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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他因此差点滑了一跤。
“警官,我也来帮忙吧!”
两人一起把箱子搬下来后,等等力警官马上爬到橱柜上面,仔细察看天花板。
“金田一先生,这里的结构真的有点奇怪。”
等等力警官把天花板往上顶,上面立刻出现一个大洞,他赶紧点亮打火机,看
看四周。
“这里看起来很干净,你也上来吧!”
金田一耕助上去之后才知道,原来那里是个天花板很低的阁楼,里面很干净,
就连棉被袋、寝具、家俱等也都整理得井然有序。
“金田一先生,你说的是这张藤椅吗?”
等等力警官指着被放置在角落的折叠式藤椅,并拉开那张藤椅,藉由打火机的
光线检查上面是否有异伏。
“啊!这里的确留有血迹,而且血迹还渗进藤里面。从这里检查,比检查地板
上的血迹要方便多了。咦?你怎么都不说话?”
从刚才就一直自顾自讲话的等等力警官,这时才发现金田一耕助的沉默。
他回头一看,只见金田一耕助正瞪大眼睛,好像化石般僵在那里。
“金、金田一先生,你怎、怎么了?”
“那个……”
等等力警官顺着金田一耕助的视线看去,待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不由得吐
出沉重的气息。
“啊!”
原来在他们的右手边有一个大架子,里面装着四袋棉被。不过,除了棉被以外,
似乎还隐约露出一只没有穿鞋袜的人脚。
“金田一先生,这……到底是谁?”
“应该是夏威夷衫男子吧!因为他的拇指上有血迹。”
“好,检查看看。”
“等一下,我先去楼下看看情况,因为我们的鞋子还留在门口。”
“啊!那我去好了,我的身手比较敏捷。”
等等力警官说着,便迅速离开阁楼。
过了一会儿,他压低声音在楼下喊道:
“金田一先生、金田一先生!”
“怎么了?”
“有人来了,我想可能是管理员,他现在进入隔壁别墅了,快把我们的鞋子拿
上去。”
“喔!”
金田一耕助从等等力警官手里接过两双鞋子,两人再度躲回阁楼深处。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有人转动门把的声音,紧接着,管理员走进来,看了一遍
房子里面,最后又关上门离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等等力警官便打开打火机与金田一耕助对望着。
“真是惊险!”
“嗯,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情形。”
等等力警官露出一抹苦笑,并用手帕擦着汗说:“金田一先生,我们把寝具拿
出来,仔细检查一下尸体吧!”
“警官,尽量不要弄出声音,要是又有人来就糟糕了。”
“好的。”
于是金田一耕助帮忙等等力警官把棉被袋一个个拿下来。最后,柜子里面果然
出现了夏威夷衫男子的脸。
他的头上还戴着护罩,脸上也挂着太阳眼镜。
“金田一先生,你看这个痕迹,他好像是被人用细绳勒死的。”
等等力警官说着,轻轻拿掉死者的护罩和太阳眼镜,等他们看清死者的脸时,
不由得轻叫一声。
因为死者从额头到右边眉毛有一条很大的疤痕,他大概是怕让金田一耕助留下
太深的印象,才用护罩、太阳眼镜把疤痕遮掩起来。
“金田一先生,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欺骗你,带你来这里?最后还死得这么凄
惨……难道他也被人骗了,以为这里真的是西田别墅?”
“警官,这个答案很简单。你看一下他的右脚拇指。”
等等力警官看到金田一耕助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于是慌忙拿着打火机检查夏
威夷衫男子的右脚。
“金田一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哈哈!警官,你好像忘记我是因为他的右脚拇趾指甲裂开了,才代替他去叫
管理员的。”
闻言,等等力警官再度藉着打火机的光检视夏威夷衫男子的右脚。但是不管他
再怎么看,仍旧没有看到指甲裂开的痕迹。
“金田一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官,你看他右脚的拇指还残留着一点红色的痕迹,我想他是故意用红色的
颜料将指甲涂红,好让我以为他的指甲真的裂开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真正用意,不过,他可能是想把我引开这里。而且,
如果我去叫管理员的话,管理员一定会带我去真正的西田别墅,如此一来,他的伎
俩肯定会被拆穿。”
金田一耕助停顿了一会儿,又笑着说:
“我想,绊倒他的那块石头应该可以成为重要的证据。只要把石头上暗红色的
东西拿去分析,就可以证明他在演戏。”
“可是,这个演戏的人为什么也被杀死了?”
等等力警官抓着鬓角,露出一脸不解的表情。
“警官,我想跟你打个商量。”
“什么事情?”
“我们在这里发现尸体的事,请你暂时别对外泄漏,甚至连我们找到这栋别墅
的事也先别说。”
“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凶手是想把尸体放在这里,等到明年别墅的主人来才让他发现?还是
想等事件平息之后,再将尸体移到别的地方?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到时将是逮捕
凶手的好机会。”
“原来如此。”
等等力警官点头说:
“好的,不过我想这件事情得先告诉冈田,请他调查的时候,尽量不要泄漏有
关这间别墅的事。”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商量好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离开这栋别墅。
第三章 重新调查
审讯房子
金田一耕助与等等力警官回到西田别墅时,验尸工作已经结束了。
红叶照子的死因是左胸前致命的一刀,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
间,与金田一耕助发现尸体的时间颇为一致。
既然尸体已经检验过,救护车也来了,接下来当然是要把尸体抬走。可是房子
却坚持要等武彦回来才能移动尸体。
“啊!武彦还没回来吗?”
金田一耕助看看手表,指标已经指向十二点半了。
“是呀!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说不定现在还悠闲地吃着午饭呢!”
