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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湛依”北冥烈风捧着夜湛依冰凉的小手,深情又痛苦抚摸她的面颊,看着那肿高的红印,脸色忽变,像即将到来的龙卷风。
“墨火”咆哮了一声,眸中蕴藏的风暴已经袭来。
颤抖的手,拉过被子给夜湛依盖上,愤怒冲红的双眸射向过来的墨火,“查到了么?怎么回事?”指着夜湛依脸上的伤,怒意升腾。
“刘公公说打人的是掌衣房的丫头至于下令把夜姑娘丢进后山的是皇后娘娘”
“给朕杀,杀了她!!!”一阵咆哮,青筋暴涨,令墨火瞠目结舌,更为他隐忍的痛感到痛心。
“属下遵命。”墨火躬身退下,北冥烈风微微闭目,眸中的悔意比心中恨意还多。
他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把夜湛依逼到失去记忆,带她进入皇宫,却对他采取陌生的态度,让她让她受到别人的羞辱。
他该死,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他却让那些宫中最低下的人侮辱她。
“北冥烈风”夜湛依又开始昨晚的那个梦,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含糊不清。
北冥烈风处在悲痛中,闻听夜湛依微弱的呼吸,一手握捧起了她冰冷的小手,一手擦拭她额头的细汗。
“夜湛依”他该死,既然让她遇到了这种事情,明知道她失去记忆、失去武功,像一个孩子,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还放任她在外一个晚上,他真的该死。
不断的悔恨,可惜,事情发生了,再多的悔恨也于事无补。
“夜湛依,你醒醒。”有着哀求,有着痛楚,更多是无力。
看着她脸上红肿的痕迹,他的心已经被掏空了,那是他造成的伤害,在她没有认识防范下的伤害。
“北冥烈风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夜湛依的恶梦变态缠绕,忽然惊惶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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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夜湛依的恶梦变态缠绕,忽然惊惶的大叫。
一同的开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心中的悲凉无时无刻都在散发。
曾经,他们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心中的所想,如今,却,觉得连说一句话都那么无力。
心中喟叹,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皇上,奴婢想回宫。”微微侧首,闭目,不想去看他眸中她猜不透的忧伤。
“朕不许。”一口拒绝,也不问她为何被伤成这样还要回去,恢复了冷冽,冰冷的眸子直盯着不敢望他的夜湛依。
闻言,夜湛依在心中忽然扬起一抹嘲笑,也并未说话,只是把眼神转向窗户,忽然起身,却不知,自己衣衫不整。
未感到一丝羞涩,直起身子往窗户行去。
“依儿”轻唤一声,拿过屏风上自己的袍子给她披上,也为阻止她向窗前前行。
芊细的手指,轻轻地推开木窗,迎面而来的凉风令身子本能的打颤了一下。
“依儿”明显感觉她发颤的身体,看着她毫不在意的专注于月色,听着秋蝉唧唧,忽然抱着她身体,微微蹙眉,从后面把她搂在怀中。
“别怕”感觉她颤抖的更厉害,北冥烈风不想去伤害她受到耻辱的心,温柔的话语从唇中吐出。
“夜湛依,在朕的身边,朕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向她取下承诺,语气的坚定是如此的强烈。
他不想去提她受辱的事情,只想帮她把心中的痛苦拔出。
夜湛依闻言,惊愣着神色,抬眸望向了北冥烈风,见他眸中流动着坚定的水光,温润她的身,令她心砰跳了一下。
“你不折磨我了?”呐呐的问道,避开他温柔的眸子,心中思忖,他是怎么了,忽然态度转变那么大。
“朕不想折磨自己。”握住她的手,轻柔的话语,让心中的砰跳加速。
他不想折磨自己,折磨她就是折磨自己。
况且,她已经失去记忆,像个孩子,胆怯懦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夜湛依,让人狠不下心折磨。
“既然你不折磨我,能不能送我回宫?”
“依儿,朕不会送你回去的。”北冥烈风冷着一张脸,放开她的身体,“你回去还会受伤!”
