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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顿时从脖颈爬到夜湛依的额头,双颊红得像煮过的虾子,她有些别扭的推开他,不自在的说,“好吧,我信你”
“可是”她话锋一转,满眼不解的盯着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似要把他看透一般,“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年轻!”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人。
计无施正了正身子,把事情原委细细讲给她听。
计无施,人称鬼医,从出生起便患有怪病,不能见阳光,常人过一年,他便老十岁,所以如今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如八十多岁的老人一般。
他之所以学医,就是为了治自己的病,试了十八年才找出解药——药胴的血加上雪狼胆。
他为此养了不少人做药引,奈何那些女人都弱不禁风,禁不住毒药的浸泡,过不久便死掉了。'
药胴难寻,他对自己的病无计可施,这才改了名字——计无施。
直到遇见夜湛依
依着他的想法,是再拖些日子,等夜湛依的伤没有大碍再取她的血,可今日情势危极,夜湛依又誓死不从,他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先吸血,再带她来雪山上取狼胆。
过程不必多说自是艰难,好在结果是好的,他恢复年轻了,功力也因此大增,以怨报怨是他的本性,蓝莹那个贱人,敢在他背后动手,他怎能轻易放过!
“你说你是后来改的名字,那你本名叫什么?”夜湛依对他离奇的病情不感兴趣,专注在他名字的细节上。
不为别的,只为那双眼睛,他虽不如轩哥哥一般老实,恢复年轻后举止也越发轻浮,可能融化冰雪的温柔眼眸不会变,和轩哥哥如出一辙。
“幕辰!”回想起夜湛依梦中一直喃喃的人名,计无施自动略去那个轩字。
“姓什么?”夜湛依紧追不舍。
“幕辰,当然是姓幕!”计无施眼神闪躲,矢口不提那个轩字,只因见到她梦中唤轩哥哥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内疚,有些流恋。
那个轩哥哥,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或许,她喜欢他?
他计无施不是替身,喜欢的东西就要凭本事抢,绝不在别人的阴影下依存,哪怕名字里面有一个字重复也不行!
夜湛依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终无奈妥协,“你不想说我不勉强,最后一个问题,这些雪狼你是怎么杀死的?”
目及狼尸遍地,无一例外,都是被人从腹部豁开一个大口子,里面肠胃依晰可见,血流的到处都是。
山顶本就不大,已经有一半被鲜血染红,暴露了计无施嗜血的本性。
仅凭这一点,他与轩哥哥就是南辕北辙,轩哥哥,不会这么残忍。
她很好奇,想在这么一大片狼群中想占到便宜,对高手来说也是难事,计无施是怎么办到的?
计无施翩身一转,露出了身后雪白的古琴,魅惑的眼眸轻轻一抬道:“弹一曲送予你,做为我们的定情之物,你可要仔细聆听。”话毕,如玉的手指轻放琴弦上,黑发无风自动,整个人仙气飘然!
他沉静下来,像极了轩幕辰,嘴角若有似无的邪魅,又时刻提醒她此人非彼人。
未容得夜湛依多想,计无施已轻抚琴弦,悠扬悦耳的音调自手下流躺而出,听着让人舒心忘我。
美妙的琴音萦绕在山顶,百里之外皆可闻。
突然,面前白光一闪,她很分明的看到,一条弦形的琴音,从侧掠过她的身体,砍在她身后突然扑来的雪狼身上,只听得一声极细微的割裂声,雪狼的身体被横空切断!
夜湛依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若此条弦形琴音掠过她身体的话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条弦形琴音已飘到眼前,从她耳根处略过,身后又传来一声闷响,想也知道是另一条倒霉的雪狼。
计无施忽地抬眸,精光一闪,大声道,“让开!”
与此同时,夜湛依也感觉到身后杀气,作势一滚,闪到旁边。
转过头再看时,那里已无声无息站着一个黑衣人。
“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没有人助舞!”计无施冷冷道,原来悠美缓慢的调音变得急促起来,弦形的琴音一道接一道,快速的向夜湛依刚才的位置切去。
只见数十道利刃飞舞,黑衣人敏捷的身形左躲右闪,虽没有伤到身体,但弦音都是贴着他身体而过,割裂开了他的衣服,他的发带也被削断。
在不明情况的外人看来,是一抹人黑色人影和着琴音翩翩起舞,灵动轻巧的身形游转着,但只需走近细看,他的衣衫已被割裂不少,一道道如死神般的琴音正擦着他身体而过!
