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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王就歇。”北冥烈风轻抛开心中的那点不快,脱下外裳,就躺在夜湛依的身边,拉过一半锦背盖上。
“王爷”
“以后就本王就歇在这儿。”北冥烈风打断夜湛依的话,手一挥,熄了灯,在静寂的黑夜中,两人就这么安静得并躺在那张不算太小的寝塌上,可是仍让夜湛依有些挤。
良久,北冥烈风长臂一揽,把夜湛依圈在了自已的怀中。夜湛依背僵了一僵,北冥烈风却没有更多举动,只是圈住她就这么沉沉的睡去,沉重的鼻息,昭示着他这几天来的辛苦,在这一刻才放松下来。
夜湛依只是僵了一下,见北冥烈风再无什么举动,抵不住浓浓的倦意,终是在北冥烈风的怀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何事?”低沉的男声,压抑着的语气。
“回王爷,夜府那边”这个声音很熟悉,后面的话听不真切。
夜湛依朦胧之中被一些声音吵醒,本来不打算听下去,可是接下来的话,让她的还想睡下去的心思一下清醒过来,探手一摸,北冥烈风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落下半拍,有一种要叫慌乱的东西在慢慢的长出来,像草一样疯长,长得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挣扎着起身,披了一件外裳,赤着脚寻到门口,月影下是北冥烈风和莫秋平。
“王爷,夜相府已无一人,属下已查过,所有的人全部下了死牢,可是属下,没有查到那个人。”声音是莫秋平的,低下的头,看不出来他的表情。
“许心梅不在夜府?怎么可能?自回门那次后,我已满派了暗卫进夜府,她不能凭空消失!”北冥烈风的语气中已有些薄怒,蓦然有点心慌,好像会失去什么一样,有些抓不住。
“的确,属下跟莫问、莫文已接洽过,在宫变之乱的前一晚,夜修突然把东院的所有仆役全部换了,莫文当夜又潜回了东院,不仅没有寻到许心梅,而且还负了伤。”
“莫文?他在我暗卫中已是高手,普天下能伤他的不过十人。”北冥烈风沉吟,难道,有什么是自已算错了的?夜修还有余党?是那个暗魂吗?想到暗魂是夜修的儿子,北冥烈风仍是有些不安,可是为什么针对许心梅?一个手无缚鸡的女人,会是真正的目标?不可能,那会是什么?被忽略掉的是什么?
“王爷,还有”莫秋平欲言又止。
“什么?讲。”
“听莫文讲,在那天以前,夜修跟许心梅发生了一次争执,似乎提到了海皇。”莫秋平恭敬的的讲出来自已所担心的。
海皇?难道这才是自已忽略的?北冥烈风闷哼一声。不管是什么,自已一定要查清楚!暗魂么?海皇么?不管是什么,无法阻挡北冥烈风!
“许心梅是活还是死?”北冥烈风现在关心的只有这个,里面的那个女人能不能活,也在乎许心梅是不是活着,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几天的平静,只是那个女人在等待,等待自已给她一个承诺。
“属下无能,主子,属下翻遍夜府,查不到。只查到东院有一滩血迹,可能不在了。”莫秋平的心也痛了一下,想着夜湛依会痛的样子,他就无法自抑的觉得痛。
深吸一口气,他已无法平静了,不再是那个无情无欲的暗卫首领,从何时起?从踢轿门那刻?还是从背上夜湛依那刻?他已无从得知,但是他知道,他的心已经深深沉沦,再也回不到那个无情无欲的莫秋平了。
“莫大哥,我娘怎样了?”夜湛依静立夜月下,孤白的月光散落在她的身上,在垂腰的乌发上拢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仿佛一个淡色的精灵,就要飞离一样,那样的不真实。
北冥烈风轻叹一口气,终于还是要面对,挥一下手,莫秋平就领命退下,并不看夜湛依一眼。
“王爷,你曾答应过我,会救我娘,现在我娘呢?”夜湛依想哭,可是眼泪竟像干了一样,一滴泪也滴不出来,她轻笑,笑得绝美,可是北冥烈风眼中是那样的刺痛。
