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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施,想救红叶,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想,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没心情应付他。
夜湛依在黑暗中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火折子不算太亮,她看不太清北冥烈风的表情,便只好转身点起了蜡烛,又罩上了纸罩,旋身将三支烛台全都点燃,瞬间明亮了起来。
甩灭了手中的火折子,夜湛依转过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打开帐帘:“夜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北冥烈风看她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忽然沉冷的一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她连忙想要向后退一步,北冥烈风却是大手自她身后扣住她的纤腰,强硬的将她一把按进怀里:“你帐里太冷,冻着了怎么办,去我那儿!”猛然间,夜湛依双脚离地,落入一个坚实的臂弯里。
“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闷闷出声,也不好太大力挣扎。
北冥烈风收紧自己的臂弯,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乖,马上就到了!”
温暖的营帐,光线明亮,北冥烈风三两下剥去她的上衣,抱起全身冰凉的她放到浴桶中。
腾腾的水气在眼前化成白雾,缭绕着。
北冥烈风也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坐进浴桶,空间瞬时变得狭小,他的腿缠上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
手掌心捧起一弯清水轻轻拍打在她的小脸上,“暖和吗?”
“暖和”
“还记得昨晚我们拜堂吗?”又拾起一弯水,漂着零星的小小花瓣在指缝间流走,从她的肩头滑下,“从今以后,你是我北冥烈风的妻子!”
温热的帕子试过她的脊背,留下滴滴的水珠在空气中蒸发。
拜堂她想起了,昨晚的北冥烈风异常温柔,当时她心中就隐隐觉得不安,今天发生的一切,果然应验了那不祥的预感。
只是,她想不通,红叶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武功?又为什么会在刺客里,她白天和墨火到主帐的时候依稀听到夜若水在找司马翱,刺杀难道和他有关?还有暗魂,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
有太多问题想不通
夜湛依垂下了眸子,密长的睫『毛』伴着水气忽闪忽闪的,北冥烈风的大掌在水中向上托起一捧水覆上了她的柔软,轻轻『揉』着,捏着,没有起始点,却有无尽的温柔。
“今天你让我杀的那个女人是刺客吗?”夜湛依有些怯怯的问,看样子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
“恩”他只是微微点头。
“我看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不像是杀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北冥烈风将她抱出水桶,放在床上,对于她一切都是误会的说辞似乎不以为意。
背脊抵在床上,夜湛依倒吸一口气,挣扎着就要起来,“我还是回去睡吧”说着,她抬起手用力的在他胸前推着:“你先放开”
北冥烈风松开手,夜湛依连忙向后缩了缩,咬着唇深思了一下,随即便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让我回去吧,我很累了也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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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松开手,夜湛依连忙向后缩了缩,咬着唇深思了一下,随即便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让我回去吧,我很累了也很困”
“我真的只是想睡觉”北冥烈风无奈的一笑,却是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措辞,觉得好笑。
睡觉?
夜湛依惊愕的看着他:“你”
北冥烈风又瞟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将她拥在怀里,便再无动作。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睡梦中,夜湛依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都是一片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
暗红色的光束,在黑暗中追逐,她怎样都摆脱不掉,最后摔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可那道光束速度太快,嗖地一下穿进自己的身体不知所踪,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无边。
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来,冷汗还粘在发丝上,原来只是一场梦
松一口气,伸手拭去额上的汗珠,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衣服,淡紫色的萝裙。
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偌大的营帐只剩她自己一个人,北冥烈风呢?
一个激灵便跳下床,差点摔个趔趄,走到门口打开帐门,“夜姑娘!”
门口齐刷刷站着四个人,身着铠甲,见到她都齐齐行了个礼。
哐当一声,夜湛依摔着就把门关上了,北冥烈风不见人影就算了,居然还派几个人看着她。
缓缓地又照着原路轻轻坐回到床上,刚刚坐下就感觉手边多了一样东西——白色的小瓷瓶!
