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真的可以吗?”夜湛依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前世就喜欢音乐,还练了不下十年的舞蹈,艺术于她,是不可获缺的,只是这些年内被生活磨砺得已经快淡忘了,到这时,那骨子里对音乐的喜爱,才又被廷宇的琴声勾了起来。不过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再不回安枫澈宫,只怕那北冥两兄弟又不晓得会搞出什么事来。“今日不行,太晚了,我要回宫了。明天,明天可以吗?”
“好。”男子仍是淡淡的笑意,却灿若春花,耀了夜湛依的眼,也暖了心。
99心痛怎愈
“那未时,未时还是这里可以吗?”夜湛依想不到还有比梅园更好的地方,一来宫中她并不熟,二来这里离安枫澈宫近,跑回去,好像也比较容易。
“嗯,就未时,不见不散。你是哪宫的宫女?想来也有不少活要做,要是迟了,没有关系,我会等你。”廷宇收起琴,也准备离去。
夜湛依见他误会了,但也没有想要纠正的意思,其实自已现在的身份跟个宫女又有什么差别?没准还要低下一些,但是内心仍然很感激眼前男子的贴心,冲他笑笑:“你就要走了?不再弹一下?”
“嗯,不了。知音走了,无人赏,所以我也走了。”廷宇笑着回应眼前的淡雅如馨香寒梅的女子,觉得她比自已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让人舒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
夜湛依冲他一笑,挥挥手就提着裙子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挥手告别。
最近夜湛依很怕见到北冥那两兄弟,自那晚北冥烈风强行要了她,她就再也不知道该如果跟他相处了。她不在乎那一层膜,但是她在乎心灵的契合,强势的占有改变了她的一切,让北冥烈风在夜湛依心中的美好又减退几分。
是北王妃还是侍寝的奴婢?无论是哪种身份,夜湛依都没有准备好,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自已强装的坚强不堪一击,她好想哭,好想在娘的怀中哭,任性的泼洒着一个小女生的娇气。可惜,她不能。现在的夜湛依,撒娇的权利早在十年前就没有了。
好在自那天后,北冥烈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回过安枫澈宫。
北冥墨雨?如果可以的话,夜湛依也不想想起这个人。这个少年恶质的玩笑,一直把自已当成某种玩具的恶念,让她对他没有好感,对这种只知道把自已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纨绔子弟,她最好是避而远之,何况,现在北冥墨雨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总是时不时来找她,虽说自已身份低下,名义上仍是他的嫂子,但这小子一点不避嫌,而且在北冥烈风强要了自已后,眼中看她的神色跟以前又有了些不同,除了熟悉的那些戏谑,似乎还有——心痛?
100相约未见
甩甩头,夜湛依想要把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未时快到了,可是北冥墨雨那恼人的小鬼还赖着不走。
想着跟廷宇的未时之约,夜湛依的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小王爷?你今日就没有事做了?整日介赖在安枫澈宫里,也不跟你那些朋友玩乐去,也不找你小舅舅做事去?到是在这儿浪费时间。”夜湛依冷冷的说出赶人的话。
她晓得北冥墨雨的性子,果然那个炮仗就点起了火。
“你这个女人!我在这儿,是为了谁?笨死了!”北冥墨雨恼怒的口气,让人觉得有一点宠溺?为了谁?难道是为了自已?
不,不可能!夜湛依也吓了一跳,但仍是面上淡淡的。
“小王爷为了谁不是我们做下人知道的,也不想知道。”残忍的拒绝,拒人以千里之外。
“你,你好残忍。风的残忍是让人看到伤看到血,你的残忍是让人见不到血,却同样的痛不欲生”北冥墨雨眼中闪过一抹悲伤,瞬间又回复成那个浪荡公子空洞的眼神。
“好,你不想见我,我走!”愤愤离去的身影让夜湛依心中有点堵。
其实这个轻狂的少年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这次,怕北冥烈风伤自已太深,一直陪着自已,处处寻开心,不过是怕自已再受伤害吧?只是这样的情夜湛依领不了,这个小王爷的玩心太重,这一刻同情她,下一秒就会跟别人一起来羞辱她,这样时好时坏的关心,夜湛依自认再强大的心脏也受不了,何况自已只是个小女子,想要不受伤,只有把自已的心重重的包在茧内,不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这才是最好的吧?
