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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
“至少,可以毁了你最重要的两个人,就算是不能全身而退,也不算亏。”暗魂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不用调动你的暗卫,我的暗门的影子杀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说,你的目的!”北冥烈风听说过暗门,知道他们只认钱,不认人。
“嗯,本来是收了夜修的钱,助他杀你和司马野,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暗魂连看都没看夜修一起,哪管他面如死灰,“他既然已败,我无谓再做牺牲,只是看到这个女人后我改主意了,我要她!”暗魂轻笑,倾国倾城。
“光儿,你!你竟然不管为父!”夜修嘶哑的声音透着绝望。
“闭嘴,你不配做门主的父亲!”朱女冷冷的瞪着夜修,“夫人一生被你蒙蔽,门主却不会!”
“你休想!”北冥烈风眼眸暗沉,内力把衣衫鼓起,彰显着他外泄的怒气。
司马翱、南廷宇、赫连焱、莫秋平不由的全部站一起,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把暗魂和朱女团团围住,今日伤了夜湛依的人,就是死!
很有默契的,不招呼一声,几个人一起出手,电光雷霆之间,已经过手了十几招,暗魂看似闪避的轻松,实则已是险险,朱女大急,顾不得,一爪就准备下去,先了断了北冥墨雨,却见眼前一黑,本能的只有放开北冥墨雨,身子后仰才堪堪避开那物事的攻势,钉入龙柱!扭身看过,竟是一把玄墨软剑,已被真气注得笔直,如果不时她反应快,那就不是穿透龙柱,而是她被对穿了。
朱女冷汗之下,知道遇到强敌,自已远不是北冥烈风的对手,如今又失了北冥墨雨,失了先机,只有撤退!转瞬已飞到暗魂身边,两人在一起后,好像合成了一个人般,你攻我守,滴水不漏,硬把劣势扭转。
即使这样,朱女也无心恋战,跟暗魂对视一眼,就飞上房梁。
“北冥烈风,今天就此别过!改天再会!那个女人暂时放你这里,改天小爷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暗魂魅惑的声音越飘越远。
“儿!为父”夜修的声音嘎然而止,最后只发出破碎的喉音,他惊异的发现自已的喉咙竟穿过一把黝黑的利剑——玄墨。从喉咙的破洞中,夜修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大殿中,转头只见到司马野手持北冥烈风的玄墨,冷冷的站在他面前,一个真正的帝王!
不,我才是皇帝
司马野缓缓的抽出玄墨,夜修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只到倒下,夜修都不敢相信,他苦心经营了十年的一切,就在瞬间坍塌,只到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已的亲生儿子,最引以为傲的暗门门主夜光寒竟然轻易的就抛弃了自已!他以为,即使是大殿有失,他仍可全身而退,外面有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基业,有他最大的同盟,有他构建的夜氏王朝的一切
夜悦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屠杀的喧闹已归于平静,从地狱的呐喊到现在的死寂,她已无力,眼神只有一片呆滞。
夜若水悠悠转醒,看到殿中一片血煞之色,又晕了过去,被西君泽抱在了怀中。
“皇上,臣妾只想问一句。”夜悦开口已失了先前的温润柔和,声音嘶哑,“皇上有没有爱过臣妾?”看向司马野的眼中满是期待与希冀。
女人,终过不了情这一关,哪怕是天下尽毁,也要得到心爱的人的一个承诺。
“你以为呢?皇后?你以为你为何不能生育?真如太医所说,你天生不足不能生育?”司马野冷冷的看着夜悦,再无往日的宠溺,冷淡到没有一丝感情。
原来,真是这样夜悦闭上眼,一颗泪滑下。
自已的熏香是皇上所赐,一直以为是圣宠,原来是圣毒——麝香,我已经知道了,却不敢说,不敢信,在听到司马野亲口承认后,心仍不可避免的碎了
御林军接管了大殿的善后,皇后夜悦和凰公主押入了地牢。
北冥烈风抱起夜湛依离殿而去,他要找秦清,只有清可以救她!这朝堂的事,小舅舅已经可以处理了,自已不必再留。
司马野默许北冥烈风的离去,现在,是他要振作朝堂的时候了!