若果躲避不及的话,随便一条弦音都可以把他削成两段!
曲子时而悠扬时而激荡,而所发出的弦刀也随着曲子的音律或快或慢,突然,曲调变得慷慨激昂,如千军万马直扑而来,弦刀也越聚越多,就在黑衣人快招架不住的时候,曲子突然一停,所有弦刀立时消失。
一曲已毕。
眼前一片黑色,数不尽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夜湛依的眼被晃了一下,转头再看身侧的黑衣男子,衣服破败不堪,虽是狼狈,但很沉稳。
他头上戴着一顶纱帽,遮住了他的样貌,只是那身上的气息让她感到似曾相识,他手中握着一柄银白色的剑,却是没有拔出。
正犹自想着,计无施已从琴下抽出软剑,搂住她的腰,脚下轻点,便飞离了刚刚的是非之地。
迎着风,夜湛依抬头看向他,风吹起了他墨黑的发丝,俊美妖异的脸额上带着难得的认真和谨慎。
夜湛依只觉一道视线射了过来,她心头一凉,想要转头去看,却是被计无施抱紧了身形,动弹不得,只听计无施伏在她的耳边,妖娆一笑如百花盛放:“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她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计无施手中的剑已然出鞘,握在手上,反射的光线刺到她的眼中,那丝冷意直透整个身心。
只听,“刷!”的一声,计无施并未回头,剑却是向着身后刺了过去!
而后便是刀剑相碰的声响,夜湛依脸色有些苍白,那声响便是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紧闭着眼睛,低头伏在计无施的胸口处,他身上淡淡的竹叶清香,嗅着让人安心了许多,隐约间还听到他的心跳,如此沉稳。
计无施忽然停住,转身回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司马皇子的身手也是如此之快,想必下苦心练了很久!”
闻言,夜湛依猛的睁开了眼睛,司马皇子?司马翱?
司马翱看着身前的白衣男子,心头一跳,蒙着面纱都能认出自己,计无施,果然好眼力。
“计神医来雪山取狼胆,在下不反对,可为何要将狼群赶尽杀绝?你可知雪狼如何珍贵!”司马翱收起手中的剑,右手却是有些发颤,他习武时间尚短,力道也是不足,只是片刻,便是没有力气了,而眼前的计无施
他微眯起眼睛,竟是如此厉害,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不过,自己刚刚招招拼命,他为护怀中佳人,也有几处躲闪不及。
正如他想的那般,计无施握住剑的右手处早已隐隐渗出鲜血来,若非是怀中抱着夜湛依,他定也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计无施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且不说你丢了江山,就算你仍在位,这雪山也不是你的,我取多少雪狼胆,你管不着!”
计无施字字直戳司马翱痛处,他抬剑便是刺了过去,计无施用剑身挡住,另一只手两指并扰轻旋,他手中空空如也,但夜湛依还是听到了一丝轻响,猛的一惊,抬头看着司马翱,喊道:“小心!”
闻言,司马翱立马做出反应,一个转身躲了开去,却是因为那到银光太快了,他躲得开重要的地方,却还是刺进了他的右臂,手指瞬间一松,剑慢慢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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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司马翱立马做出反应,一个转身躲了开去,却是因为那到银光太快了,他躲得开重要的地方,却还是刺进了他的右臂,手指瞬间一松,剑偏移向夜湛依,计无施顺势一把拉她入怀,闪开了他的残招。
司马翱的脸色有些苍白,似是那银针上抹了什么东西,他勉强跌落在地上,强自支起身体,抬头看着空中,并非是望着计无施,而是夜湛依。
刚刚夜湛依一直被计无施护着,他并未看清她的面目。
直到她喊出小心两个字,他才注意到这声音如此熟悉。
“夜湛依”他难以言欲的激动,若不是受伤不能动,早已冲了上来。
计无施低头看着那个满目痴情的家伙,突然感觉他很讨厌:“我还有事,不陪你们玩了!”
