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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菜色、酒,甚至于昂贵的食器都是无懈可击的,但是吃饭的时候,有些凄清总叫人觉得美中不足,大概是因为缺少一位女主人的关系吧!掘谷兼一郎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可以看得出来,自己深爱的女孩被弟弟夺走后,便打算过一辈子单身生活。
整栋房子,包括女厨师,大概有三、四个佣人。而主人掘谷兼一郎与白天的冷漠判若两人,很幽默地告诉我们一些实业界的内幕。
“两边同一个位置的窗子都被打坏,这实在太凑巧了吧,到了楼梯尽头我说道:“哎呀,那个房间呢?
他说是右边第三间……你看,钥匙插在上面。就是那个房间。——如果说,同一个窗子被打坏是兼二郎的报复,也是有可能的哦,以牙还牙嘛,一定是故意破坏同一个地方的。
“是吗,他们兄弟俩所说的话你认为如何?门没锁嘛。
进了房间,开了灯,房间足足有十个榻榻米大,一张古式的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
“哇,好大的双人床!
夕子高兴得大叫然后倒在床上:“早就想在这种床睡一睡的!
“好累,到底为何而来呢……我也坐在床上说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凶杀啊!
我不禁看了看夕子说道:“真的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内幕。今天看到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罢了……
那位夫人的留话,还有兼二郎应该是没有佣人的。但是为什么那些碎玻璃片那么快说清扫干净了呢……
我不知道啊!
“你根本就没用大脑想过嘛!
夕子真凶。
什……么!只要事情一发生,我马上把凶手抓来给你看!
“如果真的有人被杀会是谁?
“嗯。我觉得弟弟的话不太能信。对那种不肯工作游手好闲的人来说,一想到贫穷,就会很恐惧,没有钱嘛,走上杀人一途也是有可能的。”
“无条件信赖有社会地位的人是警察的坏毛病哦!”
“那你……”
夕子躺在床上,缓缓地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总觉得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唔”的一声,翻了个身,突然肚子重重地踢了一下,不禁坐了起来。
好痛啊!”
“哎呀……怎么啦?”
夕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头说道。
刚刚你踢到我了啦。”
“哦,真的吗,对不起啦,我睡着了应该不用负刑责吧?”
“我看挨到明天早上恐怕肋骨要断两、三根哩。”
现在几点?”
我在黑暗中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放在桌的手表。
“……两点……四十分。”
“啊啊,我醒了。因为不知道那位先生叫得那么大声。
“你醒啦?”
突然之间,心中充满了希望,不禁往夕子身边靠了过去。
“不行啦,你正在执行勤务呢!”
可是,他以为我们是夫妻,特别给我们这间房间的呀……”
如果在你家,你是你父亲的儿子,难道会给我一张婴儿床不成?
“不会啦!”
夕子用手指在我鼻子上柠了一下,说道:“如果是kiss的话,那还可以啦!”
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迅速地,温柔地趴到你的身上……
“什么味道?”夕子说道。
味道?”
晚饭没有大蒜嘛!”
“大概是吃了饺子的关系吧……”
我说完,突然恍然大悟,本能地往门的方向看了看。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我可以确定门的的下面有蓝色的姻雾。
“失火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把门打开,走廊已经是烟雾弥漫。
“赶快逃!快点,把衣服拿着!我叫道。
穿著内衣的夕子一点也不犹豫,把衣服弄成一团夹在腋下。
“从什么地方开始起火的呢?
“不知道。木造的房子,火势蔓延得快。
两人抱着衣服下楼悌时,刚好司机跑了上来。
还好!你们醒了!
其它的人呢”已经到外面去了。你们也快一点!
“火势如何?
“起居室已经没办法救了一楼的烟雾一卷一卷地一直冒上来,我们压低身子边咳边从大门跑出去。
喂……你们没事吧?
掘谷兼一郎穿著睡袍跑过来。
“真是让你们受了无妾之灾啊!
没关系。
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连忙把衣服穿上,通知消防队了吗?
“刚刚叫佣人开车去了……
电话呢?
“不通。
我和夕子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没有消防设备吗?
只有灭火器……兼一郎摇头说道。
建筑物将近二分之一已被熊熊的火焰包围着,热气扑面,不得不节节后退。
“实在没有时间带东西出来怎么会失火呢?
“不知道,……起居室里根本就没有会起火燃烧的东西。
他虽然嘴里没说,心里二定跟我想的一样吧。大概是弟弟掘谷兼二郎放的火吧?而且切断了电话线……。
“嗯,还好保了险。而且也没放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要命保住了就好,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可贵的了。”
大实业家的态度的确从容,说不定会感冒哦”老板,司机说道,“让我用车子送您到饭店好吗?”
“等一下。它总是我住了几十年的家。不会那么快就化为灰烬的。
听到这些话,给人凄凉的感觉,这时,夕子叫了起来。“你看,那是什么?
往夕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阴郁漆黑森林的那一端,有很亮的东西在闪烁着。
“糟了?
叫的人是崛谷兼一郎,“那是弟弟的房子,弟弟的房子也失火了!”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不禁脱口而出,说了这句话,双胞胎的家一失火了,不是其中一个,而是两人的房子都失火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崛谷兼一郎拚命向前跑,奔向林中,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
等一下!
我一面叫他一面跑过去。夕子也马上跟在我后面跑来,慌乱地向林中奔跑,向着从树木隙缝漏进来的熊熊火光。越过树林茂密处,拨开树枝,拚命地向前跑。
其实,如果直接穿过林子的话,这双胞胎的两个家相隔并不远,可是在黑夜里可就大费周章了,虽不至于折骨扭腰,但小树枝割伤手脚、扯破衣棠却在所难免。千辛万苦之后终于跑到崛谷兼二郎家门前时,整栋房子的八成已被熊熊的火焰包围。
“真糟糕!”
