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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在那里到北方通道的途中发现点什么。一旦进了山谷,就无论如何都不要停下来,如果有人落马,他就必须被抛下。你们的任务是将信息带回给指挥官。现在试着休息一下。这或许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我们将在一小时内发起进攻。”
他牵着马回到队伍的前面去了。库甘,麦克莫,和帕格沉默地坐着。法师没有穿盔甲,因为他声称那些东西会妨碍他的法术。不过帕格更倾向于没有合适他腰围尺寸铠甲的说法。麦克莫象其他人一样,身旁带着长剑,但是他还多带了一把马弓。对于战斗他更喜欢用弓箭,不过帕格在经过他长时间的亲手指导後很清楚,他绝对也使用剑的高手。
一个小时过去了,慢慢地,帕格感到逐渐兴奋起来,他依然孩子般地着迷于对荣誉的观点。而已经完全忘记了在到达灰塔城前与黑暗氏族交战时的恐惧。
命令传来,他们重新上马。一开始,他们骑的很慢,直到簇朗尼人出现在视野中。随着树木逐渐稀落,他们加快了速度,当他们到达空地,策马飞奔。巨大的泥土堆砌的防御工事显然是为了防御骑兵的冲锋。越过泥墙帕格可以看到冲出来防守营地的簇朗尼人妹戳的头盔。随着骑兵的冲锋,祖恩的骑兵与另一簇朗尼营地交战的声音开始回荡在森林中。
大地在他们冲向敌营的马蹄下颤抖,好似滚滚的雷声回响在空中。簇朗尼士兵待在泥土工事之后,射出箭矢,可大部分都落空了。第一波骑兵攻向防御工事,第二波向左转去,穿过营地的角落。几个簇朗尼士兵冲出防御,但立刻像镰刀下的小麦似的被砍翻在地。两个士兵挥舞着双手剑试图接近骑兵,但却没能发出攻击就倒了下去。麦克莫,用双腿紧紧引导着他的坐骑,拉弓瞄准,迅速地放出两箭将两人放倒。
帕格听到身后的战斗中传来马儿的嘶鸣,然后就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冲进了灌木丛中,他们再次进入了森林。艰难地骑行,穿过树丛,躲闪低矮的枝杈,眼前的景色好像一条由绿色和棕色所编织的隧道。
小分队骑行了近半个小时,然后逐渐放慢了已经开始疲惫的马匹的脚步。库甘叫来戈尔斯副官,然后他们在地图上确定方位。如果们能不分昼夜慢慢行进,就能在天亮前到达关口的入口。
麦克莫探头望过蹲在地上的库甘和副官。“我知道这个地方。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在这里打过猎,那时候我住在海士。”
帕格吃了一惊。这是麦克莫第一次提及他的过去。帕格还以为麦克莫是来自卡瑞德的,现在发现他年轻时在自由都市而感到有些震惊。但是他还是很难想象麦克莫孩童时的样子。
乡绅继续道。“这里有条路通向山脉的山顶,一条穿过两座小山峰的路。它比山羊小道还窄小,但是如果我们牵马前进昼夜行军,我们就能在黎明前到达山谷。要不是我知道它的位置,从这边来找这条路非常困难。而从山谷那边,想找到它几乎就是不可能的。我敢打赌簇朗尼绝对不知道。”
氨官询问地望着库甘。法师看了看麦克莫,然后说,“这值得一试。我们可以给万多尔留下记号。如果我们走的慢,他可能会在我们到达山谷前追上我们。”
“好的,”副官说,“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机动性,因此我们要保持行进。麦克莫,我们将从那里出来呢?”