看看辰钟,未时已过,夜湛依急着收拾了一下就跟春雨、春泥打了个招呼就跑出去了。
一路小跑,没有停,生怕耽误了时间,可是到了梅园,漫天繁花下哪里有廷宇的影子?心中不由的涌起一丝淡淡失落。
101差距
“怎么,找人?”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夜湛依回头,惊喜的发现南廷宇就站在身后,双手夹了昨日那把伽椰琴,蓝衫方巾,宝蓝色的半长挂衫,露出月色长裤,足登一双宝蓝镶金边的便靴,越发显得俊逸。
“公子,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以为”夜湛依有点不好意思。
“以为什么?以为我走了?呵呵,昨日之约,不见不散,小生不敢忘。”廷宇不以为意,轻笑着席地而坐,架好了伽椰琴,“既然迟了,我们就快点,免得耽误时间。”
“嗯。”夜湛依心中满满的窝心,也随着廷宇坐下。这人,淡如清风,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就好像白枫澈。
廷宇果真是个好老师,夜湛依倒也没有辜负他一片真心的教授,只这一晚,伽椰琴的勾挑拂滑,倒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这样,不出一个月,你便是个中高手了。”廷宇欣赏的看着夜湛依,由衷的赞叹。
“公子过奖了。”因为认真的学习,夜湛依鼻上微微的泌出一点汗,亮晶晶的眼眸显得特别的俏皮可爱。
廷宇微微的一滞,觉得这女子的娇憨之态好像触动了他心某块柔软的地方:“小姐冰雪聪明,真如这梅花一样美。”
“公子别瞎讲了,我哪里美,而且我也不是小姐,公子如若不嫌弃,可以叫我湛依。”夜湛依自嘲的笑笑。
“好,湛依,你也别叫我公子了,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大可叫我廷宇,我虚长你几岁,叫声廷宇哥也可以,如何?”廷宇大方的应了,毫无做作之态,“而且在我看来,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真诚的夸赞,让人丝毫不怀疑说这话的人的真心。
夜湛依的心漏了半拍,莫名的惊喜袭来。朋友?久违的称呼与感觉她有自知之明,廷宇是个君子,自已的丑面,廷宇不是看不见,这样的称赞只是想让自已好过一点吧?
从来没有在意自已美丑的夜湛依,第一次在一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面前有了自卑,在美好的事物面前,希望自已所能展现的也是最美的,怕是人的通病吧?
夜湛依也不免俗,在这个世上,廷宇是唯一一个,真心当她是朋友的人,他高贵得如空中的皎月,而自已呢?
V1
夜湛依也不免俗,在这个世上,廷宇是唯一一个,真心当她是朋友的人,他高贵得如空中的皎月,而自已呢?
夜湛依突然觉得自已好脏,从内到外,腐烂的脏,背上如蜈蚣一样的狰狞伤痕,左肩上云图的耻辱,都让夜湛依觉得脏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看着夜湛依黯然的神色,廷宇有一丝慌乱,本能的,他不想伤害这个女子,看她突然低沉的神色,那么柔弱无助,不由自已的长臂一舒,把她揽进怀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搂着她。
夜湛依被这个突然而至的怀抱吓了一下,身子微微的僵硬,过了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好温暖、好温柔的怀抱她突然很贪恋这怀抱的温度,索性靠在了廷宇的怀中,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梅园腊梅的幽香,听着园中轻风的细语,让心也放松一下好想这一刻就这么停下来,心好累。她好贪恋这种温暖,好贪恋
查觉到怀中小人儿放松下来,廷宇轻轻一笑。他不是个有耐性有闲情的人,却主动抱住一个小宫女,对于廷宇也是第一次。看着怀中人儿浅浅的笑意,他觉得这样也很好,是不是以前生活得太执着了?放下尘念,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啊,对不起,公子”夜湛依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起来,发现天已黑了,皎洁的月光透过梅林散在地上,一片斑驳。
“又叫公子?”廷宇任她离开自已的怀抱,突然的分离,让两人都觉到一丝寒意,更加怀念刚才两个相拥的温暖。
“呵呵,廷宇哥,我走了。明天”夜湛依有点迟疑,她是想接着学的,可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空呢?