“可是,他应该已经知道西田夫人昨天晚上没有去朋友那里,而且昨晚又发生
了那件事情……”“话是没错,不过,都怪照子不好。”
“为什么这么说?”
“照子时常戏弄别人,让人家吓一跳。所以,就算武彦知道照子昨晚没去乡田
家,也会不以为意地想……这个舅妈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了。”
“那么在武彦回来之前,我们想先请问你几个问题。”
“好的。”
房子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我们去那边的阳台谈吧!”
说完,她便带头走在最前面。
金田一耕助示意等等力警官、冈田警官一起跟在房子的后面走。
事实上,金田一耕助对她们姊妹如此截然不同的个性感到很有兴趣。
妹妹——红叶照子充满魅力、爱撒娇,而姊姊房子则像修道院里的舍监般严肃
极了。另外就身材来说,红叶照子体态丰腴,看起来好像才四十多岁;但房子却十
分消瘦,脸上满是皱纹。
“请。”
房子带着三人来到大厅外面的阳台,那里摆着一张藤制的小桌子跟两把椅子,
为了让大家都有位置可坐,房子又从大厅里拿出两张木雕椅子,她坐在木雕椅子上,
姿势端正地直视着金田一耕助。
“您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照实说出来。”
“谢谢。”
金田一耕助坐在其中一张藤椅上,轻轻点了一下头说:“西田夫人是什么时候
结婚的?”
“昭和十一年。”
“她一结婚之后,你就住到西田家来吗?”
“是的,这是西田先生要求的。因为妹妹对于家务完全不熟悉,也缺于理财的
能力。”
“他们没有小孩吗?”
“没有。”
“西田先生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昭和二十六年。”
“是病逝的吗?”
“嗯,他是因脑溢血而死亡。”
“他死时年纪多大?”
“去世的时候是五十九岁。”
“他跟西田夫人相差几岁?”
“十六岁。”
“这是西田先生第一次结婚吗?”
“不,这是他的第二次婚姻。他的第一任妻子因车祸去世了。”
“西田先生跟前任妻子也没有生养小孩吗?”
“是的。”
如此一问一答非常简单明了,房子好像下定决心,绝对不说多余的话。
金田一耕助看了一眼等等力警官与冈田警官,接着问道:“西田先生去世时,
遗产怎么分配,他还有外甥和外甥女……”“事实上,西田根本没有遗产。”
等等力警官听了,不敢置信地问:
“你确定他没有留下任何遗产?”
“是的。”
这时,金田一耕助皱着眉头说:
“我记得报纸上曾经提到西田夫人的丈夫经营一间很大的医院……”“是。”
“那家医院呢?”
“现在还在涩谷。”
“转让给别人了吗?”
“没有,现在的经营权在照子手上。”
闻言,等等力警官语气激动地问:
“但你刚才说西田先生并没有留下遗产?”
“没错,西田生前就将所有财产全部转移到照子的名下。”
问话的三人不禁讶异地对望着,房子则泰然自若地看着他们。
“西田先生有兄弟姊妹吗?”
“有过三个。”
“你说‘有过’……难道他们都死了吗?”
“是的。”
“是在西田先生生前死的吗?”
“是。”
“三个人都是?”
“是。”
“对不起,他有几个弟弟?几个妹妹?”
“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房子的回答依然十分简洁扼要。
“他们的孩子呢?”
“三人总共有五个小孩。”
“请你详细说明哪个人有哪几个孩子好吗?”
“好的。最大的妹妹担任外交官,有三个小孩;第二个弟弟的小孩是武彦,最
小妹妹的女儿则是容子。”
“大妹的三个小孩现在在哪里?”
“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九州,另一个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那么现在在东京的,只有武彦跟容子?”
“是的。”
“他们已经结婚了吗?”
“没有,两人都还是单身。”
“容子在杂志社工作,武彦呢?”
“他曾经担任过高中老师。”
“现在呢?”
“他说想要从事文学方面的工作,所以辞职了。”
“那么,平常跟照子夫人有接触的亲戚,就只有武彦和容子吗?”
“是的。”
金田一耕助看着房子的脸,继续问道:
“对了,夫人,你看过一个从额头到眉毛有一道疤痕的人吗?他的年纪大约三
十五、六岁,有点胖……”“啊!”
房子首次出现情绪上的反应,看来她好像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他怎么了吗?”
“你知道这个人?”
金田一耕助不答反问。
“知道啊!那是杉山平太。”
“杉山平太是个怎么样的人?”
“以前照子还在演艺圈的时候,有一位杉山忠雄很照顾她,而杉山平太就是杉
山忠雄的遗腹子。”
“他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这……他好像做过很多事情,不过似乎做什么都不顺……”“他常常来你妹
妹这里吗?”
“是的。”
“西田夫人会怕他吗?或者会不会躲避他呢?”
“怎么会?”
房子重新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说:
“阿平这个人就像小孩子,个性十分天真,应该没有人会怕他才对;再说,对
我妹妹而言,他是恩人的儿子,我妹妹喜欢他甚至胜过武彦和容子。啊!对了,阿
平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啦!夫人。”
金田一耕助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对了,你妹妹最近看起来有没有像是在害怕什么呢?”
等等力警官定定地注视着房子的脸,但她只是一脸茫然地说:“完全没有,她
一直都很活泼开朗,总是天不怕、地不怕。”
“昨天呢?她昨天说要去朋友家的时候呢?”
“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很开心呢!”
金田一耕助瞥了等等力警官一眼,接着又问:“夫人,最后再问你一个很重要
的问题——你妹妹在演艺圈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