“湛依,不要这样。”北冥烈风想要揽住她,却被她躲过了,倔强的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眼前那么深入骨髓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跟欺骗,都抵不过这一次。
“我娘是不是死了?”夜湛依易常的平静,平静得出乎北冥烈风的想像。
“不是,只是失踪了,不知道夜修做了什么手脚,不过本王答应过你,一定会做到。”北冥烈风的心一滞。
“是么。”夜湛依没有哭闹,只是静静的发了一会呆,任由北冥烈风把她拉入怀中暖着,却一点没有觉得温暖,心已经凉透。还有意义吗?在这一世唯一的牵挂,活着的动力,已经不在,还有意义吗?她累了,好想歇一下。
V16
“王爷,我累了,我要休息。”夜湛依温顺得好像是一个娃娃。北冥烈风紧了紧,他还是喜欢那个跟野猫一样倔强的夜湛依,现在的夜湛依让他陌生,让他无所适从。
“好,依儿累了就睡吧。”可是在床上的两人仍然相拥无语,各怀着心事,清醒到天明。
宫变已经第七日,正月初七——人日。今年人日空相忆,明年人日知何处?时至今日,人日节这天不出远门,不走亲串友,在家团聚。可是自已呢?亲人何在?夜湛依推开春雨特别准备的长面,没有一点味口。
北冥烈风早早就进了宫,是做什么,不得而知,多半是为了宫变,夜湛依并不在意,她在等,等莫秋平,无论是什么结果,她要知道。
“湛依。”莫秋平来到风苑,看到夜湛依凭栏思量的模样,心中那份淡淡的痛仍有感觉。
“莫大哥,我只想求你,告诉我实话,今日王爷不在,你说的,没有人会知道。”夜湛依拉着莫秋平的衣袖,生怕他一甩手就会离开,他是暗卫,是忠诚于北冥烈风的暗卫,这一切,夜湛依都知道。
莫秋平任她那样拉着自已,心中的静湖又泛起了涟漪,仰头对着天长叹一口气,天知道,他多想这样。
“湛依,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真是无从说起,你娘不是死了,是失踪了。”莫秋平无论如何,对夜湛依就无法撒谎,看她难过,他自已比谁都要难受。
“失踪没有出府?”夜湛依喃喃道,仔细回忆着夜相府的一切,却发现自已可怜的记忆仅限于别院那一方小小天地,夜相府诺大的范围,自已陌生得很。
“嗯,有兄弟一直守着,没有出府,只是人凭空消失了,是个疑点,夜府被抄家后,我亲自去搜过一次,没有发现暗道、密室,所以人应该不会在夜府,只是”莫秋平犹豫着要不要讲,东院那一滩血迹,这非常时期,血迹有可能是任何人的,未必是许心梅的,还是不要讲了,凭添她的烦恼。
“只是什么?”夜湛依回过神来,忽闪的大眼睛泫然若泣,说不出的惹人爱怜。
“没什么,只是我最近不得空,否则定会带你去看一下。不过你等我消息,我正在着兄弟们找线索,可能今天内会有结果。”莫秋平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想着是该叫莫文、莫问去处理一下东院,以免夜湛依真要回夜府,看到了又不知会怎样?
“谢谢莫大哥,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让我去”夜湛依眼神又空远了起来,仿佛穿过莫秋平看到别人。
莫秋平想要伸手去拂一下她有些被风吹乱的秀发,终是一寸左右便放下手。
她终是王妃,自已却是不能见人的暗卫,一个在光明处,一个永远在黑暗处,无法交集。
思量下,莫秋平收回手,抱拳行了个礼:“王妃没事的话,在下先离开了。”
“嗯,大哥去忙吧,我再坐坐。”夜湛依知他怕逾越了,也是淡淡,她现在的心也乱得很,对于许心梅,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恨北冥烈风,说不恨那是假的,他那么强大,为什么会负了她,护不了一个弱小的女人?说恨,可是那份恨又有多强烈?好像只是淡淡划过心房。
夜湛依心中好像生出一些悲哀,她总觉得自已并不是这一世的人,那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那么强烈,自已终是要离去,会跟许心梅一起吗?还是跟冰玉蓝一起?两世的母亲都一样的坚忍,自已终是要走了么?当想到许心梅可能已经死了时,夜湛依曾经那份带着娘快意天涯的愿望反而没有那么强烈了,她觉得够了,自已在上世在这世所受的一切苦厄都够了,她不想再留恋什么,又有什么值得自已留恋?