“未时,不见不散。”廷宇仍是淡淡的笑意。刚才被夜湛依压得久了点,臂有点麻,所以他不动声色,也没有急着收琴。
“真的?太谢谢廷宇哥了!明天我会争取早点来!不见不散!”夜湛依跟廷宇击掌为约,均像孩子一样大笑起来。
好久没有笑得这么痛快了,廷宇有点贪恋跟这个女孩子相处的时间了,看着那个紫色的身影欢快地跑出梅园时,廷宇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她,他没有发现,自已好像爱笑了,那温馨的笑意一直挂在唇边,直到那紫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抬头看一下天,月色晴朗无枫澈,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呢。明天廷宇突然不再觉得在宫中的生活无趣,甚至有些期待了。
**
夜湛依一路小跑着回了安澈宫,意外的,北冥家两兄弟并不在,北冥烈风被皇上大人叫走了,好像说是一直不回寝宫,只是连北冥墨雨也没见着。听春泥说,好像小王爷去见秦神医了。
秦清?这个人夜湛依还记得,自已的伤就是这人救治的,说起来,也算是自已的半个恩人。她知道北冥家两个男人跟秦清关系非同一般,也就放心了。
放心?夜湛依也不知怎的,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自嘲的笑笑,自已的命还担心不过来呢,北冥家的人命好得好,哪里用得着自已操心,想着就揭开去,洗洗睡了,一夜无梦。
次日,次次日,再次次日,夜湛依总是怀着兴奋与忐忑的心情,在未时跟春雨告假就出了安澈宫,直奔梅园,未时不见不散之约成了她16年生命中最期待的事。
腊月二十三,小年,未时正要匆匆出门的夜湛依,在门口着点撞上了北冥墨雨,吓得她脸都白了。
好在北冥墨雨并没有追究什么,看看他身后还跟着钟有为、韩烈两个死党,就福了一下。
“去哪儿?这么急?是不是趁我不在,又偷偷会哪个野…男人了?这么惊惶的样子!”北冥墨雨向来讲来尖刻,此时打量着夜湛依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懊恼来,她笑得如此真挚,发自内心的笑,洋溢在脸上,由内而外的放松,好像让她拢上了一层迷人的光环,让人挪不开眼,可是偏偏她的笑容、她的开心,跟自已无关,因为在碰到他开始,她脸上由衷的笑意变换成了一种惊惶,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被揪住了一样。
“怎么,难不成,小王我还真猜中了?”北冥墨雨看着夜湛依那由惊惶到淡然的样子,心中的火就燃起来了,丝毫没有查觉自已的口气,明明就是吃醋。
“小王爷,奴婢只是想去散散步,没有别的。”夜湛依低下头,垂下眼帘,掩去一切情绪,只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咦?雨,上次不是说这女人是你嫂子?怎么在你面前自称奴婢?这穿着打扮也奇怪,怎么就是丫鬟的样子?”韩烈大大咧咧惯了,平时又是与北冥墨雨同吃一碗饭,同穿一件衫的兄弟,自是不避讳什么。
北冥墨雨沉下脸来,没有理会韩烈,拿眼扫了一下夜湛依,这模样还真是个丫头,哪有北王妃的尊严?
“烈,不要乱讲。风大哥的事,我们哪里插得上话?雨,才说好要去御花园,他们已经等着了。
那个夜小姐如若有空,跟我们一起去去如何?很好玩的,这次不做诗会,只投壶,打马等等,东泽的公主也在,正好多个女眷好伴玩,如何?”
钟有为记得上次诗会夜湛依投笔冷然说“不会”的样子,既感慨她的聪慧的外表,又遗憾她与夜若水的同人不同命,同是夜府小姐,一个贵为凰公主,另一个却丫头都不如,莫说学习诗画,怕是温饱都有困难,心中越发多了一片温柔。
“不敢,奴婢笨拙,怕扰了各位爷的兴致。”夜湛依仍是低着头,对钟有为的好心有一些厌恶。
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少爷,并不是真的有同情心,只是把那虚情假意稍稍的泛滥了一点,实际要的,仍是那可以掌握一切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