“你把我留下来就是要折磨我,难道你折磨我还不够吗?”夜湛依面上的委屈,让冷着脸的北冥烈风忽然变得柔和。
他心惊是那句,你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
那是指责,是质问,是他让她受到那样的耻辱,是他。
“夜湛依,朕没有欺骗你,朕不会再折磨你,朕把你留下来只是想保护你。”他慌忙的解释,又把夜湛依搂进怀中,对于她一前一后的反应,他应接不暇,更没有心情去猜想,夜湛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他闹起了脾气。
他眸中柔情是月光洒在水面,潋滟着的粼光,让人温润着,可惜,却也刺眼,刺痛夜湛依那伤痕累累的心所呈现出的眸。
“你用铁链把我锁起来,不准我出去,你还说你没有折磨我吗?”她一声一声的质问,逼的北冥烈风的眸泛起红丝的痛意。
“我要回宫!”
“依儿,我们不要在执意过去好吗?你在朕身边,绝对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一再的保证。
“过去,我们的过去是什么?”茫然的神色,眸中水雾弥漫,期待着他的回答。
北冥烈风所认知的过去,是曾经的甜蜜,还是他一厢情愿的背叛?
北冥烈风闻言,惊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而他忽然的安静,令夜湛依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下,哀伤的自言自语着:“你说我背叛你了,那我,那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
“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你是我北冥烈风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都是。”凝着她惊恐的面容,感觉她反常的情绪,忙打断她,抱住她受惊的身体,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唇覆盖在她既柔软又冰冷的唇上。
让一切止于此。
北冥烈风,为何?
惊愣的夜湛依,任他的唇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心中缠绕着抹不去的悲伤。
月色清冷,散在平静的湖上,折射的星光,闪烁着,似有模糊。
北冥烈风哄夜湛依睡下后,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紧蹙的眉头,一脸纠结。
察觉到身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
“墨火,一个人失去记忆她就不再是她了,是不是?”夜幕中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墨火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微怔了一下,“是吧”
他自然明白北冥烈风指的人是夜湛依,也知道一旦他说出这句话,就输了。
只是,他帮不了北冥烈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不懂,也未曾经历过,他只会征战杀敌,夺城掠地,誓死效忠北冥烈风。
“皇上,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要带夜姑娘一起吗?”墨火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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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要带夜姑娘一起吗?”墨火试探着问道。'~'
“沿路的杀手和机关都埋伏好了吗?”他避而不答是否带夜湛依的问题。
“皇上放心!”他苦心培养一年之久的杀手皆是训练有素,抱有必死之心的死士,就算被人逮到,也会在拷问时自杀身亡,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有他这句话,北冥烈风没什么不放心的,冷声道,“退下吧”
现在的他,需要静一静,无论是为了夜湛依的事,还是为了明天的伏击。
墨火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两个暗卫飞快的跑过来。
两人面目狰狞,脸颊上疤痕深可见骨,已然分不清本来面目如何,不得不说,墨火挑人很有眼光,三十二个暗卫,皆是如此,让人望之悚然。
若是胆小的人见了,别说是打,就是光看着,也要吓破胆。
“主人!屋里面的姑娘醒了,不肯喝药!”暗卫声音阴冷的如同面目一般,不带一丝温度。
北冥烈风脸色一沉,“她不喝,你们不会劝她喝下去吗?”
“这”两个暗卫的丑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她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属下也没有办法”
他们如同恶魔,为了杀戮而存在,被墨火挑中后,终日躲在山上的山洞里秘密训练,连阳光都少见,何况是女人,哄女人这一套,是真的不懂,也不会。'
“知道了”北冥烈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和无奈,迈步朝木屋走去。
远远就见两个暗卫守在外面,灰头土脸,想来被夜湛依难为得够呛,狰狞的脸上少有的滑稽。
失忆后的夜湛依像个孩子,有时很任性,有时很胆小,耍起性子来确实让人拿她没办法。
他一头冲进夜湛依的房里,只见她小小的身子蜷缩一团,还把自己埋在棉被中,除去她一头散落在外的秀发在外,其他的都被裹的结结实实。
“为什么不肯吃药?”他俯下身子想要拉开被子。
“我想回宫”被褥间传来她沙哑的声音,小手虽然无力却还是拼死命的攥住被子。
“为什么非要回宫?怕朕折磨你么?朕说过朕不会!”实在是弄不过她,他烦躁的站起身子。
“我”夜湛依呶喃着,实在想不出很好的理由。
她要回去,找机会取到夜若水身上的妖灵,然后杀了她!