大个子探过副官的肩头指向地图上山谷南边尽头一点。“这里。如果我们朝西走绕半里地左右,然后在折回北边,我们就能直接插入山谷的中心。”他便说边用手指比划着。“这个山谷的北边和南边都林茂丛生,中间是一大片牧场。如果他们有营地就一定在那里。那里非常空旷,因此如果那些异族人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预先做好准备,我们就可以在他们阻止我们之前骑马离开那里。冒险的部分是穿过北面的拭粗,他们可能在那里驻扎了军队。但是如果我们能越过他们,我们就可以畅通无阻地到达北部关口。”
“都同意吗?”副官问。没有人作声,他便命令大家牵马前进,由麦克莫带路。
在日落前一个小时,他们到达了道路的入口,帕格非常同意麦克莫“山羊小道”的称呼。副官布置了守卫并命令大家卸下鞍囊。帕格抚摸着马背并抓了一把青草给它,然后将鞍具解开。三十个士兵都在忙于照料他们的马匹和盔甲。帕格感觉到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在簇朗尼营地四周行军让士兵们都绷紧了神经,他们渴望一场战斗。
麦克莫向帕格示范如何用士兵们的破布毯裹住他的剑和盾牌。“我们今晚不会用到这些铺盖,山林中也不应该出现金属碰撞的声音,孩子。除了马蹄可能碰到石头的声音。”帕格看了看他的马的蹄子上裹着的皮质长袜,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放在鞍囊里的。太阳慢慢沉了下去,帕格休息了一会。直到春季短暂的黄昏结束,他听到收拾行囊的命令。士兵们开始准备。当他们收拾好,他们将马匹拉过来排成一队。
麦克莫和副官走过队伍,反复地指导士兵。他们只能一个一个地前进,麦克莫打头,副官其次,然后是其他士兵一个接一个排成一列直到最后一人。他们用一条绳子穿过每匹马的马蹬,每一个人都紧紧地抓住缰绳,牵着自己的马。当所有人都各就各位,麦克莫开始出发了。
小路变得险峻起来,有些地方马匹不得不爬行前进。在黑暗中他们移动得很慢,十分小心地不要偏离了道路。偶尔麦克莫停下队伍,检查一下前方。经过几次这样的停顿,蜿蜒上升的道路变成了陡降的羊肠小路并开始朝下去了。一个小时以后路宽阔了以来,他们停下来休息。当疲惫的队伍坐倒在空地上舒展痉挛的双腿时,麦克莫又带着两个士兵一起到前面探路去了。帕格认识到疲惫的感觉主要是攀爬行程中沉默压抑的紧张气氛所造成的,但是这并不能让他的双腿感觉好一些。
不一会,他们就再次上路了。帕格蹒跚着向前走,疲惫麻痹了他的头脑,世界上的一切好像变成了无止境地重复着将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的前面。好几次,身后的马将紧抓着绳索的他朝前面拱着走。
突然,帕格意识到队伍停了下来,他们站在两座小山间的山涧,俯视着山谷。从这里只需要几分钟就能骑马到山坡上。
库甘走道后面站在坐骑旁的男孩身边。看来爬山对胖胖的法师并没有多大困难,帕格惊讶地想肌肉是怎么隐藏到那层层的肥肉之下的。“你还好吗,帕格?”
“我想会活下来的,但是如果可能我想下次我会选择骑马。”他们尽量压低声音,但是法师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我完全理解。我们要待在这里直到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我想你可以小睡一会,之后的骑马行军同样艰苦。”
帕格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躺下。他用他的盾牌作枕头,在法师还没有离开之前,他就睡着了。他永远不会知道麦克么走过来帮他将马儿上的裹布解开。
一阵轻柔的晃动弄醒了帕格。他觉得自己才刚刚合上眼睛。麦克莫蹲在他身前,递过来一些东西。“拿着,孩子。吃了它。”
帕格接过食物。是夹有硬果的软面包。吃过两口后,他感觉好多了。
“快点吃,我们将在几分钟内动身。”麦克莫说,然后朝站在马匹旁的副官和法师走去。帕格吃完了面包,然后再次上马。双腿的疼痛已经消失了,而现在他骑在坐骑之上,感觉所有的忧虑都一扫而光。
氨官调转马头面向人们。“我们将要朝西骑——然后,按命令,朝北。除非被攻击否则不能恋战。我们的任务是将关于簇朗尼的信息带回去。无论任何人掉队,我们都不能停下。如果你和其他人走散了,尽可能地想办法归队。尽可能多地记住你所看到的东西,你可能是唯一一个能给公爵带回消息的人。愿神保佑我们全部。”