夕子那套别致的洋装已是裂痕处处,“兼一郎呢?”
“不知道,他会在那里呢?……”
这时,大门弹开来,克子夫人跑了出来,她穿著一件家居服,还披了件羊毛薄外衣。
“夫人。还好吧!
夫人发现是我们,说道:
我先生,我先生还在里面……
“那里?”
“哥哥已经去救他了……
“在那里?”
“卧房,二楼的……”我往大门跑去。猛烈的热气逼人后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要往建筑物里跑,一剎那间,才发现一道火墙横立在眼前,着火的木片一块一块地掉下来,猛一抬头,在火海里的天花板整个崩塌下来,会葬身在这里吗?
他妈的!一阵懊悔横过心头,再两天就要领奖金了呀!
天终于亮了。寒冷彻骨。
兼二郎的家已化为灰烬,不时飘起阵阵白烟,火舌也不时探出头来,消防队员从消防车跑下来,迅速地将火苗扑灭,但是那消防车是后来才赶到,像是由一头老牛拖来的……这情景给人凄美的感觉。
“你的脸简直不能看,都是灰,乌漆抹黑的。”
夕子看到我的脸故意嘲笑我。
“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脸”“说得也是。不过,你真是个大傻瓜,也不看周围情况,就一头栽了进去。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警力不足。
“一下子没想那么多嘛,要不是你把我拉回来,恐怕早已烧焦上天堂去了呢!”
不要开玩笑!夕子真的生气了,“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那是睛天霹雳啊!
心中感到一阵温暖,我紧紧地拉住夕子的肩膀。
冷不冷?
“没关系。夕子微笑道。
救护车载走了掘谷兼一郎,已经将近一个钟头了,而弟弟兼二郎却还没发现……
像梦游一样,踩着颠蹈的脚步前来。
“夫人……”
会找到我先生吧?”
“大概……”
“就算找到了,也没办法辨认了吧?……
“夫人,为什么会失火呢?”
克子夫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是浓烟弥漫。
“你先生没跟你一起出来?”
“没有,他说还有事要做叫我先走……当我到楼下时,哥哥跑进来。
我告诉他我先生还在二楼,他马上就冲到二楼去……”
虽然感情不睦,到底还是亲兄弟!
“是啊,希望哥哥的伤不会太严重才好……”
“救护人员说头和手脚都有烧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哦,那……”
克子夫人稍稍安心地点点头。
“双胞胎的家……”
夫人走后。我说道:他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再怎么同卵双胞胎,也不会连房子一块烧掉吧?”
当然,不应该是自己起火燃烧的。
有人放火吗?
对,问题是……谁到谁家……
什么跟什么啊?
我总觉得这些事都经过相当的计画,同一位置的窗子被破坏,两间房子同时被烧毁,再说,结果又是如何呢?一个死,一个活,怎么样?
“你认为是兼一郎杀了弟弟?
“或者相反。
“怎么说?
“被救出的人脸上有烧伤,弟弟在混乱中杀了哥哥,然后换穿衣服……
怎么可能!
“如果在脸上扎上棚带的话,如何呢?我们分得出来吗?
“那是不可能的!认识他们的人可多得是呢。怎么可能瞒过每一个人的眼睛呢?”
是吗……
夕子陷入沈思中。
气温越来越低了。天空已露出一片鱼肚白。
“哦,真够你受的了”听了我九死一生的冒险故事之后,本间课长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关怀”的话来稿赏我,而且还是眼睛看着公文,头也没抬地。
我的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笑容,走回座位时,原田刑警走了过来,还发出奸笑声:
宇野兄,听说你昨晚有奇遇?”
这家伙还真有人情味啊。
“哦!很危险,差点把命给丢了。”
“味道如何?”
味道?什么味道?”
他们做的是维也纳,还是法兰克福的呢?
你在说什么啊?”
我听说有个做香肠的闹火灾……
香肠?……哦,双胞胎啦。(注:日文之香肠与双生儿同音。)
制造香肠的地方嘛,多少会拿一些给你吃吧?好吃吗?
这种误解,实在不想去解释它。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起。
我是宇野。啊!你说什么?
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放下听筒,不到一秒钟。电话又向。
是的。
早啊!
这次是夕子。“对救命恩人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打来得正是时候。刚刚连络过来说尸体已经从灰烬中挖出来了。当然,根本没有办法辨认了……
验尸的结果,不是烧死的“那……
胸部有刀伤,子也在附近找到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还是你的第六感准确,这是一件凶杀案。”
“你……”
夫人。您还好吗?
克子夫人现在应该称为末亡人吧。站了起来。
昨天真是麻烦二位。
说着便低头行礼。
没什么。你先生真是不幸。
我早就有了觉悟。
“你知道吗?……
您指的是我先生并不是被烧死的事吗?是的,听说了。就因为这样,却不知道对来探望的人要怎么说才好,所以想来问问哥哥。
躺在床上的兼一郎看到我,特地将包着绷带的手举了一下向我打招呼。
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不过,受了点打击哦!
他回答的声音并不清楚。从头顶到下巴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只剩下两个眼睛和鼻尖露在外面,这个人真的是掘谷兼一郎吗?可能如夕子所说的,弟弟顶替了哥哥吗?……
“想请问您一些有关昨天的事,令弟的胸口上插着刀子。
你往火堆里跑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兼一郎的声音有些不安,当我冲进卧室的时候,看见弟弟手里拿着刀子站在那里,我问他,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放下,不快点逃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可是弟弟说:这是我自找的……
自找的?
是的,他是这样说的。当我要靠近他的时候,他举起刀子往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