若一直待在山上,她在宫里那些委屈不就白受了么。
“既然没理由,就给我起来喝药!”北冥烈风端起桌上的药碗走到她的床边,握紧了拳头,狠心拉住棉被,用力扯。
感受到外力的介入,夜湛依丝毫不让,小小的指节用力的捏紧被褥,两人一拉一扯间,碰掉了北冥烈风手中的药碗,黑色的药汁流的满地都是。
北冥烈风正要发怒,却见她掀开了被子,病容憔悴,脸上泛着骇人的灰白色。
瞬间,怒气全无,只剩无奈。
“为什么非要回宫?”实在不理解她为何执意要回宫,自己折磨她她倒记得清楚,怎么就不记得宫里有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蓝莹呢。
“我”夜湛依细小的贝齿咬着唇,不肯多说,固执的坚持着。
“明天是封后大典,宫里剩下的只有丫鬟和太监,你要回去见谁?”北冥烈风皱了皱眉头。
夜湛依恍然,差点忘了,明天夜若水不在宫里,听说封后大典之后要祭祖,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天,她急着回去也没有用。
“如果你只是不想闷在这里,朕可以带上你!”北冥烈风猜想到另一种可能。
夜湛依并没有马上叫好,想了想,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真的,你会带上我吗?”
“对,只要你乖乖喝药!”北冥烈风对她点头保证道。
这时,丑颜暗卫已经端着新的汤药送过来,夜湛依没等北冥烈风有动作,就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喝得一滴不剩。
药里不知放了什么,苦得可以,夜湛依边喝边皱眉头。
喝光了药,北冥烈风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手掌大小,檀木所致,周围刻着细腻的花纹。
“这是什么?”夜湛依不解的望着他。
“拿着!”并没有过多解释,吩咐暗卫拿了衣服,里三层外三层为夜湛依穿戴好,抱在怀中,猛然冲出了窗户。
夜晚的冷风一吹,夜湛依顿时清醒。
“你要带我去哪里?”夜湛依顶着风,看着脚下变换的景色,不由抓紧了他的腰。
北冥烈风微不可见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眼她有些担心、有些期望的小脸,故意打着哑迷,“到了就知道了!”
脚下虚虚实实的感觉很不真实,迎面扑来的冷风打在脸上,从鼻尖窜进身体,让夜湛依全身冷的发抖,突然鼻头一紧,打了喷嚏。
头顶上方传来低低的笑声,“把眼睛闭上,再过一会儿就到了!”北冥烈风收紧自己的手臂,大掌按上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压进自己的怀中,只在瞬间,夜湛依就感觉入侵自己肺部的冷空气不见了。
抬头,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有力的心跳传进夜湛依耳中。
听话地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淡香,就连抓住他衣襟的手都不自觉地紧了紧。
“到了,下来!”只是短短几分钟之后,北冥烈风的声音就再次响起,隐去嘴角原本的一弯弧度。
路尽管很短,夜湛依却很留恋,刚才在他怀中,她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静静享受着难得的一点点时光,可那注定是短暂的。
“这是哪里?”周围一片高大的树林,杂草丛生,好像没有什么人在附近居住,也许是一种本能,夜湛依没有放开他的衣袖,反而是仅仅拽住。
北冥烈风带她在杂草中前行,树林中,偶尔有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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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带她在杂草中前行,树林中,偶尔有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黑暗中如鬼魅一般的眸子机敏地盯着前方某处,大手向上一番,便握住了夜湛依的小手,牵着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