几个士兵快速地对不同的神做了祈祷,主要是向提斯,战争之神,然后他们出发了。小队人马沿山坡而下来到了山谷的腹地的平野。太阳已经从山后升起,大地沐浴在一片玫瑰色的光芒之中。在山脚下他们穿越一条小溪走进了长满高高草丛的平原。前方远处竖立着林木,而从北面看过来却是一览无余。在山谷北面的尽头朦胧的营火烟雾悬浮于空中。敌人确实在那里,帕格想,而且从烟雾的大小看来那里一定是他们的大本营。他希望麦克莫关于他们的防守都在平原空地上,王国的士兵可以有很大的机会甩掉他们的言论也是对的。
不一会,副官传来命令,小队转向北边。他们策马飞奔,现在是需要速度的时候了。
当他们即将冲进森林,帕格觉得看到前方林间有鲜艳的色彩一闪而过,但却不能确定。他们刚一到达林子,一声叫喊就传出林间。副官喊道,“好吧,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快骑并跟紧队伍。”他策马向前,很快整个队伍如闪电一般窜入林中。帕格看到前面的马儿朝左转去赶忙调转马头紧紧跟随,搜寻林中的空地小路,叫喊声比第一次的更响亮了,他的双眼努力试图适应林中的黑暗。只希望他的马能看的比他清楚,否则他可能会发现自己被撞进树里。
他的马受过战斗训练并奔跑如飞,黑暗变得间断起来,帕格开始看到枝杈间闪现的色彩。簇朗尼士兵冲出来试图拦截骑士,但是碍于浓密的拭粗,使得根本没有可能成功。他们穿越拭粗的速度要比簇朗尼听到警告所来得及反应的速度还要快。帕格明白这种奇袭优势不会长久;他们已经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敌人中惹出了太大的动静。
再一次疯狂的冲撞后他们穿过拭粗闯进另一块空地,而簇朗尼士兵已经在这里排队等候他们了。骑士们冲锋向前,大部分防守者四散开来以防被踩踏于马掌之下。有一个人,无论如何,仍然站在原地,不顾写在脸上的惊恐,挥舞起随身的蓝色双手剑。马儿发出嘶鸣,被砍伤右腿的马儿将背上的骑士扔了下来。帕格闪电般穿过他身边而对之后的战斗不得而知。
一枝箭矢从帕格的肩头上方飞过,如愤怒的公蜂嗡嗡做响。他将整个身体伏在马背上,试图让自己的后背留给弓箭手的目标尽可能地小一些。前方,一个士兵从马鞍上向后仰落,一枝红色的箭失贯穿他的脖颈。
很快他们跑出了弓箭手的射程并朝向一座横跨在通往南方矿山的古路上的低矮护墙。数百个色彩鲜艳的身影在它后面乱窜。副官示意骑士们绕过它,朝西去。
很快他们将要绕过护墙而不是进攻的意图暴露无遗,几个簇朗尼人翻过墙头跑出来拦截骑兵。他们刚一跑进射程,红色和蓝色的箭失就扑面而来。帕格听到马儿的悲鸣,但是他没有看到那遭难的动物或它的主人
他再次骑马逃离了弓箭手的射程,进入了另一片茂密的树丛。副官勒住缰绳停了一会并喊道,“从这里开始,一直朝北。我们就要进入到草场了,那里没有掩护,速度就是我们的全部。当你们再次进入北面的拭粗,保持前进。我们的军队将会冲破那边的防线接应,如果我们能穿过那些林木,我们就安全了。”马克莫曾描述过那片拭粗,大概两到三里宽。从那里到穿过山群的北方关口还有三里地的旷野。
他们走得很慢,尽量让马儿多休息一会。他们可以看到几个簇朗尼的身影跟在后面,但在他们追上之前马儿就会再次奔跑起来。前面帕格可以看到森林的树木的阴影,随着每一分钟那片阴影都变得越来越大。他可以感觉到那些眼睛就在那里,注视着,等待着。
“一但进入弓箭射程,就尽可能地骑快些。”副官大喊。帕格看到士兵们抽出长剑和弯弓,也拽出自己的剑。右手中的武器让他感到一些不适,他朝着林子催马跑去。
突然,空中下起了箭雨。帕格感到一枝箭擦过他的头盔,但它仍然撞得他头向后翻,泪水直流。他盲目地策马狂奔,试图让暂盲的眼睛看清楚。他左手持盾,右手拿剑,拼命眨眼睛,终于勉强可以看清了,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林中。他的战马调整着步伐在森林中奔跑。
一个身着黄衣的士兵从一棵树后冲出朝男孩挥出一击。他举起盾牌挡住了袭来的利剑,左臂顿感一阵麻木。他挥舞手臂朝那士兵打下去,后者向旁边一跃躲了过去。乘那士兵还没有准备好再次进攻,帕格策马飞奔而去。在他周围,森林中回荡着战斗的厮杀声。他几乎无法在林中分辨出其他骑兵的身影。
好几次,他骑马撞倒那些试图阻挡他通过的簇朗尼士兵。一次有个家伙居然跳上马背试图夺取马匹,但是帕格用水壶似的头盔一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