个披散着长发的女演员,穿着半截儿衣服,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另—个扮成恶鬼模样的演员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挥舞着手枪。摄影师忙得满头大汗,来回奔跑。突然,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救命啊,杀人啦!”
演员也好,导演也好,都愣住了,戏突然中断。
叫声还在人群中继续:
“救命!救命……”
观众中发生了混乱。站在汽车上的灯光师立即把强大的光柱扭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人们立即看见一付恐怖的景像:一个年轻的姑娘倒在路上,胸口被鲜血染得通红,已经不省人事。
围观的人群最初还以为是剧本里的一个情节,这时也醒悟过来。人们惊慌失措,在一片混乱中,事先尾随而来的便衣侦缉也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丢下保卫科长,向出事地点跑去。保卫科长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侯,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劳您啦!……字据纸带携带不使,我把它放在新楼厕所的水箱里了。”
说着,从保卫科长手里接过装钱的手提包,钻进人群里消失了。事情来得这么突然,除了戴着一副大墨镜,这个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印像。
“杀人啦,救命呀!……”
变了腔调的呼号声仍在继续,但它并不是倒在路上的那胸口流血的女子发出的。至于这姑娘,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满脸呆滞的表情,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莫名其妙地问:
“这,这是怎么回事?”
警察和便衣都跑了过来,一把捉住她的两臂问:“怎么回事?谁袭击了你?”
“啊,你受伤了,痛不痛?”
“受伤?”姑娘呆若木鸡。看到自己胸口果然血红一片,惊恐地怪叫—声,又倒了下去。
有—名便衣忽然想到了什么,用手指蘸了一点姑娘胸前那稠粘的“鲜血”,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根本不是血,这不过是演尉时常用的一种颜料而已。”
姑娘苏醒后也慢慢镇静下来,不过总是在伤心地哭泣。
突然,在她身边发现一只纸袋,型面露出一只小型磁带录音机,音量开到了最大限度,磁带还在转动,但已经没有声音了。
不知从哪儿落下了一只信封,警察立即拾起来,里面装了好几张一万日元的钞票,信封上写了几行小字:
“被弄脏了衣服的姑娘,请收下这钱买件新的吧。
警方注意:这个姑娘纯系受害者,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请记住!
怪盗S——n——”
警察和便衣放下这女子,飞快地向四面八方追赶过去。
直到这时候,保卫科长才慢慢定下心来,他回想这四小时中的经历,似乎明白过来,罪犯为了袭击银行,采用了巧妙的手段。严格说来,日东电视台、演员们,还有人数众多的观众,在法律上均不能算是怪盗的同谋者,可事实上,他们都帮助了怪盗。
作为此案准备工作的报社、电台和丸高公司的事件,其目的均在于散布舆论、集结人群。最不可理解的日本电视台盗窃案,偷出来的不正是电视剧排练的日程表吗!
……
保卫科长如梦方醒,他找到一间公用电话亭,马上与银行取得联系。数分钟后,被盗的字据纸带在电子计算机房旁边的厕所里取了出来。
被愚弄了的警察方面简直无地自容。警方首脑立即下令,把现场严密地封锁起来。录像工作车也被下令停止工作,收拾器材离开现场。每一条路口都对撤离者进行登记,撤离现场的每一辆车子都要彻底搜查,不用说是储物箱,就连座席底下也一一查过。
折腾了整整一夜,仍然一无所获。一千万日元的携带者是男是女,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一无所知。紧急动员而来的警察们连一个虱子也不肯放过。
现场附近无法藏身,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汽车在慢慢前进,数马对坐在旁边的叶子莞尔一笑。
“同王冠相比,这回的收获只能算是个小意思。
就算是一次消遣吧。”
“原来你不过是打着王冠的幌子……”
“真正的王冠我是怎么也偷不出来的,经过这一番折腾,王冠大概也不来日本展览了。唉,我只好休息休息啦。”
叶子歪过头吻了一下数马。他们身后的座椅上,堆着一叠叠贴有“电影胶片”的铁盒子,装了一千万日元的盆子也在其中。
数马把着方向盘,自由自在地望着前面的车子,他们乘坐的这辆车上当然也插着“日东电视台”的旗帜,正尾随着拍摄外景的车队,缓慢地通过警戒线,开了出去……。
朱铭:男,48岁,扬州人。一九五六年毕业于山东师院艺术系。七九年开始发表作品,现在山东艺术学院科研处工作,系全国美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