赫边焱和西君泽,人员并无伤亡,清点自已人后,也向司马野辞行,因事发宫变,他们也不可离宫,被安置到偏宫住下。
殿内,司马野就封了钟有为御林军统帅,一直以来的清流之首的段予之为左臣相,钟老将军为镇国大将军,一同佐政。
以后几日,虽不见殿内的血雨腥风,但在于帝都乃至整个天朝都是一片肃杀之气。
朝堂上上下下有一百多官员被抄家问斩,一时间除了司马野的亲信人人自危,那些本来就是中间派的,也是后悔不跌,当初没有跟夜修划清界限。
夜家,终于败了。
门庭冷落,上下百余口人,一夜间全部蒸发,碧湖散落着头发,身边是哭天抢地的素心,她们再也无心争什么了,碧湖的心死了,当听到夜少卿伏诛的时候,她就死了。
往日的繁华更映衬了夜相府今天的衰败,杂草疯长只三日已布满了整个庭院,残砖败瓦哪里还有先前的隆盛?
夜悦大年初一太阳升起时就被人发现上吊自杀了,司马野念在她多年为后,倒也没有为难她,仍是赐了个华贵夫人的名号,但因为罪女之身不得入皇陵,只孤零零的葬在了郊外。
凰公主夜若水却意外的没有获罪,成为夜家唯一幸免的人,特颁圣旨说凰公主年幼,未参与夜修的宫乱,特赦无罪,并赐锦华宫,户八百,金银各三千两,仆役若干,荣宠更胜从前!
V14
北王府,风苑。
“清,她怎么样?”北宴烈风早已失了先前的镇定,焦燥不堪。
“唉”秦清轻叹一口气,故意顿了顿,不期然看到北冥烈风又要暴走了。
也是,三天两头跟自已找事,这宫变之后,自已哪天不是忙死,殿内受伤的人何止百人,却偏偏被北冥烈风拉到北王府救治上次那个女人,美名其曰宫里自有太医,但他最受不了的不是医人,而是病人边上的北冥烈风一直妨碍自已。
“清!你一定要救她!”北冥烈风抓住秦清的胳膊,力量大得快要捏断他的手了。
“嘶——疼死了,你再这样大力,我就伤了,再无法跟你医什么人了!”秦清一声暴喝,他是神医没错,可他不是有武功的神医,哪里敌得过北冥烈风这一捏?
“哦,是是,你快医我不吵你。”北冥烈风这才放下手来。
“真是麻烦”秦清揉揉现在还在痛的小手,有些无奈,“风,为什么每次见她,总是伤痕累累?上次已经伤成那样,这次伤得更重了,你是成心要她死么?不如直说了,我给她服一剂毒,让她快点死了算了,省得浪费我的药材,反正这次医好了,下次还是会伤”秦清很难得的讲了一堆话,却见北冥烈风的脸色越发的黑了下来。
“没有下次。”是的,没有下次,自已再不会让她受伤,不会只是这话,北冥烈风没有说出来。
秦清知道北冥烈风的脾气,也不再多言,把他赶出去,免得在这里扰乱他的心神,只留下春雨跟春泥帮忙。
过了很久,好像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秦清才出来,脸色有些苍白,面上微有些薄汗,但是神色却没有不郁。
“恭喜王爷,王妃没事了!”春雨红着脸扶住秦清,春泥向北冥烈风福身道贺。
“她虽受重创,但好在那支箭没有伤到心脉,也没有毒,只是外伤,小心的处理了,并无大碍。”秦清顿了一顿,“只是,她身上伤可医,心上的伤难医。你,对她细心些,如果伤者求死,圣者难医。”秦清疲惫的说出要交待的话,只是有些东西,他还不是很肯定,虽有疑惑,不肯定也就不跟北冥烈风明说了,开了方子,要春雨去按方子抓药。
“我去吧。”一直守在门外的莫秋平,突然出声,接过药方。“我脚程快,想是能节约一些时间。”莫秋平解释着。
北冥烈风微一颔首,算是应了。
“唉,真是红颜祸水,没想到莫大哥也陷进去了,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当暗卫了,是不?风。”秦清轻笑,莫秋平眼中的担忧看得清清楚楚。
“不用你提醒。她也不是什么红颜,只是个丑婢,清不要想太多了。你服过绝情丹,不懂什么人情事故,就不要在这里乱讲!”北冥烈风扫过秦清一眼,看他仍堵在门口就有些不爽,想冲进去,又怕是应了秦清方才的调侃,一时僵在那里。
“呵呵,我只是服了绝情丹,不会动情,不表示我不明白。去吧,小心点。”秦清轻笑,侧了侧身。
北冥烈风老脸微赫,瞪清一眼,就进去了。
秦清掸掸衣衫,施施然的出来,却见北冥墨雨呆呆的立在那里,形容缟枯,一身白衣早脏得不成样子也没有换过。
“小王爷。”春雨和春泥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忙上前扶住他,他一甩手,不让她们靠近。
“清,她还好吗?”北冥墨雨眼中不仅仅是担心了,还有深入骨髓的痛苦。
秦清摇摇头,又是一个。
“她没事,只要好好休养就会好。”
“哦。”北冥墨雨喃喃道。
不理会北冥墨雨,仍在院中呆立,秦清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就回房休息去了。
心病还要心药医,这点,自已这个神医可没有办法。
“女人,你要好起来,你答应过我,要活下去!不要不要再睡了”北冥烈风紧紧捏着那双终于转暖的小手,心中患得患失,大手抚上那苍白的小脸,想要抚平她紧锁的眉头。
“娘”
夜湛依一声无意识的轻吟,让北冥烈风狂喜:“你醒过来!你醒过来我便带你去看你娘!你不要死!不要!”