“哟,这不是罪臣之女么?居然还敢在王府里呆着,非要连累王爷才肯罢休么?”说话的是钟夫人雪芙,一起的还有明姬她们,在她们眼中,一袭白衣的夜湛依,任长发披散着,在冬日的寒风下,衣袂飘飘,说不出的遗世独立,仿佛堕入凡间的仙子,那般美得不真实。
雪芙咬咬下唇,羡慕妒忌恨,各种情绪油然生起,一个罪女!居然还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她恨,恨不得这个女人马上就消失,这样自已就又能得王爷的爱怜,说不定还能当上正妃!一想到这儿,雪芙姣好的容颜就扭曲出一个可怖的笑来。
夜湛依早就看到了雪芙那群人,那样招摇的个性,穿红着绿的张扬着她的宠爱,想要忽视都不容易呢,只是,自已并不想理她们,那些人中间,只有明姬算熟悉一些,也不过是因为她侍寝多些,有些点头之交,其他女人根本毫无交集,更谈不上交情,夜湛依懒得跟她们多废口舌,只淡淡一瞥,就转身想要回风苑。
“站住!你个贱婢!见了本夫人不行礼还想跑?你别以为仗着王爷昔日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你是罪女!根本就不配站在王爷的身边!”雪芙一把拉住夜湛依的手腕,力量大到出乎想像,瞬时,雪白的腕就多出一道红印。
明姬微不可闻的蹙一下眉,对于钟雪芙过激的举动,她并不打算阻止,这个女人一向没有脑子,自已倒不用淌这趟混水。
果然,在夜湛依没有回应后,钟雪芙一巴掌扇了过去,夜湛依重伤未愈,哪经得起她这么一折腾?立时脸上就多了一道五指红印不说,人也重重的摔在亭内,一时五脏仿佛被重殴了一般,终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回眸间,夜湛依清冷的目光如刀锋刻在骨上,她明明没有力量反抗,可是那眼光渗出的寒意,竟生生把钟雪芙逼退了两步。
“你可记得,我不会再容你这样欺负我,初一十五,血债血偿,你今日给我的,他日加倍奉还!”夜湛依抹去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站起来,一手扶着柱子,拿眼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V17
明姬拢了拢衣裳,觉得有一阵寒意,心中微微一惊,虽然那样的羸弱,那样残破的身躯,那冷冷的寒意竟如同刀刮过骨头一样让人不适。她,竟动了杀气!
“你!贱婢!”雪芙退了一步,既羞且恼,恨自已居然被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吓住,逐又上前一步,一掌掴过去。
夜湛依自嘲的笑笑,不过是具残破的身子呢,为什么这些人就不放过她?虽然撂下狠话,可是现在的自已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啊闭上眼,嘴角还噙着笑意,静静等着那一巴掌。
良久没有意料中的那一声响,夜湛依淡淡抬眸,却见到莫秋平冷然的护在身前,紧紧拿住钟雪芙的手,印入眼帘的是她吃惊的瞪视和扭曲的娇颜。
“你!你个小小侍卫敢对我不敬?!”钟雪芙奋力抽回手,恨恨道。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王爷的侍卫,与夫人无关,王妃也是在下的职责范围,不论何人对王妃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在下只是尽自已的本份。”莫秋平答的不卑不亢,虽然对着钟雪芙抱拳行礼,却没有一点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你!”钟雪芙气结,王妃!王妃!又是王妃!
夜湛依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转了身离去,形容萧索。
“莫大人,如果本夫人今日就真要结这个梁子呢?”钟雪芙不相信王爷真的会拿她怎样,她爹可是钟虎枫,在宫变后,又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现如今正得圣宠,她不相信北王会放弃钟家的联盟而选择那个天朝最大的罪人——夜府的罪女。
皇上免了夜若水的罪,可没有说免夜湛依的,就凭这点,夜湛依就该下大狱,而不是在这里仗着北冥烈风的宠爱耀武扬威。
“如果夫人一定要那么做,在下只有尽在下的本份。”莫秋平冷冷的扫过钟雪芙,挥手一柄飞刀入木,深不见刃,只有一个刀柄留在柱外,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你!”钟雪芙气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夜湛依已经离去,莫秋平就不再纠缠,抱拳行礼,拔下亭柱上的匕首离去,那匕首竟在柱上留了一下深洞,如若是在人的身上,那
见莫秋平露这一手,钟雪芙吓得白了脸,狠狠的把手上的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