抓着瓷瓶,她急忙向窗口望去——严严实实地关着,根本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可她确定刚才明明就没有这个瓶子,那是从哪里来的?
揭开瓶盖放在鼻尖嗅了嗅,夜湛依眼前一亮有些激动,这瓶子里装的是治外伤的药,这种药味道很特殊,计无施亲自调制的,她用过一次,很管用。
她握着手中的药瓶,激动的差点落泪,他知道自己受伤不奇怪,可是能把药神不知鬼不觉送进来,就很厉害了,靠他救红叶的想法,应该不难实施。
想是那些侍卫不会随意进来,她轻轻脱下自己的裤子,稍稍用被子遮住一些,将药膏抹在手上,涂在腿上已经开始愈合的伤痕上。
每碰一下还是有点疼,所以她只能慢慢的一点点来。
被子一半搭落到床下,随着重力缓缓落到地上,修长洁白的双…腿顿时露了出来,夜湛依放下药瓶想伸手去够,门却突然被打开。
北冥烈风站在门口看着她狼狈地去捡被子却停顿在半空中的样子,目光渐渐落到刚好冲着他,而无法被遮掩的地方
夜湛依想着外面的侍卫不会随意进来,却没有想到北冥烈风会突然进来,急忙夹紧双…腿,草草拽过一旁的裤子挡住。
北冥烈风淡淡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窗口的方向,便垂下眸子把视线朝地面落去,像是在思考什么,负手慢慢到椅子旁坐下,“我们离开帝都,已经有五天了吧”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夜湛依见他并未在盯着自己,赶忙将裤子重新穿上,却也清楚的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五天是啊,行程一直在耽搁,计划也一直被打乱。
本来打算在途中取到妖灵,可自现在完全陷入了被动,光是红叶这边就足够让她焦头烂额,还有计无施,一直找不到机会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来,暗魂也迟迟不肯露面。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最关心的是红叶他们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刺客?”她声音不大,像是随口问出,心却紧紧纠着,等待他的答案。
北冥烈风抬眼,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眸,仿佛要从那双清澈的水眸中看穿什么。
“都在外面,自己看吧!”下巴冲着窗口的方向扬起,示意夜湛依。
系好裤带,夜湛依急忙推开窗户,趴到窗口向外面张望。
外面黑压压站着一群人,每个人手上都绑着锁链,那些锁链太沉重根本无法逃脱。
有几个人身上是鲜血淋淋的鞭伤,显然是刚造成不久,应该是想逃跑却被惩罚,亦或是审问中造成的伤痕。
颓然地坐回到床上,她忘了,北冥烈风的狠心和绝情,对身边人亦是如此,对那些刺客更不会手软。
就在夜湛依怔愣之际,北冥烈风眸光倏一闪动,噌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甚至在夜湛依还没有看清他有所动作的时候,自己的手腕已经扣在他的手掌心里了。
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手指一挑,剥离瓶塞,放在鼻下一嗅,浓眉紧皱。
松开扣住她手腕的手,“幕神医,果然神通广大”
夜湛依又是暗自吃惊不少,仅凭一个药瓶,他就知道是计无施的?
“我腿上的伤一直在痛,是我求幕神医帮我配药的”夜湛依转折了语气,交叠在一起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北冥烈风挑了挑眉峰,一个转身便坐到了床边,“哦?依儿是什么时候见到幕神医的?”
“昨晚你去找墨火的时候,碰巧在营地遇到的”她底气不是很足,强撑着回答。
北冥烈风下颌微微颤动,薄唇抿成一线,却终是,什么话也没再说。
夜湛依小心翼翼往他身边挪了挪,“风,你能不能放过那些刺客?”