话落,抱起夜湛依飞离雪山顶。
余下的黑衣人要追,被司马翱制止住,“不许伤他们!”
“放开我”夜湛依一入清风林便开始挣扎,计无施看着她倔强的眉头皱起,温柔中带着几丝无奈,将她横腰的抱起,向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这女人胳膊肘儿往外拐,居然提醒别的男人躲开自己的暗器,真叫人气愤,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你碰到我伤口了”夜湛依痛得抽气,计无施虽拉她躲过剑招,还是被剑气伤到手臂,伤口不深,却很痛。
计无施这才放下她,从腰间拿出一黑色的药丸,轻声说着,“吃下去吧!你的血本就不多了。”
夜湛依只轻轻一闻,便以知道面前的东西,的确是个不错的止血生肌的好药,也不推辞,张嘴将他递来的药,一口吞下。
“不怕是毒药。”计无施看着她毫不犹豫的就将他手中的药吃下,不由得轻声问着。
“毒药便毒药。”夜湛依不知这世上还有哪种毒对她有用的,只除了北冥烈风。
“差点忘了,你是药胴”计无施恍惚,随即想起什么,急道,“你先回去,北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便以传来侍卫急速的脚步声。计无施看着夜湛依那有些苍白无血色的脸,有些担心的问着,“能撑住吗?”
她的血被自己吸去三分之一,虽然吃了凝血丸,却也只能止住晕眩,想要身体恢复,还需要调养。
“我没事!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认识司马翱的?他为什么在山顶?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夜湛依甩出一连串问题,今天所有事都太出乎意料了,先是莫名其妙中了催情香,而后是计无施离奇的病情,然而这些加在一起,都不如司马翱的出现让她来的震惊。'~'
她一直以为司马翱已经死了,以夜若水赶尽杀绝的个性,怎会允许能威胁到她地位的人活在世上。
一连串问题弄得计无施无法招架,他现在也确实没时间解释,心急道,“这些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北冥烈风应该已经回来了,你还是先回去比较好!”
说着,就抱紧夜湛依,向着清风阁快速而去。
北冥烈风一脸阴沉端坐在桌前,食指有意无意地轻弹着翠绿色的玉杯,发出清亮的响声。
红叶跪在地上,额头覆上一层厚厚的汗珠,心急火燎却不敢起来,心里默念夜湛依千万不要回来。
“再问你一遍,她去哪里了!”没有音调的语言中让人听不出喜怒。
红叶低头,指甲紧紧扣在了掌心里,“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的意思是还想吃苦头吗?”语气中明显地警告,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
红叶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心道,“奴婢真的不知道”
“很好!”北冥烈风动了动唇角掉转双眸,瞟向身旁的侍卫,“还不把她拖下去?”
“等等!”夜湛依匆匆进来,一眼就见红叶跪在北冥烈风身边,双颊红肿明显有被掌掴过的痕迹。
失血过多的身体早已虚弱到极点,从大门跑到内厅便气喘吁吁,夜湛依踉跄几步护在红叶身边,狠狠瞪着已经冲上来的两个侍卫,“不许动她!”
那冷若寒冰的语气让两个想要附上去的人滞在了原地,寻问的眼神投向北冥烈风,见后者微微点头,方才停手。
“去哪了!”鬼魅的声音如一支支冷箭窜来。
“散步!”
“再问一遍,去哪了!”声音的主人显然已经没有耐性,捏着酒杯的手指咯咯作响。
夜湛依深深合上自己的双眼,紧咬的双唇已经没有了血色,泛着苍白的无力,“散步!”
计无施这个人,是万万不能让北冥烈风知道的。
咔——酒杯在北冥烈风手中碎成两半,他指尖越过夜湛依点向红叶,“把她带过来!”
“你要找的是我,我回来了,放红叶走!”毫无畏惧地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那里仿佛如千年的深潭,冰冻了一切。
她眼中透着一股倔强的坚定,让北冥烈风寒冰的眼眸有一闪而过的微光。
他最恨她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傲,她要保护的,他偏要摧毁。
“很好!”唇线向右上方倾斜了三十度,带着邪恶的笑容。
突然之间,北冥烈风站起身,越过她