手握得更紧,只是床上的人儿,在那一声“娘”后再无动静。
好冷好热好痛好困
夜湛依好想醒来,可是一直又有一种力量让她不要醒来,她好想一直这么睡下去,睡着了,就再也没有烦恼,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好吵,一直有个人在耳边吵,一直讲一直讲。
讲的什么?听不清楚,只是好吵,好像是不想让她睡去,让她醒过来最后好像听到了娘?如果醒了可以见到娘?
夜湛依的睫毛微动,这没有逃过不眠不休守候了三天的北冥烈风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叫嚣着想要找到出口,只冲大脑,让他的疲惫一扫而空!
“湛依,你醒了?”北冥烈风的声音不可说不温柔,带着他不自知的颤抖,他失而复得的颤抖。
夜湛依睁开眼来,看到的是满面胡茬的北冥烈风近在咫尺,伸手摸了摸,扎手的疼。
看来,没有死,呵呵。夜湛依轻闭上眼。
“你怎样?不要死,不要睡!”北冥烈风看她又合上眼,一阵紧张,捏紧了她的手,大力到快到捏碎了。
嘶,疼。
可是夜湛依却无力抗拒,三天未进食,加上重伤初愈,她还虚弱得没有力气说话,只有微微蹙了一下娥眉,但是心中却有一丝丝的甜意,看着那样不眠不休照顾自已的北冥烈风,那样紧张自已的北冥烈风,不能不说没有一丝感动。
“王爷,您轻点,王妃才醒过来,还虚得很,经不起。”春雨机灵,早看出了夜湛依的不适,只有壮着胆子告诫。
“哦。”北冥烈风这才察觉自已太过了,放开手,夜湛依的腕上已有了青紫的痕迹。
V15
春雨有些怪责的瞥了北冥烈风一眼,这是第一次这个小丫头敢这么瞪她的主子,也是第一次堂堂北王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夜湛依刚醒,春雨只备了些清粥,也不敢多给她喂,只七分饱就收了碗筷,退下。
屋内,只剩下夜湛依跟北冥烈风两个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静静坐在床边,安静得可以听到两人均匀的呼吸,心跳。
“王爷”还是夜湛依先打破这僵局,她受不了,北冥烈风那深切的目光,好像要把她融化的目光。
“别说话,你还弱得很。”北冥烈风难得的没有讽刺,伸手过去,帮夜湛依掖好的被角。
“王爷,你也累了,快点去休息吧。奴婢没有事。”夜湛依低垂了眸,她爱北冥烈风的温柔,又怕这又不过是昙花一现,如果不能天长地久,不如不曾拥有。她一直有种怪癖,她怕受伤害,所以总是拒绝生人的触碰和接近,她怕,一旦打开了心扉,受伤的总是自已。
北冥烈风的手一滞。
奴婢么?虽然是自已的要求,仍让北冥烈风心中微凉,她,仍是介意
“嗯,本王就歇。”北冥烈风轻抛开心中的那点不快,脱下外裳,就躺在夜湛依的身边,拉过一半锦背盖上。
“王爷”
“以后就本王就歇在这儿。”北冥烈风打断夜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