北冥烈风扳过她的肩膀,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腰,凌厉的眼神紧紧地锁在她脸上,声音低沉却轻柔,像是诱哄着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夜湛依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看着他眼睛,一点一点变得幽暗,将心中淡淡的心事收敛,声音平静,“我觉得他们很可怜”
“仅此而已?”他仰头,倨傲地反问。
“恩!”夜湛依认真的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们都是有爹娘的人,做杀手也只是为主人卖命,错在指使他们来杀你的人,你应该去找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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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夜湛依认真的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们都是有爹娘的人,做杀手也只是为主人卖命,错在指使他们来杀你的人,你应该去找那个人!”
北冥烈风看着她一双美眸中透出的倔强,轻眨了一下双眼,翘起嘴角,“好,说的有道理,继续!”
“你把他们的武功废了,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对你构成威胁,你也就不用杀他们了!”听到他说好,急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十分肯定地要求。
他没有怒,没有气,没有说一句话,夜湛依心里没有底,紧紧握住的双手已经渗出了细汗。
北冥烈风站起来,来回在床边踱步,只是时不时扫她一眼。
四周依旧是安静得出奇,北冥烈风停住脚步,在她跟前站定。
突然一俯身,贴近她的侧脸,眯起一双眸子,看不清深浅。
她忍住想要躲开的意念,承受着喷洒在脸庞的灼热呼吸,“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拼命维护的那些人!”北冥烈风冷笑一声站直身体,“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对他们的维护!”
夜湛依转动了一下眼眸,缓慢消化着他的话。
后悔?怎么可能!她不会,绝对不会!
北冥烈风看着她不置可否的目光,动了动唇角,“期限为五天,五天之内,我保证不杀他们,五天后,你若不后悔,我就放了他们!”
“好,一言为定!”夜湛依痛快答应,这几乎是有利无弊的赌约。
就算到时候北冥烈风反梅,这五天时间,也足够她想办法救走这些人了!
*
出了营帐,士兵们都在收拾帐蓬,准备出发。
夜若水的马车已经出了营地,在外等着,夜湛依跟在北冥烈风身后,偷眼寻了一圈,依旧不见计无施。
“哦,忘记告诉你,此行,还有他们跟我们做伴!”北冥烈风停下脚步,荡着一丝非笑的笑,回头轻轻对她说。
脚步往旁边一侧,便让夜湛依的视线没有了障碍,落到黑压压的一片上。
“怎么这么多人?”远处不下三五百人聚成一群,衣着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都够破烂,刺客不过一百来人,多出的人是哪来的?
“这些都是刺客的家人,墨火用了三天时间才把他们全部抓住,费了不少力气”北冥烈风笑意不减,那笑容看在夜湛依眼里,直想把拳头挥在他脸上。
原来,他们在客栈养伤那三天,墨火也没闲着!
北冥烈风很好的抓住了人心的弱点——最痛苦的不是自己被抓住受刑,而是眼睁睁看着亲人、爱人因为自己受辱,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很折磨人。
司马翱,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红叶单枪批马带领这些人刺杀北冥烈风,简直就是送死,为什么红叶被抓,他却逃跑,还连累这群老弱妇孺受罪,他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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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北冥烈风牵起夜湛依的手,冷冷一声吩咐,将士得令,随即手一挥,三五百人便在一对将士的鞭子下,一个接一个走出营地。
铁链的声响回荡在夜湛依的耳中,粗糙的鞭子挥舞在空中,发出戾戾的声音,队伍中有年纪大的老人,也有不到十岁的孩子,鞭子抽打在身上,小一些的孩子便哇哇大哭。
夜湛依甩脱北冥烈风的手,飞奔到那个孩子面前,牢牢护住。
将士手中的鞭子停在了半空中,向一旁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北冥烈风。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她的方向,淡淡的道。
“孩子是无辜的!”夜湛依强压怒气,放平声音。
北冥烈风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冷酷的话没有半分缓和余地,“你再护着,我会让他们下手更狠!”
夜湛依无奈,只好跟着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